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禁城的夜晚靜謐寂寥,雖是夏日,卻也覺得夜涼如水,然而今夜,那廣袤的蒼穹上懸掛的圓月卻是分外的皎潔明亮,柔和的光輝如流水般傾瀉在大地上,巍峨的紫禁城沐浴著溶溶月華,只是月色雖美,但只怕失意難眠的人更多。
承乾宮內(nèi),洛冰蘭依偎在蕭靖晟的懷中,望著鏤空的雕花窗欞上傾灑的淡淡柔光,輕聲說道:“嵐兒第一次遇見蕭郎的那晚,月色也如今夜這般美,只怕蕭郎已經(jīng)不記得了吧。”
“只可惜你當(dāng)時穿的是男裝,不過卻更加俏皮清麗。”蕭靖晟說道,想起她當(dāng)日猜燈謎時的耍懶情景,不由得輕聲笑了。
“原來蕭郎記得,可是我這些日子沒有穿過男裝,蕭郎什么時候看出來的,嵐兒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洛冰蘭驚喜地抬頭望著他。
“當(dāng)時就瞧出來了,要不是女兒身妝扮,世間又怎會有嵐兒這般俊美風(fēng)雅的男子呢!”蕭靖晟用指尖輕輕滑過她的臉頰,笑著說道。
“這么說,當(dāng)日在西湖遇見時,蕭郎就認(rèn)出嵐兒來了,嵐兒還真是傻,以為蕭郎根本就不記得我,白白苦惱了半日。”洛冰蘭想起當(dāng)日的情景,嘆氣說道。
“苦惱了半日?”蕭靖晟瞇眼望著她,咀嚼著這幾個字,倏忽間目若朗星,爽朗笑道:“原來你那天不停的喝酒,是以為我將你忘了,你還真是呆得可以,不過嵐兒喝酒后的嬌俏模樣真是醉人。”蕭靖晟輕輕刮著她的鼻尖,心情舒暢,如沐春風(fēng)。
“蕭郎還笑,明明早看出來了,卻一副漠然冰冷的表情,故意害嵐兒出丑,嵐兒當(dāng)時還以為,元宵節(jié)一別之后,那幾個月的相思,竟是嵐兒的一廂情愿。”洛冰蘭微撅著嘴,嘟聲說道,臉上難掩委屈之情。
“我以后不會再冷漠對你了。”蕭靖晟聽她言辭懇切,情意真摯,毫不掩飾地訴說著內(nèi)心的情意,凝視著她,良久深情說道。
西湖中見到她時,突然間看到她與陳旭之間舉止親昵,不同尋常,一時心中不快,才沒有理會她,更重要的是當(dāng)時沒有想好如何去對待她,此刻想起她飲酒時的委屈與隱忍,心疼不已。
“皇上乃是天子,一言九鼎,說話要算話,可不許耍賴,這句話嵐兒可記在了心里,永遠(yuǎn)都忘不了。”洛冰蘭笑著說道,明亮漆黑的雙眸中閃爍著光彩,定定地望著他。
蕭靖晟見她眼波流轉(zhuǎn),柔情脈脈,猶如海棠初綻,嬌美無限,盈盈欲滴,不由得心神蕩漾,抬手摘掉了她頭上的鳳冠,拔下秀發(fā)上的燒藍(lán)點翠蝶形金步搖,三千青絲傾瀉下來,伸手將她額前的秀發(fā)扶到耳后,輕撫著她如玉般的臉頰,目光癡迷纏綿。
洛冰蘭感受著他熱烈的目光,心下了然,想到將要發(fā)生的一切,不由得臉頰生暈,艷若朝霞,羞澀的低下了頭。
蕭靖晟輕笑一聲,附在她耳邊徐徐低說道:“嵐兒害羞的模樣還真是叫我沉醉。”用食指輕輕抬起她的下頜,與自己目光相對,見洛冰蘭雙頰暈紅如火,羞怯怯地望著自己,雙眸倏忽一沉,情難自已,伸手將她拉入懷中,只覺一股幽蘭香氣沁入鼻中,低頭吻住了她嬌艷欲滴的玫瑰嬌唇。
這一瞬發(fā)生的太快,洛冰蘭還沒有準(zhǔn)備好,嬌唇就被他銜在了口中,有一瞬間的窒息,不自主的‘嚶嚀’一聲,輕微張開櫻桃般的小嘴,蕭靖晟趁機(jī)進(jìn)入她的唇齒間,碾轉(zhuǎn)深入,追逐纏綿著她的丁香小舌,只覺甘醇如飴,唇齒留香。
洛冰蘭嬌軀輕輕一顫,但心中卻逐漸升起一股說不清的情愫,癢癢麻麻的,害怕、抗拒、羞澀、亦或是渴望,又或許都有,漸漸迷失在溫情蜜意之中,懵懂生澀的迎合著他急切滾熱的吻,逐漸纏綿深入,緊緊拽著衣角的雙手不知何時已攀上了他的脖頸。
一時間,寢殿內(nèi)格外寂靜,彌漫著旖旎曖昧的氣氛。
洛冰蘭被蕭靖晟輕壓在床上,只覺得背上硌得生疼,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痛苦的驚叫出來。
蕭靖晟停下手中的動作,關(guān)切地望著她,柔聲問道:“嵐兒,你怎么啦?”
“被下好像有東西,硌得的渾身疼。”洛冰蘭蹙眉低聲說道。
蕭靖晟一愣,轉(zhuǎn)瞬明白,輕輕一笑,說道:“我剛才竟給忘了。”伸手將衾被掀開,只見被面下撒著金燦燦地銅錢和蓮子花生。
洛冰蘭只瞧了一眼,紅暈稍減的臉頰上又布滿了流霞,蓮子,花生,寓意著連(蓮)生貴子,多子多福。
蕭靖晟隨手將這些撒帳之物推到了床下,望著洛冰蘭羞赧的嬌俏模樣,臉上的紅霞直侵到欺霜賽雪的脖頸處,向下望去,中衣的盤扣已被解開,露著桃紅抹胸,如玉般的雪脯展露在蕭靖晟眼前。
蕭靖晟心中一蕩,倒吸了一口氣,含住她珠圓玉潤的耳垂,一手輕摟著她,一手撒下了用流蘇金鉤挽起的帷帳。
承乾宮內(nèi),紅燭高照,滿室旖旎無限,鮮紅的衣衫凌亂的散落在潔白的毯上,紅白相對,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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