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之力才闖進醫院的幾人對這受傷的保鏢十分好奇,像他入院一月有余仍被安置在重癥室,而且剛剛試圖從醫院方面要求見面時所遭到的從未有過的嚴厲拒絕,想來這人差不多不久于人世了吧。
然而見到王軍時,大家都傻眼了,王軍就是慕教授研究項目期間負責24小時保護教授安全的保鏢,慕教授失蹤當日那人就在現場,后因暈倒現場被送進醫院接受觀察治療。本應該躺著床上,身上插滿各種管子,奄奄一息的人此刻正安然的坐在床頭,手捧一本厚厚的書,看的津津有味。
“你、你們是誰?”王軍驚愕地望著這么一群突然闖進來的年輕人,自從他入院以來,除了醫生就再沒見過其他人,這么一群人的出現確實讓他吃驚不小。
“呃,你就是王軍,天靈公司開發項目里的保鏢?”夏塔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身為保鏢,至少是魁梧有力吧,但是此刻,這個一身病號服,手捧書卷的男子,怎么看怎么儒雅清秀。
“嗯,我是。”王軍謹慎地點點頭,自從發生那件事之后,對這方面他一直諱莫如深,每日面對醫生喋喋不休地追問他已經不勝其煩,如今這些人上來就提到那個項目,想來與那件事脫不了關系,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容忍下去。
“你好,我是慕教授的女兒,我叫慕暖棉,很抱歉打擾到你,但是我希望你能理解一個失去父親下落的女兒的心情。”自從慕父失蹤后,暖棉的脾氣就變得不能再好,也許父親的失蹤讓這個單親家庭的孩子一夜之間成熟了。
王軍面色緩和不少,他雖然與教授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兩人相談甚歡,儼然一對忘年之交,所以聽到暖棉的話后,自然對這個女孩子有了幾分好感。
“我父親來D市期間你們日夜相處,應該最了解他的情況吧,聽說父親失蹤那天你就在身旁,我想知道當時的場景你真的不知道了嗎?”暖棉滿含期待地望著那人,恨不得就此了解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王軍搖搖頭,神情很是茫然,“當時我暈倒了,等我醒來,慕教授已經失蹤,而我被人送進了醫院。”
“暈倒也會有原因的吧,你不會連自己為什么暈倒都不知道吧?”夏塔塔急道。
“不知道。”王軍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何想不起來。”
白涼風皺起眉,似乎陷入了某種不可思議地想法里,“那之前呢,慕教授已經回了家,為什么要去古玩市場走一趟,還有,聽當時的門衛說,那天下午慕教授收到一封信,而我們卻根本沒有找到那封信,那么,你知道信上的內容嗎?”
“我記得我看過那封信,慕教授告訴過我信上提供了很重要的線索,所以我才同意教授私自出去的,并且跟在他身后,以防不測。但是,我只知道這些,現在卻一點也想不起信上的內容。”王軍看起來好像很是痛苦,他竭力去想,卻始終一片空白,那樣子似乎并不像作偽,眾人沒有問出自己想要的,雖然有些失望,卻也在情理之中,在陸崎打過預防針后,現在不管怎樣的線索他們都不敢再抱百分百的希望了。
“王軍的情況比較特殊,我們經過一個多月對他的引導,初步判斷他是被人精神洗腦了。”王軍的主治大夫,安然地坐在桌前,同樣是因為暖棉的身份才透露相關情況。“這種情況并不少見,懂得精神催眠的人不在少數,王軍可能看到了對方不想讓他看到的東西,所以對其進行了催眠,導致王軍記憶空白。”
“宋醫師,有沒有這樣一種情況,就是王軍的記憶并不是被洗掉,而是被對方重組了,他所說的東西就是對方想讓我們知道的東西。”白涼風道。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宋醫師頓了頓,他瞟了一眼這個俊美異常的青年,內心小小地驚艷了一把,“如果是這種可能,那么王軍所說的東西,你們可以一字不信。”
一字不信啊,這樣又加大了尋找線索的難度,然而他們也判斷不出王軍的記憶是被洗掉還是被重組,所以小隊伍又陷入前所未有的低氣壓中。
“這位就是負責此次失蹤案的警員之一,馬齊。”不知道冷諾用了什么辦法,不過他確實打入了警局內部,并聯絡上該案子的重要警員。
馬齊是個比較冷漠的年輕人,不知道是不是身份的原因,這人冷硬的面部線條總給人一種冷冷的金屬感,就像蓄勢待發的槍。
“我知道你們私下調查這件事。”馬齊見面就是這句話,“作為警察,我只能忠告你們,不要給我們惹麻煩,如果你們不能提供警方有用的信息的時候,因為你們貿然的出動很可能打草驚蛇,這樣就會影響我們警方的行動。”見幾人都是面色不善,馬齊聲音略溫和了些,只是平淡的無奇的態度,稱不上夸獎人的樣子,“當然作為個人,我很佩服你們的勇氣與自信,而且據我所知,你們每個人各有所長,所以才調查到這么多,這也是我們愿意幫你們的原因之一。我們警方也愿意得到熱心市民提供的線索。”
雖然冰冷的態度讓幾人心底憤憤,但是馬齊的真誠確實值得每個人放下戒心,尤其是冷諾的保證,更讓其他人對這個冰冷如槍,一針見血的年輕人產生了不少的信任。
“既然馬警官如此直率,我們也不好遮遮掩掩是吧。”夏塔塔笑的像朵花,她平日瘋瘋癲癲,但是作為一個記者,還是引以為傲的八卦記者,正確的應酬必不可少,所以不管心里是如何的翻江倒海意難平,表面上仍然好好合作,共同進步的低姿態。
“我想知道你們能提供給我們什么線索。”暖棉直截了當阻截了塔塔即將要發表的恭維之詞,一句話點明要害。
“我們這邊了解到的線索和你們沒有多大出入,而且你們身邊有那么好的資源,在短時間內查到這么多已經讓警方汗顏了。”說著這話的馬齊笑望著一邊安靜的大力七,身為警員,他自然知道大力七的身份,只是警察不是亂抓人的,雖然他也想極力拉攏這個情報高手,或者關了這個影響城市和諧的丫頭,同時防止警方資源外漏,然而沒有證據,此刻只好罷手。
塔塔臉色有些掛不住了,既然這人如此無用,為何此刻還在這里對著他們釋放低氣壓,塔塔瞪了一眼一邊無辜地冷諾,早知道這警察如此無用,還在這里浪費什么力氣。
似乎看到幾人臉上漸漸表現出來的不友善,馬齊淡淡一笑,“現在幫不上諸位,并不代表以后幫不上你們,據我們內部的觀察,失蹤現場應該會是重大的突破口,而且我們已經設置了相關人員對當地進行監控,如果你們不介意可以和他們取得聯系,應該會發現一些有趣的情況。”
“哦,怎么個有趣法?”白涼風來了興趣。
“我相信你們如此迫切出沒在古玩市場一定是在幫慕小姐找回教授,我們警方出現在那里,也是為了能盡早破獲這起案件,那么,如果天靈公司的老總親自天天往古玩市場跑呢,不會也是體恤下屬,親自解救失蹤的教授吧。據我們了解,天靈公司的老總應該不是這種善人。”馬齊笑笑,冷冰冰的,卻不在似之前那般居高臨下。
“你是說,古玩市場藏了不可告人的秘密,需要天靈老總親自前往調查?”塔塔體內的八卦因子瞬間增生,當即興奮地湊了上去。
“這個,”馬齊被如此熱情的女孩子下了一跳,皺眉往后靠去,“我們警方可不知道,如果你們有能力跟緊天靈老總這條線,應該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我看是你們警方想借助我們的力量搜集天靈老總的資料吧。”大力七冷哼一聲,她向來就不喜歡警察,話說自己也算作惡多端,魚肉一方的小太妹了,沒想到這些警察遇到她連個屁也不放,只當是路人甲,如此不尊重自己身份的人著實讓人氣惱,“聽說天靈老總背景很深,你們警方不敢動他,怎么,想借我們之手除掉他么?”
馬齊又笑笑,互相利用本就不是什么可恥的事,他既然能提供給他們這些警方內部消息,自然想從他們身上得到一些東西的,不然誰會無緣無故的幫助他們呢,所以此刻他適當的沉默恰恰形成了默認的趨勢。
馬齊走后,小組成員共同討論一下這個警察的可信度自然是需要的,能夠遇到如此腹黑的警察,大伙對心目中的警察叔叔的形象大跌眼鏡,夏塔塔一副看神人的表情目送馬齊走后,當即拍向了冷諾的肩膀,“行啊兄弟,你夠強悍的,從哪里找來這么一位大神?”
冷諾只得苦笑,他只負責接收,可從來不知道來人竟是如此強悍,若是早知道他的想法,他又怎么如此容易令其發表這么多該死的廢話,這么不配合,真是丟盡自己顏面。想起好朋友保證的絕對聰明好相處,冷諾恨不得撕了那人的嘴,聰明是聰明,只是算計的方向反了好吧。
因為之前有過一次逛古玩市場的經歷,所以此次前來,沒有人再表現出劉姥姥進大觀園的傻樣了,上次純屬娛樂,這次有了目的,自然看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你們看這古玩市場這么多人,我們去哪里找線索去,這里流動量如此之大,就算有什么線索也早該被抹掉了。”無頭蒼蠅找了半天,冷諾開始抱怨起來。
“你以為線索這么好找,那陸崎每日往古玩市場跑,不也沒見的找到什么,人家都不急,你急什么?”夏塔塔翻翻白眼,陸崎是冷諾的心頭傷,果然,這家伙聽到錄取的名字,就不說話了。
“唉,這位朋友,瞧著您面熟啊,您不就是前些天光臨我這小地兒的客人嗎?”滿臉堆笑的小攤販一聲大喝,令幾人都駐足了。可不是,剛說不可能遇到,這前些天遇到的那位熱情的小販就冒了出來。
“兄弟,怎么滴,又是來淘寶貝來了?您上次看重的那只金步搖已經被我脫手了,就昨天的事,您說巧不巧,若您喜歡,可得再等等嘍。”提到自己剛剛賺的一筆小錢,小販笑的見牙不見眼。
眾人強忍住笑,冷諾早已臉色鐵青,金步搖事件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奇恥大辱,沒想到有一天還能遇到這個恥辱,還是在這么多人面前對著自己得瑟。
小販明顯是個沒眼色的,竟然無視冷諾陰沉的臉色,繼續招攬生意,“要不您再看看其他東西,我這可都是一等一的上好貨色,價格公道,童叟無欺。對了,幾位,要不要一起看看?”
面對小販的熱情招呼,眾人一致擺手,恨不得遠離這病毒十萬八千里遠。
“你這能有什么好東西,是個正常人都不會要你的東西!”想來是氣急了,冷諾說話頗重。
“哎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小販頭一昂,叫囂道:“咱買賣不成情意在不是,你不喜歡大可以去其他家看看,有誰比我這東西便宜又實惠的,我這東西不好,有人可出天價跟我買呢!”小販嗓門大,這么一嚎,頓時吸引來更多人的異樣眼光。
冷諾何時受過這種待遇,當即臉紅脖子粗道:“笑話,那人傻了吧,買你的贗品,還出天價,你不會是想錢想瘋了,自己在這瞎編亂造吧。”
小販白眼一翻,當即一副趕客的姿態,“算了,我說不過你,你是上帝,您愛說啥就說啥,哼,人家大教授都買咱的東西,你們這些甩錢的二世祖懂什么是古玩么,懂什么是鑒賞么。”
小販兀自嘟嘟囔囔,聲音小的仿似自言自語,但是那個大教授還是被暖棉敏銳地捕捉到了,她不可置信地呆望著白涼風,看到對方平靜的眼睛里也是剛剛染上了驚訝之色。
會不會和老爸有關系呢,暖棉猶疑道,明明知道這種幾率比陸崎綁架了自己老爸還低,但來古玩市場找線索本就是無頭蒼蠅,毫無頭緒的事,如今聽到小販一句教授,暖棉再次不爭氣地期盼起來。
“小哥兒,我兄弟不會說話,您別生氣,我看這副玉如意是頂不錯的,放家里客廳正喜慶。”白涼風徑自挑出小攤上最大的一條玉如意睜眼說瞎話道,那玉如意比普通如意大了不止一號,顛手里都嫌沉,要多俗就有多俗,“這么大,肯定不便宜吧,老板可得給我實惠點。”
“喲,兄弟,您這眼神好啊,一拿就是我這攤子上最上檔次的,不是兄弟我吹噓,好多大老板來淘這對玉如意都找不到這么大的呢,還得跑我這三告五請的,多虧我渠道多,不然誰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是吧。”小販說起自己的能耐就巴拉巴拉沒完沒了,大有拉住白涼風進館子,點上幾瓶酒,把酒夜話天明的勢頭。
這小販說話沒邊沒譜,連白涼風都懷疑他們剛剛聽到的話不過是小販的吹噓之詞,只恨不得立即轉身逃出去。
“小哥兒說連大教授都花天價買你的東西可是真的,不會是忽悠我們的吧?”白涼風繼續保持微笑,果斷打斷了小販的滔滔不絕。
伸手不打笑臉人,小販雖然不滿被人打斷自己,但是念在客人好脾氣的面子上,自然把那別扭放回了自己肚子,氣順了,話也實際起來。“這事真不是我瞎說,我那天也是奇了怪了,怎么會有這樣的傻子……”
暖棉臉黑了,以她父親對考古的執著,真有可能做出這種傻氣的事,不過這種事自己知道就罷了,被人當笑話講出來著實無法容忍。
“那人還說他是考古教授,一定要買我這的一塊瓔珞,還出了這個數……”小販完全不懂得看人臉色,仍然得瑟著,一高興還沖白涼風比了個指,“我傻啊,當然毫不猶豫就賣他了!”
當然是傻,幾人又是一臉黑線,如此奇怪的高價,凡是有個腦子的人都會留著等升值吧。
“你確定你賣給他一塊瓔珞?”白涼風瞇起眼,如果小販口中的人是慕教授的話,那么那塊瓔珞應該是很重要的線索。
“當然,我騙你干啥,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小販瞥了瞥兩邊,見沒人理他才放下心來,悄悄湊到白涼風面前道:“聽說那教授買了那瓔珞以后又回來了,幸好那天我不在,忙去進貨去了,我懷疑他是看出那瓔珞不值那個錢,想著退貨呢,幸好我跑的快啊。”小販一臉得意地昂起頭。
如果小販說的人真的是慕教授,那日他真算是逃過一劫,隨行的王軍都被洗腦,想來這罪魁禍首必逃不過這場災難。
“這件事你還告訴過誰?”暖棉一臉沉重的湊了上來,看到幾位顧客瞬間沉重的表情,小販也懵了,說話也沒有之前順溜了:“沒、沒啊,我就告訴了你們,要不是你們揪著我問,我能說這么多么。”
聽到小販貌似抱怨的口氣,眾人黑線,敢情這么久唧唧呱呱的人是他們了。
“如果想要活命,就不要再告訴其他人!”大力七率先推開其他人,一把就把高她兩個頭小販提了起來,那姿勢霸氣的就像托著炸藥包。
小販徹底愣了,嗓子眼兒都開始顫抖:“你、你們誰啊,我可沒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兒啊,我這還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老婆孩子要養,大家都是兄弟,你們可手下留情啊,巴拉巴拉巴拉……”
這人嚎的連大力七都甘拜下風,恨恨丟下那小販,就躲到后面找清凈去了。
暖棉找出慕老爸的照片,遞到小販面前,溫言道,“你別害怕,他們只是在保護你,你看看這張照片,買你東西的人是他嗎?”
小販條件發射一陣瑟縮,偷眼瞄了一眼,那眼中的驚訝盡數落入眾人眼中。“不認識。”小販頭搖的像撥浪鼓。
“擦,你TM說謊,小心我削你!”大力七怒了,又要沖上來,但是被塔塔攔住了。
小販又是一陣瑟縮,像他這么倒霉的人還有么,買賣沒做成,嘮個嗑兒還惹上這么群不像善茬的家伙,真是流年不利,需要上香啊。
“你別怕,是這樣的,照片上這人是我父親,你看看我們像不像?”暖棉繼續耐心解釋道。
小販瞅了眼照片上的人,又看看暖棉,嘖嘖道:“真像,父親神氣女兒也漂亮。”
暖棉心底一喜,當即道:“這么說你見過我父親了?”
“沒啊,我只說你們像,可沒說我見過這人啊。”小販耍賴,頭又搖的像撥浪鼓。
“暖棉,不要跟他廢話,這種人混的滑頭了,才不管你是誰女兒呢,看我的!”大力七一擄袖子,當即蹲到小販面前,“知道大力七吧?”
小販猶疑地點點頭,干他們這行的,很多東西都是從黑市搞來的,黑市,顧名思義,與本地黑社會自然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像大力七這種在道上出名的人物,他們這些小東西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吧。
“知道就好,這大力七如果想在D市查點東西,恐怕就是分分鐘的事,你家應該不難去吧,不然你也不在這擺攤子,實話告訴你,我就是大力七,只要我打個電話……”大力七故意頓住。
“別,別。”不能怪小販如此聽信她的話,大力七出名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力氣奇大無比,雖然自己沒有見過大力七本人,但以這小姑娘剛剛單手舉起一二百斤的自己,打死他也信了啊。“我剛剛走了眼神,現在突然想起來,這就是那教授啊,長得那么精神,跟這種地方格格不入,咱怎么能記錯呢!七姐,您要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咱能辦的一定辦,不能辦的也一定去辦,巴拉巴拉巴拉……”小販一諂媚起來,又沒了邊際,聽的大力七煩躁不安,當即揮手道:“停,廢話少說,煩死了我,你照樣吃不了兜著走。
小販立馬噤聲了,只是那臉上的菊花笑依然如故。眾人黑線,七姐,這人也叫得出口。不過看大力七直接忽略過去的樣子,想來她早已習慣了這種尊稱。
這次得到的消息可謂是真刀實槍的有用,想到這次事件就是源自一塊瓔珞,恐怕這瓔珞里藏了大文章,不然也不會引起慕教授的興趣,從而遭到綁架。然而,慕教授雖然醉心與古玩,但是他也不是為了一塊石頭連性命都不顧的人,對方遲遲不放慕教授,也不透露任何贖人的消息,難不成他們并沒有從教授那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若這瓔珞仍未落入敵手,又會在哪里呢?
“你們覺得陸崎天天往古玩市場跑,會不會也是為了這塊瓔珞?”夏塔塔試問道。
冷諾不屑地冷哼一聲,“你這不是廢話嘛,陸崎那么勢利的人,鐵定是為了這什么瓔珞才東奔西走的。”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夏塔塔翻白眼,對于弱智的人她一向不屑于直接點出。
“塔塔的意思難道是那塊瓔珞還在這古玩市場?”暖棉忽然覺得頭腦一片通透,可不是嘛,如果老爸帶著那瓔珞回來,提前察覺到危險,肯定不會將手中之物交出去的,而事情緊急,能藏瓔珞的也就是這塊地方了,隨手丟在路邊攤子上,混入大多的贗品中,一時也不會被人察覺。越想越清晰,暖棉不禁喜道:“如果我們提前找到了那塊瓔珞,那些綁架我父親的人,一定會找上門來,到時用瓔珞換我父親,父親就有救了。”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說的也不是那個表面意思。”氣不過被眾人忽視的感覺,冷諾嘴硬道。
“哦,那你有什么想法?”沒想到接他話的竟然是白涼風,冷諾當即就感動的淚眼汪汪,好兄弟!
其實他也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不過被夏塔塔一刺激,又面對這么多期待的目光,只得咬牙編下去。“陸崎嘛,這人這么壞,怎么會為了別人的東西那么緊張呢,像他這種自私的人是很獨食的,我懷疑吧,”冷諾偷瞄了一眼眾人,竟然沒有一個人在忽視他了,這讓他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只得硬著頭皮繼續瞎編,“我懷疑吧……”
“你懷疑瓔珞本來就是天靈公司丟的東西?”白涼風接口道。
“對!”冷諾一愣之后,當即叫起來,“這陸崎什么人渣啊,那瓔珞如果真丟他手里,他能不急么,說不準,這瓔珞就是這次天靈公司研究的最大項目,不過丟了,所以陸崎才擔待不起,又不好告訴別人大張旗鼓地查找,只得自己親自上陣。”
“你說的很有道理。”白涼風率先點點頭,“如果是這樣,我們更要先陸崎一步找到瓔珞。”
說道重點,眾人又是一陣沉默,現在尋找慕教授的路子越來越明晰,似乎那塊瓔珞一到手,慕教授就有下落了,不過,怎么找一塊石頭呢,偌大的古玩市場,瓔珞千千萬,即使抓那小販指認,恐怕相同的也萬萬千,再說了,那小販一看就是門外漢,指望他鑒定瓔珞是否是他所賣的那只,恐怕比登天還難。而且,誰又能保證那瓔珞還在古玩市場呢,陸崎這么多天來大海撈針,不也沒有任何收獲么,萬一那瓔珞被轉手賣出去了呢,萬一那撿到瓔珞的販子轉移陣地了呢。種種都有可能,所以找到瓔珞比找到慕教授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