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真帝宗武者在深深的驚恐當(dāng)中化作煙塵,消散于虛空之中,面對云墨,他們連絲毫的反抗之力都沒有。
看到這一幕,云冰和云霜兩兄妹徹底呆住了,這一刻,他們腦子嗡嗡作響,什么也無法思考了。
這樣的結(jié)果,讓他們難以接受,他們從小就聽真帝宗的武者說,云墨實力不值一提,遠不是真帝宗弟子的對手。
可是眼下這一幕,卻顛覆了他們的認知,讓他們腦中的虛假認知轟然破碎。
“不!怎會如此?
!”
云冰愣愣地望著眼前的一幕,心中已經(jīng)說不上來是恐懼還是什么其他情緒了。
數(shù)十年建立的世界觀,就此崩塌,對他的打擊有多大,可想而知。
云墨不是那個只知道四處躲藏,境界如紙糊,只能在三千邊緣星域耍威風(fēng)的小丑么?
他怎么會強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
幾位域王境巔峰師兄不是說,自己輕易便能鎮(zhèn)殺云墨么,怎么現(xiàn)在反而是自己被云墨給輕易鎮(zhèn)殺了?
云冰難以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云霜更是露出了絕望之色,云墨鎮(zhèn)殺兩個真帝宗弟子時的輕描淡寫,讓她感到極為恐懼。
她從云墨的眼神當(dāng)中得知,云墨根本就沒有將兩個真帝宗武者當(dāng)做對手,那不是蔑視,而是根本就沒有將那兩人放在眼中。
他們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云霜癱倒在地,雙眼沒了焦距,口中喃喃道:“原來,那人所說的,全都是真的。
云墨,他根本就不怕真帝宗的弟子!”
這時候,云墨才轉(zhuǎn)眼看向云冰,雖然云冰兄妹是因為受到了真帝宗的蠱惑,才做出這些事情,但做了就是做了,做了就得付出相應(yīng)的代價。
云墨直接一指點出,一道神芒激射而去,那種恐怖的威勢,根本就不是一個域王境武者能夠抵擋的。
“啊!”
云冰下意識還要抵擋,可是他催動環(huán)靈甲,根本就擋不住那道神芒。
威勢無可匹敵的神芒,輕易便洞穿了環(huán)靈甲,轟擊在了云冰的身上。
隨即,云冰身上的氣息,陡然下降,從域王境掉到星主境再掉到問心境,這一切并未停止,到最后,云冰的修為全無,徹底變成了一個凡人。
“我、我的修為!”
云冰慘叫起來,他這些年來,對自己的天賦引以為豪,自認進入神域之后,將會有一番大作為。
在元墟星,根本就沒有人能與他相比,甚至在星空之中,也鮮有人有他這樣的天賦。
沒想到瞬息之間,他的修為便徹底消失,一代元墟星天才,徹底化作了凡人。
“哥!”
云霜見到這一幕,也發(fā)出了驚恐的尖叫。
雖然他們對其他人心狠手辣,但兩兄妹的感情,卻是極好。
所以此刻見到云冰修為被廢,云霜驚恐與悲傷到了極點。
云霜掙扎著爬了起來,沖到云冰身前,抱著云冰痛哭。
而沒了修為的云冰,整個人都恍惚起來,似有崩潰的跡象。
云墨淡漠地望著這兩兄妹,做錯了事,就得受到懲罰。
其實,云墨相當(dāng)清楚,這兩兄妹的天賦,不見得就比望州他們高,之所以在修為上超越了望州他們,不過是得到了真帝宗的支持而已。
若是沒有真帝宗支持,這兩兄妹在云家當(dāng)中,也并非是什么驚艷之輩。
“哥,你振作一點!”
云霜發(fā)現(xiàn)往昔風(fēng)采絕世的哥哥幾近崩潰的模樣,心中悲傷到了極點。
“唉!”
云望州嘆了口氣,事實上,云冰和云霜,都是他極為看好的兩個晚輩。
可惜了,若是他當(dāng)初好好教育兩人,也不至于有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出現(xiàn)。
“云墨。!我哥哥若是去往神域,必會有一番大作為的,沒想到,他的輝煌未來,就這樣被你毀了,你好狠吶!”
云霜一臉怨毒地望著云墨,此刻激憤之下,她竟然也不懼怕云墨了。
云墨冷笑一聲,道:“狠?
若非你們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我會這么對你們嗎?
若不是我及時回到元墟星,我父母和弟弟,還有其他朋友,豈不也會遭到你們的毒手?
你們兩兄妹,哪有資格在我面前說狠這個字?
還有,不要覺得你們兄妹倆的天賦多高,那一切,不過是真帝宗為你們營造的假象罷了。
神域之中,若你們這般天賦的武者,多如繁星。
你們兩人,不過一直活在真帝宗為你們編造的稍顯美好的虛幻當(dāng)中罷了!
顏飛痕也冷笑著說道:“若你們這樣的武者,在神域之中,連作為我大哥對手的資格都沒有。
別說神域,便是主星域當(dāng)中,比你們天賦更高的武者,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
聽到云墨和顏飛痕的話語,云家的武者,心中皆是震撼不已。
云冰兄妹,在元墟星,就是最頂尖的天才了,沒想到在神域之中,竟然什么都不算。
那個地方,究竟是怎樣輝煌的一片大陸啊。
“哈,哈哈哈!”
云冰忽然大笑起來,“原來,我一直都活在虛幻當(dāng)中,我明白了,我不過是真帝宗為了對付你的棋子而已。
可笑我還自認為是大道眷顧之人,沒想到,一切不過是我的幻想而已。
如今,這個幻想的泡沫,終于是破碎了。”
明白真相的云冰,壯若瘋魔,抓住自己的頭發(fā)瘋狂撕扯,扯下了大把大把帶血的頭發(fā)。
“哥,你不要這樣,你還可以重回巔峰的,一定可以的!”
云霜抓住云冰的雙手,哭泣道。
對于這兩兄妹,云墨沒有絲毫的同情,而且這樣的懲罰,還遠遠不夠。
忽然,他抬頭看向遠處,微微一笑,抱拳道:“任長老,多年不見,別來無恙?”
一位老者從遠處邁步而出,正是任長風(fēng),元墟星少有的星主境武者。
云墨從樊景文那里知道,之前想要出手救望州他們的人之中,就有任長風(fēng)。
所以,云墨對這位元墟宗的前輩,頗為客氣。
“沒想到是云墨你回來了,一如既往,只要你回來了,一切就都不是問題了啊!
任長風(fēng)看著云冰兄妹,感慨道,“可惜,我實力太低,無法提供太多幫助。
不然的話,令尊他們,就不用吃那么多苦了。”
“任長老說哪里話,您有出手相助的心,云墨就已經(jīng)很感動了!
云墨笑道。
云望州緩緩走了上來,道:“哥,任前輩如今可不是長老了,而是元墟宗的宗主,并且,也是元墟星的星主!
云墨拍了拍腦袋,笑道:“看來,以后得叫宗主才是。”
任長風(fēng)聞言撫須而笑,因為云墨這句話的意思就是,他依舊認可自己元墟宗供奉的身份。
事實上,如今云墨實力深不可測,面對云墨的時候,任長風(fēng)心情還是有些復(fù)雜的,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態(tài)度面對。
卻沒想到,云墨一如往昔,并未作出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想想看,元墟宗,竟然有一位如此強大的供奉,是何等的幸事?
云墨這句話,無疑拉近了雙方之間的距離,讓任長風(fēng)如沐春風(fēng)。
云墨忽又轉(zhuǎn)頭望向另外一處,大笑著飛了過去,“銀席兄!”
來人,正是云墨的銀狼族朋友,銀席。
當(dāng)年,銀席對他多有幫助,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極好。
而且,之前要出手救援云上峰他們的人當(dāng)中,也有銀席。
此時見到銀席,云墨自然心情大好。
“哈哈,云兄,沒想到,真的是你回來了!我就說嘛,剛才那樣驚人的動靜,除了你,就沒有人能弄出來了!
銀席大笑著飛來。
此時的銀席,僅僅問心境巔峰,但面對圣人境后期的云墨,他卻并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因為他是真的將云墨當(dāng)做了好友。
我好友實力變得再強,不還是我的好友么?
根本沒必要拘謹嘛! 這樣的朋友,才是難得的朋友,云墨笑著與銀席聊天,詢問了不少關(guān)于銀狼族的瑣事,也說了一些這些年自己在神域的經(jīng)歷,雙方之間,一百多年未見,卻沒有絲毫的隔閡。
見到云墨竟然和其他人談笑風(fēng)生,完全將他們兄妹倆放在了一邊,仿佛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心上,這更是讓她感到絕望。
云冰兄妹和真帝宗的事情解決了,其他人也都未再提這一茬,也沒有人注意那兩兄妹,因為他們根本就逃不了。
任長風(fēng)來到云墨身旁,低聲說道:“云墨,有件事情,恐怕還要麻煩你一下!
“任長老盡管說,若是云墨幫得上忙,必然不會推辭。”
云墨真誠地說道,雖然任長風(fēng)之前并未出手,但那份情誼,卻是很重的。
“湘兒那丫頭與人激斗,受創(chuàng)頗重,甚至有些傷到大道根本,極難治好。
雖然樊醫(yī)師醫(yī)術(shù)也是高絕,但恐怕也會束手無策,所以,你能否出手,幫湘兒治傷?”
云墨臉色微變,連忙說道:“宗主怎的不早說,湘兒也是我的朋友,她受了傷,我自然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哥哥,我們趕緊去看湘兒師姐吧!
夢兒連忙說道,她當(dāng)初也在元墟宗修煉了多年,與夏湘兒的關(guān)系也是極好。
所以聽說夏湘兒受了傷,頓時就緊張起來。
“我們也過去看看吧!
云上峰說道,因為云墨和夢兒的關(guān)系,云家和元墟宗的關(guān)系極為不錯,此時聽說夏湘兒受傷,也都想要過去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