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武者,這時候都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出言說什么。
柳元劍宗的實力,的確是強過他們的,以后他們究竟是柳元劍宗統(tǒng)領(lǐng),還是其他勢力統(tǒng)領(lǐng),還不知曉。
所以,柳元劍宗,不能得罪。
而落天神宗這個龐然大物,他們就更不能得罪了。
因此,現(xiàn)在落天神宗對柳元劍宗發(fā)難,他們也只是旁觀,不敢摻和。
太陰宮的強者,此時有些糾結(jié),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處理。
柳元劍宗,在這次戰(zhàn)斗中,付出極大,他們不愿寒了柳元劍宗武者的心。
但是,落天神宗在這場戰(zhàn)斗當中起的作用,卻是更大。
可以說,若是沒有落天神宗的支援,這片戰(zhàn)場的衛(wèi)道者,或許早就潰敗了。
其實,太陰宮的整體實力,是強于落天神宗的。
但難就難在,太陰宮所要管轄的范圍,實在太大。
而太陰宮麾下,也并沒有太多的一等勢力依附,所以才造成了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
太陰宮的武者,雖然很多時候都很強勢,但不代表沒有腦子。
落天神宗是出了大力氣的,若是這時候讓對方不舒服了,之后在發(fā)生大規(guī)模的戰(zhàn)斗,對方極有可能會想盡辦法拖延,不支援這邊的戰(zhàn)場。
一旦出現(xiàn)這種情況,可就有些糟糕了。
所以,太陰宮的強者,一時間也無法做出決定。
“我柳元劍宗所分配的資源,是憑我們流血殺敵,一點點賺取而來,我們領(lǐng)了,那是理所當然!你說我柳元劍宗出力不多,甚至還不如二等勢力,但你去看看相應(yīng)的記錄,殺敵,我柳元劍宗遠比其他的二等勢力多!我相信,其他的一等勢力,恐怕也沒有多少比我們殺敵更多了!所以,你們沒有任何理由,要求我們少領(lǐng)資源!”
一道聲音,陡然從外面?zhèn)鱽,于此同時,還有一道極為鋒銳的劍氣浮現(xiàn),一股濃郁的血腥味,也席卷而來。
不少人面色驟變,只感受到那種氣息,便能夠感覺到,對方在這場戰(zhàn)斗當中,斬殺的敵人,多到了難以想象的地步! “岑澤,你什么意思?
我們在這里議事,你竟然將劍拔出來,是想要威脅我等嗎?
!”
落天神宗一個主宰境后期強者大聲喝道,眼中有著一絲忌憚。
此人的修為,只是圣人境八層天而已,并不算太強,而他卻是聽說了,之前岑澤可是斬殺過主宰境八層天強者的。
“不好意思,我這新宗劍,殺敵太多,血腥氣太濃,不適合插入劍鞘,所以需要散散血腥氣!”
新宗劍,帶著濃濃的血腥氣,懸浮在岑澤頭頂。
他緩步走了進來,拉過一張空椅子,做了下來。
雖然岑澤因為受創(chuàng)過重,臉色很蒼白,但這時候的他,給人的感覺相當威脅,便是落天神宗的幾個強者,也都忌憚不已。
“岑澤,你傷勢極重,怎么不好好療傷,反而到這里來了?”
太陰宮一位強者輕聲問道,此次戰(zhàn)斗,岑澤出力極大,所以太陰宮的人,也極其佩服他。
岑澤哼笑一聲,隨后說道:“我不來,我怕有些人,欺我柳元劍宗無人啊!”
有一位強勢人物撐場面,結(jié)果還是不同的,之前落天神宗的人,咄咄逼人。
這時候,這些人卻是皺著眉頭,沒有之前那么有攻擊性了。
“岑澤哥哥,你怎么過來了?”
阿貍開口問道,她擔憂地看著岑澤,十分擔心岑澤的傷勢會惡化。
“我讓他過來的,晚一些療傷,不會有太大影響。
但若是沒有人出來抗衡落天神宗的話,這一次我們柳元劍宗,可能真的要吃大虧!此次戰(zhàn)斗,宗門弟子付出極大,若是拿到手的資源,卻比不上付出,我怕,人心會散。”
旁邊的岑洪沉聲說道。
場中柳元劍宗武者,全都有些悲憤,柳元劍宗少了頂尖人物,竟然不得不讓遭受重創(chuàng)的岑澤出面,實在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他們心中,個個都極其壓抑,悲憤,不甘,卻又無能為力。
“岑澤,話可不能亂說,我們什么時候欺負柳元劍宗了?
我們之前所說的,難道有錯嗎?
本來,在此處戰(zhàn)場,柳元劍宗應(yīng)該起到?jīng)Q定性的作用,配合太陰宮,牽制采藥盟。
然而,你們沒有做到,以至于不得不讓我落天神宗來支援。
你可知道,我們支援了此處,其他不少需要支援的地方,可能就全面潰敗了!所以,你們柳元劍宗,得對此負責!”
“不錯!”
另一人點頭道,“別說什么付出了巨大犧牲之類的話,犧牲?
我們這里的勢力,哪一方?jīng)]有付出巨大的犧牲?
我們需要的,是抗衡采藥盟,甚至擊潰采藥盟,而不是犧牲!此次戰(zhàn)斗,你柳元劍宗未能擋住采藥盟,所以,所得資源,必須消減!”
“不可能!”
岑澤怒喝,激動之下,險些噴出一口血來。
落天神宗的這些家伙,實在是太過無恥了! “宗主!”
“岑澤哥哥!”
柳元劍宗其他武者,全都擔憂地看著岑澤,隨即又怒視著落天神宗的人。
今日,實在是太過憋屈,柳元劍宗做出巨大犧牲,有巨大貢獻,本該得到獎勵,沒想到,卻被人逼迫至此。
就在落天神宗武者異常得意,柳元劍宗武者,個個悲憤之際,一道淡然的聲音,忽然傳了進來。
“算了,那么一點資源,我們也看不上眼,誰想要,誰拿去便是,就當是喂狗了!
“混賬!”
“放肆!”
落天神宗的武者,皆是怒極,眼神冰冷地看向門外。
敢如此與落天神宗的強者說話,這說話之人,簡直是在找死! 然而,柳元劍宗眾人,卻是全都站了起來,異常激動地看向門外。
剛才這道聲音,他們實在是太熟悉了! “莫語哥哥!”
“莫師!”
“莫護法!”
“莫語師弟!”
云墨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柳元劍宗眾人,全都激動地和云墨打招呼。
雖然岑澤是宗主,但這一刻,眾人仿佛才真正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尤其是和云墨關(guān)系極好的阿貍,看到云墨之后,頓時激動得落淚。
雖然阿貍不相信云墨會隕落在三千邊緣星域,但她心中,仍舊是極其擔憂。
畢竟,面對那樣的力量,的確難以抵擋。
而且,這么久了,三千邊緣星域,也每個消息,由不得她不擔憂。
而這些,在看到云墨的剎那,全都如云煙消散,剩下的,只有高興和激動了。
對于云墨所說的話,眾人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他們都選擇了相信云墨。
總覺得,只要云墨出面了,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
而且,剛才云墨的話,似乎莫名的有些霸氣?
那些二等勢力的武者,看到云墨之后,皆是面露驚異之色。
這些日子,都傳聞云墨隕落在了三千邊緣星域,可是現(xiàn)在看來,這些傳聞,都做不得數(shù)啊。
而且,落天神宗對柳元劍宗犯難,似乎建立在云墨隕落的前提下,如今云墨回來了,落天神宗,好像有些上下不得了。
太陰宮的強者,這時候也異常高興,一人連忙說道:“莫語,付貴人,趕緊入座!”
很快,有武者搬進來兩張椅子,云墨和付貴人,毫不客氣地坐了下來。
對面,落天神宗的武者,先是臉色難看,之后,臉色便是微微發(fā)白了。
很明顯,他們根本想不到,云墨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而且,身上沒有絲毫的傷勢。
“其他的事情,我之后再與你們細說,眼下,先將該解決的事情,解決了再說。”
云墨看向阿貍他們,平靜的話語,讓得眾人瞬間安心下來。
接著,云墨看向岑澤,眉頭微皺,很快便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不由得有些惱怒地看向落天神宗的人。
“欺我柳元劍宗無人,讓重傷的岑澤師兄,都不得不出面,落天神宗,你們真的很好!”
云墨冷聲說道,不過他沒有繼續(xù)多說,反正,落天神宗將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這一次,云墨要讓落天神宗大出血,讓他們真正心痛! 云墨拿出一些療傷丹藥,遞給岑澤,“師兄,你回去療傷,這里的事情,交給我了。”
岑澤毫不猶豫地吞下療傷丹藥,隨后點點頭,轉(zhuǎn)身離去。
岑澤相信云墨,定然能夠處理好這里的事情,而且,只會比他做得更好。
看到云墨之后,落天神宗的武者,之前有些蒙,所以不知道說些什么。
這時候,一人說道:“莫語,你剛才所說的,可是當真?
你柳元劍宗,當真不要這些資源了?”
云墨嗤笑一聲,道:“說出的話,如潑出去的水,就沒有收回的道理,我說不要了,自然就是不要了。
若是落天神宗感興趣的話,拿去便是。
說實話,這點資源,我殺幾個采藥盟的主宰境武者,也就賺取回來了,所以,沒什么大不了的!
落天神宗的武者,剛才也是沒話找話,這時候聽到云墨的話,頓時進退兩難。
這些資源,他們自然是很想要的,然而,若是要了,豈不就成了云墨口中的狗了?
而且,這家伙口氣也忒大了吧?
當真覺得,殺死主宰境武者,如殺雞那么簡單了?
云墨看著落天神宗的人,嘴角噙著冷笑,這些資源,他還真看不上眼。
而且,這些資源也不見得對柳元劍宗弟子有多大的幫助。
落天神宗的人,眼下看到他還有些懵,所以還沒有想到一些事情。
他們并不知道,落天神宗,即將大出血。
這次云墨回來,最主要的事情,其實就是收債來了! 相較于落天神宗之前承諾的那些,這么點資源,算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