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潯陽!"
蘇曼凄厲地喊了一聲,眼直勾勾地看著季潯陽,好像要把季潯陽刻在心里一樣。
"蘇曼。"
蘇曼的喊聲并沒有讓季潯陽感到一絲一毫的感動,也沒有讓他產生一絲一毫的憐惜。
偷來的東西,始終要還回去的。
季潯陽的眼帶了幾分嘲諷,
蘇曼,她當初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嗎?
沒有考慮過這件事嗎?
既然,她有膽子做,自然也能想到她的結局了。
""他"是誰?"
"呵呵!"
蘇曼的眼有些迷茫,隨即,閃過了一絲堅決。
"季潯陽,你死心吧!"
她是絕對不會把那個人告訴季潯陽的!
泛著血絲的眼里閃過了一絲惡毒,還有得逞后的爽快,
憑什么?
憑什么宋若聲可以坐享其成?
憑什么,她喜歡了那么久,愛了那么久,明明都可以說是兩情相悅的人,在知道真相之后。還是毅然而然地選擇了宋若聲?
宋若聲,她不過就是出身好!
不過,就是長的漂亮!
臭不要臉罷了!
哪里比得上她?
"動手!"
在聽到了蘇曼的話之后,季潯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干凈利落!
"季……季……潯陽!"
季潯陽離開之后,四個男人就圍了上去,撕扯著蘇曼的衣服,而蘇曼顧不得那些人,眼只是盯著季潯陽,喉嚨里傳出破碎的聲音。
竟然是在念著季潯陽的名字,一句又一句。
好像季潯陽這三個字能給她力量一樣。
季潯陽的身影漸行漸遠,蘇曼眼里的光也漸漸的消失,直至再也不見。
果然!
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就季潯陽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會有心?
他不過,不過,就是逢場作戲,玩玩而已!
對她,還是宋若聲,都是玩玩而已。
哈哈哈哈!
宋若聲!
蘇曼咬牙切齒地承受哦著這些人對她的侵犯,一邊想著宋若聲以后被拋棄的場景。
心里有了幾絲痛快。
她今天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拜宋若聲所賜!
等她出去之后,她絕不會放過宋若聲的,也絕不會讓宋若聲有好日子過!
可蘇曼想倒是想的好,卻沒有想到。
經(jīng)過這件事之后,她還有沒有機會出來,或者說,還有沒有機會站在陽光下!
……
"潯陽"
溫雅坐在窗子上。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一邊纏繞著自己的頭發(fā),帶了幾絲嬌羞給季潯陽打電話。
"嗯?"
剛出地下室,適應了光線,就接到了溫雅的電話,這讓季潯陽莫名地有些煩躁。
"潯陽。"
見季潯陽回應了,溫雅原本有些慵懶的坐姿變得端正了許多,聲音里有些甜膩,
"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好不好?"
聞言,季潯陽的眉毛蹙了起來,帶了幾絲冷意。
"記住自己的身份,溫雅!"
這句話,把溫雅心中的火花給澆滅了。
"嗯。"
掛斷了電話,溫雅有些氣惱地把手機隨意一扔,也沒有了剛剛給季潯陽打電話時的心情了。
她剛剛只是想到自己還沒有和季潯陽一起吃過飯,用過晚餐,心血來潮。想和他一起吃一次,卻沒有想到,被季潯陽拒絕了。
就算是做戲,那也得順著她的意吧!
眼里閃過了一絲幽光,拿起了她一直小心地放在一旁的帕子,瞇了瞇眼,想起了季潯陽找她幫忙的情景。
筆挺的西裝,傲氣的模樣,還有那張英俊的臉,一直在溫雅的眼前晃來晃去。
把溫雅晃的都有些昏了。
"溫雅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和我做一筆交易?"
她那時聽到了蘇曼綁架宋若聲和季小塵來威脅季潯陽的消息,心都慌了,更別說季潯陽和季小塵還有宋若聲都因此住了院。
急急忙忙跑去了醫(yī)院,親自打聽消息,她本來可以派人去打探消息,但是,她不放心。
對于季潯陽,她都不想假手于人。
"什么交易?"
溫雅看著季潯陽,眼里閃過了一絲精光,還有一絲絲慌亂,還以為季潯陽發(fā)現(xiàn)了她對他的心思。
"當我的未婚妻。"
季潯陽一直注視著溫雅的臉,對于宋若聲以外的人,他都沒有什么心思去關注,現(xiàn)在,破格關注溫雅,也只不過是因為她有用罷了。
"季先生,你可不可以再說一遍,我沒有聽清你的意思。"
溫雅拎著包,笑的優(yōu)雅,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內心是多么的激動和緊張。
她愛了季潯陽那么久,愛了他那么久都沒有結果。
因為他的眼,除了宋若聲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沒想到,她今天因為擔心季潯陽來了醫(yī)院,竟然被這么一個好消息砸在了頭上。
聽到溫雅的話,季潯陽并沒有急著回答。上下打量了一下溫雅,似笑非笑,
"當我的未婚妻,一個月,兩百萬!"
經(jīng)歷了這件事之后,季潯陽知道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他得讓宋若聲知道,知道她自己的真心。
所以,他想找一個女人陪自己做戲,讓宋若聲看看。
他知道這樣的自己有些幼稚。
可,他就想這么做。
不然,宋若聲永遠也意識不到他對她的重要性。
"季先生,我是溫雅!"
聽懂了季潯陽的話,溫雅臉上的血色漸漸地褪了下去,臉上的笑意也淡了許多。
她是溫雅,是溫氏的孫女。
哪里缺錢?
又哪里需要給人當靶子?
哪里需要?
"既然如此……"
季潯陽蹙了蹙眉,知道溫雅這個意思是拒絕了。
他開始也沒想著找溫雅,只不過溫雅正好來了醫(yī)院,撞上了。
與其找那些不知根底,還喜歡動搖的拜金的女人,不如找溫雅來幫他這個忙。
"我答應了!"
溫雅柔柔地笑了一笑,
"當初,季先生也幫過我!這一次,我?guī)湍悖菜闶峭短覉罄盍耍≈徊贿^……"
"不過?"
季潯陽望向了溫雅,
"你得配合我!這樣才能達到你的目的!"
溫雅也知道季潯陽這么做,不過就是讓宋若聲吃味而已,不過就是兩個人鬧了別扭,拿她當靶子而已。
以她的身份,她本來可以拒絕的。
可,她不想拒絕。
因為季潯陽一向冷漠,一向無情,錯過了這次,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機會,等以后宋若聲意識到了季潯陽的好,那她就徹底沒有機會了。
更何況,真真假假,又有誰說的清楚呢?
所以,她幾乎是在自己說完那話之后,就后悔了。
連忙改口。
但又害怕自己這個樣子會顯得有些熱切,讓季潯陽察覺到不對勁,懷疑她的用心。
又加了幾句話,想要打消季潯陽的警戒心。
季潯陽看著溫雅這個模樣,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也說不上來。
這個溫雅,上次那個宴會也說了不喜歡他。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好,那就麻煩溫小姐了!不過,溫小姐,你要知道,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我的心里只有宋若聲!"
季潯陽想了想,又加了加幾句話,眼里帶著若有若無的疏離。
"當然。"
溫雅拎著包走近了季潯陽,輕笑了一聲,
"我還怕季先生對我圖謀不軌呢!"
……
拿著帕子。溫雅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從窗邊走開了。
這段時間她實在是太舒逸了,竟然忘了季潯陽的心里并沒有她,不僅沒有她,還一直裝著宋若聲。
把手帕放在嘴邊,輕輕地吻了一下。
季潯陽,是她的!
現(xiàn)在不是,以后也會是!
至于宋若聲,就哪里來的回哪里去吧!
眼里閃過了一絲厭惡和勢在必得。換了身衣服出了門。
她倒要看看,宋若聲到底是哪來的臉,還有臉纏著季潯陽。
當初,還說不會和季潯陽在一起。
結果,轉眼就住進了季宅。
這樣的人,出爾反爾,壓根就配不上她的潯陽。
溫雅小心地將帕子收了起來,買了個果籃去了醫(yī)院。
她這次不是去看季小塵的,是去看宋若聲的。
她也知道,醫(yī)院的內外都有季潯陽的眼線,可那又怎么樣?
她就是要讓宋若聲知道,就是要讓宋若聲不好過!
醫(yī)院的病房內,葉柳已經(jīng)離開了。
宋氏還有很多事,需要葉柳去打理,不可能長時間待在醫(yī)院陪宋若聲,所以,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宋若聲一個人在處理文件。
聽到了溫雅的敲門聲,宋若聲還以為是葉柳有什么東西忘拿了,又回來拿呢!
不由得調侃了幾句,
"進來吧!都說你仔細,你現(xiàn)在不就落下東西了?"
一邊說話的時候,一邊看著文件,沒有抬頭看門口。
所以,在遲遲沒有等到回答的時候,宋若聲有些奇怪地抬起了頭,看了過去。
一看,就看見了溫雅。
笑容斂了斂。
"溫小姐!"
溫雅把門帶上了,緩緩地走到了宋若聲的身邊,將果籃放在了床頭。
"嗯,宋小姐好多了嗎?"
"好多了!"
宋若聲的身子緊繃著,把文件放在了一旁,眼里帶了幾絲警戒。
上次溫雅威脅她的場面,她還記得很清楚呢!
她可不信溫雅會這么好心地拿果籃來看她!
"好多了就好!這段時間,小塵一直在念叨著你呢!可惜,潯陽。他就是不肯讓小塵見你。"
溫雅也不顧宋若聲對她十分警戒,直直地坐了下來,狀似無意,實則是在往宋若聲的心上插刀。
"小塵?"
宋若聲聽到溫雅說起季小塵,想起了自己昨晚去季小塵的病房,卻被季夫人給趕了出來,還有季潯陽對她說過的話,以及季小塵昏迷的模樣。
心里有些不舒服,可又實在是放心不下季小塵,忍不住反問了過去。
可是,又想到溫雅,她這個人可以說是口腹蜜劍,人前一套,人后一套。
她說的話,也不能全信。
更何況,溫雅還很喜歡季潯陽,就怕她不安好心,給錯誤的信息來誤導自己。
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就麻煩了!
"既然小塵醒了,那我就放心了!"
宋若聲竭力穩(wěn)定著自己的情緒,不想讓溫雅給看出來。
"呵!"
溫雅嗤笑了一聲,原本溫婉的臉,流露出了一絲惡意和厭惡,
"宋若聲!潯陽果然沒說錯,像你這樣的人是不值得的!小塵,他那么喜歡你!就連睡夢中都是喊著你的名字!而你聽到了小塵的消息。卻顯得如此平淡!"
溫雅看似是為季小塵打抱不平,實際是在暗戳戳地說宋若聲她不配當季小塵的母親。
"我和小塵,有割舍不斷的親緣關系。"
宋若聲捏著被子,指尖都泛了白。
溫雅輕嗤了一聲,掩住了嘴,俯下身子,靠近了宋若聲,仿佛是想在宋若聲的耳邊說什么,但又側了回來。
"再好的關系不去維護,終究會消失不見!現(xiàn)在,小塵還小,只不過對母愛有些依賴,只要我給他同等的愛,甚至更多,他自然會忘記你,不是嗎?"
溫雅不想給宋若聲喘息的機會,也不想讓宋若聲重新回到季潯陽的身邊。
所以,她想趁這次機會。把宋若聲狠狠地摁倒在地,以后,永遠都爬不起來!
"不會的!"
宋若聲的眼里帶了一絲篤定。
她很確定,這個世界上,誰都會忘了她,但季小塵不會!
因為,季小塵是她唯一的兒子!
他怎么可能會忘記她?
又怎么可能會喜歡上其他的女人?
"不會?"
溫雅眨了眨眼,眼中的惡意就像是一條蛇一樣,一直纏著宋若聲。
"如果他爸爸要娶我!如果。我成了他的媽媽呢?現(xiàn)在,是他最虛弱的時候,他最愛的媽媽不在,而我在他的身邊,你覺得他會不會?"
有時候,話只要說一半就好了。
畢竟,有些話,說一半留一半,才會有想象空間,才會讓人害怕,讓人難過!
溫雅篤然地一笑,做好了看戲的準備。
覺得,她這些話,足夠讓宋若聲發(fā)瘋了!
足夠讓宋若聲痛苦,自亂陣腳了!
她不能對宋若聲動手,但是,她可以威脅宋若聲,可以恐嚇宋若聲,可以把她嚇破膽,成為一個瘋子。
可以讓她神志不清,讓她被季家人所厭惡。
一個瘋了人,一個讓季家人厭惡的人!
就算是季潯陽喜歡,就算是季潯陽愛到了骨子里,也不可能被季潯陽再娶回季家!
"說完了嗎?"
宋若聲目光冰冷,看向了溫雅。
她說呢!
溫雅怎么會這么好心來看她,怎么會有閑情逸致和她將季小塵的消息,原來是打了這個主意。
只可惜,要讓溫雅失望了。
她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宋若聲了!
她還愛著季潯陽沒錯,她很在乎季小塵沒錯。
可她更清楚,也更明白。
有些東西強求不得,更何況,現(xiàn)在季潯陽的心思完全不在她的心上,她就算是急也沒有用。
而且,她也沒有和季潯陽再在一起的心思。
她現(xiàn)在只想把季小塵放在身邊,好好地陪著季小塵。
這樣,就很好了!
"怎么?惱羞成怒了?"
溫雅的眼里閃爍著奇異的光。好像是在鼓勵宋若聲發(fā)火似的。
可宋若聲并沒有如溫雅的意,她只是冷著臉,下了逐客令。
"我累了!溫小姐,還是先回去吧!"
溫雅從包里拿出了季潯陽的手帕,像是展現(xiàn)寶物一樣,鋪展在宋若聲面前。
"這是潯陽給我的!我和潯陽馬上要訂婚了!宋小姐,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看著溫雅手中的手帕,宋若聲情不自禁地捂住了胸口,她感覺自己的心。好疼啊!
季潯陽,他從來沒有把手帕給過她。
"這和我沒有關系!"
宋若聲垂下了眼,思緒萬千。
"我和季潯陽已經(jīng)離婚了,他想要和誰在一起,是他的事情,和我沒有關系!溫小姐,沒有必要再來試探我了!我只想要和小塵平平淡淡地生活,給小塵一個童年而已!"
"是嘛?"
溫雅收斂了嘴角的笑,把手帕也收了起來。
"只怕宋小姐心里不是這么想的!畢竟。宋小姐,也是很健忘呢!不知道宋小姐,還記得自己當初說過什么?你說,你是Andy,不是宋若聲,也不會和季潯陽有牽扯,結果,下一秒就住進了季家!"
溫雅拖長了聲音,
"你--說這樣的人值得信任嗎?"
宋若聲有些氣惱,她也不知道會變成這樣。
她也想從此和季潯陽斷開聯(lián)系,可是,誰知道季潯陽扯著她不放,還讓她知道了季小塵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這樣,她怎么能放手?
又怎么可以放手?
再說了,她又沒有纏著季潯陽,只是單純地為了小塵而去,怎么在溫雅的眼里就變成了一個為了攀上季潯陽而不擇手段的心機女!
"溫小姐,你要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宋若聲抬著頭看向了溫雅,眼里帶了幾絲無奈。
"宋若聲!說話要算話!"
溫雅一直注視著宋若聲的臉色,自然也覺察到了她的剛剛涌現(xiàn)的氣憤,還有她那無奈的模樣。
心里帶了幾絲狐疑。
難道,宋若聲真的不喜歡季潯陽?
可,季潯陽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就連她也忍不住,情不自禁地喜歡上了的人!
宋若聲怎么可能不喜歡?
又怎么能不喜歡?
眼里閃過了一絲氣惱,這個宋若聲真是不知好歹!明明季潯陽那么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