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云墨想要盡快打破虛空漩渦,離開此地。
然而想了很多種辦法,卻都無用,最后,他翻閱鎮(zhèn)慶留給他的陣法傳承,找到了一種還算能夠接受的辦法。
那是一座接近神帝級別的大陣,本來是用來破解一些強大陣法的,但云墨發(fā)現(xiàn),只要稍加改變,就能用那座大陣,破開虛空漩渦。
雖然可能需要的時間長一點,但那也是目前最好的一種方法了。
稍加改變之后,這座大陣,便能吸收虛空漩渦中的磅礴能量,用以攻擊人皇藥園的強大守護陣法。
這樣的話,就能利用虛空漩渦中的能量,來破解藥園的守護陣法,一舉兩得。
僅僅耗費數(shù)百年時間,對眾多主宰境武者來說,完全能夠接受。
畢竟,根據(jù)武虛安的說法,若是強攻的話,可能至少耗費數(shù)千年時間。
聽到云墨說只需耗費數(shù)百年時間,就能消耗掉虛空漩渦的能量,所有的武者,都將目光投了過來。
不過,靳貘卻忽然冷哼一聲,道:“莫語,你可真敢說,就連武兄都說,須得耗費至少數(shù)千年,甚至上萬年時間,才能破開虛空漩渦。
你一個小小的主宰境中期武者,竟然妄言只需耗費數(shù)百年時間,就能消耗掉虛空漩渦的能量,未免太過可笑。
難道,你覺得你比武兄還要強大不成?”
雖然靳貘十分忌憚云墨,但也是忌憚云墨的天賦,就當下而言,云墨還完全不是他的對手,甚至實力相差巨大。
所以,靳貘可不會認為,僅僅主宰境四層天的云墨,會想出只耗費數(shù)百年就能出去的辦法。
本來,之前聽云墨說只用數(shù)百年就能出去,眾人心中都是有些欣喜。
可此時聽到了靳貘的話,又都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失望之色,的確,連幾位主宰境巔峰強者,都沒有辦法,主宰境中期的云墨,又怎么可能想到好的辦法?
一個真帝宗武者站了出來,對著幾個主宰境巔峰強者抱拳道:“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請幾位主宰境巔峰前輩再想想辦法,數(shù)千年甚至數(shù)萬年時間,我們等不起啊。”
“是啊,請前輩們再另外想想辦法。”
周圍人紛紛說道,已然默認云墨的辦法并不可靠。
“你們都沒聽我哥哥說用什么辦法,怎么就知道不行?”
夢兒的聲音忽然響起,帶著一絲不忿。
這里的人,恐怕她是最相信云墨的人,所以看到眾人都沒聽云墨說具體的方法,就認為不行,這讓她很不高興。
對面有真帝宗武者嗤笑道:“還用聽嗎?
這虛空漩渦,讓主宰境巔峰強者都很頭疼,他莫語難道比主宰境巔峰強者還厲害不成?”
夢兒情緒激動地想要反駁,不過云墨卻先一步說道:“我自然無法和主宰境巔峰強者相比,不過能否想出解決問題的辦法,和實力應該沒有什么關(guān)系吧?
我可沒有說過,憑我自己,就能夠破開虛空漩渦。
我所用的辦法,也是必須依靠幾位巔峰強者,才能做到的。”
對面那人不屑一笑,剛要開口,便被武虛安制止。
武虛安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他看向云墨,問道:“小子,說說看,你有什么辦法?”
武虛安這樣的強者,自然也不想被困此地太久,所以也想聽聽云墨的辦法。
“我掌握有一座大陣,借助四位巔峰強者之手布下,引虛空漩渦中的能量,去攻擊藥園的守護大陣。
根據(jù)我的計算,應該只需三百年左右的時間,就可以徹底消耗掉虛空漩渦中的磅礴能量。”
“一派胡言!”
不待其他人有所反應,一道略顯激動的聲音,便是陡然響起。
眾人轉(zhuǎn)頭望去,隨即不少人都是露出異色。
“此人,好像是陣道山的一位陣法師!”
有人認出了那人的身份。
“論陣法,以我陣道山為最!便是我陣道山最強大的陣法,都無法做到這一點,你一個只懂一些陣法皮毛的小子,也能布置出那樣強大的陣法來?”
這昔日陣道山的陣法師,情緒激動地說道,在陣法一道上,陣道山的陣法師,從來都是驕傲的。
雖然沒有帝級傳承,但他們的陣法水平,也不是其他勢力的人能夠相比的。
所以,當聽到云墨所說的話后,這位陣道山的陣法師,立即覺得太過荒謬,于是忍不住出言反駁。
“的確如此,陣法一道,陣道山向來是神域的執(zhí)牛耳者。
哪怕如今陣道山已經(jīng)不存在了,但昔日的陣道山陣法師,依舊是神域陣法水平最高的一類人。
連陣道山的這位陣法大師都無法做到,莫語說自己能做到,的確讓人難以相信。”
周圍武者盡皆點頭。
雖然不少人都聽說過,云墨陣法水平也不低,但知曉他接受了鎮(zhèn)慶傳承的,卻沒有幾人。
所以,眾人理所當然地認為,云墨的陣法水平,是不如陣道山陣法師的。
不過,武虛安卻是眼睛一亮,沒管其他人的態(tài)度,直接向云墨問道:“你當真能布下這樣一座大陣?”
實際上,雖然知道云墨接受了鎮(zhèn)慶傳承的人不多,但也有不少人心中有過猜測。
當年禁地外圍關(guān)于神帝之上存在消失一事,可是成為了一宗懸案。
那時候,不少人認為是陣道山一位弟子得到了機緣,然而后來卻再未見過那個陣道山弟子。
相反,知曉當時情況的莫語,卻在陣法一道上,越走越遠。
所以,哪怕不知道鎮(zhèn)慶選擇了云墨,很多人也有過猜測。
只不過,采藥盟一方的人想要殺云墨,沒有機會。
而衛(wèi)道者一方的人,知道云墨和龍族關(guān)系極好,他們懾于龍王的威勢,也不敢亂來。
因此,此時聽到云墨說掌握有一種陣法,能夠在數(shù)百年內(nèi)消耗掉虛空漩渦的能量,武虛安立即就有些相信了。
“我的確掌握有這樣一座大陣,不過光靠我,還無法將陣法布置出來。
還要請四位主宰境巔峰強者相助,才能順利布下大陣。”
云墨看向劉勝鶴,微微躬身,“而且,布下大陣之后,還需要四位強者時刻維護大陣的運轉(zhuǎn)才行。
當然,對幾位強者來說,不會太難,不會出現(xiàn)消耗太多以至過于疲勞的情況。”
云墨說出了建立大陣的要求。
劉勝鶴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開口道:“既然你這么有把握,那我們可以一試。”
兩位最強者不像其他人,主觀上認為不可能就立即否定云墨。
畢竟,試一試也無妨,而且,只要陣法建立起來,他們就能判斷云墨所說是否屬實了。
見兩位最強者都同意試一試了,其他人也不好多說什么,不過那陣道山的陣法師,卻依舊臉色陰沉,其沉聲道:“我倒要看看,你口中的陣法,究竟是不是那么厲害,是不是比我陣道山的陣法,還要強大!”
陣道山已經(jīng)破滅,作為昔日的陣法大家,這位陣法師除了這點驕傲,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堅持的了。
所以,他不允許有人踐踏他的驕傲!而對于他來說,有人言稱自己所掌的握陣法,超越了陣道山的陣法,無疑就是對他心中驕傲的無情踐踏。
“哼,莫語,到時候你的陣法不行,看你如何收場!”
真帝宗的武者冷哼道,他也不相信云墨有能力布置這樣一座大陣。
不過,一開始質(zhì)疑云墨的靳貘,這時候卻是眸光陰冷地沉默下來。
“這廝并非蠢人,他如此自信,難道真能布置出這樣的大陣?
對了,當初那件事情成了懸案,之前衛(wèi)桑等數(shù)十人也莫名隕落,都與他有關(guān)。
難道說?”
想到了一種可能,靳貘的眼神,變得更為凌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