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快遞看起來普普通通的,但是有著非同一般的殺傷力。這個東西和之前的都不一樣,要不就是這個東西就是一個同行拿來對付我的道具。
要不,里面就是遇到了大東西了。
我摸了摸脖子里的玉佩,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摸金符算是個什么東西,我的玉佩是從和氏璧上面取下來的邊角余料,而且,是沈悅帶在了身邊兩千多年的東西。
我拿著這個盒子搖了搖。
像是在賭桌上玩骰子一樣,我就問劉離,要不開了吧。
劉離也覺得我說的有道理,這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還不如先開了再看看。而且,這上面也已經沒有了客戶的單號,更沒有收件人的聯系方式。
說句不要臉的話,這玩意兒簡直就是專門寄給我的。
我把工具刀拿出來,兩下就把這個東西給開了出來。
一股子新鮮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一個血紅色的人的胚胎團在里面。這是一個沒有出生的,被打掉的嬰兒。
我的呼吸一下子凝固了。
我以為這里面可能是人的四肢,或者是一團黑氣,畢竟是亡靈嘛。而且,電視上也看的多了,經常有骷髏,或者是人的零件被拿來撕票。
但是,我萬萬想不到。
這里面,居然會是一個人的胚胎。
細細的胳膊,就像是面條一樣,不夠兩斤重的分量。而且,小小的心臟還微弱的起伏著,顯然是從母體里面剛剛拿出來不久。
現在的醫學十分的發達。
為了減少女生的痛苦,一般的無痛人流都會直接拿鍥子把孩子給活生生的夾碎了,一塊一塊的取出來。判斷流產有沒有徹底的標準,一般就是數骨頭,如果骨頭的數目不對,就會進行清宮。
我一陣惡心。
“這個胚胎,是犯法的。”
這個細嫩的胚胎的小心臟慢慢地停止了跳動,就像是一尾離開了水的魚,在空氣里慢慢掙扎著死去。就算是相濡以沫,也只是為了等待雨季的來臨。
“為什么?這不是拿來嚇唬咱們的?”出人意料的是,劉離對于這個胚胎特別的淡定。
相反的,劉離還把抽屜里檢查了一遍,每一個盒子都拿起來仔細的聽了一遍。顯然,這貨見過的世面比我多。
書生造反,三年不成,說的就是我這樣的人。
“不是,醫生如果從孕婦的肚子里取出來一個活著的胚胎,那就是一個活著的人,小嬰兒。她如果這樣子把一個孕婦流產,那么這就是違法的。”
這個胚胎的來源,很有問題。
到底應該怎么處理?
劉離也犯難了,我們都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
我們確定了,這是一個人的胚胎。既然是人的,那么就說明,有一個孕婦流產了,而且不是正常的人流,而是被脅迫的。
我們過來的時候,這個胚胎的心臟還在跳動。
足以說明,案發現場和兇手都距離這里不遠。我吸了一口氣,立刻打了報警電話,告訴他們我這里的快件多了一個,里面是一個剛剛脫離母體的小孩子。
警察讓我和劉離去錄了口供。
原來,有一個孕婦,懷了不到四個月,出門買菜。在路過小區偏僻的地方時候,真的被人給陰了,醒來發現自己的身下一片血跡,到了醫院一檢查,已經沒有了孩子。
好端端的在肚子里面的孩子不見了。
到底是什么人,居然這樣的喪心病狂。
簡直是不可理喻。
警方確定了和我們沒有關系,因為作案時間的那個點兒,我們正在1950吃飯。大的西餐店就是好,視頻的畫面特別的清晰。而我們和孕婦無冤無仇,又是在第一時間報案,把胚胎送了過來。
所以,警方已經排除了我們的嫌疑。
孕婦哭的肝腸寸斷,那是她的第一個孩子,她今年已經三十四了。受到了這樣的重創,以后很難再有孩子。
而且,血淋淋的胚胎就那么的放在了她的面前,殘忍的令人于心不忍。
有什么事情,沖著我和劉離來就行了。為什么要拿著無辜的群眾開刀,孕婦手無寸鐵,而且,那個孩子更是什么都沒變做過。
我發誓,我一定會讓幕后所有的人都付出代價。
偉賢潛逃了,我遲早弄死他。
出了派出所大門的時候,一輛普通的桑塔納停在了我面前,車窗搖下來。一個年輕的警察探出頭來,像是看嫌疑犯一樣看著我和劉離。
如果不是因為這貨穿了一身的警服,那我肯定以為他是個二流子。
就像是《余罪》里面的張一山一樣,沒個正型。
他讓我和劉離上車,然后還給我們一人扔了一瓶綠茶。他說他今年剛剛從警校畢業,在國家的最高級警校接受了最專業的教育,剛剛在審問我們的時候,感覺我們沒有說實話。
是不是我們有什么難言之隱,不好意思說出來。
劉離本來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一看就是個孩子,這貨輕而易舉的放過了劉離,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我。
我去,我們兩個人又沒有殺人,抓住我們兩個人盤問半天,算是怎么回事兒?
“警官,我們先來已經出了派出所的大門,你這是要私設公堂嗎?現在可是一個法治社會。”
我當然不可能讓人隨隨便便的就把我給捉了。
那我后面還想做的那么多的事情可怎么辦?
不過,年輕人不像是老人那么難纏,又死板。到了我的店門口,他把我放下了,然后拿了一張名片給我。
“我姓西,你們叫我西成就行了,要是再收到這樣的東西,一定要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剛到了這個地方,負責治安方面,一定會做出讓群眾滿意的成績來。”我去,吹什么牛逼呢,還不是為了自己的仕途。
我就說:“西警官和我有一個朋友的姓氏倒是一樣。不知道西溪是你的什么人?”
如果不是又遇到了這個姓氏,那么我肯定已經把西溪給忘記了。在這么長時間的不聯系之后,我還能想到這個人,可真是不容易。
“那是我弟弟。”
西成倒是一點兒也不掩飾,還補充說我們要是遇到了什么事兒,可以直接找他。這也熱情的太過分了吧,這可是特大刑事案件,性質很惡略。一般的人,為了保平安,是不太愿意接觸的。
處理不好,那就是人民的罪人了。
而他明顯的興致勃勃的。
我和劉離下了車,看著這貨精神抖擻的上了車,一看走路的樣子,就是練過的。不過,他為什么對這個事件那么感興趣呢?
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我覺得肯定有問題。
劉離和我的想法一致。
我們的快遞店已經被警察翻過了一遍,因為性質比較特殊,所以并沒有廣而告之。我們現在還可以繼續回到店里,沒有了那個帶血的快遞,明顯覺得整個屋子沒那么冷了。
我的一顆心暫時放下,著手開始準備新的東西。劉離上手很快,已經掄起袖子開始搬箱子,就算是只有我們兩個人,也完全可以把這個店面給撐起來。
看不出來,劉離不光是能打架,能讀書,關鍵時候,就連苦力也能上。而且,這任勞任怨的,當個勞模也一點兒不過分。
這貨的素質高,不知道是哪里培養出來的。
而我現在對于劉離,特別的信任。
但是,等我坐下,開了電腦,登陸了QQ的時候。
那個一直暗著的頭像亮了。
這是我女朋友從前使用的QQ號碼,我在電腦上登陸的是老板之前的號碼,我下意識的拿出來我的手機,上面登陸的是我自己的號碼。
電腦上的頭像是亮的。
手機上面的頭像是暗的。
由此可見,QQ另一邊的人,是在防著我。對老板使用了隱身對其可見的功能,而且,就在老板的號登陸上不到十分鐘的時候,發過來一條消息:
“今晚十點,鏡湖河畔,三炷香祭。”
這意思是讓我在今天晚上十點鐘去鏡湖邊上祭拜她。這是一個減肥的女鬼嗎?不要豬頭和罐頭那些祭品,只讓我點三炷香。
如果是之前,我會因為我的女朋友而方寸大亂,而現在我卻是有了別的計較。
“用哪家的香?我現在去買?祭品會不會太少了。”
我想了一下,立刻打了過去。直覺告訴我,對面是個女的,而到底是一個什么性格的女的,我還真不太好琢磨。總需要多說幾句話才行。
“用送子觀音香。”
我腦袋炸了一下,白天剛剛死了一個胚胎。現在她就要送子觀音香,這不是活脫脫的打臉嗎?能不能考慮一下孕婦的感受?
劉離說這個不是兇手。
但是,我們可以順著這個找到兇手。
一個殺人兇手,逍遙法外不說,還要利用我們來上香。簡直是可惡,但是,為了把幕后的人給引出來,我們也只能去準備香。
不過,這香是加工處理過得。
等到了享受香的人過來,絕對會讓她吃不完兜著走,活人的供奉,不是任何人都能夠吃得到的。
我先帶著香和香爐到了鏡湖邊,劉離晚一點到,而且要藏在隱秘的地方,免得打草驚蛇,嚇跑了我們要捉住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