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貘一劍斬下,那威勢可怕到仿若能劈開天地。
在吳鷹側方,分別站著兩位主宰境九層天強者,斷了吳鷹的退路。只要吳鷹想要躲閃,就會遭到他們的阻攔,以至將后背露給了靳貘。所以,眼下吳鷹沒有任何的選擇,只有與靳貘硬碰。
然而,已經(jīng)受創(chuàng)不輕的他,根本就擋不住靳貘的全力一劍。
“師兄!”遠處吳鷹的師弟大喊,他想要沖過去相助,然而卻被那具強大的傀儡給一拳轟飛了回去。
“嘿,你們自身都難保,還想救吳鷹?”不遠處操控傀儡的陰傀宗武者冷笑不已。
“隕落吧!”靳貘神色冷漠地說道。
然而就在這時候,忽然一道流光閃過,接著吳鷹便是消失在了原地。靳貘全力一劍斬下,卻未能斬中吳鷹,只是將大地斬出了一道巨大的溝壑。而另外兩個采藥盟強者,也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吳鷹前輩,你還好吧?”云墨關切地問道,剛才,自然是云墨催動逍遙身法,救走了吳鷹。以云墨速度之快,突然出手救下吳鷹,靳貘等人沒有反應過來也不奇怪。
“我還好!”吳鷹說道,隨即瞪大了眼睛望著云墨,眼中閃爍精光,“莫語你沒有隕落,你還活著!而且,真的突破了?”
“嗯,我還活著。其實,兩年前我就已經(jīng)突破了,不過,郭繁和吳山抓走許飄飄姑娘,設局引我前去,將我困了兩年!痹颇唵蔚貙⒅鞍l(fā)生的事情,告知了吳鷹。
在此地戰(zhàn)斗的,并非只有吳鷹等頂尖強者,也有很多其他武者。事實上,這處戰(zhàn)場的武者數(shù)量,達到了一千人之多,幾乎算是采藥盟和衛(wèi)道者的全面戰(zhàn)斗了。
遠處,發(fā)現(xiàn)這里變化的夢兒,陡然看到了云墨,激動得聲音都有些變了:“哥哥,你還活著,太好了!我就知道,哥哥你不會有事的!”
“莫語哥哥!”
“大哥!”
“莫指揮使!”
阿貍等人,看到云墨平安歸來,也是激動萬分。這兩年,云墨失去消息,宛若人間蒸發(fā),很多人都說云墨隕落了,讓得夢兒他們無比的擔憂和難過。此刻見到云墨完好無傷地出現(xiàn),他們皆是松了口氣。
“莫語!你這混蛋竟然還活著!”與衛(wèi)道者相反的是,采藥盟的武者看到云墨之后,皆是露出了憤恨之色。
一個主宰境九層天強者喝問道:“莫語,郭繁道友和吳山他們在哪?”
“呵,你們已經(jīng)見不到他們了。”云墨冷笑道。
“什么!”很多人都大驚,云墨和郭繁等人同時消失,很多人都猜測到,他們之間定然發(fā)生了什么。但不少人都覺得,最大可能,是郭繁等人擊殺了云墨。卻沒想到,云墨完好無傷地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而郭繁等人,卻是徹底消失不見了。
特別是靳貘,此刻眼中滿是怒意。之前他還以為,是郭繁殺了云墨,吞了那些靈藥,躲起來了。沒想到,郭繁等人,竟然敗給了云墨!
“莫語,萬丈七彩椿樹的樹心呢?交出樹心,我可以饒你們一次。否則的話,今日這里所有的衛(wèi)道者,一個都活不了!”靳貘死死地盯著云墨,與其森冷地說道。其實他心中有些怕,怕云墨已經(jīng)用掉了那顆樹心。不過,他仍舊帶著一絲希冀。
云墨看向靳貘,冷笑道:“殺我們全部?就怕你沒那個本事!”
說著,云墨催動靈道醫(yī)經(jīng),暗中為吳鷹療傷。同時也悄然拿出一些療傷丹藥,遞給了吳鷹。
靳貘似乎發(fā)現(xiàn)了這一幕,但卻并未在意,其盯著云墨,眼中閃爍冷芒,威脅之意甚濃。
“靳貘,難道你就不想知道,郭繁他們,究竟是怎么死的嗎?”云墨笑道。他這么做,自然是要為吳鷹療傷爭取時間。
靳貘冷哼道:“不用掩飾了,我知道你想要爭取時間為吳鷹療傷,但那有什么用?吳鷹治好了傷,依舊不是我的對手!我要殺你們,隨時都能殺!郭繁他們的事,我不想知道,我現(xiàn)在關心的,只有那顆樹心。莫語,將樹心給我,我會饒你們這一次,決不食言!
云墨看了看四周,搖頭道:“靳貘,我也知道,你很想得到那顆樹心。所以,我又怎么可能將樹心留在身上呢?想要樹心?可以,讓采藥盟的人立即退去,我們慢慢談!
靳貘立即眼睛發(fā)亮,心中狂喜,臉上卻是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略顯焦急問道:“這么說,那顆樹心還在?”
“自然還在,那樣珍貴的靈藥,我可沒資格使用。而且,那東西也要回到神域,由衛(wèi)道軍團高層分配之后,才能讓人使用。”云墨說道。
“告訴我,樹心在什么地方?”靳貘沉聲問道,其并未提退兵一事,他也很清楚,憑他一人,還無法斬殺所有的衛(wèi)道者,他需要這些人的力量來制衡眾多衛(wèi)道者。
云墨搖了搖頭,道:“這么重要的東西,它的位置,我又豈能輕易告訴你呢?靳貘,不讓其他人退去,我是不會告訴你樹心在什么地方的!
“大人,和他廢話這么多作甚?殺了吳鷹,抓住云夢兒等人,逼他說出靈藥下落便是。他若不說,便問一句殺一人,我就不信他敢不說!”那陰傀宗的武者冷聲道。
云墨嗤笑一聲,道:“你可以試試,不過靳貘,你覺得明知必死的時候,我會老老實實將那顆樹心給你嗎?若是逼急了我,那顆樹心,我毀了也不會給你!”
“你閉嘴!”靳貘看向那陰傀宗武者,大聲呵斥道。那顆樹心,是他的希望,他自然不愿冒險。他很清楚,云墨那么說,并非虛張聲勢。若是惹惱了云墨,他是真有可能毀掉樹心的。
然而,靳貘也不愿丟掉自己的優(yōu)勢,若是其他人退去了,云墨就更不可能將樹心給他了。
就這樣,云墨不斷和靳貘扯皮,拖延時間。
“夠了!莫語,你究竟想如何?!”爭論許久之后,靳貘終于不耐煩了,朝著云墨怒吼。
云墨忽然咧嘴一笑,道:“我想如何?呵呵,你不是知道嗎?我只是想拖延時間,讓吳鷹前輩療傷罷了。靳貘,很遺憾地告訴你,那顆樹心,其實早已被我用掉了。”
“你!該死!你當真用掉了?!”靳貘驟然瞪大了眼睛,處在了暴怒的邊緣。
“呵,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有必要騙你嗎?”云墨戲謔地說道。
而就在這時候,一旁的吳鷹忽然起身,緩緩伸展四肢,身上氣息陡然攀升。其身上的傷勢,竟是完全好了。
“莫語。!”靳貘聽到了這個殘酷的消息,頓時眼睛都紅了。萬丈七彩椿樹樹心沒了,相當于他的這一希望也被云墨擊碎,這一刻,他對云墨憤恨到了極點。
吳鷹皺了皺眉,道:“莫指揮使,你為何要激怒他?這對我們不利!
“不,對我們更有利,不理智的人,戰(zhàn)力是會下降的!
“你覺得,我們能夠抗衡靳貘?”
“吳鷹前輩,我們的實力,不見得會比對方弱!
說罷,云墨催動身法,陡然沖向了那具傀儡。同時對吳鷹師弟等三人喊道:“你們去幫助吳鷹前輩,我來對付這具傀儡!”
“你?能行嗎?”那三人皆是露出了懷疑之色,他們三人的戰(zhàn)力,都不會弱于郭繁。三人聯(lián)手,方才擋住這具傀儡,云墨如何能夠與之抗衡?
雖然他們也猜到了,云墨的境界,可能又有所提升。然而,那也無法擋住如此強大的傀儡吧?
“交給我便是,無須多慮。”云墨說道。
“哪里走!”靳貘怒吼。云墨用掉了萬丈七彩椿樹樹心,讓得靳貘暴怒,他要將云墨抓住,然后折磨致死,方能解心頭之恨。
然而,已經(jīng)恢復至巔峰的吳鷹,再次擁有了強大戰(zhàn)力,其主動迎向了靳貘。
“滾開!”靳貘怒喝。然而,雖然靳貘強于吳鷹,卻無法在短時間內擊敗他。而且,此時吳鷹師弟等人也已經(jīng)趕了過來,出手相助吳鷹。沒了人數(shù)優(yōu)勢,靳貘也不能像之前那樣,快速重傷吳鷹了。
這時候,云墨已然沖到了那傀儡面前,他施展無盡鎖鏈,將傀儡包裹在了其中。這具傀儡,似乎被陰傀宗武者更改過,變得更加強大了,幾乎快接近吳鷹的戰(zhàn)力了。所以,無盡鎖鏈,根本無法鎖困傀儡。
這具傀儡快速出手,讓得根根鎖鏈接連斷裂。不過,即便如此,傀儡擊斷所有鎖鏈,仍舊用了不短的時間。而吳鷹師弟三人,趁著這個機會,擺脫了傀儡,加入了吳鷹的戰(zhàn)場。
“該死!給我殺了他!”那陰傀宗武者怒不可揭,操控傀儡,對云墨發(fā)動狂猛攻勢。
這傀儡極其強大,幾乎接近了吳鷹的戰(zhàn)力,非云墨可敵。然而,云墨也沒有與之硬碰的打算,他的底氣所在,就是自己的速度。那三人實力雖強,但無法擺脫這具傀儡,但云墨卻不一樣。
憑借逍遙身法的極速,這具強大傀儡,根本無法擊中云墨。若是如此強大的對手不是傀儡,或許有不少手段,可以應對云墨的速度,但這具傀儡,卻無法做到這一點。
云墨催動逍遙身法,在空中不斷閃爍,某一刻,他繞過傀儡,朝著那陰傀宗武者猛地一拳轟出。
嘭!
拳芒炸裂,將地面轟出了一個巨大坑洞,而那陰傀宗武者,雖然及時躲避了,卻依舊被狂暴的能量擦中,急射出去,狠狠地撞進了山石之中。
這陰傀宗武者從石塊中沖出,嘴角有著血痕,很明顯,在云墨的攻擊下,他受了不輕的傷。此人面露恐懼之色,沒想到在如此強大傀儡的防護之下,他還險些死在云墨手中,這讓他極其不安起來。
“攔住他!攔住他!”這人瘋狂大喊,操控傀儡,對云墨發(fā)動極其瘋狂的攻擊。
另外一邊,吳鷹和一個主宰境九層天強者聯(lián)手,也勉強可與吳鷹抗衡了。
這樣的結果,令得吳鷹憤怒不已,極遠處的武者,都能聽到吳鷹的怒吼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