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好意思,想在最后一刻更新,硬是沒趕上-------------------------------------------------------------------------------
柳萬墨走下馬車,抬頭看了看門頭上的“菊院荷風”四個大字。很多年沒有到臣子的府上來了,這一晃眼自己都已經蒼顏白發了,柳萬墨在心里想著。
百里居和百里泊如跪在門前,不等二人行禮,柳萬墨便說道:“百里卿起來吧,風眠何在?”一邊說著,一邊便踏入了百里府。
百里居立即站起身走到柳萬墨身邊,“公子虛弱還在里面靜養,還請君上恕罪,讓公子住在我府上,委屈公子了!”
柳萬墨轉過身來雙手握住百里居說道:“百里卿說哪里話!風眠能夠回來,多虧了將軍呀!”說罷便匆匆朝著內院走了去。因為上了年紀,柳萬墨的身體不如年輕時的那般精壯了,所以走起路來也有些許的吃力。
柳萬墨掀開簾帳,柳風眠的面孔蒼白的沒有一絲生氣,這才消失了幾天,柳萬墨就覺得兒子已經變了一番模樣,感覺比從前瘦了很多,他一定被餓的吧?柳萬墨感覺自己就要認不出自己的兒子來了,這是他的長子嗎?
他伸出手撫摸著柳風眠的額頭,又湊近他的耳朵低聲說道:“對不起,答應過你母親要照顧好你的。”片刻后,他看到柳風眠眼角流出了一滴眼淚,劃過了那張稚嫩的臉龐,他勉強地睜開眼睛輕聲叫道:“父親。”緊接著又昏睡了過去。
柳萬墨走到正廳問道:“他怎么樣了?”
老御醫走到柳萬墨面前說道:“稟君上,大公子只是虛弱些,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現在怕是不能輕易走動,要在將軍府上靜養個把月才可回宮了。”
柳萬墨聽后點了點頭說道:“回來就好,沒事兒就好,就讓他養著吧。”說罷,又把目光轉向了百里居,“到底是怎么回事?查清楚了嗎?”
百里居道:“是在陽關找到的,是遭賊人劫持的。”
“賊人劫持?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闖進我雍州太明宮!”柳萬墨怒吼道,“難道是冀州為了謝孟將那件事還耿耿于懷?”
百里泊如聽后忽然抬了頭,除了百里居倒是沒人注意到他這一動作。
“臣不敢斷定,只是到了陽關只見公子躺于大漠之中,賊人已經消失無蹤。”百里居說得很平淡,柳萬墨卻越聽越覺得奇怪。
“難道劫持一個貴公子就為了把他扔在大漠中?陽關出去是西域,這賊人為何要往西走?”柳萬墨這些話像是對著百里居說,又像是自己自言自語。
“罷了,既然平安回來就行了。這些事情也不急在一時,但是你必須給我查清楚!還有禁衛,怕是要換掉一些人了,我太明宮的安危可是全系于他們。”
百里居聽后只簡單答道:“是!”
柳萬墨簡單安排了些事情便離去了。
“老師......泊如想......”百里泊如又是這樣欲言又止,百里居總覺得他的這個侄兒越來越像個女子一般。
“你說吧。”百里居看著院中說道。
“泊如覺得以老師的能力一定已經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只是沒有告訴君上。”百里泊如說罷,抬起頭看了看百里居有何反應。
百里居點了點頭道:“你接著說。”
“泊如想問是否真的是冀州?”
“冀州?冀州恐怕并不想真的與雍州結仇,他們也許并沒有這個實力。”百里居說得很平淡,但百里泊如已經習慣了,這么多年來他很少見過他的叔叔有急躁的時候,無論是天大的事情在他面前好像都是這般的平常。
“那是什么人敢闖入太明宮?難不成真的是江湖勢力?”百里泊如吃驚地問道,在他的理解中,江湖勢力永遠都是不入流的。
百里居瞅了瞅他,“難道泊如認為江湖勢力就沒這個本事?”
百里泊如搖頭說道:“侄兒覺得這不太可能吧?”
“要是長安花呢?泊如覺得長安花有這個本事嗎?”百里居挑眉問道。
“啊?長安花!不會吧,老師你不會允許長安花這樣做的!”百里泊如驚訝地說道。
百里居微微笑了笑說道:“當然不會,再說現在公子也是長安花的人了,怎么會是長安花。是東海堂的殺手。”
“東海堂!他們膽子也太大了吧?東海堂遠在千里之外居然敢跑到雍州來殺人!”
“殺人?他們沒這個膽,不過這般家伙只認錢不認人,這是一單大生意,他們不會錯過,他們也知道自己要劫持的是什么人,但是他們明白只是劫持而已,并不好死人,所以才會冒險這樣做。”百里居說完似乎是累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而百里泊如似乎忙著去想并沒有看到,追問道:“那叔叔為什么不告訴君上呢?”
“做什么事都要有把握,我知道是他們,但是我沒有證據,所以我不能說。”百里居說道,“你也得給我保密。好了,其他的事情現在你不要多問了。”
百里泊如雖然心里充滿好奇,但是聽百里居這么一說也只能答道:“是!”也許是從小就和百里居生活在軍營的原因,對于百里居的任何命令都是堅決的執行,不敢有絲毫的反駁,這也讓百里泊如從小就比一些同齡的貴族子弟顯得更成熟。隨著年齡的增大,在外人看來,百里泊如越來越像他的叔叔,所以大家都紛紛叫他少將軍。
余陽跪在床前看著昏睡的柳風眠,百里居站在他身后搖頭道:“你何必如此?”
余陽被百里居這一聲驚嚇到了,渾身顫了一下,回過頭來看到百里居立即站了起來向他行禮:“將軍!”
百里居知道這孩子心里充滿了自責,作為大公子的貼身侍衛,大公子出這么大的事,他一定把全部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他現在滿心裝的都是大公子,所以剛才那一聲才會讓他驚嚇至此。百里居在想,這主仆倆還真像啊,都是只會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的人啊。
“你不必過于自責,這也不怪你,當時你并不在宮里。這個月大公子都會在我府上,你也留下來照顧他把,待會讓泊如帶你去客房。”百里居說罷便轉身離開,余陽點了點頭又繼續轉向柳風眠,淚花已經在眼睛里打轉,可是卻生生把它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