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疆家的客廳極大,九個人都坐在沙發(fā)上,也不覺得擠。
因為保姆并不在家,陶宏鼎親自給眾人泡茶,又在茶幾里找了些堅果分給眾人吃。
“爸,家里怎么就你一個人,孫姨呢?”陶疆問道。
孫姨是陶家的保姆,在陶疆三歲時就來到了陶家,如今已經(jīng)整整十六年了。
“你孫姨最近身體不大好,前些天被兒子接去申城做了個檢查,順便在申城過個年。”陶宏鼎出聲道。
“孫姨身體沒事吧?”陶疆關切的問道。
“沒什么事兒,過些天你孫姨就回來了,所以這幾天我也沒再找家政,就自己在家湊合著過了!碧蘸甓πα诵,隨即看向陶疆責備道:“你小子帶著朋友回家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找人給你們提前安排一下行程!
“爸,我們不是來平城旅游的,隊里還有任務,我只是順道回來看看!碧战Φ。
“你們還有任務?”陶宏鼎一愣,“這都十一點了,吃個午飯總有時間吧?走,我?guī)銈內(nèi)ヌ熨F吃飯,要是你們在平城停留的話,我正好在天貴給你們開幾個房,那邊環(huán)境好!
天貴在平城當?shù)厮闶遣诲e的酒店,雖然沒辦法和薊城、申城這些一線城市的五星級酒店相比,但酒店中相應的設施比較完善,酒店中餐廳的味道也比較正宗。
“酒店哪有家里舒服,這幾個兄弟都是我戰(zhàn)友,是自己人,不用和他們那么客氣,住在咱們家里就行了,再說天貴的飯也挺一般的,還是叫兩個大廚來家里給我們做吧。”陶疆出聲道。
陶宏鼎不贊同道:“既然是你的兄弟,就更應該招待好了,如今你孫姨不在,家里也好幾天都沒人打掃了,哪能住的舒服!
“這有什么的,找大廚的時候,我在網(wǎng)上順便叫兩個鐘點工阿姨過來打掃一下不就行了!碧战畧猿值。
陶宏鼎深深的看了一眼陶疆,微笑道:“成,那就聽你的,周師傅手藝不錯,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他今天中午能不能過來!
“那我在網(wǎng)上約兩個保潔!碧战贸鍪謾C熟練的翻找了一會兒,很快便預約了兩個保潔阿姨下午過來打掃。
陶宏鼎也拿出手機,給周師傅打了個電話。
第五君看著父子二人,總覺得有些怪異。
王嘉陽與馮毅眉頭微蹙,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佟生坐在最角落,低頭把玩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嘴角掛著一抹意味不明的淺笑。
時光、和平與法云峰三人倒是沒察覺到陶疆與陶宏鼎之間的古怪,坐在沙發(fā)上一邊聊天一邊吃著茶幾上的堅果。
半個小時后,周師傅帶著兩個助手,拎著一箱自己的專業(yè)廚具與兩大袋食材趕來,與陶宏鼎打了聲招呼后,便進入廚房忙碌起來。
很快,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晉菜便被端上了桌,黃芪煨羊肉、罐燜鹿肉、黃河鯉魚燉豆腐、陽城燒肝、平遙牛肉、鵪鶉茄子……
因為吃飯的都是年輕小伙子,陶宏鼎特地叮囑過周師傅,所以桌子上的肉菜很多,分量也非常足。
飯菜全部上齊后,周師傅便帶著兩名助手離開了。
也許是因為兒子回來了,陶宏鼎的心情極好,特地去地下室的酒窖里拿了兩箱珍藏的紅酒。
眾人也沒客氣,不但將一大桌菜吃的干干凈凈,陶宏鼎拿上來的紅酒也都喝了個干凈,陶宏鼎似乎并不餓,沒怎么吃飯菜,只與眾人一起喝了些紅酒。
酒足飯飽后,陶疆帶著三分醉意問道:“爸,那個費德柱是不是找你麻煩了?”
陶宏鼎笑道:“他能找我什么麻煩,不過是趁著過年來找我討個紅包罷了。”
“是不是礦上出事了!碧战拿嫔焕洌鞍郑闶遣皇菦]報警,直接和家屬私了了?礦上殺人騙賠的事情算不上罕見,你可不能助紂為虐啊!
“翅膀還沒長硬,倒是先教育起你老子來了。”陶宏鼎笑罵了一句,隨即微笑道:“放心,礦上的生意早就不是我的主業(yè)了,我不會為了蠅頭小利在這種事情上犯糊涂。”
想到父親06年起便開始在薊城買房,如今在薊城的房產(chǎn)不下百套,陶疆便沒再多說什么。
吃過飯后,因為王嘉陽還未收到上面的通知,陶疆準備帶著眾人在平城逛逛,陶宏鼎則留在家中等待保潔上門。
眾人上車后,陶疆看向馮毅,沉聲道:“老馮,帶我去找費德柱,我爸的礦上一定出事了。”
想到之前在陶宏鼎身上聞到的那股古怪的腥味,馮毅點頭道:“好!
“你爸不是說礦上沒事兒嗎?我看他的樣子不像在說謊啊!钡谖寰苫蟮馈
陶疆沒有出聲,而是看向了笑瞇瞇的佟生。
“陶叔叔剛剛給那費德柱發(fā)了四個微信紅包,每個都是5萬塊。”佟生慢悠悠道。
陶宏鼎真的給了費德柱20萬?
雖然陶家有錢,可非親非故的,給費德柱20萬新年紅包著實太多,況且看費德柱的樣子,似乎并不是第一次向陶宏鼎要錢。
如此看來,便只剩下一種可能:費德柱手上有陶宏鼎的把柄。
很快,眾人便在一家洗浴中心找到了費德柱。
見眾人破門而入,正在包廂內(nèi)享受按摩的費德柱嚇了一跳,本能的拿起身旁的浴巾蓋住了自己的身體,為他按摩的兩個年輕女孩面色發(fā)白,快速退出了房間。
看清來人是陶疆和他的朋友們后,費德柱松了口氣,不緊不慢的穿上了褲子,又點上了一支煙,方才咧嘴道:“陶少爺,帶這么多人來,可是有什么指教?”
“我爸礦上到底出什么事了?”陶疆開門見山道。
費德柱一愣,隨即冷笑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我既然來找你了,就是想幫我爸解決這件事,你老實告訴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更不會找你的麻煩。
可你若不說,我只能去礦上調(diào)查了。想來在我到礦上之前,我找過你的事就會傳到我爸的耳朵里。”陶疆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