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潤被甩到沙發(fā)上,身體陷進(jìn)去柔軟的沙發(fā)里又彈出來,一陣頭昏眼花,還沒緩過神,雙手突然被禁錮舉高到頭頂,男人高大的身軀欺壓上來……
蘇潤完全沒有想到溫沉?xí)蝗话l(fā)這么大的火,伴隨著睡衣領(lǐng)口被撕碎的聲音,蘇潤猛地瞳孔睜大,尖銳的嗓音如同受驚的小獸,“不要!溫沉你放開我……唔!”
聲音被男人的吻吞沒,她的身體被男人高大的身軀壓著,雙手也被禁錮著,完全動彈不得,只能用力的扭著腦袋,試圖避開他霸道的吻。
男人的吻夾帶著濃烈的酒精味,嗆得她臉一陣通紅,眉頭緊蹙著,眼眶更紅。
這里是客廳,羅媽和其他傭人隨時都會過來,溫沉為什么要這樣對她?
羞辱感鋪天蓋地的籠罩下來,蘇潤害怕極了,她不知溫沉到底怎么了,只知道這樣的溫沉很可怕,可怕得讓她只想迅速逃離!
突然嘴唇一陣生疼,緊接著口腔里血腥味彌漫開來,蘇潤恍惚才反應(yīng)過來,溫沉居然咬她……
委屈和羞辱感讓蘇潤徹底崩潰,再也忍無可忍,她咬牙閉上眼,抬起頭就朝他狠狠的撞了上去。
砰的一聲,兩人的額頭相撞,彼此都感覺到疼痛。
溫沉皺著眉,額頭的劇痛讓他停止了動作,不敢置信的看著身下倔強(qiáng)的女人。
饒是沒有想到她會為了反抗自己連撞頭的招數(shù)都用了……
蘇潤明顯感覺到那只禁錮自己雙手的大手力道減輕了些,她顧不得自己腦袋里一陣陣的眩暈,拼勁全力的掙脫了那只大手,然后趁著男人沒反應(yīng)過來,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啪’的一聲巴掌聲響徹別墅,羅媽和幾名女傭都躲在廚房不敢出來。
先生在發(fā)怒時,她們就是再擔(dān)心蘇潤也不敢出來插手。
男人的臉被打得偏到了一邊,表情錯愣,還未反應(yīng)過來,身體被用力推開,后背撞在沙發(fā)背上,而蘇潤早已趁著這個空隙從沙發(fā)上爬起來,逃命似的往樓上跑去。
額前梳理整齊的幾根頭發(fā)凌亂的垂落在眼前,他看著女人驚慌失措逃跑的背影,眼底只剩一片黯然。
……
一道驚雷劈開漆黑的夜空,傾盆大雨頃刻間落下。
男人沉坐在沙發(fā)上,低垂著眼皮,高大的身軀顯得無比的孤寂。
從五歲開始他就習(xí)慣了掌控自己的情緒,這么多年來從未像今晚這般失控過,他懊悔,頹敗,在她面前,他失去了素來最引以為傲的冷靜和風(fēng)度,成了一個被情緒所牽制的瘋子。
疲倦的閉上眼睛,腦海里浮現(xiàn)的卻是她抵觸和抗拒的神情,無疑是一把利劍,狠狠的刺在他心口。
……
蘇潤一路跑回房間,將房間門鎖上后,她直接跑到床上,拉起被子把自己藏進(jìn)去。
被子里的她卷縮著身子,緊緊的抱著自己,身體卻還是冰冷得直顫抖。
嗚嗚的哭聲在房間里回蕩了很久才漸漸平息,門外男人頎長的身影一直站在那里。
不知過了多久,女人的哭聲漸漸小了些,直到聽不見。
溫沉皺了皺眉,抬手看了眼腕表,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半。
她在房間里哭了多久,他在門外就守了多久。
仿若是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自己矛盾的行為,不禁扯嘴無奈又自嘲的笑了。
手附在門把上,卻發(fā)現(xiàn)擰不動,男人皺眉,最后一點耐心被徹底磨沒了,賭氣似的轉(zhuǎn)過身,直接下樓。
不多久,院子外傳來車聲,擔(dān)憂一晚上沒睡的羅媽聽見動靜,打開保姆房間的門走出來時,只看見了那絕塵而去的車影。
羅媽嘆氣搖搖頭,現(xiàn)在的年輕人吵起架來真叫人操心。
……
雨剛停,凌晨兩點多的公路上,黑色賓利急速奔馳著,開過幾個積水的地面,濺起一道道水花。
駕駛座前,男人深刻的五官在道旁的路燈下忽明忽暗,車窗降下來,被雨水洗滌過的冰涼空氣貫徹進(jìn)來,卻不敵男人身上那天寒地凍的氣息。
車速極快,他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修長的手指夾著煙,架在窗戶外,風(fēng)速太快,火星燃著,不過眨眼之際,一根煙燒盡。
把煙蒂彈掉,溫沉收回手,拿起手機(jī),號碼播出去,響了兩聲便被接通,“老地方聚一聚!
藍(lán)魅會所:
從不對外開放的私人包廂里,三個男人坐在包廂的沙發(fā)上。
項魚開了瓶洋酒,給坐在他對面的給楚銘和溫沉各自倒了一杯。
“大半夜的五哥你把我們喊來也不說話,還一身酒氣,你這是酒駕了啊!”項魚揉揉鼻子,不怕死的補(bǔ)了一句:“還一副欲求不滿的表情!”
溫沉眉心始終緊蹙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楚銘看他火氣這么大,挑挑眉,“怎么?和蘇潤吵架了?”
他不說話,算是默認(rèn)。
“哇靠,之前看你們在醫(yī)院不是挺好的嗎?怎么還吵架了?”項魚吃驚的看著溫沉,后者卻不理他。
“蘇潤還小,你都三十的人了,讓著她一點,小女人沒啥心思,哄哄就聽話了。”楚銘舉著酒杯飲了一小口,一副老生常談的姿態(tài)。
“如果是你的女人背著你出去見別的男人,你還能說出這話?”溫沉陰沉沉的看著楚銘。
楚銘:“……”
“不是吧,小五嫂這么能耐啊!”項魚一拍大腿,激動得不是一點點:“到底是哪個男的這么牛氣,連五哥你的女人都敢搶了?!”
聞言,溫沉一個刀眼劃了過來。
項魚那雙好看的桃花眼頓時瞇了起來,笑得十分的燦爛,“五哥你別生氣,我這就叫人去盤他,告訴我那人是誰!”
“行了,別耍寶了!”楚銘嫌棄的看了項魚一眼,隨后又看向溫沉,“蘇潤對你的心意你心里有底,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有沒有仔細(xì)了解過?”
“那個人是四年前救了蘇潤的人,蘇潤對她特別依賴,但那人對蘇潤別有用心。”
“所以你就杜絕她和那個人來往?”楚銘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不然呢?”溫沉沒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何不妥。
楚銘笑著搖搖頭,抬手拍了拍溫沉的肩膀,“兄弟,你這就是吃醋了,可你還是不懂女人的心思,蘇潤什么性格你不了解嗎?她這人就是心軟,那個男的對她有救命之恩,就算是回到你身邊她也不會就此跟那個人斷了聯(lián)系,因為在她心里,那是忘恩負(fù)義的行為。”
“我失望的是她瞞著我去見他,我給過她坦白的機(jī)會,但她還是讓我失望了。”
“說得好像如果她告訴你了,你能準(zhǔn)她去見那人似的!
楚銘這話雖然損,可卻是擊中了溫沉內(nèi)心的最真實的想法。
一時間溫沉也無言反駁。
楚銘嘆息,勸道:“回去吧,你手上的燒剛好一些,別再喝酒了。有誤會就要及時解開,否則再相愛的兩人也會錯過的!
溫沉不說話,但不可否認(rèn),經(jīng)楚銘這么一說,他心里的怒火消散許多。
……
凌晨四點,三個男人從藍(lán)魅出來,各自找了代駕。
楚銘和項魚的代駕先來,兩人和溫沉道別后走了。
溫沉站在黑色賓利車旁等著代駕,就在這時,酒吧門口一陣吵鬧的聲音傳來——
“你們放開我,做什么!”
熟悉的聲音讓溫沉下意識回頭,果真看見酒吧門口三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在拉拉扯扯的,而那個正在抗拒的女人正是周雅。
溫沉皺眉,沒有猶豫直接邁步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