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沈諾不知道秦震為什么要問這么奇怪的問題,不禁微微一愣,難不成,秦震認識姚美蘭?
“對,你母親是誰!”秦震攥著沈諾的胳膊,蒼老的手上,青筋高高跳起,顯然,他現(xiàn)在,是很緊張的。
“我母親……”沈諾想要說,我母親叫做姚美蘭,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她早就已經(jīng)和姚美蘭斷絕母女關(guān)系了,況且,姚美蘭也不是她的生母,似乎,她并沒有說出來的必要。
而且,爺爺會看著她這么激動,肯定是因為他覺得她長得像某個人,她和姚美蘭又沒有血緣關(guān)系,長得一點兒都不像,爺爺想要從她身上知道的,肯定不會是姚美蘭。
心中,忽地生出了一個念頭,讓沈諾的整個身子,都在止不住地顫抖,難道,爺爺認識她的親生母親?!
“像,真是太像了。”秦震看著沈諾,止不住地喃喃說道,他不再追問沈諾的身世,而是一臉寥落地說道,“天底下怎么會有那么巧的事情!況且,她早就已經(jīng)死了,據(jù)我所知,她并沒有結(jié)婚生子。”
聽到秦震這么說,沈諾心中的疑惑更重,爺爺口中的那個“她”,到底是誰?!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這一切,但是,她又不好意思開口問,畢竟,那是爺爺?shù)碾[私,她不該窺探。
這么想著,沈諾努力壓下心中的好奇,就開始幫著爺爺給草藥分類。
看著沈諾熟練的動作,秦震不禁對她刮目相看,“你學(xué)過中醫(yī)?”
“我大學(xué)學(xué)的就是中醫(yī)專業(yè),畢業(yè)后又跟著老師學(xué)了幾年。”說著,沈諾就將手中的幾株藥材放在了旁邊的架子上。
“你老師是誰?”秦震下意識問道。
“我老師是秦致遠教授。”見秦震有些恍神,沈諾下意識問道,“爺爺,你認識老師?”
“那小子都已經(jīng)不收徒弟了,還愿意教你,難得啊難得。”秦震若有所思地說道,“不過,他會教你,也是情理之中。”
說完這話,秦震就開始專心的整理他采回來的藥材,不再跟沈諾說話。雖然秦震沒有明說,但沈諾從他的話中,也能大致猜出來,秦震和秦致遠應(yīng)該頗有淵源,而秦致遠之所以當(dāng)初愿意收她為徒,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那個長得和她很像的女人。
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可會,是她的親生母親?!
沈諾甩了下頭,不再胡思亂想,既然當(dāng)初,她的生母狠心將她拋棄,她沈諾,就不會再有母親。
不管是姚美蘭,還是那個生了她的女人,都不是她的母親。
沈諾知道,她這么久沒回去,傅擎肯定急壞了,但是秦震這里根本就沒有通訊設(shè)備,她沒法給傅擎打電話。
她本來,也想過離開這里,趕快回市區(qū)的,可這里四野茫茫,她根本就不知道該往哪里走才是出路。她也詢問過秦震,但是秦震這些年,都沒有出去過,早就已經(jīng)忘了通往外界的路。
她現(xiàn)在,只能企盼傅擎能夠找到她,而她也相信,傅擎一定會找到她。
這幾天,她在這里,倒是也過得愜意,整天跟著秦震擺弄草藥,她從秦震那里,學(xué)到了很多書本上學(xué)不到的知識。
她一直以為,秦震只是隨便采些草藥打發(fā)時間,但是慢慢的,她發(fā)現(xiàn),秦震簡直就是一本行走的醫(yī)書,甚至,比她的老師秦致遠教授還要淵博。
沈諾本來就喜歡中醫(yī),現(xiàn)在有秦震這么厲害的長輩指導(dǎo),她自然是如饑似渴地學(xué)習(xí)著。
如果不是很想念傅擎和小宇,她真想永遠留在這里,跟著秦震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
應(yīng)該是有秦震在,傅靖淮不好表現(xiàn)得太出格,這幾天,傅靖淮倒是也沒來找她不痛快,沈諾也不想再跟他有什么交集,幾乎沒跟他說過幾句話。
只是,不經(jīng)意間對上傅靖淮那雙陰鷙的眸,沈諾還是會膽顫心驚。
總覺得,他那壓抑的平靜之下,翻涌著毀滅的暗潮,他隨時,都會沖上來,狠狠地將她撕碎。
今天的天氣特別不錯,沈諾拿著背簍,就想去附近采點兒草藥。她雖然學(xué)的是中醫(yī),但她見到的那些草藥,大都是加工之后的,能夠親自去采草藥,對她來說,是難得的歷練。
附近,有一座很矮的小山,秦震說,那座小山上面,有不少珍貴的草藥。沈諾的目的地,就是那座小山。
一路上,沈諾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背后盯著自己,那種感覺,讓她覺得怪不舒服的,不過,她往后看,卻總是發(fā)現(xiàn),身后并沒有什么人。
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神經(jīng)過敏了,也沒有多想,加快了腳步,就向那小山趕去。
秦震說的沒錯,這小山上面,真的有不少珍貴的草藥,沈諾蹲在地上,就小心翼翼地采了起來。
正采得盡興,一道陰影,就遮了過來,沈諾心中一驚,抬頭一看,竟然是傅靖淮。
傅靖淮一臉的陰寒,那雙陰鷙的眸,閃耀著狠厲的光,他恨恨地盯著沈諾,似乎是想要用眼神將沈諾的身體灼透。
“傅靖淮,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沈諾后退了一步,一臉警惕地看著傅靖淮說道,“傅靖淮,我還要采草藥,我可沒工夫陪你發(fā)瘋!”
傅靖淮沒有立馬跟沈諾說話,他微微瞇起眼睛,頗為陶醉地看著周圍的美景,隨即,他將視線從周圍繽紛的花樹上面收回,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弧度,似笑非笑,“沈諾,這里這么美,不打場野戰(zhàn),豈不是很可惜?!”
“傅靖淮,你有病!”沈諾知道,傅靖淮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可是,他能隨時隨地發(fā)瘋,她卻不愿意奉陪!她不是他的那些女人,只要他想要,不管在什么地方,就能叉開雙腿讓他上!
沈諾知道,只要回到爺爺那里,傅靖淮就不敢對她怎么樣,她不再耽擱,拔腿就跑,但是傅靖淮的速度顯然要比她快上很多,他長臂一伸,就將她摟進了懷中。
身下的某個地方,在接觸到她身體的那一刻,驟然膨脹,傅靖淮俯下臉,輕輕咬住沈諾的耳垂,“沈諾,你最好別動,否則,我現(xiàn)在就要了你!”
聽到傅靖淮這么說,沈諾的身體,頓時變得僵硬無比,卻也不敢再亂動,她知道,她越是亂動,傅靖淮就越是瘋狂。
看到沈諾不再掙扎,傅靖淮不禁甚是滿意,不經(jīng)意間,瞥到山下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傅靖淮那涼薄的唇,止不住邪惡地抿起。
七叔,你終于找來了,現(xiàn)在,我就給你表演一場好戲,我倒要看看,當(dāng)你親眼我要了沈諾,你還會不會要這個放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