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天火覺得饒有興趣的看著楚銘,眼神充滿了打量。“看樣子,你就是楚家那個了不起的兒子,楚銘?”
話落,邢天火又淡淡掃了一眼溫瑾修。“那這位就是傳聞中銳鷹戰(zhàn)隊的戰(zhàn)神,溫瑾修?”
疑問句,充滿了諷刺。
溫瑾修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做聲。
邢天火不太滿意的勾了下唇,“戰(zhàn)神連qiang都拿不動,還叫戰(zhàn)神?”
聞言,溫瑾修瞬間瞇了眼眸,被捆綁在身后的雙手拳頭握得咯吱響。
“阿修,冷靜。”楚銘警惕的看著邢天火。
這人也有幾把刷子,能把溫瑾修的底細(xì)查的這么清楚,連他右臂受過創(chuàng)傷不能握qaing的事情都知道,背景果然不簡單!
這樣的人,卻是楚殷棋的父親……
楚銘不得不緊張,看來這次要想把楚殷棋帶回去,有些棘手!
溫瑾修當(dāng)然知道邢天火故意刺激自己,他意外的是,邢天火竟然可以知道他的底細(xì)。
就算是S國的軍火大佬,有過幾年跨境販du的記錄,人脈還不至于這么廣,肯定是有人告訴他的。
他不由聯(lián)想到那個帶走蘇潤的人。
如果封沉的猜測沒錯,那個帶走蘇潤的人,八、九不離十,是葉狼!
葉狼沒死,還和邢天火合作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恐怕這次,他們是兇多吉少!
溫瑾修整理好思緒,質(zhì)問道:“邢天火,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你是怎么知道我手傷的事情?”
“現(xiàn)在這個情況,好像你沒有資格盤問我。”邢天火挑眉看著溫瑾修。
阿夜說過這個人是天生戰(zhàn)士,若不是那次戰(zhàn)斗中意外受傷,這個人還能有更大的作為。
不過邢天火對溫瑾修并不敢興趣,只要這個人不攔著自己的路,他也沒想過要和他來個你死我亡的。
倒是楚銘,這個人,他可是有很大一筆賬要和他好好算一算呢!
思索著,邢天火把目光轉(zhuǎn)移到楚銘那張俊朗的面容。
仔細(xì)打量,倒是長得人模人樣,這樣的人,倒也配喜歡他的女兒。
“按道理,我女兒叫你一聲哥哥,那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喊我一聲‘爹’?”邢天火勾著唇,似笑非笑的樣子,幾分真,幾分假。
楚銘聽了這話,卻是冷嗤。“這么著急給自己按輩分?楚殷棋認(rèn)你了?”
聞言,邢天火臉色一僵。
沒錯,楚殷棋確實還沒有認(rèn)他,從被帶回來到現(xiàn)在,她完全抗拒,甚至還搞起絕食抗議。
他邢天火這輩子不缺大老婆更不缺小老婆,子女?dāng)?shù)十個,說實在的,他也不缺孩子啊。
可偏偏啊,他對這個意外遺留在外的女兒,特別稀罕。
大概是因為他是他在海都那段時期唯一留下的證據(jù)了吧?
畢竟他曾經(jīng)在海都有過一段很輝煌霸氣的日子,那張不用背負(fù)家族枷鎖和名頭,隨心所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自由感,只有在海都那幾年才有。
而那幾年,王麗對他的百依百順,更是讓他享受盡了大男人主義的自豪感。
這一些,不管是后來他娶了多少姨太,那些姨太都無法給他這樣的自豪感。
在S國,他表面是邢家的家主,可圈內(nèi)人有誰不知道,他邢天火有一個娘家背景龐大的正室,那個婆娘,表面溫婉體貼,可實際上總是用娘家的背景在壓制著他。
這么多年了,邢天火每天都想著要休了那婆娘,但都只是混談!
這種憋屈的日子,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那數(shù)十個子女,也只有正室生的兩個兒子一個女兒是真的活得有人、權(quán)的,其他姨太生的,夭折的不算,活下來也都被正室壓制,遣送到各國,名曰栽培,實則是流放,不讓他們有機會接觸到家族的任何利益!
但是楚殷棋就不一樣了,流失在外頭這么多年,他好不容易找回來,肯定要好好的彌補的。
最重要的是,他手上有能讓那婆娘接納楚殷棋的把柄!
思及此,邢天火便更加肆無忌憚的挑釁楚銘。“她認(rèn)不認(rèn)我都改變不了她是我的女兒的事實。倒是你這位空有虛名的‘哥哥’,我可是聽說,我這寶貝女兒當(dāng)初會坐牢,都是你一手造就的?”
“所以你現(xiàn)在是要和我翻舊賬?”楚銘沒有絲毫畏懼,對楚殷棋坐牢的事情,他也坦然承認(rèn)。“我是親手將她送進(jìn)監(jiān)獄,但我不認(rèn)為我做錯了。她當(dāng)時做錯事,就應(yīng)該受到法律教育。”
雖然,進(jìn)去后楚殷棋遭受到的殘忍對待是他始料未及的,那是他的錯,也是他的責(zé)任,但楚殷棋做錯事也是事實,接受法律教育,才能讓她改過自新。
人都要為自己做過的錯事付出代價。
楚銘也曾錯過,在把楚殷棋送進(jìn)監(jiān)獄后,他賭氣置之不理,讓她遭受了那么多的苦難,甚至差點永遠(yuǎn)失去她。
所以至今,他都還在償還。
邢天火聽楚銘這語氣,頓時惱了。“我女兒那么嬌弱的身子,你把她送到監(jiān)獄那種地方,你分明就是想害死她!姓楚的,我可是打聽過了,當(dāng)年我女兒喜歡一個男的,你不但不幫她,還胳膊往外拐,后來我才知道,原來你幫的那個女孩才是你的親妹妹!你說,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女兒不是你的親妹妹,所以這么狠心對她!”
“你既然都查到了,又何必多此一舉問我?”楚銘不耐的看著邢天火,從邢天火這話里,他也斷定了,蘇潤遭遇綁架,也是邢天火的意思。
“邢天火,你有任何不滿沖著我一個人來就好,何必牽連無辜的人。我妹妹她根本不知情,要不是王麗,我們楚家根本不會遭遇這么多事情。要說罪魁禍?zhǔn)祝且彩峭觖悺!?
“王麗做什么我管不著!”邢天火怒火中燒的吼道:“那女人怕死當(dāng)年不跟我回來就算了,還把我的女兒送到別人家去養(yǎng),這種敢生不敢養(yǎng)的慫貨,老子也不想管了!但我女兒,身上留著我邢天火的血,以前我不知道她的存在,現(xiàn)在我知道的,我就不可能再讓她受到半分委屈!你們楚家怎么對她我不管,我現(xiàn)在只知道,你楚銘當(dāng)初害得她差點死在監(jiān)獄里!
今天,我就要你這條小命交代在我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