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那個江怪的時候施展的法術過頭了,把全身的法力都用光了,法力本身恢復的就慢,現在全部用盡了,本來我們就沒的回來了,后來又吃了太多的補藥,飛到這里的時候早已經沒力氣了,沒法力的支撐,也無法維持身體最原始的機能,本來冬天來臨就會冬眠,現在只不過是人為因素才變成這樣的。”藍衣道人說了一堆,繞來又繞去,夏塔塔稀里糊涂的思考了半天。
“道長,你就是說盧軒他現在冬眠了?”夏塔塔掀開帳篷看了一眼里面的人,“不會冬眠整個冬天吧?”現在才秋末而已,要是冬眠到第二年的春天那得多久啊,頭發都得等白了的吧。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說不定會冬眠一整個冬天,說不定沒多久就醒過來了,一切都要看他自己的。”藍衣道人說。
“是嗎。”夏塔塔眉頭緊鎖,一整個冬天也太久了。
“根據我的猜測應該是這樣沒錯。”如果有好的辦法,那他也不會在這里干著急了,藍衣道人看著所有人都一臉苦相,這件事對大家的打擊一定不小,現在發生在暖棉身上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時候可能發生到他們的身上。
“現在只能祈禱他快點醒過來了。”夏塔塔看著還在下雨的外面,還真是個多事之秋啊,回到學校里來這么久,幾乎隔幾天天就要出問題,而現在直接兩個人躺那兒了,現在就這樣,以后呢,她無法想像。
“我們也別太悲觀,畢竟他們也不是什么特別嚴重的傷。”藍衣道人拍了拍白涼風的背,“暖棉她不會有事的,她要是醒過來看到你這樣像什么樣子。”
“道長。”眼光觸及到那個帳篷,白涼風神情落寞的可怕,該說的也都說了,道長安撫的也夠就了,他翻來覆去問那些問題也顯得沒有特別的意義。
“放心。”藍衣道人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個,當時如果不叫住慕暖棉不讓她分心可能就不會被那個怪物打中了。
“道長既然說了沒事,那肯定沒事,難道我們還不相信道長嗎?”陸崎看了下手表,已經到下午了,“先吃點東西再說吧。”
“嗯,人是鐵飯是鋼。”夏塔塔把食物拿了出來,分發到每個人的手上。
本來準備很多食物也是因為盧軒比較能吃,而現在看來都不需要了。
入夜,溫度也跟預想中的一樣變冷了,夏塔塔回到了兩個病人的帳篷里,今天他們要輪班守夜,隨時關注這兩個人的狀態。
盧軒還比較放心,慕暖棉不知道做了什么噩夢,一直不停地搖頭,怎么叫也叫不醒,額頭上的汗細細密密的流了下來,身體上的溫度熱的可怕,夏塔塔替她擦去汗,用冷手帕敷額頭。
折騰到后半夜終于安靜下來,身體的溫度也慢慢回歸正常了。
“塔塔,你去休息吧。”大力七把帳篷拉開了一點點。
“嗯,那你注意一點。”夏塔塔把毛巾交給了大力七。
前半夜最艱難的時期已經度過了,后半夜也沒有發生什么大事,慕暖棉的呼吸趨于平穩,體溫正常,胸口的傷也漸漸愈合了。大力七躺在了一旁睡著了。
“嘶,好痛。”慕暖棉摸了下胸口,她記得她被那個妖怪打了一下之后就失去知覺了,怎么現在回到帳篷里了?
“你醒了?”大力七聽到動靜突然驚醒了。
“我怎么在這里的?”慕暖棉四處摸了摸,碰到了盧軒的手,“他怎么也在這里?”
“這話說來就長了,總之發生了很多事情,具體怎么樣我也不大清楚,這個得問道長。”大力七見慕暖棉起來了就爬了起來,“我去告訴他們。”
大力七把喜訊告訴給了還在昏昏欲睡的人們,白涼風聽到慕暖棉已經醒了頓時睡意全失,連忙穿好衣服就去了慕暖棉所在的帳篷里。
“暖棉,你醒了?”白涼風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終于醒過來了,即便只是一天的時間,感覺比一個世紀都要來的漫長。
“是啊,發生什么事情了?我有點不大記得了。”慕暖棉抓了抓頭發,難道她發生了什么不測不成?不過現在好好的在這里啊,應該不至于發生什么意外的吧。
“我沒參與也不大清楚,只知道你回來的時候已經死了。”白涼風鉆了進去坐了下來。
“什么?死了?”想起來那個怪物對她下的重手也的確有死去的可能,慕暖棉點了點頭,“然后呢?”
“然后道長之前不是給了抵命的符咒的嗎,然后再加上藥丸就好了。”白涼風說,這樣的事情他無法再經歷第二次,慕暖棉滿身是血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怕了,那一瞬間感覺時間都停止了,根本無法接受那個事實。
“看來還是要多謝道長了啊。”慕暖棉想爬起來,但是失血過多剛爬起來就腿軟倒了下去,“盧軒怎么還不醒?”
“盧軒他……”白涼風斟酌著要不要告訴慕暖棉。
“他怎么了?”慕暖棉戳了戳躺在身旁的人。
“冬眠了……”白涼風說。
“怎么好端端的冬眠了?衣服穿的也夠厚,怎么還會冬眠的?”本來就是怕盧軒太冷所以才給他穿的很多衣服,怎么還是冬眠了?
“聽他們說好像是把法力都用光了被打回了原型,沒法力的支撐身體也維持不下去了。”白涼風說。
“什么?盧軒都被打回原型了?搞錯沒?那現在不是看起來還好好的嗎?”慕暖棉搖了搖盧軒,一點反應都沒有。
“你別著急,小心傷口。”白涼風安撫道。
“這不可能發生的事情我怎么會不著急的?涼風,盧軒可是神啊,怎么可能把法力都用光了?而且還不是自然的冬眠了?這一睡要多久?不行,我要帶他去醫院。”慕暖棉激動的咳嗽了起來,由于用力過猛咳出來點血絲。
“別說這些沒腦子的話,盧軒這個樣子能去醫院嗎?指不定什么時候就變成龍了,到時候你希望盧軒被送去研究院?”白涼風抱住了慕暖棉,“暖棉聽話。”
“盧軒變成這個樣子我怎么能安安靜靜的呆在這里,道長呢,道長也沒辦法嗎?”慕暖棉捂住胸口,傷口隱隱作痛。
“道長說可能要冬眠一個冬天。”甚至更久,白涼風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刺激慕暖棉,要不然她肯定要崩潰。
“一個冬天嗎……如果真的要這么久也沒有辦法,當初盧軒就說冬天要冬眠的。”慕暖棉喘了幾口氣,總算安定了下來。
“嗯,一個冬天,道長都說了應該不會有錯。”白涼風拍了拍慕暖棉的后背,“別太擔心了,都說了他是神了啊,不可能這么容易就掛了的。”
“也對,我們先出去吧。”慕暖棉把衣服穿好,“出去告訴大家我已經醒了。”
“先別亂動,大力七已經告訴其他人了。”白涼風把慕暖棉按住,身體還沒好就亂想著出去。
“暖棉!”夏塔塔興沖沖的竄進了帳篷里,“剛才我聽到大力七說你已經醒了。”不是很大的帳篷里頓時顯得擁擠了起來。
“是啊,就是盧軒好像要冬眠一個冬天呢。”慕暖棉戳了戳盧軒。
“道長說不一定啦,說不定過兩天就醒了。”夏塔塔看著盧軒說道。
“我想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啦,外面還在下雨嗎?”慕暖棉問。
“還下的很大,不過有結界雨沒的進來,那就稍微再外面逛一會兒好了。”夏塔塔攙扶著慕暖棉走了出去,慕暖棉朝白涼風吐了下舌頭。
“誒。”白涼風也跟著出去,雨還在淅淅瀝瀝的下著,似乎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還在下雨啊,這雨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停止呢,早知道過來的時候就先看下天氣預報了。”慕暖棉四處走了走,僅僅是一個透明的結界之隔,就把雨水隔離在了外面。
“看天氣預報也沒用吧,下雨總還是要下的。”夏塔塔動了動已經熄滅的木柴堆,“要吃點東西嗎?”
“算了,現在吃不下。”慕暖棉笑了笑,臉色不是很好。
“下著雨也不怎么好行動,我有帶幾本書,你要不要看看。”夏塔塔說。
“算了吧,現在什么都不想做。”慕暖棉淡淡的笑著,“涼風,你說這雨什么時候才會停啊?”
“這我可猜不出來。”白涼風走了過去,“不過總會停的。”
“是啊,雨總有停止的時候,我們一直這么努力的前行,也總會有停下來的時候的。”慕暖棉伸出手穿過了結界,雨水匯聚到了手上,沒過一會兒袖口就濕掉了。
“身體還沒復原呢,別動手弄這些水啊雨的。”白涼風把慕暖棉的手拉了回來,擦干凈。
“我福大命大,不能因為這點雨水就把我淋壞了啦。”慕暖棉莞爾一笑,“你很擔心吧。”
“我去看書。”夏塔塔松開了慕暖棉的手,小跑進了帳篷,這時候如果再說大庭廣眾之下不要卿卿我我反而顯得她不識趣了。
“塔塔故意把時間留給我們了呢。”慕暖棉拉住白涼風的手。
“就算現在沒獨處的時間以后也會有的。”白涼風湊過去親了下慕暖棉的額頭,“不要再發生意外就好,當時看到你那樣心臟都停了。”并不是什么甜言蜜語,事實就是如此。
“難道很可怕嗎?我被那一下直接就昏死過去了也沒看到到底怎么樣了,你說很可怕有點不可信,戀人總喜歡夸大事實的。”慕暖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