聽到這些,許相思暗自心驚,可同時,又是一陣狂喜。
本以為死定了的,沒想到老天爺真夠意思,居然來了個劫后余生!
這感覺……真是刺激!
醫(yī)生交代了一番就離開了,冷墨拿著藥走過來。
“這藥,按時吃!
話音一落,床上已經(jīng)不見了許相思的人影。
在男人微微詫異的目光中,她緊緊抱住了他,緊緊的抱著,怎么都不撒手。
“冷墨!彼凉u漸紅了眼眶,喜極而泣,“太好了,我們都好!
冷墨擁住了她,冷峻的眉梢漸漸柔和。
“許相思,你這么愛哭的嗎?”
她微微紅了臉,就像鴕鳥一樣,將小臉深埋進(jìn)男人胸前的西裝里。
她這幅樣子卻是很丟臉,也讓冷墨笑話,可沒辦法,情緒上來了,忍不住。
房門被人輕輕推開,男人探進(jìn)半個頭來。
“咳。”
黑子輕咳一聲提醒,二人這才松開。
貝恩霍斯特快步走來,見到許相思已經(jīng)轉(zhuǎn)醒,一臉堆笑。
“許小姐,你可算是醒了,感謝上帝!”
見到這個笑的一臉無害的男人,許相思就氣不打一處來。
就是這個貝恩霍斯特!他和莫懷仁那老狐貍聯(lián)合起來想要害冷墨,最不是個東西,壞透了!
她當(dāng)即小臉一冷,“貝恩!你竟敢……”
話還沒說完,一旁,射來一道銳利的目光。
許相思望著冷墨,男人幽深的眸光望向她,不動聲色的微微搖頭。
她不知道冷墨為什么不找貝恩這混蛋算賬,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只得忍氣吞聲。
貝恩愣了一下,“許小姐,您這是……”
冷墨語調(diào)淡淡的,“沒什么,貝恩先生不必介意!
“啊,那就好。我上來看看許小姐,既然她醒了,不知是否方便下樓,大家伙都等著呢!”
“等我做什么?”許相思沒好氣的問。
“額……當(dāng)然是寶藏了,大家都想看看,也包括我。”貝恩訕訕一笑。
許相思皺了皺小鼻子,才不想給這壞心腸的家伙看呢!
然而,冷墨卻說,“知道了,我們隨后就到。”
“好,那我這就去和大伙說一聲!”
在貝恩離開后,許相思終于忍不住了。
“冷墨,這貝恩和莫懷仁可是一伙的!”
“那又怎么樣?”冷墨挑挑眉,態(tài)度意外的淡漠。
“怎么樣?”許相思忿忿的說,“當(dāng)然是收拾他了!”
“沖動。”
冷墨環(huán)顧四望,“別忘了,這里是新西蘭,我們就在貝恩家族的城堡里,在他們的地盤上,拿什么和他斗?”
許相思聲音小了幾分,卻還是有些不甘心。
“難道就這么便宜了他?”
冷墨將外套丟給了她,低沉的說出一句。
“穿上,我自由分寸!
大廳里,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起,包括華爾街首富威廉史密斯,石油大亨道格爾,以及諾貝爾文學(xué)獎獲得者中村和光。
他們都曾根據(jù)線索試著尋找寶藏,只可惜全都空手而歸,得知冷墨一行將寶藏收入囊中,都選擇留下來一睹寶藏的真容。
“他們下來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望向了那道螺旋階梯。
在眾人的矚目下,許相思挽著冷墨的手,緩緩步入古堡大廳之中。
人們“呼啦”一聲圍了上來。
裹著奢華大氅的華爾街首富威廉斯密斯來到許相思面前站定,高大的身軀投射出的陰影將她嬌小的身子籠罩。
“小丫頭,你終于醒了?”
望著面前這氣勢逼人的男人,許相思往冷墨身后躲了躲。
“……嗯!
“那就拿出來吧。”
“拿……拿什么?”
“當(dāng)然是寶藏!”威廉冷哼了一聲,“我們所有人都留在這里,不就是想要看一眼傳聞中貝恩家族的寶藏嗎?怎么,不會看一眼都舍不得吧?”
“是啊是啊,讓我們看一眼吧!”人們跟著附和。
許相思有些受不了這么多人的“熱情”,還好,冷墨替她解了圍。
“諸位,稍安勿躁。我知道大家都想一睹為快,久等了!
說罷,他向一旁的黑子使了個眼色。
黑子會意,上前一步,“砰”的一聲將沉重的銅箱子放在桌上。
在所有人滿是好奇和急切的目光之中,黑子打開了箱子。
瞬間,整整一箱子珠寶散發(fā)出了璀璨奪目的光輝!
“啊!這……這就是貝恩家族流傳下來的寶藏嗎!”
“太驚人了,真是太驚人了!”
一時間,眾人無不驚嘆,就連目光都變的灼熱起來,恨不得這箱東西是他們的才好。
人群被人推開,貝恩霍斯特急匆匆鉆了出來,見到那一箱子的珠寶,眼睛都直了。
他一步一步,步伐有些僵硬的來到箱子前站定,緩緩伸出顫抖的手。
“寶藏,這就是祖先留下來的寶藏……”
就在他的手剛要觸碰到珠寶時,許相思拍開了他的手,翻了個白眼。
“貝恩先生,雖然這寶藏是你的祖先留下來的,不過不好意思,現(xiàn)在,它已經(jīng)是我的了!
當(dāng)著眾人的面,貝恩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tài),搓了搓手,笑容僵硬。
“當(dāng)……當(dāng)然,我貝恩霍斯特一言九鼎,是你找到的,那自然屬于你!
他故作鎮(zhèn)定,可沒人知道,其實(shí)他已經(jīng)連腸子都快悔青了!
為了這寶藏,貝恩家族幾代人尋了上百年無果!
最終,他本以為只是個傳言罷了,可沒曾想……居然真的有,而且還被這區(qū)區(qū)一個小丫頭找到了!
見到貝恩面如死灰般的臉,許相思在心底冷笑了一聲。
聽說這貝恩不學(xué)無術(shù),愣是把自己的家族給整垮了,現(xiàn)在已然沒落?此桓毖壑樽佣家沙鰜淼臉幼,恐怕這寶藏他眼饞的很呢。
她忽然笑了,“貝恩先生,寶藏確實(shí)是我找到的,不過說到底,終究是你的祖先留下的東西!
“那許小姐,您的意思是……”
“我可以分你一部分!”許相思大方的說。
貝恩回過神,不可置信的問,“真的嗎?許小姐?”
“當(dāng)然!”
說完,許相思反身在箱子里翻找起來。
在貝恩驚喜的目光下,她笑著說,“伸手!”
貝恩忙不迭伸手,下一秒,一顆小指甲蓋大小的鉆石落入他的手掌。
“貝恩先生可是名門望族,我知道您不缺錢,所以呢,給你留個紀(jì)念。這可是您祖先的東西,好好保存哦!”
貝恩望著掌心里那顆小鉆,極度的屈辱之下,臉色漸漸鐵青。
他望著眼前這笑瞇瞇的女人,滔天的怒意涌上心頭,可眾目睽睽,他不好發(fā)作。
“呵呵,許小姐說的是。我會好好保存,留作紀(jì)念!”
強(qiáng)壓著怒意,貝恩陰沉著臉離去。
黑子忍不住偷笑了一聲,壓低聲音對冷墨說。
“老板,你瞧貝恩那家伙的臉色,夫人可真淘氣!”
冷墨神色淡淡,嘴角卻不由掀起一抹笑。
這小東西,淘氣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就在所有人都對著寶藏唏噓感嘆之時,華爾街首富威廉卻是不屑的嗤笑了一聲。
“哼,我還以為貝恩家的寶藏是什么了不得的東西,卻沒想到只是區(qū)區(qū)一堆俗物而已,真是浪費(fèi)我的時間!”
說罷,他掐滅了手里的雪茄,大踏步的離去了。
一個穿著灰風(fēng)衣的消瘦男人湊到了許相思的身邊,摘下帽子,禮貌的遞上來一張名片。
“你好,許小姐。”
許相思接過名片看了一眼,男人的名字叫中村和光。
“啊,我記得你,你是諾貝爾文學(xué)獎的獲得者。”
“正是!”他壓低了聲音,“鄙人有個不情之請,我希望就此事為題材,寫一本新小說,希望您能夠?qū)氝^程詳細(xì)和我說說……”
許相思欣然答應(yīng),“好說好說,其實(shí)我這次啊……”
冷墨示意黑子將寶藏收起,一言不發(fā),拉起了許相思離開。
“唉,你干嘛……”
“等會告訴你,先離開這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