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隨著云墨低喝出聲,剎那間天地顫動,一股無比可怕的氣息,出現(xiàn)在了比武臺上。哪怕有陣法守護,那種可怕的力量,仍舊傳到了外界。觀戰(zhàn)臺上的武者,感覺整個地面,都隨之震動了起來。
“那是什么?”甚至連其他地方觀戰(zhàn)者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來。
無邊的靈氣涌動,形成了一個大鐘虛影,最后竟是凝成實質(zhì),當(dāng)?shù)匾宦暎瑢④囋摶\罩在了其中。之前,車元釗也用一口大鐘,將云墨籠罩,如今,他也被一口大鐘鎮(zhèn)壓了。只不過,云墨這口大鐘的氣息,卻是強大了不知多少。
大虛道宮的三大帝級秘術(shù),這便是其中之一,施展此秘術(shù),便如同掌控了大虛道鐘,擁有無比可怕的威勢。當(dāng)然,云墨沒有修煉大虛道經(jīng),所以施展此秘術(shù),威勢遠無法達到頂尖。不過,要對付區(qū)區(qū)車元釗,想來應(yīng)該是足夠了。
“啊!雷!你勝不了我!”車元釗在大鐘之內(nèi)怒吼,他沒想到,云墨竟然還有這么強大的手段。其催動所有血絲,朝著大虛道鐘攻擊而去。
然而,大鐘顫動,一道悠悠鐘聲傳來,無比悅耳,卻擁有極為可怕的力量。幾乎是剎那之間,車元釗的血液,便是消失了大半。而他的氣息,也迅速萎靡下來。
撲通!
車元釗跪倒在地,他臉色無比蒼白,不僅僅是因為過多的血液溢出了身體,還因為產(chǎn)生了巨大的恐懼。
“不,不可能!我是無敵的,你如何能夠勝我?!”車元釗不肯認輸,要催動剩下的血液,對大鐘發(fā)出攻擊。
然而又是一道鐘聲響起,車元釗剩下的血液,也完全消失。剛才不可一世的車元釗,猛地倒在了地上,氣息萎靡到了極點。
“不,不可能!”倒在地上的車元釗,兀自不肯相信自己落敗的事實。他雙眼無神地望向云墨所在的方向,充滿了不甘和恐懼。
云墨輕輕揮手,大虛道鐘虛影便是消失不見,他緩步走到車元釗身旁,眼神當(dāng)中,充滿了冷漠。直到這一刻,死亡的恐懼,才徹底籠罩在了車元釗的身上。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面臨死亡。
“我……”
噗嗤!
未及車元釗說完,云墨便一腳踩爆了他的頭顱,不管他要說什么,云墨都沒有興趣聽了。
云墨鎮(zhèn)殺車元釗,觀戰(zhàn)臺上,安靜到了極點。直到片刻之后,四將軍府的武者,爆發(fā)了歡呼聲,寂靜才終于被打破。
“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竟然強大到了如此可怕的地步!”云墨鎮(zhèn)壓了車元釗,讓得周圍武者,震驚到了極點。
“可笑之前我們還那樣嘲笑他,簡直就是愚蠢至極,但我不明白,既然他擁有如此強橫的實力,為何不反駁我等?”
“哼哼,那等人物,會在乎你我說什么嗎?”
“也對,這才是真正的強者啊!”
四將軍府活下來的那些圣人境初期武者,全都低下了頭,想起以前他們在云墨面前的表現(xiàn),臉就燙得嚇人。
“怪不得,怪不得曹原那時候會說,他不及雷的一半,現(xiàn)在看來,這是實話啊!”
“我們以前的不服氣,對他的嘲諷,是多么可笑啊!”
“雷兄,以前是我等不對,我在這向你道歉!”
當(dāng)云墨走下比武臺之后,立即便有不少人過來,向云墨道歉。邢躍騫卻是握緊了拳頭,咬著牙一言不發(fā),這樣的結(jié)果,不是他想要的。他敗得那么慘,云墨卻獲得了勝利,他無法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云墨越是表現(xiàn)得厲害,便越是襯托他的無能。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如此強大?你不應(yīng)該擁有這樣的力量的,你明明比我弱的!”車元釗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心中歇斯底里地怒吼。
觀戰(zhàn)臺上,四將軍府和北城的武者,皆是興奮不已。宋材激動地說道:“雷兄,我就知道,你實力很強,定然不會敗給車元釗!”
或許,也只有曹原能夠保持平靜,這樣的結(jié)果,他早就猜到了。擊殺了車元釗之后,云墨卻并未感到高興,畢竟這是必然的事情。他現(xiàn)在擔(dān)心曹原,那個面具男子,有些詭異,也不知道,曹原能否應(yīng)付。
“哈哈,幾位,承讓了!”最為高興的,莫過于四將軍府的六統(tǒng)領(lǐng)了。云墨擊敗車元釗,已經(jīng)躋身前兩名的位置,最差也是第二了。
而依云墨表現(xiàn)出的實力來看,他絕對有能力爭奪第一。并且,六統(tǒng)領(lǐng)麾下,不僅僅只有云墨,還有一個曹原呢。甚至有可能,他們會同時拿下第一,以及第二。
大將軍府的六統(tǒng)領(lǐng),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怎么也沒想到,表現(xiàn)出了那樣強大戰(zhàn)力的車元釗,竟然還是敗了。本來,他是沖著第一來的,然而如今,卻止步于前四了。
哪怕是還剩一人的三將軍府的六統(tǒng)領(lǐng),這時候臉色也極為凝重,他麾下這人,要對付曹原和云墨兩人,實在是有些危險。
“接下來,該你們出場了。”主持者看向曹原和那個面具男子。
“小心。”云墨提醒道。
曹原點點頭,隨后緩緩走向了比武臺,另一邊,那面具男子,也走了上去。曹原看著那人,道:“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摘下面具了吧?”
“呵呵,的確,沒有再遮掩的必要了。”那人點頭,隨后伸手摘下了臉上的面具。
“果然是他!”云墨暗道,這人,便是當(dāng)日蘇萍兒等人設(shè)宴時,坐在角落,一直未曾說話的那個家伙。
于此同時,曹原也驚道:“果然是你!慶千絕!”
“慶千絕?”云墨微微皺眉,他似乎聽說過這個人,但并不知道此人的具體信息。這應(yīng)該是無束宗的人,看樣子,和曹原的關(guān)系并不怎么好。
云墨不了解慶千絕,觀戰(zhàn)臺上的武者,卻是露出震驚之色,“慶千絕,那個無束宗頂尖天才!他竟然在煉獄之城,我還以為他已經(jīng)隕落了!”
“竟然是他,這下子,這次煉獄之戰(zhàn),可是精彩了!”
“是啊,慶千絕,那可是無束宗曾經(jīng)最為驚艷的天才。神域西部,幾乎無人是他對手,同階之中,慶千絕未嘗一敗。只是后來,付貴人橫空出世,展現(xiàn)出了更為可怕的力量,慶千絕的光芒,這才被壓制了下去。已經(jīng)很久沒有聽說慶千絕的消息了,還以為他已經(jīng)隕落,沒想到,他竟然來到了煉獄之城。”
四將軍府的六統(tǒng)領(lǐng),心中立即一沉,哪怕是他,都聽說過慶千絕的名字。“有些不妙啊。”
比武臺上,慶千絕滿臉冷笑,他死死地盯著曹原,道:“曹原,跟了付貴人之后,似乎也成長了不少嘛。”
云墨臉色微沉,因為他感覺到,曹原的身體,竟然在微微顫動。
曹原忽然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后猛地睜開,“慶千絕,以前,我活在你的陰影之中,但是現(xiàn)在,我不會再懼怕你了!”
“嘖嘖,跟了付貴人就是不一樣啊,以前那個看到我就嚇得臉色蒼白的小家伙,竟然也敢這么和我說話了。”慶千絕陰沉沉地說道,片刻之后,他的臉色,忽然變得猙獰起來,“就為了你這么個小東西,付貴人竟然便對我出手,將我的一切驕傲都奪走。甚至因此,宗門將我趕出無束宗,這一切,都拜你們兩兄弟所賜!”
“你是咎由自取!我很感謝師兄,若不是他的話,恐怕我一輩子都無法走出你給我的陰影。現(xiàn)在,我完全不怕你了!”曹原身體不再顫抖,他現(xiàn)在所表現(xiàn)出的,只有強大的戰(zhàn)意。
云墨終于明白,為何曹原會那樣尊敬付貴人了,原來皆是因為這個慶千絕。也難怪,之前他那么恨云墨,得知云墨是付貴人的好友之后,那股恨意,會立即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的確令我有些吃驚,這么些年過去,你這小子,竟然也成長到了這一步。可惜,不怕我是一回事,實力的差距,終究還是存在的,不會因為你不怕我而消失。今日,我不會殺你,只給你一個教訓(xùn)而已。待我走出煉獄之城,會再戰(zhàn)付貴人,將之鎮(zhèn)殺!留你性命,便是要你看到那一幕!”
觀戰(zhàn)臺上的武者,這時候興奮莫名,想不到煉獄之戰(zhàn),竟然還會牽扯出這些不為人知的恩怨來。
“難怪慶千絕會忽然消失,原來是敗在了付貴人的手中。”
“也不難理解,那個家伙,完全就是妖孽,已經(jīng)不是我們這些人,能夠理解的了。慶千絕這樣的天驕,敗在那個家伙手中,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轟!
曹原上前一步,體內(nèi)靈氣,瘋狂涌動,戰(zhàn)意攀升到了極致,“慶千絕,你永遠也不可能是師兄的對手,還有,別說什么饒我性命的話,你不一定是我的對手!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我了!”
“是嗎?那就讓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本事吧!”慶千絕冷笑道。
“形裂!”
“形裂!”
兩個出自無束宗的天才,皆是施展出了屬于無束宗的強橫秘術(shù),兩人動作相同,皆是伸手在虛空一撕。然后便有無比可怕的力量,出行在了前方,虛空在那種可怖的力量之下,不斷被撕開道道口子。
周圍武者見此皆是驚駭不已,那種強橫的力量,簡直可怕到了極點。若是常人處于其中,恐怕立即便會被撕成碎片。
這時候,云墨才看清楚,這種秘術(shù)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只只幾乎不可見的靈氣手掌,出現(xiàn)在虛空之中,展現(xiàn)出了極其強橫的威勢。
“哈哈,小子,實力果然增長了不少。這一秘術(shù),竟然和我差不多強了,那么,其他秘術(shù)呢?”
“鎮(zhèn)山河!”
兩人皆是快速結(jié)印,隨后虛按而下,雙方的頭頂,皆有可怕力量,壓落下來。剎那間比武臺劇烈顫動起來,那種力量,仿佛能夠?qū)⒁磺卸寄氤射畏邸?
噗嗤!
兩人同時跪倒在地,大口吐血,只不過,曹原似乎受創(chuàng)更為嚴重。
慶千絕臉上帶著冷笑,他猛地踩著步法,沖向了曹原,“你終究,還是差得太遠了!”
砰砰砰!
兩人快速交手,無比可怕的能量,在比武臺上激蕩。觀戰(zhàn)臺上的武者,發(fā)出陣陣叫好聲。
“想不到,這一次的煉獄之戰(zhàn),竟然出現(xiàn)了這么多強者,比往年的煉獄之戰(zhàn),可精彩多了。這一戰(zhàn)的精彩程度,竟是絲毫不下于之前雷和車元釗的戰(zhàn)斗。”
望著臺上瘋狂交手的兩人,云墨眉頭皺了起來,情況不容樂觀。曹原終究才踏入圣人境三層天一年時間而已,與慶千絕相比,還是差了一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