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你身邊的那個人不是我,我也一樣要讓你幸福。我知道你不需要我再為你做那些事情了,可是,我虧欠了你那么多,如今不能再以身相許了,總得送你些別的什么。”
南意棠在那邊黑夜里結束了,對于過去的懷念,慢慢的擦干了自己的眼淚,既然他們已經回不去了,可自己總得找一些活下去的理由,她想多為秦北穆做些什么,她想要秦北穆一直帶著那樣幸福的笑容,哪怕那樣的笑容不是自己帶給他的,只要秦北穆高興就好。
至于自己已經無所謂了,反正她都已經渾渾噩噩的過了這些年,曾經擁有過清白,沒對她的那些好,這輩子也算是沒有白活了,是她自己沒有珍惜這一切,都算是她活該,她心甘情愿的承受著最后的結局。
“怎么樣?沈安斌那邊現在是什么反應?”
“我們已經連續好幾次對她的各項生意都造成了一定的影響,他們那邊非常的憤怒,已經對我們出手了,我們星期二原本應該到達了貨物,在途中突然被劫走,應該就是他們的手筆。還有昨天突然有好幾個合作方打電話跟我們說要取消訂單,只怕也跟沈安斌那邊脫不了干系。”
“只要他沉不住氣,就說明我們之前的功夫沒有白費,我就是要讓他生氣,你不需要收斂,該做什么就做什么,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我再送他一份大禮。”
南意棠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原本這些事情,她布置了那么多年,沒有想這么快就出手的,不過現在她只想早一點結束這一切。
“我會按照您說的布置下去的,只是到時候您真的要親自過去嗎?這樣會不會太危險了?沈安斌現在已經被激怒了,我們到處斷他的后路,只怕他到時候會奮起反擊,會很麻煩。”
“他的存在一直都是個麻煩,如果不早日解決的話,以后只會有更大的隱患,我就是要親自過去跟他做一個了結。”
南意棠的目光冰冷的有些空洞,等到她把這些都做完了,心中沒有什么執念了,也就不必再如此辛苦的煎熬了。
秦北穆不知道自己這一出做的到底是對是錯,現在南意棠是不在過來找他了,他把自己所有的心思都放到了工作上去,同時對付沈安斌的動作也越來越大,頗有一種要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感覺,這讓他隱隱的有些不安。
沈安斌這個人可不是吃素的,上一次南意棠已經惹惱了他,引來那么多次的暗殺,還是他讓秦北越安排了人,好不容易壓制了下去,現在南意棠又弄出這么大的動作來,只怕沈安斌不會善罷甘休。
南意棠之前只是試探性的破壞了沈安斌的幾次生意,而這一次是全面性的對沈安斌的生意進行了破壞,沈安斌的損失不小,必然不會放過南意棠。
“嫂子,這是打算跟他同歸于盡嗎?這動作未免也太大了,看的我都瞠目結舌。”
“我怕是我們之前做的事情刺激到她了,必須阻止她,不能再讓她繼續這么下去了,否則的話會有**煩的。”
“這怎么阻止啊?你不會打算去找她吧,嫂子的脾氣那么倔,只怕聽不進去勸。”
“就算是勸不住,也一定要勸。我不能看著她去冒險。你去。”
“哥啊,你說什么讓我去?這你也太為難我了,嫂子對我橫眉冷對的,把我當敵人,哪里會聽我的話?”
“我上次那出戲已經把她刺激透了,這次要再出現在她的面前,只怕她會想起之前的事情,更有可能會激化她的行動。”
秦北穆心里面非常的擔心,他又何嘗不思念南意棠呢,可是沒有什么比她的安危更加重要。
“那我去能做什么呀?難道我要把她綁起來?不許她去嗎?”
“只要不傷害她就行。”
“這可是你說的。”
“你不許欺負她。”秦北穆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
“放心吧,有你在,我哪敢欺負她,我有幾條命,況且,這家伙能是好欺負的主嗎?南意棠她不欺負我就已經是好事了。”秦北越委屈的嘟囔著。
“老板,已經確定了,沈安斌會在30號的時候行動,目標是我們的那一船珠寶,我們還按照原來的路線運輸嗎?”
“還按照原來的計劃行動,告訴船上的每一個人都要打起十足的精神來,到時候我會一起去的。”
南意棠緊緊的攥著手上的那把武器,她曾經用這個武器做了人生中最錯誤的決定,而現在她也要用同樣這把武器去將她生命中的那些那些錯誤,一個一個的撥亂反正。
“那明天五點的時候我過來接您。”
“好。”南意棠掛斷了電話,在那一片幽暗的,夜色中緊緊地攥著他脖子上掛著的那枚戒指,秦北穆出事后,她一直帶著這個戒指,就好像繼續堅守著他們之間的承諾一樣,就算現在這個一輩子的承諾,只有她一個人了,這個戒指背后所代表著的他們曾經那些美好的回憶都是支撐著她走下去的動力。
原本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著,是很順利的,然而出發前卻有不速之客闖進了她的家里。
“秦北越,你來這里做什么?”南意棠蹙了蹙眉頭。
“當然是來找你的,但沒人著急出門呀,要去干什么?”
“和你沒有關系,我現在馬上要出門了,沒有時間和你說話,請你讓一讓。”
“但我有很重要的話,非和你說不可,今天你是打算去找沈安斌嗎?”
南意棠蹙眉,她知道之前秦北穆他們一直有安排人在自己的身邊,關注著自己的動向,她以為是為了保護自己,可現在既然秦北穆已經跟她說清楚,他們之間不可能了,為什么還要如此費勁心思的這么做。
“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們的確是安排了人監視你,不過沒有別的目的,只是怕你的行動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