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了之后,古青鳥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很大的私人宴會,宴會的主要內(nèi)容,就是三條市的一個富豪的女兒和一個據(jù)說是海歸精英之間的訂婚典禮,說得好像普天同慶一樣,但是古青鳥都沒聽說過這個富豪到底是哪一路貨色。
當然,也是古青鳥對這方面的事情了解的也實在是太少了,雖然蘭陵也是頂級大少,但是平日里深居簡出,根本不跟這方面的人相互交往,所以古青鳥了解到的還都是玄門的事情。
現(xiàn)在正在舉行訂婚典禮的這兩個人,富豪的女兒叫蘇清水,長相上應該算是一個美女,因為古青鳥聽古青檐他們在旁邊偷偷地品頭論足,聽得她都有點臉紅,幸虧周圍的人并不多,聽不到他們肆無忌憚的討論。
不過沒想到,千成這個人看起來很正經(jīng)的樣子,結(jié)果還是跟古青檐同流合污,果然天下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子,只有蘭陵這樣的異類才能夠和他們區(qū)分開來,不過蘭陵到底是不是X冷淡還需要進一步討論。
古青鳥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其實大廳里面本來是沒有多少椅子的,但是古青檐他們故意找了這樣一個角落,將古青鳥安置在這個地方,也是為了照顧她眼睛看不到。
其實古青鳥覺的,他們兩個這樣做還是為了過一會兒宴會開始之后將她撇在一邊去做他們的事情。她都不知道這兩個人帶著自己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就只是為了躲避丹生?
古青鳥更愿意去闞畫家里住上一晚上。
一邊討論,古青檐和千成開始一點一點地將蘇清水顯赫的父親的事情講給了古青鳥聽。
蘇清水的父親,三條市有名的地產(chǎn)富豪蘇閑,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小村莊里面走街串巷倒賣手工牙刷的小販,但是當時這種販賣手工藝品的生意并不被國家認同,所以后來被查到,然后送到了西北勞改。
勞改五年之后,蘇閑也從一個十六歲的小孩長成了二十多歲的青年人,他重新回到家鄉(xiāng),發(fā)現(xiàn)國內(nèi)的局勢發(fā)生了重大的轉(zhuǎn)變,他毅然決然地將自己家里留下來的一些前清古物賣掉,換了一些錢,投入了時代的懷抱當中。
剛開始的時候,他只能用錢和別人合作,做一些簡單的生意,但是那個時候生意難做,賺錢的路途千難萬險,好幾次的時候,蘇閑都差點被人坑到死,手里的錢財用光。
但是每一次,他都能夠遇到貴人,能夠趕上好的時候,遇到好的政策,瞬間地卷土重來,在商場拼搏了十數(shù)年之后終于積累了自己的人脈和經(jīng)驗,開辦了自己的公司,而且還是進出口貿(mào)易公司。
這個公司的建立,還要多虧了他的第一任老婆,是當時一個來到國內(nèi)觀察情況的外國公司的辦事處職員,純正的美國人,在工作的中遇到了蘇閑,兩個人瞬間墜入愛河并且結(jié)婚。
結(jié)婚之后,這一任的妻子幫助他分析整個國際形勢,將蘇閑的人脈和她之前為了公司跑生意積攢起來的人脈合二為一,很快就產(chǎn)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讓蘇閑的生意開始發(fā)展到了國際市場。
在積攢到了足夠的資金之后,蘇閑的公司掛牌上市,幾乎就是的當時國內(nèi)的第一批進出口貿(mào)易公司之一,主要負責一些尖端科研設(shè)備的進出口生意,而趁著國內(nèi)正好需要這些設(shè)備,他賺的盆滿缽滿。
很快地,他就開班了自己的運輸公司,通過開放口岸在大洋兩岸進行貨物運輸,也方便了他的進出口貿(mào)易公司,運輸幾乎是自給自足,而且還能夠賺取其他的運輸費。
蘇顯得 生意越做越大,但是因為常年忙于生意,蘇閑和妻子并沒有生下子嗣,但是他們一個是大老板,另一個是外國人,自然不會對什么傳宗接代太過在意,結(jié)果這一拖就拖到了四十歲。
四十歲那年,蘇閑的第一任妻子突然生病,癌癥晚期,不治身亡。蘇閑才開始從繁忙的公司工作當中脫離出來,開始注意到自己的身體和接下來的人生,看著自己打下的一片江山,自己都沒有一個繼承者,蘇閑不由得有些心灰意冷,感覺到自己這些年是真的忽略了自己身的問題。
于是他便找了現(xiàn)在的第二任妻子。
第二任的妻子很普通,出身很普通,是蘇閑老家附近一個村莊里面待嫁的老姑娘,因為家里的條件實在是不好,所以一直到了三十都沒有嫁出去,被媒婆介紹給了委托從家里找老婆的蘇閑。
她的樣貌也很普通,長得中規(guī)中矩,按照古青檐的說法,就是典型的六十年代村姑的樣貌,但是自從嫁給了蘇閑之后,她的樣貌就幾乎沒有變化過太大,如今二十多年都過去了,除了多了一些皺紋之后,連頭發(fā)都沒有白過。
她的其他方面也很普通,沒有幫蘇閑轉(zhuǎn)過一分錢,沒有幫蘇閑擴張過一點的資產(chǎn),沒有專業(yè)的只是和專業(yè)的能力,除了給蘇閑生了一個女兒和一個兒子之外,她幾乎沒有對蘇閑的家里做過任何的貢獻。
但是顯然,蘇閑很喜歡這個老婆,就算是如今已經(jīng)快要七十歲了,兩個人依然還是恩愛有加,沒有聽說過蘇閑有任何的緋聞傳出,當然,按照古青檐的說法,在三條市蘇閑幾乎都是地頭蛇,就算是有什么緋聞也不可能傳揚出去。
古青鳥對次表示同意,并且狠狠地將古青檐和千成一起罵了進去:“男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古青檐只是笑笑,繼續(xù)說起了蘇閑家里的情況。
蘇閑結(jié)婚之后的第一年,妻子就給他生了現(xiàn)在的大女兒蘇清水,過了一年之后,又生了兒子蘇清沐,兩個孩子也都和爭氣,現(xiàn)在也算是小有成就的人物,雖然跟蘇閑沒法比,但是也比普通人優(yōu)秀太多。
蘇清水現(xiàn)在在一家跨過企業(yè)里面做主管,位高權(quán)重,工資很高。蘇清沐剛剛畢業(yè)沒有多少年,就已經(jīng)在家里的公司里面做了總經(jīng)理,成就斐然,所有人都說蘇清沐是蘇閑第二。
古青鳥總感覺古青檐是在為了報復剛才被自己罵了的事情,指桑罵槐地說她畢業(yè)之后連個正經(jīng)工作都沒做到,還欠了一屁股債。
撅了噘嘴,古青鳥表示自己根本不在意。
蘇閑今年已經(jīng)六十九歲了,大女兒結(jié)婚,顯然是他這些年來最開心的事情,老頭子今天破例多喝了兩杯,訂婚儀式結(jié)束之后,兩個人就回到了后面,再也沒有出現(xiàn)過,宴會也就正式開始了。
當然也有一些人被邀請到了后面,能夠跟蘇閑這個大佬面談,外面就全交給了蘇清水和蘇清沐兩個人應付,而古青鳥果然就被無情地丟在了角落里面,古青檐和千成都走掉了。
她只能抱著肥貓在角落里的沙發(fā)上,伸手從旁邊的那盤糕點里面一塊一塊地拿出來吃,結(jié)果居然很不禁吃,沒過多久盤子就空了,古青鳥的心里也有些發(fā)空,只能摸著肥貓柔順的皮毛,很喪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就有個好聽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這么漂亮的姑娘,為什么會在這個角落里面唉聲嘆氣?”
古青鳥感覺到有人坐在了旁邊,然后打開心眼看了看,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心里有什么愛慕的感情產(chǎn)生,突然感覺受到了侮辱,我一個女生在角落里唉聲嘆氣,你過來打個招呼都沒說有點喜歡?你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于是古青鳥也沒打算按照套路來,直接說道:“你能幫我拿點吃的嗎?我盤子空了,不想動。”
古青鳥伸手抄起旁邊的盤子揮了揮,靠著心眼將實現(xiàn)對準了對面的靈魂之火,靠著估算把臉抬起來了一些,盡量對準了對方的臉,沒有把自己眼瞎的事實暴露出來。
對面的男人似乎沒有想到古青鳥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雖然有些愣,但是還是禮貌地笑了笑說道:“好啊,我的榮幸。”
說完,他就離開了,讓古青鳥的心里好受了一點,好歹還算是有點禮貌,不像是那次在蘭陵帶著去的那次宴會上遇到的那幾個人一樣的討厭,眼神都是色瞇瞇的,一個個不頂用。
沒過多久,古青鳥看到了那團熟悉的靈魂之火回到了自己的身邊,熟悉的聲音傳來:“我也不知道姑娘喜歡什么,就隨便挑了一些……”
古青鳥自然是看不到,但是她又不能暴露,稍微低垂著眼神,假裝很高傲的樣子,抬起了手說道:“無聊打發(fā)時間而已,我不挑。”
男人屢屢被古青鳥打斷思路,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個冰涼堅硬的東西就放在了古青鳥伸出去的手上,古青鳥心里開心,將盤子放在自己的面前,伸手隨便抓了一樣東西放在嘴里,發(fā)現(xiàn)甜甜的還挺好吃。
男人似乎還沒有放棄搭訕,坐下來繼續(xù)問道:“不知道姑娘是哪家的人?”
古青鳥都不知道這個人為什么來跟自己說話,他的內(nèi)心里除了稍微的好奇沒有任何的情緒,該說他是太過自制,還是說感情有點單薄?古青鳥嘴里放著東西,說道:“我?”
她的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道:“算是逢城蘭家的人吧,不過我不姓蘭。”
對面的男人好像被嚇了一跳,內(nèi)心當中產(chǎn)生了一些驚疑的感情,古青鳥只當沒看到,只是低著頭慢慢吃著盤子里的東西,假裝根本不想看他,他自己一個人坐在那情緒變換了好幾次,終于小心地問道:“姑娘真的是蘭家的人?”
“算是,也不算是。”古青鳥這樣的態(tài)度,更加讓對方有些拿不準,但是很快的,他就有了對策,說道:“你看我,還沒做自我介紹,在下蘇沐清,剛才雖然大家都看到了,但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沒有自我介紹還是有些失禮了,不知道姑娘芳名?”
古青鳥笑了,這個人怎么古風古氣的,現(xiàn)在還有人張口閉口就姑娘、芳名的?不過也好在他沒有開口叫小姐,不然直接就被古青鳥給轟走了。
古青鳥想了想,倒是沒有隱瞞,直接說道:“我叫古青鳥。”
“古青鳥?”他重復了一遍,似乎在看著古青鳥,然后笑著虛偽地夸贊說道:“好名字,不過好像有點耳熟的樣子?”
古青鳥好笑,沒想到古青檐的名字在這片地方還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就連富豪家的蠢兒子都聽說過,雖然不是如雷貫耳,但是顯然認識不深,估計也是沒有接觸過太過玄門的事情。
但是她也沒有提醒,這個人多想一會兒,她就能夠多清靜一會兒,而且身邊還能多一個人幫忙拿東西,這不是點心又被她吃完了,古青鳥一抬手就說:“再麻煩你一次?”
男人倒是沒有不耐煩,從思考當中被打斷之后,笑著說了一句“姑娘胃口真好”,接過盤子就給古青鳥拿東西去了。
看著這團靈魂火焰離開,古青鳥倒是有些驚奇,這種人還真是有些稀奇,好像脾氣好的不行,但是聽說他在公司已經(jīng)開始掌權(quán)了,這種脾氣真的能夠掌權(quán)嗎?
古青鳥對比著蘭陵那種冷冰冰的態(tài)度,搖了搖頭,感覺這個人應該是對待別人的時候和對待下屬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的那種,不然蘇閑顯然就是一個老人精,怎么可能讓一個老好人繼承家業(yè)。
沒過多久,蘇清沐就端著盤子回來了,將東西放在古青鳥的手里之后,就拋開了心里的疑惑,開始跟古青鳥說起了蘭家的事情, 因為古青鳥看起來也不像是做生意的人,所以大多說起來的都是藍領(lǐng)和蘭朔的傳聞。
在這方面古青鳥自然是得天獨厚,半真半假地應付著蘇清沐的問題,然后又讓他給自己端了一盤子糕點過來,直到這第三盤糕點快要吃完的時候,蘇清沐才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古青鳥從來都沒有抬起頭來看過他,而且伸手摸盤子的時候,剛開始還是直接抓,到后來居然要摸兩下才摸到東西?好幾次都差點把糕點碰到地上。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