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行雨看到飛奔過來的人微愣,八師弟?多么遙遠的稱呼。
心頭冷冷一笑,他都快要忘記了當(dāng)初自己為何要離開這里了。
想不到幾年過去了,這人還在筑基徘徊真是沒用。
相比時行雨的冷靜飛奔過來的人要激動很多,直沖時行雨懷里飛撲。
時行雨自然不會讓人得逞,冷著臉道:“這位姑娘還請矜持一些,我并非你的師弟莫要認錯了。”
“我雖在太衍宗逗留一些時日,卻并非太衍宗弟子,我當(dāng)初不過是個雜役,是你家?guī)熥饟旎厝ゴ蛩阌脕韸Z舍的鼎爐。”
時行雨懶得理會那人,反正那人也不過堪堪金丹期,若是那人非要找死,時行雨也不是吃素的。
若要拼命,時行雨還是弄得死一個虧空厲害的金丹。
那人聽聞后,雙眼閃淚。
時行雨懶得看這人,一揮手將人送出山頭。
領(lǐng)路的弟子有些尷尬,看來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當(dāng)初這人是怎么被得罪的。
好好一個天才,怎么變成了奪舍對象。
領(lǐng)路弟子正要組織語言說點什么場面話,便被時行雨打斷:“時道友……”
“不用說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我們還要做準備工作,若是道友抓到了僵修只管送來。還有,煉制解煞丹的材料記得送到定禪宗,宗里還有兩位煉丹師在。”
至于讓宗主煉制,多大臉呀這些人!
要說就不該不要靈石白給這些人煉丹,他們自由求上門的時候。
要不是他們背后有人罩著,人家找欺上門將所有東西給霸占了。
修真界的修士沒有哪個是仁慈的,看似仙風(fēng)道骨,背地里齷蹉著呢。
比起這些道貌岸然滿口仁義道德的修士,時行雨更喜歡和修魔者們打交道。
他們就算壞,也是正大光明的壞,哪像這些個修士一樣,喜歡說一些他們自己都不相信的假話哄騙人。
若不是為了宗門利益,誰稀罕來太衍宗。
那人只好訕訕住口,尷尬離開。
一棵大樹倒下,歐陽苒珺抱著險些被大樹砸到的孩童落在房頂上。
遠處,幾個修士正圍困一頭金丹后期的僵修。
地上還躺著十來個被金丹僵修打傷的修士,其中一人正在僵化。
同僵修纏斗的修士都是加入散修聯(lián)盟的散修們,這些散修要么是因為靈根天資不行被各大門派拒絕,要么是心高氣傲喜歡自由。
還有一部分是叛出門派后的修士。
顯然,眼前這些倒霉的散修屬于天資不怎么樣的,幾十號人都沒法拿下一個僵修。
嘖,瞧瞧那武器太寒磣了,幾十號人就只有兩個拿著下品靈器,就這樣也跑來圍剿,真是該夸一句不要命。
一把雷劍橫穿金丹后期僵修丹田,直接帶走了體內(nèi)的黑色金丹。
這是歐陽苒珺殺了不少僵修得出的心得經(jīng)驗。
僵修沒了金丹,堅硬的軀體瞬間腐朽倒塌。
歐陽苒珺扮成的莽漢落在眾人身前,手里握著黑色金丹。
“金丹我收了,這些丹藥你們拿著,別再魯莽絞殺僵修,你們這條命不夠玩。丹藥是解除死煞毒的,只有一顆若是不吃會死人變成那堆爛肉被其他人狙殺。”
歐陽苒珺來得快去得也快。
熱鬧的大街上,人來人往。
樊城,一個修真大城,世家林立。
走在街上的都是修士,再差也是練氣期。
修士們在樊城不得隨意御劍飛行,在城內(nèi)必須步行。
酒樓里不少修士都在其中喝酒,酒樓一層舞臺上還有一位音修正在撫琴。
只見一位身著橙色法衣的莽漢提著一壇子酒,腳步虛浮往舞臺走去。
樓內(nèi)不少修士都打算看好戲,這酒樓可是樊城袁家開的,還沒有幾個敢在這里鬧事。
那位莽漢修士可真是好膽。
莽漢跳上舞臺,手里多出一杯酒,滿臉醉意扔飛出去。
飄在撫琴的音修身前。
“美酒贈美人,琴雖彈的一般,可這張臉是真的好看呢。美人,可愿喝下這一杯酒?”莽漢雖長得粗魯不堪,可聲音卻很好聽。
撫琴的音修手未停,臉上的笑意不減似乎并未聽到莽漢的話語。
呵
莽漢見音修不動,解開腰間酒壺掛著的黑乎乎玉佩,落在琴臺上,聲音傳遍酒樓:“美人是不敢喝這酒了,這般美麗的臉貼在臉上可好?”
酒杯中的酒灑落一地,撫琴的音修只得躲開,有一滴剛好落在了拿著琴的手腕上。
只見白皙的皮膚瞬間變成了青黑色,露出一塊尸斑。
音修看向莽漢的眼帶著殺意。
“哈!”莽漢大笑一聲,手中的雷鞭子擋住了飛過來的琴音。
雷鞭打在舞臺上,將舞臺砸碎。
音修被埋在坍塌的舞臺中,樓中的護衛(wèi)修士趕來圍困鬧事的莽漢。
莽漢收起手中的雷鞭,冷笑一聲:“你們真要保這不人不鬼的東西?”
只見坍塌的舞臺上多出四道雷電組成的墻壁。
一聲嘶吼在舞臺上響起,塌陷的舞臺碎塊飛出,砸到了一樓一桌看熱鬧的客人旁。
那飛出的木塊沾染著一絲煞氣。
“酒送給你喝了,千萬別倒掉哦,只此一杯。”
懸浮在空中的空酒杯再次被斟滿落在了倒霉的修士手中。
看熱鬧的修士們這才看清了從塌陷的舞臺跳出來的人。
不,那不是人,人怎么可能長得青面獠牙。
那是僵修!
“唉,別退呀,勇敢的上唄。”莽漢下一瞬靠在一張無人桌,挑釁嘲諷酒樓中的護衛(wèi)們:“去吧,將這個肝膽在酒樓中禍害的僵修活捉。”
樓中護衛(wèi)們?nèi)纪笸耍_什么玩笑,那可是僵修,元嬰僵修!哪是他們這些金丹能斗得過。
媽呀。
倒霉修士,什么話都不說將手里的酒杯一飲而盡。
能逼迫出僵修真面的酒,肯定是好東西。
元嬰僵修撞向雷壁,渾身上下冒著死煞之氣。
“不上了?真不上?既然你們不上那……”莽漢勾勾手拿回掉在地上的黑色玉佩。
雷壁收縮,變成了一根銀線將元嬰僵修牢牢捆住。
“梆”一根狼牙棒敲在僵修頭上。“給我變回去,用你自己的臉!敢不聽話,爺不介意讓你現(xiàn)在立刻變成一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