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晟一揮手‘免了’眾人的禮,掃一眼地上跪著的幾人,眉頭不自覺地輕皺了一下,走到洛冰蘭身前,就欲扶她起來,洛冰蘭抬眸望了他一眼,輕輕地?fù)u了搖頭。
“這是誰惹太后生氣了,您告訴我,兒臣決不輕饒了他。”睿王爺走上前,笑著說道,“兒臣聽聞太后這兩日睡得不安穩(wěn),特意尋了這安神的方子,正要給太后送去呢,這么熱的天,太后有什么事就交給皇兄處理吧,何必為了一些小事動氣呢。”睿王爺隨手將方子遞給了綠竹。
“六皇弟還真是一片赤子之心,至誠至孝,倒越發(fā)顯得我們這些人不會辦事了,母后,您說呢?”皇后笑著說道。
“睿王爺?shù)男⑿模Ъ倚睦镒允侵溃贿^皇后的辛苦,哀家也瞧在了眼里。”太后溫和說道,“皇上既然來了,這件事就由皇上來審吧。”望一眼地上的紅玉,斂聲說道:“把你所看到的原原本本的告訴皇上。”
蕭靖晟疑惑地看了一眼紅玉,不由得皺起眉頭,厲聲說道:“你可仔細(xì)說,若是有一句假話,當(dāng)心你的腦袋。”
“奴婢??????奴婢不敢欺瞞皇上。奴婢在假山后的樹林中,看見??????姝貴妃進了假山后,娘娘的貼身婢女就離開了,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見她回來,但卻是與舒容華一起來的,貴妃娘娘與容華娘娘說了好一陣子話,才離開的,奴婢覺得無趣,才要離開,卻見到??????見到貴妃娘娘與一名年輕的公子交談,貴妃娘娘似乎??????還給了那位公子一件物品,奴婢心中害怕,就趕緊離開了,后來的,奴婢就再也不知道了,皇上,奴婢說得句句實話,請皇上明察。”紅玉顫聲說道。
“那名男子你可認(rèn)得,是他嗎?”太后看一眼洛文昊問道。
紅玉瞧了洛文昊一眼,點頭說道:“就是他,奴婢瞧得清清楚楚,那名男子穿一身水藍色衣服。”
“似乎?那姑娘就是沒瞧清楚了?不過是捕風(fēng)捉影,夸夸而談罷了。”洛文昊望著紅玉,目光凌厲地問道,繼而不卑不亢地說道:“啟稟皇上,微臣離開上書房后,的確曾遇見了姝貴妃,微臣只是依規(guī)矩見禮而已,與娘娘絕沒有越禮之事,娘娘更沒有給微臣物品,這位姑娘連話都說不清,她所說的,又豈能相信?還請皇上明鑒,不要委屈了貴妃娘娘才是。”
“大膽奴才,竟然敢信口雌黃,胡言亂語,來人,脫下去杖斃。”蕭靖晟怒聲說道。
“且慢,皇上,此事還未查清,就草草地將這奴才處死,恐怕會落人口實,有那不明事理的奴才亂嚼舌根,只怕有損貴妃妹妹清譽,為了妹妹的名聲著想,皇上還是查明白的好,也好還妹妹一個公道。”皇后婉聲說道,“依臣妾看,此事查明白也簡單,只需查一查洛大人身上所佩戴的物品,不就一切都明白了嗎?”
蕭靖晟望一眼皇后,沉聲說道:“有這個必要嗎?小玄子????????????”
“皇后說得有道理,皇上就且看一看,再做決定也不遲。”太后開口說道。
“啟稟皇上,太后,臣妾乍見表哥,驚聞表哥將要去塞北作戰(zhàn),就將隨身攜帶的平安符贈與了表哥,臣妾知罪,請皇上責(zé)罰。”舒容華從容說道。
“你將平安符送給即將出征的表哥,這也是全兄妹之誼,人之常情,何罪之有啊?你一個人在宮中,都城中又無親人,確也難為你了,朕應(yīng)該早讓你們兄妹見面著。”蕭靖晟緩聲說道,“母后,此事既然已經(jīng)查清了,就到此為之吧。”
“母后,您瞧,這洛大人的玉佩全身碧綠通透,還真真是上好的極品呢。”皇后細(xì)細(xì)觀賞了一番洛文昊佩戴地玉佩,遞給了太后。
何昭儀就站在太后身側(cè),瞄了幾眼太后手中的玉佩,驚喜說道:“這玉佩上竟還刻著字呢,咦,洛大人在玉佩兩面雕刻著‘文’和‘靈’這兩個字是何意呀?”
洛冰蘭聽聞,只覺腦袋‘轟’得一聲,心下焦急煩亂,這玉佩原本是一對,另一只上刻著‘昊’和‘蕓’兩個字,在靈蕓姐姐手中,是哥哥臨走前,送給姐姐的。
“昭儀姐姐這有什么不明白的呀,這自古以來,表哥表妹之間最是多情了。只怕這玉佩不止這一個,還有一個????????????”
“放肆!”把摸著玉佩的蕭靖晟突然間厲聲喝斷林順儀的話,射向她的目光猶如鋒利的刀閃著寒光,只嚇得她禁了聲,慌忙跪在地上求饒。
蕭靖晟輕‘哼’一聲,冷冷得看著洛文昊和夏靈蕓兩人,沉聲說道:“洛文昊,你有什么可說的?”
睿王爺哈哈一笑,朗聲說道:“太后,這玉佩的事情,兒臣倒是略知一二,說起來,倒還真是一件好事呢!兒臣和皇兄從江南剛回來不久,靈萱妹妹去了一趟兒臣府中,恰巧洛公子當(dāng)時也在,洛公子對靈萱妹妹一見傾心,曾多次向兒臣提及過對妹妹的愛慕之意,兒臣也曾允諾會向太后來討情,只是,兒臣不曾料到,洛公子對妹妹情意如此之重,竟然偷偷將兩人的名字刻在了玉佩上。太后,這洛文昊乃是洛逸軒的公子,文武雙全,才華橫溢,無論是門楣,還是洛公子本人,倒都不會委屈了妹妹,太后,您瞧洛公子跟靈萱妹妹,是不是天作之合呢?”
洛冰蘭有些吃驚地望著睿王爺,雖然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說,但至少替哥哥和靈蕓姐姐解了圍,心中對他倒是充滿了感激。
“你喜歡靈萱公主?”太后瞧著洛文昊,挑聲問道。
“回太后,微臣自第一次見到公主后,就一直念念不忘,微臣自知無德無才,褻瀆了公主,還請皇上,太后責(zé)罰。”洛文昊輕聲說道,洛文昊情知事情難以挽回,也只有順著睿王爺?shù)脑捦抡f,上官家與洛家一向政見不同,太后應(yīng)該不會將公主下嫁與自己的。
蕭靖晟撫掌而笑:“這還真是一件好事。靈萱公主也該找一個駙馬,好好管教管教她了。待你們凱旋回來,朕就為你們賜婚。”
蕭靖晟的話猶如晴空中的一聲驚雷,在亭中響起,令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震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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