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出來,掃了那還是一團(tuán)的一眼,自顧自打開壁式衣櫥,看了眼從淺至深的襯衫,挑眉扭頭,“潤潤,老公今天穿什么顏色的襯衫?”
“……”臭不要臉的,昨晚還說什么委屈,現(xiàn)在睡了一覺就‘老公老公’的自稱了。
蘇潤在被子里翻了個白眼,“黑色!”
“不太符合我今天的心情”
蘇潤在被子里臉有些紅,“淺藍(lán)色。”
反正sao包就適合他。
“什么顏色的褲子?”
“黑色西褲”蘇潤求他快走啊!
“領(lǐng)帶呢?”
“藍(lán)色條紋!”
窸窸窣窣地,應(yīng)該是他在穿衣服了。
等了一陣,沒見動靜,悄悄掰開被子一角,想露出一張嘴兒呼吸呼吸,不想頭頂一道巨大黑影。
他什么時候走到她面前的!
蘇潤猛地縮回被子里。
這男人附身彎腰,張開雙臂就抱住了那團(tuán)軟綿綿的被子,清朗的笑出聲:“還不出來,不怕憋死?怎么這么可愛?”
沈佳暖在被子里心跳都漏了一拍,被他夸了,臉紅彤彤。
聽得出來,他今天心情真是好。
哼,到底昨晚給他陰謀得逞了,心情能不好嗎?
她低低地求他:“你快走好不好?上班要遲到了!”
他抱著被子抱著被子里的她,不松手,低沉磁性的問:“昨晚……你,感覺……”
“你快走啦!”
溫沉站起身,也覺得時候詢問頗為尷尬,緩一緩再討論吧。
男人西裝革履,戴上精致腕表,轉(zhuǎn)過身沒忘記囑咐:“再睡會兒,今天要是累就別下床了。”
“哎呀……你快走,快走……”蘇潤羞惱得要死。
這人拿了公文包,佇立定定,一身清爽的下樓。
羅媽偷偷窺了那五官英俊精神飽滿的男人一眼,喜盈盈地地上商務(wù)手提,以及今早李子杰快遞過來的兩份繼續(xù)享受簽字的文件。
“先生,今天的衣服是小姐搭配的嗎?”
溫沉接過東西,墨眉淡淡一挑:“看得出來?”
羅媽捂著嘴笑了:“先生平時鮮少穿淺色的襯衫,小姐年紀(jì)小,眼光也嫩,就愛淺淺紛紛的東西。”
他眉眼特別柔和的點了下頭,想起她把自己裹成一團(tuán)的可愛樣子,嘴角微翹:“是,養(yǎng)了個小粉團(tuán)子。”
皮膚白白,臉蛋圓圓,眼睛水水,可愛。
羅媽從女傭手里拿過枸杞紅棗湯,“先生,喝完這個再走。”
溫沉掃了眼,不接。
羅媽揮退女傭,私下里就主仆二人了,羅媽胳膊推了推他,長輩的語氣:“補(bǔ)精益氣的,先生身體好也得喝,羅媽多少年想給你燉這湯,總沒機(jī)會,現(xiàn)在有了小姐了,看著得隔三差五頓一鍋了。”
她促眉蹙眼的,笑得合不融嘴。
溫沉繃著個臉,非常嚴(yán)肅,不情不愿喝了,純情的老男人,到底臉上掛不住,喝完就背對羅媽。
匆匆拿了黑色西裝外套,不回頭吩咐了句:“暫時不要上去敲門。”
羅媽哎呦了一聲,“知道知道!小姐現(xiàn)在肯定不想見人。”
別墅前庭清晨涼風(fēng)一吹,溫沉除了黑色雕花大門,還未長出新芽的樹蔭道上,小張從車上下阿里,恭恭敬敬頷首,“總裁。”
男人面無表情輕點了下頭,頎長挺拔的身軀微微俯低,上了車。
車離開時,他冷不丁抬眸往別墅二層我是落地窗望去。
視線射過去的那一秒,眼見落地窗抖了抖。
溫沉勾唇,笑了。
兩根修長手指夾著文件,他卻斂目走神,眸底低分的男人黑沉。
男人都是這樣,事情過后,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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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潤還挺奇怪這一早上怎么羅媽和李姐都沒上來敲門?
她聽見車子發(fā)動的聲音,偷偷撩開窗簾往下看,本身想目送他離開,沒想到被他抓個正著。
窘迫的立刻放下窗簾,跑回床上,用蠶絲被裹住自己,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個不停。
被子里有昨夜激烈的味道,還有好多好多他的氣息,蘇潤聞著聞著臉蛋就紅了。
悶悶的,眼看十點呀,咬著下唇嘟嘟嚷嚷的去了浴室。
泡了澡,又冷敷了會兒,換好衣服下樓。
羅媽帶著一個女傭去生鮮市場了,李姐吧熱好的早餐端過來,蘇潤低著頭,生怕李姐打趣她。
李姐自然不會,知道小姐臉皮子特別薄,笑著讓她吃早餐。
蘇潤洗凈雙手,端著她的中西式合并早餐,盤腿坐到沙發(fā)上,遙控開電視,晃著腿兒優(yōu)哉游哉的開吃。
塞了個小籠包到嘴里,還沒嚼呢,沙發(fā)旁邊的座機(jī)響了。
離她好近,蘇潤擦了擦油乎乎的手指頭,拿過話筒,“你好,星海雅苑。”
“潤潤,救命啊!!”
電話里傳來女人的尖叫,嗓門堪比殺豬,蘇潤嚇得一口小籠包差點噴出來,忍著反而被噎到,當(dāng)即咳嗽起來。
李姐見狀急忙給她遞過來垃圾桶。
蘇潤把嘴里的小籠包吐掉,李姐幫她拍著背,好不容易緩過來,蘇潤定了定神,調(diào)整氣息后,皺眉抱怨:“孝孝你一大早索魂啊!嚇?biāo)牢伊耍 ?
溫孝孝那邊哭腔濃濃:“我特么都快命赴黃泉了你還說風(fēng)涼話!”
蘇潤皺眉:“怎么回事?不會是溫瑾修又追殺你了吧?”
“……”溫孝孝那邊也不知道在哪里,電話里雜音很多,斷斷續(xù)續(xù)的。
蘇潤不由緊張起來:“孝孝,你別嚇我,你在哪里?”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溫孝孝抽泣的聲音:“我在去機(jī)場的路上,潤潤,我爺爺瘋了,他要我跟溫瑾修去部隊實習(xí)啊!我不要啊!”
部隊?
“什么部隊?”蘇潤大腦有些轉(zhuǎn)不過彎,“溫瑾修的部隊嗎?”
“不然還有哪個部隊!”溫孝孝怒吼一聲:“你別廢話了,趕緊帶上我小叔趕來機(jī)場救我,我要是去了部隊,就溫瑾修那王八蛋,非對我公報私仇不可!到時候我真的會死在部隊的,嗚嗚嗚,潤潤,你也不想失去我吧,你快點把我小叔喊來救我吧……”
蘇潤聽得頭大,不過看溫孝孝這鬼哭狼嚎的,她也急。
溫孝孝和溫瑾修現(xiàn)在這種關(guān)系,要是真的讓溫孝孝去溫瑾修那里訓(xùn)練,那溫孝孝哪里還有好日子過了?
“你先別急,我馬上給溫沉打電話!”
蘇潤掛了電話,馬上給溫沉打了電話過去。
電話只響了兩聲就被接通,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從電話那端傳來:“潤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