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勛放下手中的平板,處理完歐洲那邊的事情之后,靠在床頭,閉上了眼睛,習慣性的捏了一下鼻梁,似乎也有些困意了。
聽到一旁傳來勻稱的呼吸聲時,睜開一雙攝魂般的眼眸,輕擰著眉心,扭頭撇了一眼早已經睡熟了的簡凝安,頭耷拉在左肩,看著就很不舒服了。
這女人,什么時候睡著了?
墨黎勛心里這么想著,卻看著那精致睡得很熟的側顏,緊繃的神情襲上一絲心疼。
回想要求簡凝安為自己做這做那的,看來這一天確實有些累到她了。
作為犒勞,他就讓半個床給她睡!
這么想著,墨黎勛輕手輕腳的掀開被服,下床將輕的如羽毛一般簡凝安攔腰直接抱起,又輕手輕腳的放在了床上之后,自己也順勢躺在了一旁,關上了燈。
聞著枕邊那淡淡的清香,墨黎勛摸了摸簡凝安那白皙得臉頰,唇角微微一勾:“晚安!”
墨黎勛微微擺正了一下身子后,很快便也進入了夢鄉。
翌日清晨。
簡凝安睡得很是香甜的翻了個身子,手搭在一旁還想繼續睡覺的時候,突然摸到溫熱得肌膚,細細摸了一把,那皮膚竟然是那樣的舒服,很有手感,如同嬰兒般的肌膚一樣。
而腰間也搭著一只緊緊抱著她的手!
簡凝安第一反應還以為自己是抱著簡睿陽睡覺,可是越摸越不對勁,細想之下,簡睿陽的額臉頰沒有這么大,腰間的手似乎也不是簡睿陽那小肉手!
猛然的睜開雙眼,只見墨黎勛那張帥氣的俊臉近在眼前,此時不耐煩的蹙著眉頭,似乎很是反感有人碰他的臉一樣。
“啊!!!”
一聲尖叫劃破醫院的上空。
簡凝安狠狠一腳踹開了墨黎勛,墨黎勛正在睡熟,一個沒有防備被踹得摔倒了地上,砰的一聲過后,墨黎勛陰沉著萬年的冰山臉,隱約還有一絲怒氣,腰間的傷口更是被踹倒了,此時正溢出鮮紅的血,染紅了繃帶和衣服。
“簡凝安,你想死嗎?”
強制忍耐想要殺人的沖動,墨黎勛冷冷的問道,語氣之中更是令人忍不住的顫栗。
可是此時此刻,簡凝安坐在床上,拿著被服蓋著身子,她明明記得昨晚是在椅子上瞇著了的,怎么會到床上了?還和墨黎勛相擁而眠,細想之下,昨天在洗手間墨黎勛起來的反應,簡凝安的腦子里一時間腦補了很多,還以為墨黎勛昨晚真的做了些什么。
這個節骨眼,她根本顧不上害怕墨黎勛,反倒被憤怒沖昏了頭,憤怒的沖著墨黎勛嚷道:“墨黎勛,你不就是有錢有勢么?你憑什么,憑什么這么對我……”
話音才落,簡凝安就有些泛紅了眼眶,這么多年,她守了這么多年的貞潔,沒有給江暮琛,反倒被墨黎勛給……一想到這里,簡凝安就更加的氣憤,又惱又怒:“墨黎勛,你簡直就是個混蛋,我認為你救了陽陽,好好的低聲下氣的在這里照顧你伺候你,卻沒有想到,你根本就是個衣冠禽獸!呸!”氣勢洶洶的說完,簡凝安下床作勢就要往門外走去。
墨黎勛也被簡凝安這么一吼,微微一愣,旋即面色更加的難看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誤以為他對她做了什么,他墨黎勛再不濟,也不會做出這樣下三濫的手段。
本就一句解釋的事情,可是被簡凝安這么一遭罵了,墨黎勛的脾氣也一下子全上來了。
“簡凝安,你也不看你什么貨色,就你這樣,我能看得上你那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就算發生這樣的事情又如何,如今的社會如此開放,誰沒個意外,你說,要多少錢賠償,本少賠給你!”
墨黎勛一向口齒伶俐,說起話來更是噎人難聽,簡凝安聽著這話,氣的渾身顫抖,站在那一動不動的盯著墨黎勛,恨不得上前殺了他。
“你這個混蛋,竟然……竟然……”
簡凝安氣的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了,腦子中嗡嗡嗡空白一片。
看著簡凝安那猶豫的模樣,墨黎勛唇角泛著冷意,眼神中都充斥著嘲諷:“哼,不還是被錢說的就動了心,怎么,心里在想著要多少錢是么?本少給你選擇,五十萬?五百萬?還是五千萬你覺得好?”
輕佻的話語,仿佛是凌厲的刀鋒,一刀一刀的割破了簡凝安千瘡百孔的心。
她雖然柔弱,萬事可以忍讓,可是有很多事情的原則還是要堅持的。
簡凝安也沒有想到,一直以來她很感激的墨黎勛竟然會是這種低俗的人,面色一冷:“墨黎勛,你覺得這樣和好玩嗎?是不是在你的世界,用錢就能擺平一切?那我告訴你,你簡直就是愚蠢至極,算我瞎了眼,還以為你和別人不一樣,如今一看,你和那些土豪暴發戶有什么區別,這輩子,你就和你的錢一起見鬼去!”
無比爽快的吼完之后,簡凝安繞開病房就要的離去,經過墨黎勛身邊的時候,卻被他狠狠一把抓住,大手十分用力的往病床上一甩,簡凝安被甩在柔軟的病床上,一時間有些頭蒙。
還沒有反過神來,墨黎勛的身軀已經壓了上來。
“墨黎勛,你這個混蛋,快放開我!”簡凝安十分倔強的反抗著,根本不在乎墨黎勛的傷口,拼命的掙扎。
可越是這樣,墨黎勛強壓了一天一夜的征服欲又被激起,一雙犀利的眼眸死死的盯著簡凝安。
“放開?既然你都叫我混蛋,衣冠禽獸了,那我怎么也得繼續做點實際動作,不然怎么對得起你說的那些話!”
墨黎勛冷冷的說完,俯身就要吻下去,簡凝安一個偏頭直接躲開了,雙腳不停的踢著,雙手更是被墨黎勛禁錮住,根本使不上力氣,一時間用力得臉紅脖子粗的,絲毫不跟乖乖就范。
“墨黎勛,你別想用強的,如果你再繼續動下去的話,我就死給你看!”簡凝安也是被墨黎勛禁錮得逼上了絕路,她絕對不會允許昨天晚上的事情再繼續發生一次了。
簡凝安拼命的掙扎讓墨黎勛越發的感興趣,他也沒有想到,一向看起來唯唯諾諾的簡凝安倔強起來會這么的厲害,不僅如此,那堅韌的模樣,還真是讓人更加著迷了。
只不過,這小女人的承受能力有些低,將來可是要成為他墨黎勛女人的人,這么一點小事情就尋死尋活那可怎么行!
“死給我看?簡凝安,你可真是自私,簡睿陽不管了么?你那重病的母親也不管不顧了么?如果遭遇這點小事情,你就不想活了,那還不如趕緊死了算了,省的浪費空氣和糧食!”犀利冰冷的話語打擊著簡凝安,對于墨黎勛輕描淡寫的話,簡凝安越發的恨了。
同時墨黎勛的話也讓簡凝安的心中深有感觸。
對,她不能就這么的尋死了,她還有陽陽,還有母親,還有對設計的追求,對理想的追求,她不能這么輕易的死了,也不能就這樣的束手就擒。
她要爭取,她要奮起反擊。
“你給我放開,放開我!”簡凝安渾身涌起一股巨大的力氣,死勁的想要掙脫,可是墨黎勛的力道卻大的出奇,此時的簡凝安也顧不上什么了,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墨黎勛,絲毫不客氣的抬腿一頂,朝著墨黎勛受傷的肋下頂去。
“嗯哼!”墨黎勛一時間疼的悶哼一聲,力道小了許多,簡凝安趁機使勁推開了墨黎勛,起身就要往門口跑去。
墨黎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一時間溢出的血都紅了一片了,心想這個該死的女人,看似柔弱,下手可還真是重!
眼看著簡凝安就要跑出屋子,墨黎勛陰沉著臉,忍著肋下的劇痛,快步上前,直接擋住了簡凝安的去路。
“簡凝安,打了我就這么想跑么?”墨黎勛死死的攥住了簡凝安的胳膊,臉色十分的難看,一雙攝魂般的眼神死死的瞪著簡凝安。
簡凝安本想推開墨黎勛,卻看見他肋下真的已經流血不止的時候,一時間慌亂了神。
“墨黎勛,你流血了!”
簡凝安忍住自己的沖動,急忙上前用手捂住不停流血的傷口,臉上浮現擔憂的神情,墨黎勛真是被簡凝安這反應弄得又氣又好笑。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腦子?若是此刻在她面前的不是他,是敵人怎么辦,也要這么擔心么?
墨黎勛陰霾著一張臉,霸道的命令:“扶我去床上!”
“額……”簡凝安遲疑的看了一張那皺皺巴巴的床,一時間似乎不打算扶著墨黎勛回去。
“你想看我站在這流血流死嗎?”墨黎勛低吼一聲,加大了分貝,簡凝安趕忙的扶著墨黎勛去了床邊,心中卻在想著,如果墨黎勛再一次想要用強的,那么她真的就不心軟了,一定會狠狠的踹倒他,跑出去的。
反正這里是醫院,肯定是不會死人的。
墨黎勛感受到身旁的簡凝安臉上一直在思慮著什么,如同受驚的小鹿一樣,不用腦子都能想到此時的她腦子中想的是什么。
不知不覺間,本陰霾的臉頰舒緩了許多,不再那么的可怕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