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崎用八卦對著古墓念了幾句咒語,就見古墓旋轉了幾下,接著一扇門從墻上開了出來。里面透出陰森的光亮。
道長摸了摸胡子,道:“這里面有不干凈的東西,大家進去以后千萬要小心,絕對不可以亂動這里的東西。”
眾人紛紛跟著道長進入了古墓,白涼風護著公主走在冷諾前邊兒。
冷諾忽然壓低聲音問道:“慕暖棉,你死了沒有?怎么也不出聲了?”處于有神狀態的慕暖棉回過神來,卻也不出聲。
“你到底死沒死?不會被風刮跑了吧?”冷諾心里一驚,結果胳膊就被使勁兒捏了一下。
“沒死,我還活得好好的。”慕暖棉沒好氣地說,一抬頭,又看到了前邊兒“親密無間”的兩人。心口又是沒來由的一陣疼。冷諾捂住心口,這痛又來了,他總算知道慕暖棉為什么不出聲了。
古墓里的暗道點著幽暗的燈,與其說是燈,不如說是燈籠更貼切。偶爾一陣微風吹來,似有人在竊竊私語。不禁讓人脊背發涼。
“這古墓里濕氣太重,可見這里的東西時日已經不短,至少已經千年。”道長又從袖口里掏出一道符咒,扔在半空中,放下一個可以跟著眾人移動的結界,以防止這濕氣傷人。
“雖然,白涼風把我丟開是不對,可在那種情況下,他別無選擇,他是副將,他的職責是保護公主。”冷諾難得給白涼風說了幾句好話。慕暖棉則是冷冷的一笑:“也許,更是他的心之所在。”
冷諾見慕暖棉這樣兒,也不再說什么,有時候女人不講理起來,你說的越多,她越得瑟。
“剛才我們在古墓外面聽到的聲音應該就是琵琶的聲音。可見,我們這次要找的法器就是這琵琶。根據剛才琵琶的音律,可以斷定這琵琶也是個古物,也該有千年了。”
“來者何人?”忽然一個陰冷的聲音阻斷了眾人,接著走廊里傳出一陣鐵鏈晃動的聲音。道長伸手,示意眾人停下。
鐵鏈聲越來越近,一個黑色的輪廓漸漸地從暗處顯現出來。接著一個頭上帶角的動物出現在眾人面前。它長得像鹿,卻又不是鹿。一雙金色的眼睛,在這昏暗的空間還是有幾分恐怖的。
“我們是前來尋找法器的有緣人。”道長摸著白花花的胡子,淡笑道,“你是看守這古墓的靈獸?”
“尋找法器?”靈獸將頭一偏,那雙金色的眼睛竟不能視物,它的腳上帶著玄鐵的腳鏈,腳腕兒處被磨出了青紫的傷痕,甚至都可以看見骨頭。
“千年來,進入古墓的人也有不少,可還沒有幾個能活著出去。”靈獸嘆了口氣,“這古墓里的確有法器,可是,這法器有靈性,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帶走的。我送你們到墓穴入口,以后,是生是死,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那就多謝靈獸了。”道長禮貌地說道。靈獸轉過身,慢慢地隱沒在黑暗中,眾人緊隨其后。走廊里都是靈獸腳上的鏈子發出的聲音。
“你腳上為什么要帶著鏈子?”夏塔塔好奇地看著這個長得奇怪,性格還不錯的靈獸。靈獸的腳步一頓,接著又繼續前進,說道:“這鏈子是千年前戴上的,因為沒有鑰匙,便一直戴著,沒想到一戴就是千年。”
“你為什么會說話呢?你現在多大?在這里呆了多久了?這古墓里葬的是什么人,你知道嗎?”夏塔塔一臉的八卦,靈獸咳嗽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么。夏塔塔尷尬地笑了笑,接著識趣的閉上了嘴,看來不止是名人會對八卦反感,這些個神啊,獸啊,對八卦也是很反感的。
靈獸將眾人領到一個石門前,淡漠地說道:“經過這個石門之后,你們還需要再過兩個這樣的石門方可進入到墓穴,就會看到你們要尋找的法器。”
“多謝靈獸了。”道長從懷里掏出一個小藥罐兒,交給靈獸,道,“這藥可以幫助你腳上的肌膚新生,就當是你帶我們進來的報酬了。”
靈獸點點頭,接著便轉身再次隱沒在黑暗之中。
“道長,這門怎么打開啊?”大力七拿著劍用力在石門上劃了一下,石門紋絲不動,結實的很。
“這石門是用天上的靈石做成,看來這古墓葬的,不是凡人。”道長摸著石門,若有所思。
“陸崎,試試你的八卦,看看可不可以帶我們穿到里面。”陸崎拿出八卦,念了幾句咒語,八卦動也不動,于是他擺擺手,道:“一進來,它就失靈了。”
“大家的法器都失靈了嗎?”道長沉聲問道,眾人紛紛拿出法器,大力七又將劍揮向石門,石門依舊沒有反應。
“軒轅鏡……還能發光。”小玉看著手上發出微弱光芒的軒轅鏡,小聲說道。眾人立即圍了上去,就見軒轅鏡跳動著幽暗的光亮,似乎對什么躍躍欲試。
道長掐指一算,接著捻起石門上的粉末,湊到鼻尖聞了聞,道:“這石門之內陰氣極重,所以石門也因此具有靈性入了魔,而你們手上的法器,只有軒轅鏡是由真龍鎮守,具有正氣,所以才沒有失去法力。”
小玉拿著軒轅鏡的手抖了抖,見眾人都看著自己,小玉害羞地笑了笑:“我還沒用過這軒轅鏡,對它的使用方法也不是很清楚,所以……”
“沒關系,小玉,這法器的使用方法大家都不知道,你自己嘗試跟他溝通一下,或許會有收獲。”夏塔塔攬過小玉的肩膀,鼓勵道。
冷諾打了個噴嚏,搓了搓胳膊,小聲嘟囔道:“快點兒吧,就你們這狀態,別說打敗冥夜了,現在冥夜要是來了,一個手指頭就能把你們全部搞定。”
“冷諾,別忘了你也是我們中的一員!”白涼風冷漠地看著冷諾,剛才對他的愧疚一瞬間全沒有了,他怎么會從冷諾身上看到小慕的影子。
“要不是因為慕暖棉,你以為我愿意在這里跟你們吹冷風。”“冷諾,你給我住口。”慕暖棉收拾好悲傷的情緒,老大不悅地說,“你怎么一點兒團隊精神都沒有?現在大家都……”
“你還敢提她的名字!”白涼風握著劍柄的手慢慢收緊,墨色的眸子里冒著寒光,慕暖棉也因為白涼風突然這么一吼嚇了一跳。“如果不是你,小慕會下落不明嗎?”
“她下落不明,你的日子過得更滋潤不是?懷里抱著公主,好不愜意,你心里是不是偷偷地在想,她一輩子不回來最好,這樣你和你的公主就可以相親相愛一輩子了?反正這是現代,沒有那些個階級差別,你大可以放心了!”冷諾雙手環胸,對白涼風手上的利劍豪不畏懼,可他顫抖的手還是泄露了他心里的害怕。
白涼風的手微微顫抖,一向波瀾不驚的臉上,因為冷諾的話而散發出殺氣,他將劍拔出鞘,眸光陰沉地看著冷諾:“這是你自找的!”眾人看著眼前這一幕,不知道這兩個男人在這個時候,這是在干什么。
白涼風手中的利刃發出白熾的光芒,閃了冷諾的眼,慕暖棉見冷諾動也不動,有些著急地喊:“冷諾你這個傻子,趕緊跑啊。”
“你以為我不想跑?”冷諾吞了口口水,顫聲道,“你難道沒感覺到,我的腿在發抖嗎?”
經他這么一說,慕暖棉這才察覺,冷諾的腿的確在顫抖。她瞥了一眼正沖這邊兒走過來的白涼風,什么時候見過他這樣了。估計,他是被冷諾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了。
“涼風。”慶壽忽然伸出手,抓住白涼風的胳膊,正色道,“現在我們還是想辦法打開石門吧,而且冷諾可能是因為你剛才救了我而對你有所誤會。不要一時沖動,凡事以大局為重。”
白涼風被憤怒熏染的眸子慢慢的恢復平靜,他的手微微收緊,接著又放松開來。小慕不在,救回教授的任務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知道,自己不可以因為一時之氣就壞了大事,如果小慕在的話,一定又會數落他一頓了。
“等到救出教授,我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些話是不可以亂說的。”白涼風收起劍,然后對著公主恭敬地弓了下身子:“末將莽撞,讓公主擔心了。”
“沒關系,涼風,只要一遇到小慕小姐的事,你就變得不像你,以后,你要學會冷靜才是。”慶壽溫婉的笑了笑,目光如水。白涼風移開自己的視線,腦海里閃過小慕純真的笑顏。
“你怎么這么出息啊?”慕暖棉恨不得可以蹦出去指著冷諾的鼻子大叫,居然這樣就腿軟了,等到對付冥夜的時候,他還不自己趴在地上?
“能怪我嗎?誰叫白涼風動不動就拿他的劍指著我,我也是有心理承受能力的底線的好不好?”冷諾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既然你膽子這么小,就不要去招惹他了不就行了。”慕暖棉實在想不通,冷諾如果真這么怕白涼風,干什么還去惹他。
“還不是為了你!”冷諾板起臉,俊臉微沉,“我這是在逼他說出真心話,可惜啊,他是個悶葫蘆,就知道打打殺殺,辜負了本少爺的良苦用心。”
冷諾說的云淡風輕,慕暖棉卻有一絲的感動,她看著白涼風和慶壽站在一起的背影,心里酸酸的,可是冷諾又讓她心里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