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會很麻煩。”時行雨想到了自己的破妄之體,想到了他一直遮掩的靈根。
歐陽苒珺微笑,麻煩?他們這里的人有哪個不是麻煩。
是稀有靈根很容易被人惦記和爭搶,不巧他們這里全占了。
誰麻煩都沒有歐陽苒珺自己麻煩和危險。
“沒有關系呢,我們也很麻煩哦,我們的敵人可能很強大,強大到只要一眼都能讓我們魂飛魄散。”歐陽苒珺不是危言聳聽。
“沒有關系。”時行雨搖頭,他的敵人也很厲害,彈指間便能讓他們灰飛煙滅。
一起強大就好,總有一天會站在他們面前大聲告訴他們——戰!
時行雨正式成為定蟬一員,歐陽苒珺也不小氣,將手里放著一份功法遞給時行雨。
“這是送給你的入宗禮物,以后你便是我們定蟬宗的長老了。”歐陽苒珺拍板決定要建立修真宗門。
雖然,宗門還只是個概念,但不防歐陽苒珺先將成員選好。
作為將來定蟬宗的宗主,歐陽苒珺也不會小氣,從兜里拿出一枚儲物戒放在時行雨手里,帶著畫卷離開。
時行雨呆呆望著歐陽苒珺離去的身影,在他眼里很高大很可愛。
握著手中的玉簡,時行雨回到自己房間貼在眉心,靈識攝入玉簡內看清上面的內容后,直接從蒲團上跌倒。
“主人,時行雨并非這個星球的人哦。或者說,時行雨他其實是來自更高級的空間。”阿九沉默了許久才將自己的推論告訴歐陽苒珺。
阿九可以斷定,時行雨一定不是出身在修真界面,而是來自更高級的仙界。
歐陽苒珺腳下微頓,又提步向前,仙界么?這并不意外。
歐陽苒珺打開畫卷,上面是墨汁勾畫的一副人像。
一張輪椅側面素畫,畫中的男子看上去很年輕,眼中充滿了滄桑感和輕蔑感。
只要一眼,歐陽苒珺便能確信,這個人就是白組織背后真正的主子。
一個修為至少在心動期以上的修士,不是他們這些人現在能抗衡的,還是老老實實地修行吧。
白組織一些資料被曝光后,有的忙至少短時間內騰不出手來。
這人應當不敢明著來。
“主子,我……”蔡楠抱著一堆文件策劃書走進來放在辦公桌上,就瞧見桌上放著的畫像。
這個人,他見過。
“主子,這人是?”蔡楠有些不確定問,這人的畫像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或許這人是白組織的背后之人。”歐陽苒珺的話讓蔡楠大驚。
“什么?!他是白組織的背后老板?”蔡楠有些不敢置信。
這人真是白組織的掌控者?怎么會是這樣?
“你認識。”歐陽苒珺見蔡楠這般反應篤定。
蔡楠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嗓音有些沙啞:“我認識,不但我認識農寬博也認識。”
“這人是我們當初上學時的一位先生,教過我們一年,后來因為病情嚴重便離開了,到現在大家偶爾還會談論起這位十分年輕卻很博學的先生。”
蔡楠唏噓。
若他真是,那……蔡楠不敢想下去。
“不說這個了,來都拿好了我已經簽名蓋章完成,你就讓人放心大膽去干吧。”
歐陽苒珺就在蔡楠說話間將所有文件企劃案通過,決定結束蔡楠繼續說下去。
這人是誰現在沒必要知曉,若是他敢來彩溪鎮自有他倒霉時候。
彩溪鎮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若是那人敢來決定會永遠留下來。
抱著課本,歐陽苒珺難得靜下心來坐在課堂上聽先生講課。
這是一堂哲理課程,是定蟬學院卯學剛開的課程。
歐陽苒珺聽著先生講述哲理,從中悟到了很多東西。
是該閉關了。
歐陽苒珺帶著白白和時行雨悄然回到黃源村,看了一圈西山丘陵藥田后便直奔白狼嶺。
“宗主,這里是我們宗門的駐地?”時行雨嘴里咬著剛順來的靈果雙眼放光,這個地方真好,靈氣充沛,比起修真界某些大宗門內的風水福地靈氣還要高。
這里和外面如同兩個世界。
“不是,這里是白狼們的領地,我們不過是合作者,這里是妖修們的地方,整座山都是很多危險強大的妖獸。”歐陽苒珺找到白狼嶺一處靈氣較多的水塘閉眼打坐。
妖修地盤?也對,若是人修們的地方早就被某些宗門給占了。
時行雨伸了伸懶腰,抱著一顆靈果沉入修行。
細雨像霧慢慢自天空落下,樹林被白氣遮蓋。
樹林中的樹葉和小草們抖了抖葉片,享受著難得一見的靈雨。
白狼嶺的狼族們,紛紛自山洞里走出來,趴在空地上淋雨。
白白趴在水塘邊假寐,偶爾睜眼看一下邊上打坐修行的歐陽苒珺。
這場靈雨來的有些蹊蹺。
識海里,阿九有些感動一直嚶嚶嚶。
不愧是虛無靈根呀,練氣期隨便修行便能引起天地降下靈雨,雖然這靈雨和霧沒啥區別。
這是天地回饋。
若是每次突破天地都能回饋,那么或許空間便能早日吸取足夠的靈氣等待解封。
靈田里的靈稻和靈蔬在靈雨洗禮下,嗖嗖往上漲,有些剛抽穗的靈稻直接跳過了灌漿期直接成熟。
遠處,一株二階靈草抖了抖自己的小身軀,一下子竄到三階,得意扭了扭自己的軀干。
一只小巧容貌蓬松的靈吱鼠正偷偷摸摸向著白狼嶺潛入,走到被靈雨覆蓋的范圍,直起身子抬起兩只前爪陶醉享受著靈雨。
白白盯著進階的三階靈草,有些郁悶,它也淋雨了,它可是小苒珺的愛寵,怎么就沒有突破呢。
哎!
天妒神狐呀。
空氣里的靈氣快速向歐陽苒珺周圍匯聚,似乎即將突破。
時行雨盤坐在歐陽苒珺旁邊停止吸收靈氣,悄悄抬起一只眼睛,手指輕輕在膝蓋上敲打了幾下,再次閉眼。
一道黑影在白狼嶺內快速奔跑,一下便竄到了那株剛進階的靈草底下,伸出了罪惡之爪想要摘取上面的紅色小果子。
爪子放在一顆十分bao滿光滑的紅色小果上露出了奸笑好不得意。
正要摘下那果子,突然發現自己頭頂黑了。
一雙狐眼正直勾勾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