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溫孝孝的催促下,溫瑾修狼吞虎咽的將漢堡吃完了,飲料喝了幾口便沒喝了。
鋼鐵直男的字典里,奶茶這種東西黏糊糊的,搞不懂女生怎么就那么喜歡?
在電動車充值了五百,之后他就被溫孝孝帶到了推幣機那里。
“阿修,你來投!”溫孝孝抓了一把游戲幣塞到溫瑾修大手里,兩眼放光的盯著他。“快呀,你射擊那么厲害,這個一定也會投的很準對吧!”
溫瑾修簡直想屎的心都有了,“射擊和這個玩意兒怎么會一樣?”
“嘛?不一樣啊?”溫孝孝遲疑了下,又立刻擺手:“沒事啦,你就把它當射擊,概念都一樣,快點啦!你看這邊,我挑好了,這三臺投幣機,就這臺游戲幣堆得最寬,你快點!”
溫瑾修生無可戀的看著她:“……”
他是專門帶她出來約會的,結果怎么搞的像帶了個三歲女兒出來溜達?
溫孝孝見他興致不大,臉不由拉了下來:“你不情愿陪我啊?不情愿算了,我自己玩!”
說著就要拿走溫瑾修手里的游戲幣,卻被溫瑾修一躲,她抬頭看他。
溫瑾修沉冷著臉,“賠了可別賴我。”
溫孝孝頓時眉開眼笑,“不賴你,而且我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賠錢的!”
“你倒是看得起我。”溫瑾修簡直那她沒轍,在她崇拜期待的目光下,投下了一枚游戲幣。
第一枚他沒概念,隨便投的,游戲幣通過障礙落下的時候,時機不對,沒有推動前面的游戲幣,白送了一枚。
溫孝孝也算一愣,不過很快打起精神,還十分熱情的鼓舞他:“沒事,第一次,加油!”
溫瑾修氣笑了,這丫頭是拿他當孩子哄呢!
大男子主義的心理在作祟,他可不想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任何一方面的弱。
所以就算是再沒興趣,他也凝聚了心神,仔細的觀察起推幣機的運轉概念。
很快,他研究明白了推幣機的原理,重新投入第二個游戲幣。
游戲幣落下的時機剛好,推動了前端的游戲幣,緊接著‘哐當哐當’的聲音響起。
“哇塞!五個!一個換五個呀,賺了賺了,溫瑾修,你真牛!”溫孝孝激動得好像真的贏錢了似的,對著溫瑾修豎起了大拇指,“我就說你能行的!”
溫瑾修被夸,心情大好,又連續(xù)投了好幾枚游戲幣。
‘哐當哐當’聲從一開始的斷斷續(xù)續(xù),到后面直接成了‘嘩啦嘩啦’的一陣連響。
溫孝孝蹲在地上,拿著籃子大把大把的撈游戲幣,很快,一籃子滿了!
那些條碼條也扎成堆了。
很多人都圍在他們身邊,看著溫瑾修面無表情,‘隨心所欲’的投著游戲幣,而每次他投進去一顆,那‘嘩啦嘩啦’的落幣聲響就響起。
簡直是太喪心病狂了!
電動車的經(jīng)理都忍不住過來圍觀了。
五百個游戲幣才花了不到一百個,就已經(jīng)轉了五百個。
溫孝孝蹲在地上撈幣,越撈越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笑聲,“哈哈哈,發(fā)了發(fā)了,溫瑾修,咱們發(fā)啦!”
溫瑾修不想這么高調,奈何那蹲在地上的女人實在太嗨了,他都有些不忍心打斷她的‘發(fā)財夢’。
索性由著她,繼續(xù)漫不經(jīng)心的投幣。
第二個籃子裝滿的時候,溫孝孝終于撐不住了,舉手喊道:“夠了夠了!阿修,我們停下吧,給別人留點機會,這些游戲幣夠我們玩好久了,而且我看這些條碼應該夠換一只大熊了!”
溫瑾修這才停下,低頭看著她跟前慢慢的兩籃游戲幣。
動漫城的經(jīng)理這才抬手擦汗,幸虧還有點良心,要不再這么玩下去,他們這個月都要白干了!
溫孝孝把那些游戲幣存在會員卡里,然后把條碼給前臺的工作人員統(tǒng)計。
最后用那些條碼換了一只大號的小黃人。
和溫孝孝一樣高的小黃人,溫孝孝抱在懷里,走起路來有些困難。
溫瑾修看不過去,一把抓過小黃人,披在肩膀上扛著。
溫孝孝喜滋滋的摸著小黃人,“阿修,謝謝你!”
溫瑾修一手扛著小黃人,一手摟著她的小腰,“真的謝我,晚上就好好表現(xiàn)。”
他的聲音很低,溫孝孝根本沒聽清楚:“你說什么?”
溫瑾修勾了下唇,笑道:“我說你幼稚。多大的人了還喜歡這種小孩子喜歡的玩意兒。”
“我才不是幼稚!”溫孝孝瞪他:“你是真的不記得還是裝傻,小黃人啊!我一個生日禮物就是小黃人啊!”
溫瑾修挑了下眉,“所以?”
“所以你不覺得很感動嗎?我三周歲生日的時候你第一次送我的禮物就是小黃人,而且也就送那么一次,我可珍惜了,要不是后來在部隊你教唆黃翠英欺負我,她也不至于把我的小黃人扔掉,后來我被你罰了昏倒后,醒來后再去找,都沒做找到了,我傷心了好久啊,那是你給我的小黃人,從小到大我都沒舍得讓它離開我,結果因為你,我弄丟它了……”
說到小黃人,溫孝孝還是好傷心。
溫瑾修很是訝異,他知道她很在意那只小黃人,但卻從來不知道那小黃人竟然是自己送的?
三周歲生日,那時候他自己也還是一個三歲小孩,哪里會懂得什么禮物概念。
他瞇了下眼眸,當下就明白過來,想必又是母親的作為。
因為小時候的自己很討厭溫孝孝,又總是欺負溫孝孝,母親大概是不想讓溫孝孝對自己太失望,所以才會故意買只小黃人,撒謊騙溫孝孝說是他送的吧?
溫瑾修倒也不怪母親自作主張,為人父母的用心良苦他能理解。
只是溫孝孝對小黃人的重視程度,倒是讓他很是意外。
他淺淺一笑,再一次發(fā)現(xiàn)溫孝孝有時候真的是傻的可愛。
“那只小黃人還在我部隊的寢室里。”溫瑾修忽然說道,“你昏迷后,我了解過,得知你是因為黃翠英丟了你的小黃人才動手打人的,我當時雖然氣,但也考慮到你對小黃人的重視,所以便悄悄的把小黃人找回來,洗干凈了放在我寢室。”
溫孝孝震驚不已,頓步仰著頭,盯著他嚴肅認真的側顏,“你真沒騙我?”
“我可以明天讓江懷亮就幫你寄回來。”溫瑾修說著就要掏手機,被溫孝孝阻止了。
“算了,在就好,留在你寢室也好,要是以后你還有機會回去,那我的小黃人會代表我陪著你的!你只要看著它,就會想起我來……”她說到后面,聲音不由小了許多。
這么肉麻的話,溫孝孝說起來到底還是有些害羞的。
溫瑾修卻因為她這番話,感觸頗深。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的笑意逐漸加深。
到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了,原來母親一直都是最懂他的,從小到大母親只認可溫孝孝,大概因為母親早就看出來溫孝孝是最適合他的人。
有些人對就對的,所以不論她做什么說什么,都會讓他覺得很窩心,很快樂。
和溫孝孝在一起,溫瑾修就有這種感覺,哪怕是她的無理取鬧,在他眼里都成為了另一種方式的可愛。
愛一個人,大抵就是這般的喪心病狂,無藥可醫(y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