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沉一手輕輕的搭在她肚子上,摸了摸左邊,又摸了摸右邊,“小家伙們今晚有沒有調(diào)皮?”
蘇潤打他開的手。“別吵醒他們,等下鬧起來,晚上又不用睡了。”
肚子里這兩個和龍鳳胎那時候完全不一樣,胎動起來跟打架似的,每次都踢的蘇潤很疼。
她和封沉打賭,這兩個肯定都是男孩!
封沉卻總是和她唱反調(diào),說沒準(zhǔn)都是女孩,老人家說女孩在肚子里好動,男孩反而安靜。
蘇潤不信,覺得他根本就是喜歡女孩才這樣說!
見他岔開話題,蘇潤也還沒孕傻到?jīng)]發(fā)覺,不死心的又問:“到底是誰的電話啊?”
封沉見她是精神過來了,不回答是不會罷休了。
“喬醫(yī)生的,他找不到你哥,打到我這里來。”頓了下,他補充:“王麗時日不多了,想見楚殷棋。”
提及王麗,蘇潤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什么太大的感覺。
不過王麗和楚殷棋……
“楚殷棋離開了三個月了,我們也沒人聯(lián)系得到啊。”
“你真以為你哥會完全不管她?”封沉挑眉,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蘇潤愣了片刻才回味過來。“你是說,我哥其實知道楚殷棋在哪里?”
“何止知道,他現(xiàn)在就在楚殷棋那里。”
“什么!”蘇潤低呼,大概是嚇到寶寶,肚子被踹了幾腳,疼得她不禁皺眉。
“怎么了?”封沉緊張的看著她,見她摸著肚子,心疼不已,“又踢你了?”
蘇潤緩過勁兒,輕輕的撫摸著肚子,安撫的口吻說道:“可能我嚇到他們了。”
封沉哭笑不得,“不乖,出來打屁.股。”
“行啦,說得好像你舍得似的!別打岔,快說我哥到底現(xiàn)在和楚殷棋是什么情況?”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但我猜他和羅雪妮之間的婚姻不像表面這么簡單。”
蘇潤一臉驚嘆的看著他:“你真神,這你都猜到了。”
男人眼里閃過一抹精光:“你知道?”
“唔……我不是故意欺瞞你的,是羅雪妮要我答應(yīng)她,不準(zhǔn)跟任何人說的!”蘇潤心虛的眨眨眼。“她和我哥確實是假結(jié)婚,在宴會上她自己告訴我的。”
封沉倒也沒怪她,這事情本來就應(yīng)該越少人知道越好。“如果是這樣,那我想你哥是真的很愛楚殷棋了。”
“但是楚殷棋不一定愛我哥啊。”蘇潤擔(dān)憂道:“我就怕楚殷棋沒有那個想法,我哥還不死心,耽誤了自己一輩子,也糾纏楚殷棋不放手。”
封沉卻是淡定道:“放心吧,你哥還不至于為了個女人喪失全部的理智,他骨子里正直,如果楚殷棋真的不愛他,我相信他也會放手的。”
“真希望如同你說的這樣。”蘇潤嘆氣,打了個哈欠,“明天你記得再給我哥打電話,問問他到底和楚殷棋怎么樣了?”
封沉幫她把被子拉好,“好,我會打,現(xiàn)在你安心睡吧。”
“嗯。”
蘇潤調(diào)整了個舒服一點的姿勢,閉上眼睛幾乎是秒睡過去了。
封沉看著她懷雙胎這么辛苦,眼里都是柔情和心疼。
輕輕吻她的眼睛,手臂被她枕麻了依然不舍得動,怕吵醒她。
……
天邊漸露魚肚白,公雞鳴叫,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即便昨晚睡得比往常晚,但楚殷棋的生物鐘還是準(zhǔn)時的醒來。
起床時順手把床單整理了,然后去浴室洗漱好后,便直接下樓。
楚銘昨晚失眠了,到凌晨四點才睡下,感覺沒睡多久,就被電話鈴聲吵醒。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陌生來電,微微皺眉,接起電話。
“楚先生,很抱歉這么早打擾您了,是這樣的,我是喬氏醫(yī)院負責(zé)照顧王麗病患的護士小張,我實在沒辦法了,王女士身體越來越不好,每次醒來都纏著我們幫她找女兒……”
“你告訴她,我不知道楚殷棋在哪里,沒有人知道她在哪里,讓她別再糾纏我們。”
說完他直接掛了電話。
睡意全無,他坐起身,望向窗外,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他下意識看了眼時間,六點半。
睡不到三小時,眼睛酸澀得很,又因為這個一早打來的電話,讓他心情更加煩躁。
忽然聽見樓下傳來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念著什么?
楚銘掀開被子下床,走進浴室洗漱好后,拉開房門去了陽臺,摸了摸昨晚洗的衣服,還有些潮濕,看來起碼要到中午才能干。
他沒有換的衣服,便直接下樓。
楚殷棋此刻正在佛像前打坐念著經(jīng)文,全神貫注的,沒有發(fā)現(xiàn)楚銘已經(jīng)下樓了。
楚銘很震驚,楚殷棋決然在念經(jīng)文!
她這是打算代發(fā)修行?
楚銘瞬間有些恐慌,難道她真的對自己一點點念想都沒有?
……
念完經(jīng)文,楚殷棋睜開眼,對著佛像拜了拜,才起身把坐墊收起來。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七點了,楚銘還沒起來嗎?
她想起自己昨晚慘不忍睹的廚藝,便決定去學(xué)校門口那個賣早餐的阿婆那里買現(xiàn)成的。
出門前,她還舀了一勺小麥,走到魚湯邊的空地,學(xué)著邱大娘樣子喚來土雞群,然后把小麥灑在地上,然后才轉(zhuǎn)身沿著小石頭路向?qū)W校走去。
到了村口,她看見那輛路虎,不驚訝,如今楚銘那身價,開這個車已經(jīng)算低調(diào)了。
二樓陽臺,楚銘抽著煙,目光緊縮著她的身影,看見她買了兩個窩窩頭和兩根玉米,然后從口袋里掏出零錢,遞給阿婆。
阿婆要找她錢,她笑著說不用,腳步歡快的往回走。
楚銘這才掐滅煙,轉(zhuǎn)身往下樓。
楚殷棋剛把早餐放到餐桌上,便看見楚銘從樓上下來,經(jīng)過昨晚的和平相處,她現(xiàn)在面對楚銘也已經(jīng)淡定了許多。
拋開那些不愉快的回憶,她和他也還有二十幾年的兄妹情分呢,人家大老遠來一趟不容易,不管出于何種目的,楚殷棋都覺得自己怎么也不能委屈了他。
“我買了早餐,你快來吃吧!”
楚銘走過來,看了眼,說:“你每天就此這些?”
“額……也不是,”楚殷棋尷尬的解釋:“邱大娘在的時候她做飯,她正好這兩天出門,我廚藝不好,怕再出現(xiàn)昨晚那種情況,早餐就將就一下吧,中午實在不行,我?guī)闳W(xué)校食堂吃!”
“看來我還真來對了。”楚銘嘲諷道:“我要沒來,邱大娘回來你差不多也沒氣了。”
“……”她是今天查發(fā)現(xiàn)這個人真的是毒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