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驍走后,岑安安跪在地上,狼狽的用毛毯裹著自己,她曾經(jīng)在學校年年拿獎學金,每次評優(yōu)都有她,畢業(yè)后也如愿成為一名攝影師,可是現(xiàn)在,沒了,什么都沒了。
為什么要這么對她!
她哭著想要拿起手機給鐘燃打電話,可又有什么用呢?鐘燃肯定不要她了
岑安安就這么蜷縮在地上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忽然被電話聲驚醒,接電話的時候聲音都是抖的。
“岑安安?我兒子現(xiàn)在在醫(yī)院,作為未婚妻你怎么連人都找不到?!你馬上給我過來!”
“鐘阿姨”
岑安安想要解釋,可想起以往每次鐘燃發(fā)病都是她守在身邊,想到鐘燃痛苦的模樣,她也不忍心置之不管,只好趕緊梳洗過后直接攔了輛車直奔醫(yī)院。
此刻,岑安安并不知道被顧驍派來監(jiān)視她的保安已經(jīng)將她的一舉一動匯報給了顧驍。
身材妖嬈的嫩模正絞盡腦汁的勾引顧驍,但身下的男人卻偏偏毫無沖動,并冷漠的揮開了她:“滾,別讓我在看見你!”
岑安安,你膽子肥了!
此刻,岑安安跑到住院部人已經(jīng)氣喘吁吁,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被一個女人攔住:“你就是岑安安?”
“你是誰?”岑安安蹙眉,女人趾高氣揚的態(tài)度讓她有些難堪。
“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
女人晃動著手指,意味深長的說道:“作為今天的新娘子,你婚前失貞,和別的男人一起滾床單還被未婚夫撞見,現(xiàn)在居然還有臉來看鐘燃?”
“你你怎么知道?”
“當然是鐘燃告訴我的了。”女人露出得逞的笑,忽略岑安安一寸寸變白的臉色。
是鐘燃說的嗎?鐘燃和她,已經(jīng)親密到這種程度了?
“怎么,我說的難道不對嗎?”
女人調侃的態(tài)度讓岑安安羞愧難當,她緊緊攥著衣角,是啊,她說的都是事實
“好啊!我說我們家鐘燃怎么會忽然發(fā)病,還跟我說要取消婚禮,原來都是你這個賤女人!你個婊子和男人廝混居然也想嫁進我們鐘家!”
啪的一聲,響亮的耳光打在臉上,岑安安耳邊全都是嗡鳴聲,密密麻麻,很快她就被推搡到角落里,拳頭如同雨點般落在她的身上。
“呀,這人不是去年攝影大賽的冠軍嗎?”
“小小年紀心眼就這么壞,居然和男人亂搞”
疼,她快要被淹沒了,岑安安甚至連眼淚都不會掉,下意思的抬起胳膊擋著腦袋。
忽然周圍一片放空了,岑安安恐懼的抬頭,撕拉一聲,婚紗上的珍珠全都砸在她的臉上:“岑安安,我們分手,是我甩了你,我們鐘家,要不得你這種骯臟的女人,而我,也已經(jīng)有了新歡。水水,過來。”
剛剛的女人仰著下巴縮在鐘燃懷里,岑安安只覺得喉頭發(fā)堵,“鐘燃,你和她是騙我的,騙我的對不對?”
“滾!你這樣骯臟的女人不配跟我說話!”
被鐘燃一腳踢在腹部,岑安安只覺得兩天滴水未進的身體已經(jīng)被掏空。
而此刻,站在旁邊將這場鬧劇盡收眼底的顧驍終于出手,他一把拽起地上的岑安安攬在懷里,囂張地說:“鐘先生,現(xiàn)在,岑安安是我的情人,打狗,還要看主人的吧?”
顧驍話音一落,周圍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