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慕暖棉,你睡著了沒有?”冷諾小聲問道,一回到房間,他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躺到了床上,這一躺就是半個小時。
“你到底睡沒睡著?”冷諾見她沒反應,可是卻感覺她的呼吸不是很平穩,于是又小聲地問了一句。忽然覺得自己的臉涼涼的,他伸出手摸了摸,一時間他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你夠了吧,居然還用我的眼睛哭,你怎么這么沒出息?”冷諾從一旁的床頭柜上拿了點兒衛生紙,拼命地擦著越來越洶涌的淚水。
他正擦著擦著,忽然嘴角一咧,開始無聲地哭了出來。
“慕暖棉,你到底有完沒完,我可是校草冷諾,你怎么可以讓我哭的這么難看!”冷諾表情猙獰地抗議,居然用他俊美的臉哭的這么難看,這要是傳出去,他冷諾在T大的形象就全都毀了。
“我難過......難道還不可以哭嗎?”慕暖棉哭哭啼啼地說道,說著,還用手使勁兒抹淚水,冷諾索性也不掙扎了,這個時候跟她講理就是自討沒趣,于是,他就當發發善心,將自己的身體借給她支配一會兒好了。
“為什么,我要聽到他對慶壽告白,為什么,我才不在這么幾天,他就已經不愛我了?為什么,一個人變心可以這么快?”慕暖棉越說越生氣,越說越傷心,她握緊拳頭,恨不得白涼風就在她面前,她可以給他幾個巴掌,可是眼前浮現出他和慶壽在一起的畫面,氣勢不禁又弱了下來,或許一開始,他愛的人就不是她,不是嗎?
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慕暖棉將自己的頭埋在膝蓋里,悶聲地哭著,不就是失戀嗎?不就是他不愛她嗎?沒有他,她的世界不會有什么不同,只是會少一個笨蛋木頭,只是,她會有點兒不習慣罷了。他愛他的公主,就盡管去愛好了,她才不在乎。
“愛情不就是這個樣子嗎?今天,你愛我,明天,你不愛我,后天,你又愛他,所有的愛情都是善變的。”冷諾自嘲般說道,心口處卻傳來陣陣的疼痛,就像是有一根神秘的線在牽引一般,似乎慕暖棉心里的疼痛都可以傳達到他的心里。就像現在,他也可以感受到,她的悲傷與絕望一樣。
“可......可我是真的愛他,真的很愛,很愛......”慕暖棉抽噎著,腦海里閃現出,白涼風給她獻上的桃花雨,那個時候,他是那么在乎她的笑容不是嗎?
寂靜的夜里,只剩下冷諾無聲的嘆息,他將自己抱緊,就好像抱緊慕暖棉一樣,慕暖棉一陣錯愕,她居然可以感受到冷諾傳給她的溫暖。
第二天一早,眾人已經整裝完畢。冷諾頂著兩個黑眼圈兒出了臥室,慕暖棉還在睡,所以他的行動還算自如。
“我們去這邊兒的話,一個來回大概需要五天的時間,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我們沒有足夠的資金。”大力七手上拿著一張地圖,面色難得的莊重。
“要不咱們直接讓盧軒變成真龍,駝我們過去得了。”說這話的是陸崎,他手里拿著八卦,西裝革履的,看樣子一點兒也不像是去尋找法器,反而像是要去開會。
盧軒立馬急了:“這就是你對待天神的態度?讓我駝你們過去,你也不怕把真龍累傻了!”
“好了,都別吵了。”道長揮了揮拂塵,示意眾人安靜,一大早上起來就這么鬧騰,他看了看陸崎,道:“你上次不是已經學會使用八卦了嗎?你用八卦帶我們過去就行了,盧軒大病初愈,不適合遠行。”
陸崎剛要說不,夏塔塔就開口了:“當然啦,我們也不介意,陸大老板,花錢請我們做個飛機啊,火車啊什么的過去。”
陸崎憤恨地握緊拳頭,跟這群人在一起,再精明的商人也占不到便宜。
于是,最后,還是決定讓陸崎用他的八卦帶大家過去。眾人帶好行李,都站在客廳里,冷諾背著一個行李包,打著哈欠,他看著陸崎拿著八卦在哪兒轉來轉去,小聲地嘀咕:“這個陸崎到底行不行啊,看他那樣兒可真不叫人放心。”
慕暖棉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應了聲:“是挺不叫人放心的。”
“你醒了?”冷諾有些詫異地說,眾人齊齊看向他,這個冷諾好像蠻喜歡自言自語的。
還不待眾人反應,陸崎的八卦發出白熾的光芒,將整個客廳淹沒。接著,客廳里就出現一條光路。
“大家都跟上。”陸崎說著,就邁到了光路上,大家就排著隊走進了光路里。光路里就跟放電影似的,什么都有,大家都很新奇地東摸西瞧,冷諾也不打哈欠了,這個八卦真是個好東西,進來這里就跟環游世界似的。
大家還沒欣賞完,光路就消失了。眾人看著四周高聳入云的樹木,面面相覷。夏塔塔蹦到陸崎面前,不滿地大喊:“陸大老板,你這是耍我們呢?這是大漠?”
陸崎拿著八卦,皺著眉頭,最后討好的一笑:“不好意思,方位錯了。”說完,拿著八卦又是一陣咒語,念了半天,光路再次出現了,眾人再次踏了進去,十分鐘之后,總算是到了大漠。
漫天的黃沙,令人睜不開眼睛。
“公主,你沒事吧?”白涼風扶住險些要摔倒了的慶壽,慶壽一個重心不穩,倒在了白涼風的懷里。
慕暖棉握緊拳頭,想要別過頭去,可是,腦袋卻根本不聽使喚。
“我沒事,謝謝你,涼風。”慶壽紅著臉從白涼風的懷里起來,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白涼風則是溫柔的一笑:“公主不必這么客氣,這都是末將的職責。公主,趕了這么久的路,你要不要喝點兒水?”
這么久?慕暖棉抬起冷諾的手腕兒,看了一眼腕表,明明才走了不到半個小時,居然就是半天?她怎么不知道,白涼風還喜歡睜著眼睛說瞎話。
“不用了。”慶壽溫婉的一笑,見白涼風身上的衣服有些亂,便伸出手,為他整了整。白涼風錯愕了一下,接著弓身,恭敬地說道:“公主,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慶壽尷尬地收回手,一旁的慕暖棉真想過去把他們兩個人分開,她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大太陽,這么大的太陽,他們還站的這么近,也不怕熱死。
“慕暖棉,你能別這么小心眼兒嗎?”冷諾終于忍不住開口說道,“做女人,一定要大度,只有這樣,你才會由內而外的美起來......”
他話音未落,臉上又是五個紅紅的手指印。
眾人見怪不怪,只當他是又犯病了。
“好了,陸崎,你再用你的八卦找一找古墓的方位。”道長環視了一下四周的環境,掐指一算,這里的怨氣很重,看來離古墓并不遠。
“大家都用法器了,怎么總是用我的八卦?”陸崎嘟囔了幾句,還是拿著八卦開始尋找起來。
“虧你還是個總裁呢?能別這么小氣嗎?都說越有錢的人越小氣,看來這話還真沒說錯。”夏塔塔不屑地看了一眼陸崎,陸崎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有錢怎么了?他的錢不都是自己辛辛苦苦掙回來的嗎?他小氣一點兒怎么了?
“慕暖棉,你要是再打我,我一定不會再原諒你了。”冷諾壓低聲音,捂著自己的臉,這一巴掌還真疼,這輩子除了他爸,還沒有人打過他巴掌。
“你要是再廢話沒完,下次就不是扇巴掌這么簡單了。”慕暖棉冷笑一聲,冷諾不禁后背一涼,看來孔老夫子真的沒有說錯,果然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找到了。”陸崎欣喜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眾人紛紛跑過去,就見陸崎的八卦指著一個方向。
道長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日頭,沉聲道:“現在這日頭還很強,這古墓應該是位于地下,若我的信息沒錯的話,這個大漠每天晚上都會刮一次風沙,而且是很強的風沙,到時候,古墓就會從地下顯露到地上,而它只會停留一個小時,也就是說,我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從古墓里拿出我們要取的法器。”’
“看樣子,我們還要等上一段時間。”慶壽公主也看向天上的太陽,大力七不滿地喊道:“那我們要不要先用陸崎的八卦回去啊,等到晚上還要十幾個小時呢啊。我們為什么要這么早就到這里?”
“陸崎八卦里的時間和我們現實生活里的時間是有區別的,現在太陽是在西邊兒。”道長摸了摸胡須,高深的一笑,“我們只需要再等上兩個多小時就可以了,現在我們先找到古墓的所在地。”
于是眾人在大漠里冒著風沙,前進起來。
“公主,這大漠里行走不便,還是末將來背你吧。”白涼風說著半蹲在慶壽身前,眾人都看向這個方向,大力七秀了一下手上的肌肉,笑呵呵地跑了過去:“大哥,還是我來背大嫂吧。”
“不用,我來就行了。”白涼風一臉的爭執,不過在現代人看來,他這樣兒倒是無事獻殷勤,大力七抓抓頭發,這個大嫂不是那個大嫂,大哥這么一背,可不大妥當啊。
“她自己沒有腳嗎?大家都在走,為什么就她特殊,還要人背?”慕暖棉不滿地說道,冷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次,他決定保持沉默,這樣,他還能安全點兒。
“你說啊,冷諾,為什么就她特殊?”慕暖棉見冷諾不說話,使勁兒掐了他一下,冷諾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他不說話也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