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大校園,烈日如火。慕暖棉舉著一個超級大的牌子,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冷諾,我愛你。”
路過的同學(xué)不是給她一個白眼兒,就是再給她一個無比同情的眼神。還有不少的人圍在一旁,等著看她的笑話,她慕暖棉老人家一概不帶理的。
蘇蘇一路小跑的走了過來,她將一瓶冰鎮(zhèn)的礦泉水遞給慕暖棉,喘著氣說道:“最新消息,冷諾馬上就要從階梯教室出來了,不出五分鐘,他肯定就該過來了。”
“嗯嗯,知道了!蹦脚挹s緊把水丟到一旁,她手上的瓔珞,折射出紅色的光澤。她拿出小鏡子,使勁兒照了照,然后捋了捋頭發(fā),紅著臉問蘇蘇:“你看我這樣兒行嗎?”
“行,多漂亮啊!碧K蘇由衷地說道。
忽然人群中一陣躁動,某人大聲喊道:“你們怎么還在這邊兒守著呢?法學(xué)院,夏TT正在采訪最近在學(xué)校里紅透半邊天的神算子,盧軒。聽說,那個盧軒,盧大仙還要在現(xiàn)場挑選幸運(yùn)觀眾,給他算命,這么千載難逢的機(jī)會千萬不要錯過!”
他話音剛落,人群就一溜煙兒地全往法學(xué)院跑。慕暖棉倒是絲毫不在乎少了觀眾。
一陣尖叫聲中,冷諾斜披著校服,嘴里叼著一根煙,亞麻色的頭發(fā)在陽光的照射下,發(fā)出淡淡的光澤。他在眾女生的簇?fù)硐,走了過來。
慕暖棉鼓足勇氣,舉著牌子走了過去,緊張地說道:“冷諾,我一直很崇拜你,拜托你跟我交往吧。”
冷諾腳步一頓,斜睨著眼前的女生,接著冷笑一聲,將煙頭丟在地上,狠狠地踩滅,倨傲地說:“你出門之前都不照鏡子的嗎?長這么丑,就不要出來嚇人了好不好?你都不考慮別人的感受的嗎?”
慕暖棉渾身僵硬地看著他,直到他走出了很遠(yuǎn),她才回過神來,頹廢地垂下肩膀,耷拉著腦袋。
蘇蘇連忙安慰道:“小慕,沒關(guān)系,一次的失敗不代表什么,他不答應(yīng)你,證明是他沒眼光!
“蘇蘇,你就不要再安慰我了。我想一個人走一走!彼鹧b堅(jiān)強(qiáng)地一笑,接著落寞的轉(zhuǎn)身。
慕暖棉揪著畫板,看著上面的幾個字,想起冷諾的嘲諷,氣的想要罵人,這個冷諾,真是沒有人品,長得帥就可以隨便侮辱人了?
她正義憤填膺的罵著,就聽有人在叫她。她轉(zhuǎn)過身,就看到一個長相斯文的男生站在她身后,禮貌地問道:“學(xué)姐,請問法學(xué)院要怎么走?”
慕暖棉瞥了一眼他身上的小牌牌,蘇小玉,好女性話的名字。她指了指法學(xué)院的方向,那個男生靦腆的笑著道了謝,便匆匆地趕過去了。
剛要轉(zhuǎn)身繼續(xù)走,就撞上一個人,她悶哼一聲,剛要破口大罵。就聽有人先開口了,那人舌燦如花,道:“大姐,咱們太有緣分了,我掐指一算,不出兩日,你便可遇到命定的老公,要是不準(zhǔn)我不收你錢啊。待會兒要是有個梳著兩條辮子的小女生找我,就說沒見過我啊!
嘿嘿的笑了幾聲,那人便又匆匆地走了。慕暖棉拍了怕衣服,憤恨地想,她今天怎么這么倒霉。
還沒走幾步,又被人撞了,這次還直接坐地上了。
“你沒事吧?”一個女生有些偏男性化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她剛要抬頭,已經(jīng)被人從地上拽了起來。
“看沒看到一個男生,高高瘦瘦的,一笑就很賤的樣子!蹦莻女生一臉的殺氣,慕暖棉心想她說的不就是剛才那個男生嗎?可這女生,看樣子還蠻危險的,于是她奮力地?fù)u了搖頭。
那女生啐了一口,粗魯?shù)卣f道:“奶奶的,這個死神棍,在G市騙了我兩千塊,看我不收拾他!”說完,她便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走了。
慕暖棉見路旁有個垃圾桶,便將牌子丟了進(jìn)去。幾個女生在一旁議論紛紛。
“聽說,廢墟的老板是個搞古董的,好像最近要贊助咱們學(xué)?脊畔档模_個鑒寶活動!
“真的嗎?那考古系的人可真幸福,聽說,凡是參與的都可以獲得廢墟伍佰元代金券!
“看來,他還蠻大方的!
幾個人越走越遠(yuǎn),慕暖棉想了想,那個活動,她好像報名參加了。剛走幾步,她便又被人叫住了。她轉(zhuǎn)過身,就見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女生,對她笑的燦爛。
“同學(xué),請問你認(rèn)識李青嗎?”
慕暖棉老實(shí)地?fù)u了搖頭,那個女生無奈地笑了下,便轉(zhuǎn)身走了。慕暖棉忍不住掏出鏡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今天有什么不同,可為什么才這么幾分鐘居然有這么多人找她麻煩?
看了看頭頂上的大太陽,她哼了一聲,接著便走回了家。剛一進(jìn)家門,就聽到老爸欣喜若狂的聲音。
“小慕,你快來看新聞啊,天山驚險冰尸。老爸被邀請去研究冰尸了,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慕教授晃著慕暖棉的胳膊,笑的嘴都要咧到耳朵后邊去了。
慕暖棉應(yīng)了一聲,無精打采地坐到沙發(fā)上,悶聲道:“要不,我陪你去吧,最近閑的發(fā)慌。”
“那當(dāng)然好啊,反正你現(xiàn)在是學(xué)生,就需要多一些這樣的機(jī)會,多實(shí)踐多練習(xí),這樣你才能早日繼承老爸的衣缽!
慕暖棉懶得聽老爸在那里念,她無聊地看著電視,電視上正在播放移動冰尸的畫面。她蹭的一下從沙發(fā)上跳了起來,接著趴在電視前,一臉花癡地說道:“老爸,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冰尸好帥啊。”
慕父瞬間絕倒,尷尬地咳嗽了一聲,道:“都說了是冰尸,肯定已經(jīng)死了,女兒啊,你不會連死人都不放過吧!
“說不定,他就是沉睡的王子,就需要公主一個吻才可以蘇醒,而我就是那個他等待了多年的公主。哈哈,我去準(zhǔn)備行李,明天,咱們就出發(fā)。”慕暖棉一掃臉上的陰霾,歡樂地跑進(jìn)了臥室,收拾行李。
銀白色的月光照進(jìn)她的臥室,瓔珞發(fā)出幽暗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