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我們里面請!”
李小凡剛要往里走,忽然看到,前面的拐角處,轉(zhuǎn)出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的大學同學,劉堯智。
不過,此時的劉堯智換上一身服務(wù)員的工裝,正端著酒水盤子,在人群中往來穿梭,并沒有注意到這里發(fā)生的一切。
旁邊,陳經(jīng)理還以為李小凡想要喝酒,便伸手招了招劉堯智。
“你,過來給李先生,送一杯酒!”
劉堯智沒有注意到李小凡,他見經(jīng)理叫她,連忙屁顛屁顛的趕了過去,倒了一杯酒,畢恭畢敬的遞給李小凡,低眉順眼的說道。
“李先生您請!”
要知道,來這里的可都是大人物,若是能跟他們攀上關(guān)系,對自己可是大有好處。
劉堯智十分的珍惜這個機會。
但奇怪的是,過了一會兒,都不見李先生接她手里的酒杯。
劉堯智疑惑的抬起頭來,一看之下,大吃一驚。
“李小凡,怎么會是你!”
啪!
旁邊,陳經(jīng)理掃臉就抽了他一個大耳光,怒道。
“怎么跟李先生說話?會不會說話?懂不懂禮數(shù)!李先生的名諱,豈容你來冒犯!還不趕緊給李先生道歉!”
“對、對不起李先生!”
劉堯智捂著半邊臉,大氣兒不敢喘。
“李小凡這才伸手接過他手里的酒杯,喝了一口,然后又把酒杯,放到托盤里,從他身旁擦肩而過。”
自始至終,就沒有正眼瞧過他一眼。
在他看來,這劉堯智純粹就是一個螻蟻。
劉堯智呆愣的望著李小凡的背影,老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向來沒什么出息的李小凡,怎么會眨眼間的功夫成為經(jīng)理的座上賓!
于是,很快劉堯智就把這個消息發(fā)到了大學同學的朋友圈微信群中。
“同學們,大家都幫忙,給我查一下李小凡,這幾年那小子都做了些什么,這小子現(xiàn)在很屌很拽,一副目空一切的樣子,根本就沒有把我放在眼里!”
很快就有人說話了。
“你說的不就是那個,窩囊廢李小凡嗎?我可聽說了,大學畢業(yè)之后,他去楚州找吳青霜,被人給甩了!”
“這事兒我也聽說過,畢竟當初上大學的時候,就是那小子死皮賴臉的追人家吳青霜,家里也沒什么錢,現(xiàn)在被人甩了,也是在情理之中。”
“就像這樣的窩囊廢,走到哪里都不會有什么出息。”
很快就有人問道。
“怎么啦?劉堯智,你可千萬別說你被這個窩囊廢給踩了!”
劉堯智心中那叫一個窩囊。
可不是咋地,剛剛可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當然,這種丟人事兒,他是萬萬不會說出來的。
“下個月的同學聚會,李小凡也答應(yīng)過去了,他不是很狂很拽么,到時候,大家都給他點顏色看看。”
“靠,那個窩囊廢,要是敢過來,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到時候,迅哥也過去,當著我們迅哥的面,他還怎么狂。”
一聽說迅哥,劉堯智的眼睛立即亮了。
“對呀,怎么把迅哥給忘了。”
要知道迅哥可是海南名門望族的公子哥,在海南那可是一言九鼎,絕對的實力派!
只要李小凡敢過去,絕對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想到這里,劉堯智的內(nèi)心深處,這才稍稍的感到了一點平衡。
隨后,李小凡就被陳經(jīng)理邀請到了會所的最深處。
王梓涵緊緊的跟在李小凡身后。
經(jīng)過方才那一幕,王梓涵已經(jīng)明白了,為什么嬸嬸會如此的看重這個少年,他的確有過人之處。
在剛剛繞過一個月牙門的時候,就見王蕓迎面走了過來,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裙擺在夜風當中不停的起伏。
“李先生,抱歉,我因為有點事情來晚了,方才的事情,讓您受委屈了,我在這里向您道個歉。”
顯然方才會所里面所發(fā)生的事情,手下人已經(jīng)跟他匯報了。
李小凡搖搖頭說道,“無妨!”
“今天你叫我來,恐怕不僅僅是為了參加這個酒會這么簡單的吧,到底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吧。”
王蕓笑了笑說道。
“好,李先生果然是快人快語!”
“李先生實不相瞞,我看好了一件鎮(zhèn)宅法器,但是又拿捏不準,所以,想請李先生幫忙給掌掌眼,給我把把關(guān)。”
李小凡點點頭說道
“好說。”
隨后,兩人就一路來到了會所深處的一個精致房舍內(nèi)。
這房舍的四周,種了不少竹子,環(huán)境幽靜。
很快,兩人就走進了房舍。
這房舍里面的陳設(shè)十分的簡潔,正沖門的墻壁上掛著一副竹子畫,墨跡森然。
在這房舍內(nèi)的正廳里,坐著五、六個長者。
尤其是居中的一個白發(fā)老者,穿著一身對襟唐裝,大馬金刀地坐在藤椅上,昂著下巴,滿臉的倨傲之色。
在他面前的一個紅木桌案上,擺著一面青銅鏡子。
那鏡子銹跡斑斑的,看上去約莫有菜碟大小,帶著幾分神秘之色。
旁邊坐著的幾名長者,紛紛的稱贊這面古鏡。
“果然是好法器,沒想到蘇老,竟然還有這等好寶貝。”
“這件法器可謂價值連城,有價無市啊,不知蘇老是從何處得來的?”
那唐山老者矜持的笑了笑,說道。
“是老夫在一次拍賣會上得來的,當時為了拍下這件法器,可是把我的棺材本都給賠上了。”
“而且,這件法器經(jīng)過我這幾年的不斷溫養(yǎng),蘊含的法力更加強大。”
話說到這里,蘇半山就見到王蕓走進房間內(nèi),便說道。
“怎么樣?王蕓女士,你打算什么時候付款,八千萬,這已經(jīng)是最低價格了。”
“而且,也就是你來買,如果換做旁人的話,這個價格我根本就不會賣!”
王蕓笑了笑,目光看向坐在他身旁的一個黑衣老者,問道。
“劉老,你覺得如何?”
這黑衣老者,是行業(yè)內(nèi),十分有名氣的法器鑒定專家,絕對屬于泰山北斗級別的人物。
王蕓這么一問,李小凡就清楚了。
顯然王蕓還是更傾向于,這黑衣老者的態(tài)度,畢竟對方是這一行的元老級人物。
至于請李小凡過來,那也不過是為了以防萬一罷了,從內(nèi)心深處講,在法器鑒定上,王蕓并不太相信李小凡。
不過,畢竟事關(guān)重大,八千萬對于任何一個豪門來講,都絕對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必須慎重對待。
當然,李小凡倒也沒在意,只是安安靜靜的站在一個角落里,靜觀事態(tài)的發(fā)展。
讓人覺得,他就是王蕓的跟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