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拐右拐拐了一大陣子,終于在一個看似圓形拱頂?shù)牡胤酵A讼聛恚醒霐[了一個巨大的木棺,占據(jù)了這個廳堂一半的面積。
“這么大的木棺,里面得埋葬了多少東西啊。”陸崎想走近去看看,又怕里面會不會全部都是往生之人。
“可能是這墓主人覺得明器要都放在身邊才安全吧。”藍衣道人舉著劍慢慢的走了過去,他們沒有工具,怎么把這個木棺打開啊?
白涼風耳朵煽動了幾下,怎么在這里總是能聽到若有若無的水聲?按照道理來說,他們應該距離,應該在湖底很深的地方了啊,可能是太過緊張,所以幻聽了吧。
“我們要把這木棺打開才行。”藍衣道人想用法術把這木棺震碎了,可是又擔心里面的東西會全摔了。
“先把這個吃下去。”藍衣道人從你懷里摸出來幾顆丹藥,遞給了他們,“這是解尸毒的丹藥,我們過去,把那木棺移開。”
四個角一個人站一邊吃力的把木棺給一開了,棺材板磅的一聲就掉落在了地上,礦燈在理他們不遠的地方散發(fā)著光,陸崎走了過去把兩盞礦燈拿了過去照亮了里面存在的東西,一看不要緊,隨著一聲媽呀,陸崎又把礦燈給摔在了地上,好在礦燈結實,被這么摔了一通還照常發(fā)光。
“怎么了?”藍衣道人撿起礦燈照進了木棺內(nèi),只見里面橫七豎八躺了一大堆“人”,燈光打在這些人的臉上,泛著詭異的光芒。
按照這些人的服飾而言,應該是現(xiàn)代人,可能是長時間浸泡過水的緣故,身體都浮腫不堪,根本就看不出那些人的面貌了。
可是這些現(xiàn)代人怎么會躺在這里的?這古墓按照年代來說,應該已經(jīng)很久很久了,除非這些躺在這里的人有穿墻之術,否則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
“怎么會身上穿的是現(xiàn)代的服裝?”白涼風走過去看著那些人身上穿著的衣物,雖然被泥水泡過后早就不怎么看得出來原本的樣子了,可是從大致的外型上還是能看得出來是現(xiàn)代服裝的樣子。
“我也想知道。”盧軒湊近辨認了下那些人,“按照墓地的法則,應該不會這么樣
,尸體還堆得這么雜亂。”
“不知道啊,怎么會這樣的。”藍衣道人搖了搖頭,他也不明白,八卦帶他們到這里來了,可是這里卻什么也沒有,除了這一棺材的“人”以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東西了,難道這墓地是假的?也不可能啊,誰會花這么大的代價去建立一個假的墓地。
白涼風耳邊的水聲越來越大,“我們先撤出去,道長,麻煩你在門的那里設一個防護罩。”
白涼風扯著還躺在地上的陸崎,連忙跑了出去,道長在門那邊設完防護罩,然后問道:“涼風,這是怎么回事?”
“我剛才就一直覺得不對勁,我在那墓地里的時候一直都聽得到水的聲音,剛才那聲音突然就變得劇烈了起來,所以就先沖出來了。”白涼風盯著那圓形的拱頂,沒出一分鐘,那拱頂突然就碎裂了,木棺里的尸體全都漂浮了起來,那些尸體身上穿著的衣物也被水沖刷干凈了,有些是現(xiàn)代的,有民國的,有古代的,尸體都漂浮在水里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居然有這么多,要是當時他們還在那里面的時候,那他們不全部都得死在那里。
怪不得墓穴里會那么干凈一點明器都沒有,如果整日里被水這么沖刷而過,有明器也都帶進湖里了,哪里還會留在這里面。
湖底里的尸體越來越少了,漸漸的他們目光所及的地方已經(jīng)看不到還有漂浮物的存在,在他們放下一口氣的時候,突然一條巨大的骨架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那骨架身上還散發(fā)著幽綠的光芒,在這里顯得更加詭異。
“這,這這這……”陸崎指著那骨架的手不停地抖動著,話也說不完全。
“沒有看錯的話,這是蛟龍的骨架。”藍衣道人細心辨認了那骨架的爪子,蛟龍只有一對,而龍卻有兩對。
“蛟龍?……”白涼風皺著眉看了一眼盧軒,難道這事情跟盧軒有關系。
“盧天。”盧軒看著已經(jīng)化成枯骨的曾經(jīng)的玩伴,就算是已經(jīng)變成了枯骨,他也能感應得到,那就是盧天,惹到位高者被斬斷雙爪便下凡間化作蛟龍,已經(jīng)夠痛苦了,可是那些神還是不愿意放過他,沒想到最終卻落得了這個下場。
“盧天?怎么跟你的名字這么相似?而且就一副骨架怎么可能就能確定就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呢。”白涼風覺得很奇怪,如果他的朋友死去變成枯骨了,他光憑骨架是絕對無法認得出來的,這盧軒怎么會這么肯定絕對是的。
“你看他應該是第二對爪子的地方,那被砍掉的爪子還殘留在那地方。”盧軒絕對不會認錯,那肯定是盧天。
藍衣道人仔細一看,果然是這樣,不等他們說完話,那骨架就筆直的朝著他們撞過來了。
“何人竟敢闖我的府邸?”蛟龍一下又一下的撞著他們的防護罩。
盧軒又加了一層,他那可憐的弟弟盧天,現(xiàn)在居然無法輪回永生永世都要在這里,到底這天,是正確的嗎。
“盧天。”盧軒眼角帶著淚意,雙手放置在了防護罩上面,如果能做什么能讓他的弟弟輪回的話,他做什么都可以,可惜水火不相容,他是火龍,盧天是水龍,他無法進去,無法把思念他的心情告訴他。
“誰?膽敢直呼我的名諱?”蛟龍早就沒了眼珠,又用什么去看就隔著防護罩里面的那人呢。
“盧天,你連我的聲音也聽不出來了嗎?”盧軒情緒很激動,他在這人世間找了千百年,找不到弟弟,而如今卻出現(xiàn)在這里,還是以這樣的樣子,他怎么能接受。
“盧軒,你淡定點。”藍衣道人跟白涼風拉住了盧軒,強制他安分一點。
“我怎么能夠淡定,你們不懂,你們怎么能懂我找尋千年的心痛,若是見不到,我還能告訴自己他肯定還在好好活著,現(xiàn)在見到了卻成了骨架,你要我怎么接受,怎么能夠接受?”盧軒踹了一腳防護罩。
“盧軒?”蛟龍停下了撞擊。
“記得我了?”盧軒掙脫開來扒在了防護罩上。
“哥哥?”蛟龍不確定的說了一句。
“是啊是啊,盧天,就是我啊,你怎么會在這里?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盧軒著急的問道。
“沒想到我盧天困在這里千年居然還能見到哥哥,也算不枉此生了。”盧天發(fā)出了狂吼聲,整個湖泊都震動了起來,水面翻騰著,“那時候我看不慣那天王老子的態(tài)度,我只是在那天上說了幾句就落到了這地步,雙爪被砍貶下凡成蛟也就算了,我躲在山林里過我的生活,他們還是找到了我,非要逼死我,我死去的時候還美其名曰要把我建個墳墓,可結果呢,那湖上下了咒,我永生永世也無法逃脫。”
“那些混蛋,怎能這么對你的?”盧軒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弟弟在那邊,他卻無法進去。
“哥哥,你千萬不要做錯事啊,那些人早就心狠手辣慣了,哥哥你忘記那時候魔界占領了人界那些人怎么做的嗎?”蛟龍在湖底翻滾著,似乎有蝕骨的疼痛侵襲他的全身一樣。
“我知道哥哥要來找什么,那玩意兒我在湖底的時候見到過。”蛟龍的氣勢弱了下來,明明只剩下骨架了還能感覺得到虛弱的氣息。
“那寶塔,之前一直豎立在湖心的,之后不知道為什么就跟湖泊分離了。”蛟龍龍尾一甩,那寶塔直接就摔在了防護罩上。
本來不算穩(wěn)固的防護罩裂開了一道口子。
藍衣道人立刻默念了幾句,把寶塔也圈在了防護罩內(nèi),拿了出來。
盧軒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接過了寶塔,頓時光芒大盛,照亮了整個墓穴,這是盧天給他的東西,“道長有辦法讓盧天輪回嗎?”
藍衣道人搖了搖頭,“天要他困在這里,就算魂魄出來了,那地府也絕對不會收的。”
“這樣嗎。”盧軒握緊了手里的寶塔。
“是啊,不過我倒是有一個辦法。”藍衣道人嘆了口氣。
“什么辦法?”盧軒抓住了藍衣道人的衣服。
“就是把那蛟龍的魂魄引到這寶塔內(nèi),永生永世只能在寶塔內(nèi)。”藍衣道人無奈的搖了搖頭。
“只要不要呆在這冰冷的湖底,怎么都好。”盧軒急切的說道,“道長,現(xiàn)在就開始吧。”
“我可說好了,出了任何意外,貧道不會負責的。”藍衣道人自知這是在違抗天意,成功或否,誰也無法確定。
“道長只管動手就好,任何罪名,盧軒都會背負。”盧軒突然跪了下來,“只求道長能把我兄弟從這里解救出來。”
“也罷也罷。”道長從懷里掏出一張符紙,默念引魂咒,符紙突然變成了一盞引魂鈴,慢慢的把環(huán)繞在骨架身邊的幽綠色的光芒吸引了過來,然后全部吸取到了引魂鈴里,再抽取出一魂一魄又環(huán)繞到骨架內(nèi),當作偽裝。
而其他的魂魄全數(shù)收進了寶塔內(nèi)部,寶塔閃了一陣綠芒之后,便歸為平靜。道長貼了一道符咒,符咒消隱了之后總算弄完了。
“這樣就好了。”道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多謝道長。”盧軒欣喜的看著拿在手里的寶塔。
“既然法器已經(jīng)到手,我們就趕緊回去吧。”藍衣道人一行人跟隨著八卦照射出來的電芒又回到了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