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冷墨多有錢啊。
堂堂冷氏集團(tuán)的大總裁,呼風(fēng)喚雨,家財萬貫,別說是養(yǎng)活她們母女,哪怕是養(yǎng)整個濱城市的人,怕也能一直養(yǎng)下去吧。
想了半天,許相思才說,“圓圓,做人呢,一定要獨立,尤其是女孩子,長大以后千萬不要想著讓別人養(yǎng),要自己賺錢養(yǎng)活自己,這樣才有底氣,才不會被男人看不起,明白嗎?”
圓圓聽得似懂非懂,這大人的世界,以她這般年紀(jì),又怎能體會和領(lǐng)悟?但她還是乖乖的點了點頭。
因為她覺得,只要是媽媽說的,那都是對的。
許相思又在女兒的額頭上親了一口,把那丫頭抱回車?yán),輕輕地替她關(guān)上車門。
一旁,冷墨靜靜的抽著雪茄煙,忽然笑問了一句。
“思思若是舍不得,不妨跟我一起回家。這樣,就能一直和女兒在一起了。”
“謝謝冷先生的好意,不過請恕我拒絕。”
許相思冷哼了一聲,將肩膀上的包拎了拎,接著便步伐輕快的離去。
可剛走出幾步,她卻忽然又想到了一些事情,于是趕緊回轉(zhuǎn)過身來。
“冷墨你等……”
話還沒說完,她便止住了。因為那男人并沒有上車,依舊是在原地靜靜的看著她,似笑非笑。
“思思還有事?”
許相思糾結(jié)了許久,也不知在想什么,只是臉頰卻微微羞紅了幾分。
深吸了一口氣,如嗔似怨的問,“下次我再來見女兒,你該不會……該不會又讓我做那種事情吧?”
見到男人微微挑了挑眉,一臉戲謔的表情,許相思微微慍怒。
“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讓我做這種事情作為看望女兒的代價,我真的不會放過你的,想都不要再想!”
回想起今天在更衣室里那無比羞恥又屈辱的一幕,許相思的臉頰比之前紅得更加厲害,感覺在這個男人面前,她已經(jīng)毫無尊嚴(yán)可言。
見到她這惱怒卻又害羞的樣子,冷墨嘴角笑意更甚。他忽然覺得,這女人露出這種表情來,是那樣的有趣。
“冷墨,我問你話呢!”她紅著臉催促。
男人一副氣定神閑之態(tài),將手中的香煙掐滅,忽然正色了幾分。
“若思思再想見女兒,便來冷家找她,我隨時歡迎!
許相思愣了一下,似乎沒有反應(yīng)過來,覺得有些蹊蹺,眼睛一瞇,話里多出了幾分狐疑。
“你……就沒有什么條件?”
“沒有!
說完這話,冷墨動作瀟灑的抬手撣了撣西裝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繞過車頭,利落的坐了進(jìn)去。
即便是一個簡簡單單上車的動作,在他做來都是這樣的利落好看,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竟也成了一道風(fēng)景。
眼見著那輛邁巴赫在面前漸漸的走遠(yuǎn),甚至最后連尾燈都在夜色中消失不見,許相思這才回過神來。
我去,什么情況?是她耳朵出問題了嗎?
明明之前對自己見女兒百般阻撓,可為什么突然間又松了口,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想到此間,許相思的心中不免生出了幾分警惕。長此以往的習(xí)慣和對危險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男人絕壁有陰謀!
然而事實上,她不過是杞人憂天罷了。
……
日子轉(zhuǎn)眼間就過去了幾天,許相思沒有向那個霸權(quán)主義的男人低頭,而那男人似乎也沒有再聯(lián)系她了,而想要讓她潛伏在季家做臥底的事情,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對許相思來說,這也倒好,免得和那男人見面了,又是一通吵。
她不想見到那男人,可并不代表她不心心念念著女兒。想著去看看那丫頭腿上的傷好了沒有,可總是沒有一個好由頭。
機(jī)會這就來了。
秘書處的小芳和許相思的關(guān)系倒是不錯,此次被派去歐洲出差回來,帶了一大堆的化妝品,還說要分給許相思一些。
許相思不喜歡奪人所愛,便沒有接受的理由,只是忽然發(fā)現(xiàn)了一款去疤痕的凝膠,忍不住拿在手中把玩著。
小芳告訴她,這凝膠在歐洲目前賣的很火,擁有非常強(qiáng)大的去疤痕的功效,許相思不由得心頭一喜。
機(jī)會來了。
這天傍晚下班,她事先打電話和文宣報備了一聲,接著便趕往了冷家。
這個點兒,圓圓那丫頭已經(jīng)被司機(jī)老陳從幼兒園接回了家來,本是在寫作業(yè),聽到了樓下傳來的老管家和許相思的寒暄聲,一路飛奔來到了樓梯口,向下方的大廳里甜甜的一聲喚。
“媽媽!”
許相思聽到這一聲喚,不由的抬頭向二樓望去,當(dāng)見到那跌跌撞撞的跑下樓梯飛奔而來的女兒,頓時心都要融化了。
“寶貝兒,你慢點兒!”
那小丫頭就像是一顆炸彈撲到了許相思的腿上,差點兒把她撞倒在地。
這丫頭真的是越長越大了,小的時候就喜歡一見面就往腿上撲,現(xiàn)在,她似乎有點抵擋不住了。
“寶貝兒,媽媽來看你了!對了,讓我看看你的傷!
許相思抱著女兒坐在沙發(fā)上,掀起了那丫頭的裙角,發(fā)現(xiàn)那丫頭的傷已經(jīng)結(jié)痂,于是便從包包里拿出了那凝膠,用心的替女兒涂抹上。
“媽媽,你這是什么呀?”圓圓乖巧的問。
“這個呀,是去疤痕的東西,女孩子呢,自然要美美的,身上有疤痕可不行哦。”
“嗯!我要美美的,長大以后像媽媽一樣美!”
被親生女兒這么一夸獎,許相思自然是心花怒放,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羞澀的問,“媽媽真的很漂亮嗎?”
“嗯!”圓圓用力的點了點頭,“那天在運動會上,許多同學(xué)都見到了你,這幾天總是有人跟我說,你媽媽真漂亮!”
許相思不禁被這丫頭逗樂了,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
“越來越會說話了!
見到許相思又來探望圓圓,老管家也跟著高興,一臉慈祥的說,“大小姐,小小姐,您二位在這聊著,我這就去為你們準(zhǔn)備晚餐。”
許相思不禁的好奇,“管家伯伯,為什么是你來做晚餐了,梅嬸呢?”
“啊,是這樣的!崩瞎芗夜Ь吹幕卮鸬溃骸懊穻鹱罱眢w抱恙,所以請了小長假,回家休養(yǎng)去了!
“梅嬸生病了?”許相思緊張的問,“什么。繃(yán)不嚴(yán)重?要不要我抽時間去看看?”
也不怪許相思如此關(guān)心梅嬸,因為從小到大梅嬸都對她關(guān)懷備至,她喜歡吃的菜,一定每頓都有。
她打小身子就不好,正好梅嬸祖上又是老中醫(yī),學(xué)得了一些醫(yī)術(shù),沒少幫她調(diào)理身子,所以許相思從未把梅嬸當(dāng)過傭人來看待,在她心里,大家都是一家人。
只聽老管家笑著說,“她那是老毛病了,每次回家自己用藥調(diào)理就好了,大小姐不必?fù)?dān)心,我去了!
冷家堂堂的豪門,家里的每一個傭人能耐都是不小,就拿著老管家來說,雖是年紀(jì)大了,但除了打理冷家所有的大小家務(wù)事外,還精通園藝,廚藝,甚至連法文都會說,做幾道菜對他來說自然是再簡單不過。
沒用多長時間,老管家的菜就做好了。
望著那一桌子正宗的法式料理,許相思感到驚艷,但是并沒有吃驚,因為從小到大,每當(dāng)梅嬸請假,她總是能夠有幸嘗到老管家的手藝。
“大小姐,小小姐,晚餐好了,請用!
許相思牽著女兒的手落了座,四下一看,忍不住問,“冷墨呢,他還沒有回來嗎?”
“先生今天似乎有個應(yīng)酬,一早他已經(jīng)交代過了,想必會晚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