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辰感覺到自己壓力很大,也許父親的身體真的不行,也許獵言當投真的需要他幫忙。
所以,白子辰在考慮是不是要進父親的獵言當投去工作。
白子辰心是疼的,看著父親這個半死不活的樣子,白子辰似乎覺得心里有些害怕。
萬一這一次父親白晉鵬沒有活過來,萬一這一次父親白晉鵬也像藍澤瀚一樣就那樣去世了……
那么整個白家的重擔,應該都會落在他的肩膀上,因為白子辰明白他是這個家里的男人,而且是這個家里唯一的男人。
目前,姐姐白子萱又在外面開拓市場,姐姐在外面跑來跑去。
獵言當投就由父親白晉鵬一個人擔著,一旦父親白晉鵬出事了,那么整個獵言當投的重擔,應該是壓到他白子辰的肩膀上。
白子辰這么想著,上前扶住了母親居覓雪。
居覓雪如此傷心地叫喊。
“居校長,請你安靜!”
護士將這母子倆擋在了搶救室的門外。
居覓雪非常焦急地抬頭,看著搶救室上面的幾個字,在搶救當中。
居覓雪在搶救室門口走過來走過去,她心神不寧,焦急萬分……
白子辰站在一旁,心里是非常疼痛。
此時此刻,白子辰感覺自己應該是長大了,那種吊兒郎當?shù)膭啪尤会尫挪怀鰜砹耍《氖前鬃映秸齼喊私浀谋砬椤?br>白子辰在想:如果這一次,父親白晉鵬能夠安全地度過危機,如果父親白晉鵬能夠重新活過來,那么一定答應父親白晉鵬去獵言當投工作。
白子辰決定聽從父母的安排,從基層做起,盡快熟悉公司的業(yè)務……
白子辰陪著居覓雪在父親白晉鵬的搶救室門口等待了很久。
大概到下午一點鐘的時候,搶救室的門打開了,醫(yī)生帶著一張笑臉出來了,向家屬報告,病人已經度過了危險期,病人已經救活了。
只不過是這一次發(fā)病比較嚴重,嚴重到皮膚奇癢,腸胃不適,休克,需要住院靜養(yǎng)。
醫(yī)生叫家屬去辦理住院手續(xù)。
居覓雪慌慌張張地跑向了一聲,緊緊扶住醫(yī)生的雙臂,使勁掐著醫(yī)生,有些激動,謝過了醫(yī)生之后,然后沖進了搶救室。
“晉鵬,你還活著——”
居覓雪看見丈夫還活生生的樣子,心里的一顆大石頭“砰”的一聲落地了。
白子辰接過醫(yī)生的繳費單,去了門診辦理繳費業(yè)務。
白子辰對這些事情其實并不是很熟練,因為每次出來都是由母親居覓雪說了算,所有的事情都是由母親居覓雪干了。
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候,白子辰覺得他必須堅強起來。
白子辰意識到,他必須學會干所有的事情。
因為白子辰感覺到,自己應該長大了。
因為父親白晉鵬身體不好了,而且母親居覓雪也似乎很擔憂。
所以白子辰就學著如何繳費、如何辦理這些住院手續(xù)。
不過還好,白子辰發(fā)現(xiàn)醫(yī)院里的護士和醫(yī)生都挺熱心的,而且問什么就回答什么,辦理這些手續(xù)還不難呢。
白子辰將父親白晉鵬的住院手續(xù)辦好,最后就找到了父親白晉鵬的病房。
完了之后,白子辰就站在父親白進鵬的病床前面,看著居覓雪照顧父親白晉鵬。
白晉鵬看見兒子白子辰進來了,于是就扭頭看向了兒子,似乎又想教育兒子什么來著。
不過嘆了一口氣,靠在病床上,見兒子站在一旁不說話,還是對他這個父親冷冰冰的樣子,和這個父親一點都不親密。
于是白晉鵬終于開始開始說話了。
“白子辰,你來醫(yī)院里干什么?你不是一天到晚就呆在獵言大學的男生第一宿舍202寢室里面玩游戲嗎?這個時候你跑到這里來氣我嗎?”
白子辰心里“咯噔”一下,涼了。
“晉鵬——”
居覓雪想阻止白晉鵬說下去。
但是白晉鵬沒完沒了。
“叫你去我公司里面工作,你就是不同意!偏要玩那個破游戲什么來著,你這輩子你就只能玩游戲吧?爸爸的投資公司不是挺好的嗎?為什么你偏偏要沉迷于游戲?”
白子辰實在是不想反擊,不想惹父親白晉鵬不高興,說道:“爸,你不懂,玩游戲也似一種正當職業(yè),我—— ”
“狡辯!你要知道一個男孩子玩游戲能玩出什么名堂呢?白子辰,那行!你就在寢室里玩游戲就好,跑到這來干嘛,這不需要你!”
不需要?
白子辰心里更涼了。
居覓雪一直朝白晉鵬眨眼,示意他不要繼續(xù)說下去。
白晉鵬的火氣,似乎剛剛點著。
“白子辰!你爸爸就是死了,都不需要你!你給我滾出去,我看著你就不順眼!你看看人家,你看看人家藍澤羲……”
藍澤羲?
白子辰聽見這個名字就不舒服。
白晉鵬每次說他,都要拿藍家的人和白子辰作比較。
特別是拿藍澤瀚和他做比較,今天居然拿那個傻丫頭藍澤羲和她比較!
就那個傻了吧唧的藍澤羲,就那個什么事情都干不成的藍澤羲,也是整天玩這游戲的那個傻了吧唧的人,也可以和我白子辰比較嗎?
想到這里的時候,白子辰居然覺得自尊心受到了打擊一樣。
于是拉下一張臉,憤怒地看著自己的父親說道:“爸,你不要什么人都拿來和我比較,那個傻啦吧唧的藍澤羲,連我都不如,不也就是整天玩這游戲嗎?”
傻啦吧唧?
白晉鵬一聽見自己的兒子白子辰,如何評價藍澤羲,一下子就惱火了。
白晉鵬就想坐起來,但是感覺到自己的胃部很疼痛,本來想動手打白子辰,又躺了下去,但是氣得要死。
白晉鵬指著兒子白子辰的鼻子,說道:“白子辰,你自己不求進取也就算了,你不要貶低人家藍澤羲,你知道嗎?藍澤羲比你有出息多了!”
白晉鵬說話有一些激動,胃部一陣疼痛傳來,皺了一下眉頭,又接著說道:“藍澤羲比你進取多了,藍澤羲現(xiàn)在正在開發(fā)一款游戲。”
白晉鵬說到藍澤羲,心情好多了。
白晉鵬雙發(fā)光,繼續(xù)說道:“這款手游叫《絢麗仙訣》,如果這款手游能夠做出來的話,那么將在市場上占有一定的分量,藍澤羲比你有出息,藍澤羲比你有經濟頭腦!”
什么?
上進?
有經濟頭腦?
滅親兒子志氣,長他人威風!
白子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不敢相信說這話的居然是自己的父親白晉鵬。
本來還想著要進父親的公司獵言當投里面工作,幫助父親白晉鵬一起做事,本來還想讓父親白晉鵬早點退下來休息。
但是現(xiàn)在父親白晉鵬的話,居然傷到了白子辰幼小的心靈。
居然比那個傻啦吧唧的整天不做事的藍澤羲,都要不如。
居然那個傻啦吧唧的藍澤羲都要更上進,更有經濟頭腦!
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
白子辰椅子以為,明明他白子辰的資質在藍澤羲之上!
現(xiàn)在父親白晉鵬卻幫著別人說話,而且是為對手公司的女兒說話,白子辰似乎接受不了!
“爸!你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不是,是嗎?你的意思是我還不如那個傻啦吧唧的藍澤羲?你要知道那個藍澤羲在公司里面,你以為那個死丫頭是什么東西嗎?那個死丫頭整天就在公司里面玩手游,根本就不干活!”
白在辰越說越氣憤,似乎對藍澤羲很了解。
白晉鵬聽著,頭頂上冒煙。
白子辰依然繼續(xù)黑藍澤羲。
“那個死丫頭和我不同的一點,就是那個死丫頭的命好,在公司里面,那個藍澤瀚讓她玩手機,也不管她,就讓藍澤羲在公司里面什么都不干,然后正常發(fā)工資,而且遲到早退都不說。”
果然是命好!
白晉鵬聽到這里,居然覺得感覺很好。
居覓雪一臉訝異。
這藍家,幾乎不可思議,這會害了孩子一輩子的。
縱容,并不是對孩子好。
白子辰覺得相當委屈,自己在白家的待遇就差了好幾倍。
“爸,知道嗎?那個藍鴻銳,也不管藍澤羲,任這個藍澤羲在非洲王者胡作非為!爸,你知道藍澤羲在公司里面成天干些什么嗎?就是什么都不干!藍澤羲就是垃圾!怎么可以和我比較……”
傻啦吧唧!
什么都不干!
垃圾!
白晉鵬聽著兒子白子辰如此說藍澤羲,一下子就怒火中燒,立馬從病床上爬了起來,不過自己有多么的難受,不過自己的脖子有腸胃、渾身有多么的痛,也不過自己身體虛弱,就那樣撲向了兒子。
白晉鵬揚起巴掌,使勁地扇了兒子白子辰一個巴掌。
白晉鵬打的這邊的臉,是剛才居覓雪打過的。
白子辰伸手,委屈地摸著自己的臉。
臉上火辣辣的痛,心,也在痛。
父親白晉鵬的這一巴掌,打到白子辰的心里去了。
白子辰感覺到這一巴掌比母親居覓雪剛才的那一巴掌,更加疼痛,因為父親白晉鵬的力氣更大。
父親白晉鵬居然為了對手公司非洲王者的女兒藍澤羲,而打他白子辰!
對手公司非洲王者的女兒藍澤羲明顯不如他白子辰,至少不如他白子辰有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