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跳,墜落下去,從此一別兩寬,就再也沒有生還的可能。
也就不會有后來的那么多的不堪……
這一輩子,大概只有恩恩和在赫,是白雪覺得無怨無悔,哪怕失去性命,也值得擁有的珍寶了。
她全心全意的愛著恩恩,一點(diǎn)一點(diǎn)把他喂大,也滿身滿心的感激在赫,感激他的這樣付出。
老天爺雖然關(guān)了她的大門,但到底還是給她打開了一扇窗戶的!
白雪已經(jīng)很滿足很感恩了!
高靖爵站在離她不遠(yuǎn)的一米開外,聽到她輕喃出這句話的時候,眸子底下的戾意倏地涌上來,伸手一把拽住白雪的手腕。
“是,如果當(dāng)年,你能不當(dāng)著我的面死,也許我還能把米噫和她肚子里的孩子救下來,到現(xiàn)在,那個叫我爹地孩子,不是你和別人生下的孽種,而是我自己的孩子。”
如果不是白雪心狠,那個孩子,和她兒子,一樣大!
“是嗎?”
白雪身形搖晃,手腕的疼痛,遠(yuǎn)超于她的想象,他勒得很緊,像一把只能收緊不能松的鎖,痛得白雪仰著的臉蛋漸漸蒼白。
“高靖爵,你就不怕,你和米噫生的那個,才是孽種嗎?”
砰……
高靖爵將白雪的身子推著撞到了落地玻璃上,白雪的眉冷蹙了起來,她實(shí)在是不喜歡這種背貼著冰冷的感覺,就像背后抵著千萬把刀,只要一退,就是死路一條。
眼前的高靖爵雙目斥紅,怒不可竭。
“到現(xiàn)在,你還要詛咒她們,她們死了幾年了,你卻還茍且偷生著,白雪,你生的,才是真正的孽種,你不知道嗎?”
白雪自嘲的冷笑了起來,伸手輕撫向自己的腹部,仰頭看著高靖爵。
“可我肚子里這個,對我來說,是珍寶,可于你而言,一樣是孽種啊,你為什么要給我喂安胎藥呢?”
高靖爵高昂的身形壓了上去,將白雪抵在落地玻璃上,呼吸冷戾時,垂眸看著她。
“你以為,我給你喂安胎藥,是為你好?”
“白雪。”
高靖爵眸底的殺意漸漸的涌現(xiàn),如宙斯般俊美的臉龐徹底瘋狂。
“她現(xiàn)在在你的肚子里,太小,我想等她好好的長大,再讓你在劇痛里,一點(diǎn)一點(diǎn)生下她,但……不是活的……”
如一拳狠擊在心口,鈍痛襲遍全身。
白雪的淚眸陡的瞪大,驚恐與痛意齊齊涌上來時,高靖爵垂眸盯著她的眼睛,看到那抹熟悉的痛苦時,他的心才瞬間得到了暢快的感覺。
白雪開心的模樣,是他最恨也最暴怒的時候,只有白雪痛苦,高靖爵的內(nèi)心深處才能得到救贖。
“原來你打的,就是這種主意?”
怪不得高靖爵會那么好心喂她喝安胎的藥,他想讓孩子在她的腹中慢慢長大,再逼著她生下孩子,再害死孩子。
這才是他要報(bào)復(fù)的真正目的。
“高靖爵。”
白雪的指甲刺進(jìn)高靖爵的手背,一根一根扳開他的手指,狠狠的,用著力,直到她的腹部隱隱作痛,白雪才心中大驚,狠狠的推開高靖爵。
“我會殺了你,會殺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