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有飲者留其名》
沿著古道再行了一個多時辰便能看到一條大河,自西向東而去!足足一里多寬,不過水流還算平緩,兩旁水草豐盛不過當今這個時節多有枯黃,河面上多有捕魚的船家,你來我往!嘴里時不時哼著民間小調!兩人來到河北岸,看陳情并沒有御劍過去的意思,只好向東走去,尋個渡橋或是渡船。
陳情問道:“唐兄,這河可是臥龍河?”
唐別道:“不是!這叫臨仙河!相傳有仙人治理過這里,將部分河水改道進入此處河東南岸的臨水城!此地本就富庶,如此一來更加富饒,城中水道縱橫交錯,然后流出城的水再次匯入臨仙河,一路向東直至入海!“
陳情道:“原來如此,那應是各地習俗民風不同所以這條河自西向東也會有些不同吧!”
唐別點頭道:“是啊!你看他們口中唱的小調,別處就不好聽到了!哎!前方有渡船,我們去看看!旱路到臨水城還有些路程,走水路能直接進城,快上不少!”
兩人向渡口走去,只見河邊插了一個幌子上書酒仙渡!旁邊岸上是一名老者撐著竹竿垂釣,一只手拿出腰間的葫蘆抬起頭長飲一口,然后晃了晃葫蘆一嘆氣收了起來。這時兩人走到近前,唐別拱手道:“船家!能送我等進城去嗎?”
他起身收起魚竿笑道:“走吧!哈哈剛才老夫的酒喝完了,也得進城打些酒去!”
兩人帶著叮當上了船,船一離岸船家就自顧自的唱了起來:“賴有酒仙相暖熱,松喬醉即到前頭.....“
陳情聽完道:“船家好興致啊!”
船家笑道:“哈哈,若是有酒就更好了!”
陳情遞過去酒葫蘆道:“這是安南的桃花醉,請!”
船家也不客氣,接過葫蘆接連喝了幾口:“好!好!香醇清冽,入喉甘甜!好啊!”
陳情笑著道:“若是不妨礙你擺渡,就多飲一些!”說完又取出一個葫蘆自己喝了幾口道:“這是大都的青梅酒!來!嘗嘗!”
兩人換過葫蘆,船家長飲一口道:“嘿嘿,清甜可口,若魂歸年少一般啊!比剛才的還要好。哈哈哈!”兩人葫蘆對碰喝的甚是歡喜!船倒是慢下來不少。
唐別獨自坐在船頭也不說話,像是有什么事疑惑不解!終于從水門進了城,兩人剛上岸,叮當就順著臺階爬到街上了,看起來是真的不喜歡坐船!唐別拿出錢來的給船家,他卻擺手道:“喝了這位公子許多酒,船錢酒算了吧哈哈哈!”陳情要過老者的酒葫蘆,裝滿了青梅酒遞給他!船家笑著接過來道:“好好!如此甚好!”然后看著陳情道:“以后有啥關于水的難事都可以來找我!哈哈哈!”笑著轉身便走了!
兩人上岸之后沒走幾步便已是人如潮水,熱鬧異常,怕叮當被人踩到,陳情只好一路抱著它。見唐別從坐船到現在都沒怎么說話陳情問道:“唐兄!在想什么?”
唐別一驚道:“沒什么!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住吧!然后弄些錢再離開這里!”
陳情道:“嗯!就依唐兄。”
唐別問道:“文若可有別的賺錢之法?”在唐別看來拿仙家寶貝去換錢也太奢侈了些!
陳情搖頭道:“沒有!我也是第一次下山!唐兄有何妙法?”
唐別心想我要是有還至于在大都弄成那樣只好道:“見機行事吧!”說罷,兩人找了一家小客棧。樓上兩間房倒也清凈,打開窗戶清風徐來;樓下攤位倒也不少,下樓走幾步便是賣什么的都有。兩人來到靠街的屋里唐別道:“文若,你來!有事問你。”
陳情走過來:“何事?”
唐別道:“今日你與船家在船上喝酒時,船至臨仙河中間;我好想聽到水里有人說話!”
陳情疑惑道:“可有聽到說的什么了?”
唐別點頭道:“聽到一個婦人的聲音說道,恭喜大姐,替身快到了,您也就可以投胎了!另一個婦人聲音沙啞道,我們這些投水橫死之人,不知多久才能盼到這一天呢!如今那替身尋夫不成,扭傷了腳過來河時城門已關,倒時我再施法讓她投河嘿嘿,以后這份罪就由她來吧!”
陳情聽罷道:“如今你有《萬鬼錄》在身,對周遭惡鬼肯定是有異常靈敏的感知;水鬼拿替身,到可讓你來那它試試這異寶的!如何!?”
唐別問道:“文若的意思是讓我收了它!?”
陳情道:“嗯,日后若有機緣,也可度化于它,不使其為禍人間!”
唐別點頭道:“戌時一到便會關城門,到時哪里四下無人我們再去!”
說話間日薄西山,兩人隨便吃了些東西便向北門走去!倒是沒有多遠,出了城門不用多遠便是臨仙橋。兩人看著西邊的緩緩而來的臨仙河在落日的照耀下甚是好看,河上捕魚的船只也在緩緩而歸,船上的漁民映在晚霞里大聲唱著小調,唐別道:“好一幅漁舟唱晚圖啊!”落日很快西沉,戌時已到,城門開始緩緩關上!天色暗淡下來。
兩人帶著叮當來到臨仙橋上,四下再無一人!唐別在包袱里拿出《萬鬼錄》和墨筆。右手執筆在身前寫下:起!然后《萬鬼錄》漂浮起來,唐別接著寫下四字:水鬼速來!只見《萬鬼錄》迸發出一道黑氣直射臨仙河,河里一聲凄厲慘叫,黑氣包裹著兩只水鬼浮出水面!唐別墨筆一揮道:“收!”黑氣帶著兩只水鬼飛進《萬鬼錄》!陳情見他使用《萬鬼錄》已經熟練滿意的點點頭:“走,我們御劍進去!”兩人走后,橋下河岸上出現一人,手拿酒壺看著他們兩人離去的方向點頭一笑!
兩人帶著叮當飛入城里,在沒人的地方落在一棵樹后,又走上了大街唐別提議到夜市上看看有沒有什么賺錢的機會。陳情道:“就聽唐兄的!”走進夜市,販賣聲不絕于耳陳情抱著叮當看著眼花繚亂的鬧市盡是些沒見過的東西,戲臺下人來人去,不知柴米有鹽的人真的能融入世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