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苒珺看了看天,太陽已經快到中間了,林子里雖然沒有外面酷熱,但也不適合高度勞作。
哪怕他們這些人的底子比起一般人來說好很多。
辛祁四人比起當初來彩溪鎮時壯實了不少,他們的體質也和曾經天差地別。
一群人浩浩蕩蕩回到歐陽家洗漱一番吃完午餐后休息。
明天是定蟬門店開業,這么隆重的日子,他們當然要以最好的姿態去迎接。
一早,定蟬店門前就放好了十來個花簍,上面寫著對定蟬門店開業的吉言。
十個花簍都是吳家兄弟、蔡楠還有和蔡進老爺子關系不錯的一位老爺子送來的。
當然了,放在最前面的兩簍子花一簍子是歐陽每辰送的,另一簍子是鐘離桑送的。
這兩簍子花和其它的花不同,花簍里面的每一朵花都有一定的藥用價值。
定蟬店門打開,匾額上的紅布隨著鞭炮聲響起揭開。
棕色牌匾上的墨色定蟬二字用的是古時候醫藥人士們專用的一種字體。
“這是什么字呀?看不懂很深奧的樣子。”圍觀的小孩們在地上撿開業撒的糖果很開心,想要知道這家店的名字。
“上面的字是定蟬,這是醫藥專用古字,在市里好幾家有名的店面都是用的這種字體。”認識定蟬二字的人給孩子們科普起來,這是一家藥店。
鞭炮聲停下,圍在店面附近的人們賀聲恭喜,走進干凈整潔的店面參觀。
大家挺好奇這家開在晨霞街嘴里面的藥店,這樣深的巷子里會有生意?
這家店規模看上去不小呀,里面的裝修看上去到很專業的樣子。
嗯?他們看到了什么?為何坐堂大夫那里是個孩子?
抓藥那里倒是個有些年紀的人,氣度看上去很是不凡。
真是個奇怪的店面。
貨架上只有少數的藥品,大部分都是清靈膏和治療頭疼腦熱的藥劑。
他們就不應該對這個新藥店有多少期待,要是好也不會開在這里了。
就是可憐了蔡家這些天忙來忙去的為了這個店投了不少錢吧,這下子肯定虧了。
不少來參加開業典禮的人都是這樣想的,人手一瓶小的滋補養身膏,心里卻不看好。
“各位街坊,今天是咱定蟬開業,以后定蟬便在晨霞街落戶了,我們不求生意興隆,只求各位身體健康。”藥店本就是救死扶傷中的一個,不會寫歡迎二字。
蔡楠作為明面上的店長和進店的客人們說著話,蔡楠指了指正被幾個大媽圍起來的吳思琦很不厚道說著:“看到那邊的那個小哥了么,那是我們店里的一位店員。長得很好看吧,比電視里面的那些人還要好看。”
蔡楠又指了指一直冷著臉坐在收銀位置的白子生和坐在藥架子前柜臺里的胡陽道:“看到那邊的酷哥沒,我們這里的店員可酷可陽光,這是別人店里絕對找不到的優質帥哥哦。”
“別看我們坐堂的這位藥師年紀看上去很小,她可是有正規職業證件的藥師,未來前途無量的藥師。這位小藥師不但可以人看病,還能制作一些很不錯的藥劑。我們店里的每一樣草藥都是優選過的,質量和藥性都是非常好。”
“看到那邊一排瓷瓶了嗎?知道前些天明陽市芳華拍賣中心附近那個新聞吧,在那里舉行了一場醫藥交易拍賣會。里面就有一種能夠解開夕腸草這種可怕的劇毒解藥,我們店里就有哦。”
“絕對正品。”
“各位街坊應該也有聽說過小子我前些日子病重的消息吧,其實我就是中了夕腸草毒,命不久矣是……”蔡楠對著進店里來的客人們侃侃而談。
他們店里的店員清一色長相好看的男子,這不吸引了不少女人過來。
總有那么幾個客人會買點需要的東西。
蔡楠不擔心店里的生意冷清,只要這些人吃了今天送的養生膏就知道他們定蟬藥店的品質有多好。
店里的人漸漸少了下來,就在這個時候一位年紀有些大的婦人突然大叫了一聲后倒下。
嚇壞了旁邊的人。
婦人臉有些青,呼吸急促。
“媽!”陪同的男子正在看貨架上的清靈膏,男子原本也是一家藥店的店員,這一次跟著母親來彩溪鎮散心,剛好遇到了定蟬開業。
看到定蟬古樸的匾額走了進來,沒成想母親在這個時候突然犯病。
男子沖了過去,抱著自己意識開始不清的母親,很焦急。
“藥呢?您帶藥了嗎?”男子沒有找到藥更加急迫,這個小鎮上沒有什么好一點的醫療,又沒有帶藥這可怎么辦?
在店里的客人都圍了過去。
“能讓一下嗎?我可以幫你看看,我是店里的坐堂藥師。”辛祁小著一個人亮出自己的藥師執照。
辛祁一個臉上還帶著稚嫩的小姑娘蹲在病人面前,對著緊緊抱著母親的男子道:“如果相信我,可以讓我看看,比起等待我是最好選擇。”
男子看著掛在辛祁肩處的藥師證點了點頭,他應該相信——辛家。
辛祁將手放在昏迷過去的婦人手腕處探脈,很快眉頭皺起。面色變得十分嚴肅,讓男子緊張不已。
“病人的身體需要靜養,不應該來這里旅游,還有之前的藥丸也別吃了,雖然能緩解癥狀,可體內積攢了不少毒素,這種方法不可取。作為家人,要以病人的身體為重。”雖然彩溪鎮的確是個很適合養病旅游地方,可這位夫人的病癥要禁濕氣重的地方,剛好彩溪鎮空氣里的水含量有些重。
最不適合像這位病重的婦人來這里修養。
辛祁冷著臉看了一眼男人,作為家人就應該阻止自己的親人來這樣的地方。
走到書桌上拿起一支毛筆在紙上寫下配方。
“你母親的病所有用藥都必須溫和,這個病原本不大,可找錯了藥師,原本可以早好的病,因為藥中有兩位烈性藥材而耽誤了治療過程,反而造成了體內更多毒素積累。”辛祁放下筆,將方子給了吳思詠讓他幫忙抓藥。
男子大驚:“什么?我們找的人可是辛家的一位藥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