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掙扎了一下,還是沒有松手,態(tài)度強(qiáng)硬,
"少爺,您要是出事了!我們也別想活了!所以,您必須得活著!您難道忘了您答應(yīng)老爺?shù)脑拞幔?quot;
想到葉老爺子,葉問的眼神掙扎了一下,最終還是默認(rèn)了。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一次也就夠了,再來一次,他怕是他的爺爺會不行啊!
溫雅冷哼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著葉問的假仁假義。
說的好聽,最后,她還不是被綁住了嗎?
被綁的死死的!
正在這個時候,一群人從各個方位爬了進(jìn)來,在最前面的赫然是許聲鶴。
他的動作十分地熟練瀟灑,顯然不知道做過了多少次一樣。
這也虧了方茴,他和她正式訂婚也確定了結(jié)婚的日子之后,他便見不到方茴了,只能用這種方法偷偷摸摸地和方茴見面。
咳咳,這其中之中的事。不足道也。
現(xiàn)在的許聲鶴,表情十分嚴(yán)肅,一眼便看到了那躺在地上,臉色稍顯蒼白的宋若聲,心下一疼,想要上前抱住她。
但想到方茴,還是忍住了那種沖動。
他喜歡的事方茴,可不能三心二意!
因此,看了一眼就撇開了眼,視線重新落在了處于包圍圈的季潯陽身上,還有葉問那張和季潯陽一模一樣的臉上。
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他就說,季潯陽這個人就是個麻煩精,只要沾上了他,就麻煩的很,就倒霉的很,還是不要碰的好。
宋若聲不聽偏偏不聽,現(xiàn)在好了吧?
吃苦頭了吧!
雖然對季潯陽事又厭惡又嫌棄,但許聲鶴還是上了前,厲聲喝道:
"快放開他!"
季潯陽見許聲鶴出現(xiàn)松了口氣,他雖然和許聲鶴不對付,卻也是知道許聲鶴的人品很是不錯,也不會落井下石。
所以,他才會讓許聲鶴帶人來救他。
只是這樣不知道會不會亂了許聲鶴的計劃,會不會讓他和方茴之間產(chǎn)生間隙。
產(chǎn)生間隙不間隙,方茴覺得她不知道,她就是擔(dān)心,很擔(dān)心!
總感覺會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心一直提著,卻沒想到是這樣的事。也不知道那個葉問兇不兇殘,如果很兇殘的話,也不知道許聲鶴能不能把他給拿下!
方茴的眼里的閃著淚痕,不停地祈求著,可別她結(jié)婚第一天就守了寡!
呸呸呸!
方茴用力的呸了一聲,這是說什么話呢?
許聲鶴長命百歲,永遠(yuǎn)都不會出事!
就算是死,也是她死在前面!
許聲鶴才不會出事呢!
回到這邊,兩隊人馬還是僵持著,因為季潯陽沒有放手,握住葉問的腿的手還隱隱有收緊的趨勢。
季潯陽不肯放手,不肯松手。
他們又怎么可能放季潯陽走呢?
葉問處于人群中央的他,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會變成這么一個局面,只是慘白著臉,看著那在一旁的溫雅一眼。
似乎,只要看著她,他的心便安了。
事情都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就只能放手了,不然。他也討不了好!
可他不想就這么放季潯陽走,所以,咬著牙不說,就任由兩隊人馬對峙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聲鶴也不急。
反正在人群中被圍著的人又不是他,是季潯陽,他巴不得季潯陽受些苦,好讓季潯陽知道什么事情該做什么事情不該做。
這都多大的人了!
每次出了事,還要他來幫忙善后,上次是,這次也是,感情,季潯陽是把他當(dāng)成了下屬是吧?
才會這么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地使喚他!
要不是,要不是,為了宋若聲,他就讓季潯陽死了算了!
許聲鶴能等,季潯陽卻是不能等了,他拉了拉葉問的腿,讓葉問踉蹌著前進(jìn)了幾步,
"那些東西在哪里?給我全都刪掉!要不然,今天,我和你就一起交代在這里吧!"
葉問的腿已經(jīng)疼痛的近乎麻木了,可是他除了在最開始的時候叫喚過一聲,后面倒也沒有叫過了,看起來也算是個漢子。
只是這漢子,季潯陽不是很喜歡也就是了。
葉問的額頭上隱隱有冷汗冒出,看了一眼溫雅,松了口,
"就在我臥室的第二個抽屜里,那里的U盤裝著的就是!"
報復(fù)季潯陽重要,報復(fù)宋若聲也重要,可是這些,都比不上溫雅!
他愛溫雅,愛而不得,由此成魔。
有些東西如果沒有碰過,如果沒有沾過,那便不會上癮,可要是碰了,可要是喜歡上了,那就忍不住了。
永遠(yuǎn)都沒有辦法放棄了。只想著和對方共沉淪!
溫雅知道葉問時不時地看著她,也不管,只是閉上了眼,當(dāng)作是閉目養(yǎng)神了,這樣,她才感覺好過了些。
葉問,就像是一匹狼,養(yǎng)不熟的狼。
她不該以身犯險的!
葉問對溫雅真心以待,但是溫雅卻總想著從葉問的身上得到好處,估量價值,把葉問當(dāng)作商品看待,就連一開始的相遇也只不過是見色起意而已。
葉問都知道,可他就是不肯,不肯放手。
他總覺得,只要他用真心對她,只要她肯和他在一起,那他也便不在意那些了,那些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也沒有什么不行了。
可,溫雅,葉問閉了閉眼,心中一片苦澀。
"季潯陽,你只要你告訴我,當(dāng)初我的父親是怎么死的!我自斷雙臂,賠償十億,以后永遠(yuǎn)都不會再來這里!"
季潯陽冷笑了一聲,葉問這話說的倒是輕巧。
他的若聲受的折磨可不止這些,他這么輕巧地就想抹去?
不可能!
"你做夢!"
季潯陽冷笑著,示意許聲鶴派了個人上去把U盤拿到了手,親眼看著那U盤銷毀之后,才甘心了。
"葉問,你犯的錯,要用一輩子來償還!你以為你簡簡單單地說這么一句話,斷了雙臂就可以彌補(bǔ)你做的那些錯事嗎?"
季潯陽紅了眼,冷著聲音說道。
"我知道不能,但我從未想過要殺你!我和你有血緣關(guān)系,我要是死了,母親她也活不了了!季潯陽,你就愿意那么眼睜睜地看著母親死在你的面前嗎?"
葉問不想死了。
他要活著,好好活著,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和溫雅長長久久地糾纏,他要帶溫雅走,要帶溫雅去他生活過的地方,要和她生很多孩子。
要她永遠(yuǎn)也離不開他!
要她從身到心都臣服于他!
所以,他要活著,要好好活著!
許聲鶴站在那里,覺得自己似乎卷入了不該卷入的事。
他只是來充充場面,把宋若聲帶走的,可不想成為某些人手中的刀!
清了清嗓子開了口。引得葉問還有季潯陽的眼神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又慢悠悠地開了口,說道:
"你們繼續(xù),你們繼續(xù)!我只是嗓子有些癢!"
轉(zhuǎn)眼,發(fā)現(xiàn)宋若聲還是躺在那陰涼的地面上,就算是有外套也很冷,皺了皺眉,忍不住出聲催促了。
"你們的事我不管!但是,若聲我不能不管!她躺在地上這么久,你要是再不說完。我就帶若聲走了,不管你了!"
季潯陽見許聲鶴這么說,惡狠狠地看一眼葉問,大踏步地帶著他的腿往宋若聲的方向走去,因為葉問跟在那,所以,沒有人敢攔著他,就那么眼睜睜地看著季潯陽拉著葉問走動了。
到了宋若聲那,季潯陽一把松開了手,
"我和你的帳到時候再算!你要是再使這些下作手段。那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
季潯陽一把抱起了宋若聲,帶著她往外走去了,看都沒看一眼葉問,自然也沒有看見葉問那若有所思的模樣了。
季潯陽走了,但是溫雅卻還是留在了這里,葉問并不想輕易放過溫雅。
上次被溫雅給跑了,這次,他怎么也不會讓溫雅給跑了。
他讓人給他還有溫雅以及季夫人買了機(jī)票,準(zhǔn)備連夜離開,父親的死因,他是找不到了,季潯陽知道的事估計還沒他多,他那么說,只是想讓季潯陽降低警戒心罷了。
這樣,才方便他溜走。
想了想,葉問又覺得,買機(jī)票走,會有信息泄露的風(fēng)險,不如自己開飛機(jī)走。
他們來的時候,就是坐了私人飛機(jī)來的,走自然也可以坐私人飛機(jī)走。
回過頭,臉色仍是蒼白的,見溫雅閉著眼,不想見他的模樣,也沒有上去用他的熱臉貼她的冷屁股。
以后,總有的是機(jī)會,他和溫雅可是要糾纏一輩子的!
溫雅也有些驚訝,葉問今天竟然沒有纏過來,這要是以往。早就纏了過來,估計還在吃她豆腐了,不過葉問不來,她也覺得不錯,正好清凈些。
不過,這繩子,好歹給她解了吧……?
葉問不發(fā)話,這里哪里有人敢給她解繩子,一個個的都恨不得繞著她走,免得被抓住了。要被罵一頓,所以都自顧自地收拾著東西,當(dāng)作沒有看見溫雅。
溫雅也做不出當(dāng)眾大喊大叫的事,反正她的腿沒有被綁著,她可以去叫葉問幫她把繩子解開!
……
季潯陽抱著宋若聲離開之后,便直接去了醫(yī)院,他在看到那些照片之后,就有些害怕宋若聲看到這照片會精神崩潰,便找了最好的心理醫(yī)生。
想要為宋若聲做心理輔導(dǎo),再者就是,如果宋若聲真的沒有辦法邁過心里的那道坎,他可以讓那個心理醫(yī)生把宋若聲關(guān)于這一段的記憶消除,或者模糊……
這樣,宋若聲便不會那么難受了。
但是他這么做,還是要看宋若聲是怎么想的,如果他的若聲同意,那他便就那么做了,如果不同意,那他也就算了。
這一切都是要聽若聲的!
再者,他的若聲懷了孩子。以防萬一,他還是要看一下,才安心的好。
種種如上,經(jīng)過多重考慮季潯陽把宋若聲送進(jìn)了醫(yī)院,就在季老爺子的隔壁。
因為,上次的事,季潯陽又加強(qiáng)了警戒,并且設(shè)置了安檢,沒有認(rèn)證是進(jìn)不來的,這樣便也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
醫(yī)生在幫宋若聲檢查身體。趁著這個間隙,季潯陽走了出來,給養(yǎng)老院打了個電話。
聽葉問那意思,他是已經(jīng)見過季夫人了,他們兩個人肯定說了什么話,不讓葉問也不會親密地喊母親了。
療養(yǎng)院的人,誠惶誠恐地接到了季潯陽的電話,在季潯陽問及季夫人近日狀況的時候,頭上便有汗冒出來了,整個人不停地打著擺子。
季夫人……季夫人,今天不是被季潯陽他自己接走了嗎?
又怎么會問她的近況?
更何況,今天還聊了那么久,又怎么會不知道?
于是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道:
"您母親最近狀況不錯。"
說完了之后,又忍不住問道:
"您今天不是來看過您母親了嗎?還把您母親給接回去了!"
季潯陽聽到這,就知道是葉問借著他的名義把季夫人給弄走了,心里有些煩躁,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的母親,還真是,真是……
二十多年的母子情,在她看來還真是一無是處啊!
竟然就這么跟著葉問走了?
也不怕葉問把他給殺了?或者折磨她?
畢竟。葉問可是對季家人恨之入骨?
誰都知道,季夫人,是季家人!
葉問不恨她,那就怪了!
良久,季潯陽又低低地笑了起來,也對,哪里會恨她?
她可是把自己的丈夫都?xì)⒘耍?
把自己的公公都?xì)⒘,都想要去國外見葉問的人!
又哪里會,哪里會,葉問又哪里會恨她呢?
怕是巴不得和她在一起!
想了想。季潯陽還是不帶任何希望地給季夫人的私人手機(jī)打了個電話,毫無疑問地沒有人接通。
面無表情地把電話給掐斷了,往季老爺子的病房走去了。
季老爺子,自那次被季夫人刺激后就昏睡過去了,一直沒有醒,躺在病床上因為沒有進(jìn)食的緣故消瘦了許多。
盡管每天管家都會幫季老爺子按摩,以防止季老爺子的身體萎縮,但,季老爺子的身體還是變得皺巴巴的了。
像是沒有了水分的橘子,季潯陽去的時候,管家正在給季老爺子念故事。
據(jù)說,這樣可以讓季老爺子醒的快一點。
"少爺!"
管家見季潯陽過來,將書合上了,去了一旁。
季建山帶走宋若聲的時候,他并不在。
他要是在的話,估計會狠狠地打季建山一頓,讓季建山知道知道他的厲害。
"嗯,爺爺怎么樣了?"
管家搖了搖頭,沒說話,但是他的眼眶卻是紅了。
早知道,會發(fā)生那樣的事,他那天絕不會離開的!
"你先出去吧!爺爺,他會好起來的!"
管家點了點頭,將書放在了床沿上出去了,還貼心地把門給帶上了。
"爺爺,她想要跟著葉問離開!還想要永遠(yuǎn)都不回來!爺爺,你說,我應(yīng)該把她給留下來嗎?"
季潯陽有些迷茫。
一來,季夫人歸根究底還是他的母親,親生母親,要不然他當(dāng)初也不會背著季老爺子送她走了。
二來,季潯陽覺得季夫人應(yīng)該留在這里為他的父親,季建陽贖罪!
可,季夫人她今天不辭而別,直接跟著葉問離開的舉動深深的刺激到了他,讓他覺得這并不值得,季夫人并不知道他對她那么好。
那么多年的親情,縱使她做了那樣的事,他也沒有……結(jié)果,她倒好!
呵!
季潯陽冷笑了一聲。不知道是在為自己的天真,還是覺得這件事很是嘲諷。
季老爺子,這段時間,其實一直有意識,但他就是不能說話,也不能睜開眼,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發(fā)生,看著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發(fā)展。
今天,又聽了季潯陽的話,感覺氣急攻心。季夫人,那個賤人,她怎么敢?
怎么敢就折磨拋下他的乖孫就跑掉了?
她的心里,難道就不知道一點點羞恥嗎?
當(dāng)初做了那樣的事,如果不是他攔了下來,只怕不僅是季家要她的命,葉家也是要她的命!
可她倒好,還眼巴巴地跑了過去,好像他們季家苛刻了她很多一樣!
當(dāng)年,葉家的葉炎找了過來。
無論如何。都要把季夫人給帶走,但是,他不肯。
他覺得季夫人把他的兒子弄死了,他的兒子又這么喜歡她,就算是死了,也不想她死,只想她好好活著,他便覺得季建陽肯定也是想要季夫人在他身邊陪著他的。
更何況,季夫人的肚子里,還有季家的種。
他更不能讓季夫人走了。
只是,葉炎那個神經(jīng)病,總想著要見季夫人,他便把葉炎給打傷了。
季老爺子到底顧及著葉家的實力,才沒有把人給打死。
也就只是把葉炎給打傷了,給了葉炎一個教訓(xùn),讓他不要總想著別人家的媳婦!
可他沒有想到,季老爺子沒有想到,葉炎存了死志!
在季夫人順利地生下了兩個孩子之后,葉炎不知道從哪里得到了這個消息,再一次跪在了他的面前。
說要一命抵一命。
這次,用葉炎自己的命,換他死去的孩子季建陽的命。
季老爺子覺得葉炎的命根本就比不上他孩子的命,沒有答應(yīng)。
可是葉炎,他害怕,害怕季老爺子會去子留母,再次懇求了一番季老爺子之后,讓季老爺子把葉問送回去,自己便撞死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