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小心翼翼呵護(hù)著的女孩子,竟然被一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欺負(fù)成這樣,當(dāng)他冷家這個主事人是死的么?!
座位上的母子兩人早已瑟瑟發(fā)抖,低著頭誠惶誠恐的不敢出聲,剛才的跋扈勁兒蕩然無存。
從看見冷墨的那一刻起,女人就知道這個男人是不好惹的,光是被他那雙沒有溫度的眼睛看一次,心里就只剩下驚懼,哪里還有第二句狡辯的聲音?
“你身上......”
冷墨的視線往下挪了挪,女孩的衣服上只有明顯的拉扯褶皺,一點紅色也沒有看見,遠(yuǎn)沒有管家所謂的“傷得不輕”那種程度。
至少在他進(jìn)門之前聽見的幾句來看,小姑娘尖酸刻薄、中氣十足堵人的語調(diào),并沒有想象中那樣萎靡不振。
他哪里知道,許相思打電話給管家的時候耍了個心眼,故意把情況說得格外嚴(yán)重,到時候管家匯報過去,冷墨就算不會回來搭理她,至少途中也會擔(dān)心幾分,最好讓他和黎漫雪在一起時沒有好心情!
誰料到,他居然緊張得直接過來了!
“雖然身上沒有受傷,可是傷在了心里。”許相思眨巴眨巴眼,“還是說,小叔你希望我傷到更多的地方嗎?”
“胡說什么!”
冷墨低聲呵斥一句,陰著臉轉(zhuǎn)頭打量一番那對母子。
仿佛感受到男人冷墨的視線,那女人慌忙開口:“對不起!我、我家小軍不是故意的,他還小不懂事......”
盡管怕,可作為孩子的母親,這時候不得不站出來。
難怪警察剛才讓她“息事寧人”,早知道就應(yīng)該放這個女孩走,自己也離開,何必貪那一千元的小便宜?
冷墨面無表情道:“孩子不懂事,大人也是死的?”
中年女人驚出一身冷汗,“我、我......”
支支吾吾的“我”了半天,她無計可施,只得哀求道:“真的對不起,小姐,是我們斤斤計較太過了,看在孩子還小的份上,求你原諒我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吧!”
“嘖,大人的世界真可怕,變臉跟變魔術(shù)似地。”
許相思輕嘖一聲,雖然憤怒于對方之前的無禮,可人家畢竟已經(jīng)唯唯諾諾的道歉,再揪著不放就是她小心眼了,所以大方的開了口。
“老實說,我對你家孩子的行為沒有多氣憤,只不過你身為母親至少應(yīng)該以身作則,不要出口就問候人家爹媽。也就是碰到了我這樣心軟的,哪天你家熊孩子闖下無法收拾的大禍,你就知道晚了。”
搖搖頭說下這番話,許相思自然而然的挽住冷墨的胳膊,一臉正氣的往警局外頭走。
跟在后面的文宣默默瞧著前方的一男一女,詭異的覺得似乎有些般配。
不對不對,胡思亂想什么呢!好朋友魔障了,難不成她也要跟著魔障?
文宣拍拍自己的臉蛋,搖搖頭打消才冒出來的想法,邁步跟上。
“小叔,你怎么會過來?不是說巴黎的展會比較重要嗎?”盡管許相思嘴里問得一副擔(dān)憂模樣,可眼中的笑意根本遮掩不住。
冷墨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想要抽回,卻發(fā)現(xiàn)女孩挽住的手勁暗暗使了力,他有些無奈,只好開口:“思思,把手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