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宋若聲躺在床上突然一陣猛烈的咳嗽起來,不顧張媽的阻攔跌跌撞撞的跑進洗手間,一口血吐了出來。
看著鮮紅的血跟著水就走,越來越談直到消失不見。
她不記得。她已經有多少天沒有吃藥了,甚至天真的以為不吃藥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沒想到,終究還是有區別的。
"少夫人?少夫人?"
張媽站在門口敲著門,也稍微的有些擔心里面的情況,準備開門進去,門卻徒然打開。
見著她從里面走了出來。張媽看著她的臉色慘白慘白的,"少夫人,您沒事吧?你的臉好白……"
"沒事,我回去了。"
宋若聲床上鞋子轉身就去了自己的房間。為了以防萬一她在自己的房間里放了很多備用的藥,尤其是洗手間和床頭。
張媽剛到就被她拒之門外,宋若聲吃了藥之后,順到換了一身衣服之后開門看著張媽。
"我想吃白粥,什么都不要,可以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
張媽笑嘻嘻的點頭。迫不及待的跑下樓去做飯。
季潯陽見她進廚房什么也沒問,只當是她想吃飯了,直徑就走到房間卻發現空無一人,就著床坐下來,床上早已冰冷。
一直愁眉不展的他坐在那里發著呆,他應該恨才對的,應該巴不得她去死,不該對她有什么憐憫。
可是,這一切都做了,他卻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想要主動的靠近,會因為她的虛弱而感覺到愧疚。甚至還有異樣的感覺出現……
季潯陽不明白,他為什么會這樣。可是有些事,他的確是不得不做。
剛一打開門就見張媽已經端著粥上來,立刻就上前攔住了她,"我來吧。"
張媽點頭,退了下去。
這幾天他盡心盡力的照顧著,他們都看在眼里。但是宋若聲大概也只是以為這是在憐憫她,并非是作為一個丈夫該做的事情。
季潯陽打開門看著宋若聲就那么筆挺的站在落地窗前。不知盯著什么看得竟然入了神。
他記得,這個房間是她最喜歡的房間,那個時候她滿心歡喜的說這里作為他們的主臥。
但是,他拒絕了。甚至希望她不要無緣無故出現在她面前,不管是什么時候。因為那樣只會讓他更恨她。
"粥。"
季潯陽冰冷的聲音傳入宋若聲的耳中,她小小的驚訝了一下,回過頭來看著他。
他竟然會因為她而主動的送粥,這是多么好笑的一件事。在人前他這么做不過是演戲。
現在,誰也都沒有。根本就沒有必要把事情做到這個分上。
季潯陽見她傻站著不動,輕聲詢問,"不吃嗎?"
宋若聲沒有說話走過去接過粥坐在一旁的角落里,和他之間拉開了足夠的距離,只有這樣她才不會覺得氣壓在降低。
她的抗拒和主動拉開的距離讓他很不適應,從前只有他拒絕她,而她永遠都是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主動的抗拒,正眼也不會看他一樣。
一股莫名的氣惱用上心尖。季潯陽面色一冷,欺身上前摁住宋若聲。一手籠住她曼妙的腰,磁聲開口:
"你在鬧什么別扭。你以為這樣我就會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