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晟出了上書房后,就吩咐小玄子去各個宮中宣讀旨意:任何人不得妄議朝中之事,如有違者,決不輕饒。
一時間,脫塵公主的事情仿佛沒有發生一樣,人人三緘其口,只像尋常一樣,說笑些閑話,與往日里倒是無異。
第二日朝堂時,睿王爺回說脫塵公主只是一時興起,非要讓洛公子晚上陪她去郊外騎馬,洛公子開始時稍有些不愿意,脫塵公主一生氣就自己一人騎馬跑出去了,洛公子早就去追了,晚上的時候,兩人就已經都回到了洛府。
睿王爺正色地說道,根本不去理會朝堂上的議論紛紛和質疑之聲,臨了還不忘嘟嚷了一句‘哎,這洛文昊也算風度翩翩,不成想竟娶了一位如此刁蠻任性的女子,還真是可憐啊,這往后的日子,夠他受得了。’
“皇上,睿王爺此言,簡直匪夷所思,聞所未聞。洛文昊罔顧圣恩,不顧兩國聯姻,置國家利益于身后,微臣懇請皇上徹查此事。”都察院左都御史林康說道。
“林大人也覺得匪夷所思,本王剛聽見的時候也著實吃了一驚,難以相信,脫塵公主竟會如此任性。”睿王爺嘆息著說道。
“微臣怎么聽聞脫塵公主離開洛府后,被土匪劫了去。”林康輕笑一聲說道。
“土匪?林大人知道的如此清楚,難不成林大人派人盯著洛府著不成?”睿王爺銳利的射向林康,沉聲說道。
“皇上,微臣不敢。”林康惶恐說道。
蕭靖晟望著朝堂之下,只輕輕一笑,凝聲說道:“此事雖因脫塵公主而起,但洛文昊也難逃責任,就罰他三個月的俸祿,聊以懲戒。”
“皇兄圣明。”睿王爺高聲說道,“林大人,以后這夫妻吵架的事情,就不要在朝堂上討論了,那么多國家大事等著你去辦呢。”
“說吧,究竟發生了何事?”上書房內,蕭靖晟瞧了一眼站立在一側的睿王爺。
自從下了早朝后,睿王爺就一直隨著來到了上書房,足足站了有半柱香的時間,蕭靖晟不說話,他也不敢擅自坐下。
“正如林康所說,脫塵公主離開了洛府不久后,就被土匪給劫去了山上。”睿王爺說道,“洛文昊順著脫塵公主一路上留下來的線索,才找到了山上,昨晚深夜的時候,我們才將脫塵公主救了出來。”
“劫匪?城中怎么會有劫匪?”蕭靖晟皺眉問道。
“臣弟已經審問過了,前日洛文昊大婚,他們是想趁著人多熱鬧,洛家上下忙著婚禮的事情,府中可能疏于看管,想去洛府劫財的,卻正巧碰見脫塵公主騎馬出來,就一并將公主劫上了山。”睿王爺說道。
“好大的膽子。這群土匪已經被剿滅了嗎?”蕭靖晟問道。
“除了死了幾人外,剩下的已經悉數被捕入獄了。”睿王爺回道。
“洛文昊呢?”蕭靖晟沉聲問道,“他惹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回來后,竟然都不來宮中請罪,他真以為朕不會拿他怎樣嗎?小玄子······”
“皇兄······”睿王爺急聲喊道,“洛文昊回來后,就一直陪著脫塵公主呢。脫塵公主昨晚受了驚嚇,到現在,還在昏迷當中呢,迷糊中一直喊著洛文昊的名字,是臣弟沒有讓他來的,何況他自己也受了傷,御醫說‘需要休息調養一段時日’,宮中人多眼雜,還是等他傷好之后,再來宮中請罪吧。”
“也罷了。”蕭靖晟輕聲說道,“脫塵公主的傷勢如何?御醫瞧了,可有大礙?”
“脫塵公主并沒有受到外傷,只是精神上受到了一些驚嚇,目前情緒不是很穩定,太醫說‘需要靜養’。”睿王爺說道。
睿王爺出了上書房,在御花園中閑逛時,見到前面的亭中坐著一人,卻是洛冰蘭正自欣賞著這滿園的桂花。
“皇嫂好興致啊!”睿王爺走上前去含笑說道。
“王爺也在宮中啊。”洛冰蘭整日來為哥哥的事情煩憂,今日一早出來散散心,卻不期遇到了睿王爺,心中的煩擾頓時去了大半,隨意地問道:“我聽皇上說王爺這兩日去尋洛公子了,怎么,洛公子和脫塵公主找到了?”
“我聽聞,皇兄有下旨意;后宮之中不得妄議朝政。現在,宮中的人,沒有一個人敢談論這件事情。怎么,難道皇嫂就不怕惹禍上身嗎?看來皇兄還真是把你寵壞了,連皇兄的話都不放在心上了。”睿王爺打趣著說道。
“王爺不說就算了,何必拿皇上來嚇人呢。王爺也說了‘皇上的旨意是;后宮之中不得讓妄議朝政’,即便皇上沒有下旨意,我也是不敢干涉朝政的。只是這脫塵公主騎馬出走這件事情,在我看來,只是夫妻間的尋常吵架罷了,不知道王爺覺得呢?”洛冰蘭笑著問道。
“這本來就是吵架嘛!”睿王爺笑著說道。
洛冰蘭聽他如此說,心下了然,這件事情皇上已經不追究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也就不再多問什么。
她只確定,哥哥無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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