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涵認真的看著南意棠,當初南意棠找到他,告知所有的真相的時候,夏明涵是愕然的,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了南意揚,可是秦北穆跟南意揚的死無關(guān),就意味著他做錯了。
南意棠這些年,都在為了秦北穆而籌謀,算計的凌慕白幾乎傾家蕩產(chǎn),這次對畫家也是毫不手軟,可是她從來沒有正面的和他說過這件事。
“明涵哥哥,你對我有恩,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哥哥。我沒法怪你,我自己也是謀劃者。我沒法原諒我自己,也沒法替他原諒任何人,但是,請你別再阻止我給他報仇了。”
南意棠這些年渾渾噩噩的活著,行尸走肉一般,對于夏明涵這些跟秦北穆的死有關(guān)系的人,她其實都不愿意面對。
“棠棠……”
“我等會兒還要開會,得先走了。”南意棠站起身來,微微欠了欠身子,而后轉(zhuǎn)身離開。
餐廳到南陵的距離并不遠,走不到十分鐘的路程就能到,南意棠并沒有開車來,走出餐廳,她的腳步的頓了一下,微微蹙眉,從包里拿出了化妝鏡。
鏡子里映出了她身后那個驟然停住腳步,轉(zhuǎn)身在和那個小攤販聊天的男人。
這個人在餐廳里的時候就坐在角落里,從她到離開一直沒有動過,而現(xiàn)在又跟著她走出來了,看著那腰間鼓鼓的,略有著凸出的地方,南意棠的目光又冷了幾分。
看來,沈安斌還是忍不住出手了,也好,南意棠還真就怕他不出手。
把化妝鏡放進包里重新收好,南意棠繼續(xù)往前走,這條路她走了那么多遍,自然是熟悉的,這一片很繁華,要動手要么選沒人的地方,要么選人尤其多,就算是動手了,也很難分辨出是誰,反抗也很難施展開來,畢竟南意棠不打算束手就擒,也不想誤傷到路人。
拐了個彎,她從小路往前走,穿過這條巷子,進入下一段,繼續(xù)往前走,人越來越少了,她不緊不慢的像是在看風景一樣,店鋪的玻璃門,南意棠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人跟在后頭,和她保持著一段距離。
大概也是察覺到了不對,那個人很警惕,對于這周圍的環(huán)境越發(fā)的充滿了懷疑。
南意棠突然加快了速度,跑到了那個角落里,迅速的躲了過去,將自己隱藏起來,她貼著墻站著,脫下了自己的高跟鞋,在心里默數(shù)著,聽著那人跑過來的急促的腳步聲,在那個身影出現(xiàn)的時候,快準狠的給了那人一擊。
高跟鞋的鞋跟在那人的額頭上留下了紅色的印記,那人腦袋一暈,往后踉蹌了幾步,在看到南意棠之后,目光驟然變冷,充滿了殺氣,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朝南意棠沖了過來。
南意棠在力量上略有不足,可是勝在靈活,側(cè)身躲過,再次的用高跟鞋作為自己的武器,朝那人的手上砸了一下,將那把匕首給砸到了地上。
那人想去撿起來,南意棠直接一個飛腿,將匕首踢的更遠了。
沒有了武器,他們便只能赤手空拳,一來一往,南意棠和那人打了起來,南意棠這些年一直都沒有放松過自己,身手方面也是一樣的,沒有了人保護,她又一直很張揚,明里暗里得罪了不少人,少不得要學會保護自己。
“沈安斌現(xiàn)在手下就只有你這樣的貨色了嗎?”南意棠賣了個破綻,趁著對方?jīng)]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直接用高跟鞋的鞋跟狠狠的戳中了對方的膝蓋,一陣吃痛,人一下子跪在了南意棠的面前,非常狼狽的被南意棠反擰著手,壓在了身下。
南意棠用膝蓋頂著那人的背,說道,“沈安斌要是想殺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搞這些小動作算什么?”
那人完全沒說話,還在不停的掙扎著,大概因為被一個女人所制服,所以感到非常的羞辱,還想要再次翻盤。
然而,南意棠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直接把自己的包鏈拆了下來,準備把這個人的手給綁住,等他老實了再打電話報警,把人送到警察局去。
那個黑影竄出來的時候,南意棠才剛剛綁了一圈,她迅速的躲閃,可與此同時,也失去了對那個人的鉗制。
畫家果然不會那么容易的放過她,還派了另外一個人來。
南意棠跟這個新出現(xiàn)的黑衣人打的分外焦灼,這個人的力量更大,一招招的全都用足了力氣,讓南意棠有些難以招架,步步后退。
腳下被人絆了一下,南意棠不察,身后的那個人竟然使陰招,南意棠一個踉蹌,被人牽制住了雙手,身后的人趁機上來,勒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個人配合著拿著匕首,朝南意棠刺了過來。
南意棠咬牙,千鈞一發(fā)之際,竟然不知道從什么地方飛來一個尖銳的刀片,正中此人的手,讓他疼的一顫,不停的發(fā)抖,手上的武器也拿不穩(wěn)了。
“你怎么回事?”勒著南意棠的脖子的人怒斥道。
“手,好麻。”
“是什么人?”他們齊齊的看向那個角落,只見一個高挑的身影迅速的閃過,根本看不清楚模樣。
南意棠愕然,是她看錯了嗎?那個人的身影,怎么會那么像他?
她沒有太多的事情去驚訝這個,當即狠狠的踩了身后的人一腳,趁著對方吃痛的時候,彎起手肘,對著他的腹部狠狠一擊,而后迅速的化解了對方的鉗制。
那兩個人要追上來,可是突然想起了警笛聲,讓這兩個人腳步一頓,趕緊換了方向逃了。
南意棠松了一口氣,她的手腕很疼,一對一她還勉強能夠占據(jù)上風,可是面對兩個人的時候難度就太大了,她也沒有追上去,只是等警方來了之后才指明了方向。
做完了筆錄,是安知意來接她回去的,“你嚇死我了,我一開始以為是你跟什么人打架斗毆了,結(jié)果是有人要殺你,這是怎么回事啊?你又得罪了什么人?”
“沈安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