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太玄的功法乃是太玄真人所創(chuàng),小真人即便再有天賦,也根本就沒有資格將功法外傳。而且他也絕對不會那樣做,畢竟若是自身所修煉的功法被他人知曉,以后便極易被人針對。哪怕僅僅是部分泄露,對太玄道宗來說,也是無法接受的。
既然小真人不能拿出太玄的功法來,那么就只能選擇得到部分大虛道經(jīng)。他手中僅僅星主境以及域王境的功法,憑借這些想要換到所有的大虛道經(jīng),天下可沒有這么好的事情。
小真人死死地盯著云墨,好一會才說道:“你說我只能換得部分大虛道經(jīng),那么,你所說的部分,是多少?”
“很簡單,既然你只有兩個境界的功法,那么在我這里,便也只能換得兩個境界的功法:圣人境以及主宰境的功法,這樣,很公平。”云墨伸出兩根手指來。
“呵呵,公平么?”小真人冷笑一聲,“我卻是覺著不公平,莫語,你要知道,若是少了我這里的功法,大虛道經(jīng),便不是完整的大虛道經(jīng)。所以,我這兩個境界的經(jīng)文,關乎到大虛道經(jīng)的完整性,可不僅僅是兩個境界經(jīng)文的價值。”
“是嗎?呵呵,你覺得我會在乎嗎?如今我的境界,已經(jīng)達到了圣人境,事實上那兩個境界對我的幫助,并沒有那么大。都說它山之石可以攻玉,但你我皆知,我們修煉的是另外的傳承,并不是要將大虛道經(jīng)作為自己的傳承來修煉,只不過是想要藉此悟道而已。這些經(jīng)文對我的幫助,可能并沒有想象的那么大。所以,于我而言,大虛道經(jīng)完整與不完整,根本就沒有那么重要。”云墨說道,隨后站起身來,“若是你不答應的話,那就此作罷。對了,月溪仙子、琴仙子,既然小真人不答應我的要求,那么今日就不便交換經(jīng)文,莫某改日再來叨擾。”
說罷,云墨便要轉身離去。事實上他并未說謊,雖然大虛道經(jīng)的完整性也很重要,但他卻并不是這么在乎。既然小真人不接受他的提議,那么也就沒有必要繼續(xù)下去了。
“莫公子!”李韻看著云墨,欲言又止,最后終究沒有說什么。她知道,云墨決定的事情,他人是很難改變的。
小真人臉色變幻不定,顯然他也沒想到云墨竟然這么干脆,本來他以為,云墨定然會在乎大虛道經(jīng)的完整性。沒想到,云墨竟然真的不在乎,而且說走就走。
“等等!”最終,小真人開口叫住了云墨。
云墨緩緩轉身,“怎么,還有其他事嗎?”
小真人臉色有些難看,最終,他沉聲說道:“好,我答應你的要求,交換部分經(jīng)文就是。”
“呵呵,這才對嘛。”云墨露出笑意,緩緩坐了下來,他看向古月溪和李韻兩人,“月溪仙子、琴仙子,對你們,我也有一個要求。”
古月溪眸光一閃,笑問道:“不知道莫公子有什么要求?”
“從我這里交換了經(jīng)文和秘術之后,神帝境的經(jīng)文,以及幾種秘術,你們不能給小真人。”云墨緩緩說道。
小真人聞言臉色更是難看起來,事實上他之前的確這么想過,想要用大虛道經(jīng)的完整性,同古月溪和李韻講條件,得到經(jīng)文后面的部分以及秘術。沒想到云墨竟然直接斷了他的念想。小真人心中氣急,從小到大,還從來沒有人讓他如此憋屈過。某些時刻,他甚至想要直接起身離去,然而理智終究戰(zhàn)勝了沖動,與他而言,大虛道經(jīng)的圣人境和主宰境經(jīng)文,還是極為重要的。
最后,幾人交換了大虛道經(jīng),古月溪和李韻,憑借前面部分經(jīng)文,交換到了后面所有的經(jīng)文。云墨自然也集齊了所有的經(jīng)文,唯有小真人,只得到了主宰境及之前的經(jīng)文。云墨以魂識遮擋了后面神帝境部分,也遮擋了秘術篇。
帝級功法,即便只是一些文字,寫下來也有著極為可怕的能量,普通紙張,根本就無法承載。幸得云墨之前在梁家的主宰境強者小世界內,得到了一種不凡的材料,這才得以將大虛道經(jīng)其余部分摘抄下來。
就這樣,云墨得到了完整的大虛道經(jīng),他和兩個女子,皆是頗為高興。唯有小真人,陰沉著臉離開了太陰宮。之后,云墨打算閉關研究大虛道經(jīng),不過卻忽然聽到了一個消息。
方朝派人過來,言稱靳貘聯(lián)手真帝宗,準備對他們動手。雖然方朝已經(jīng)是主宰境巔峰修為了,但面對叛宗和真帝宗的傾力攻伐,恐怕還是很危險。
“這些家伙,竟然真的不消停。”云墨臉色微冷,本以為沒有衛(wèi)宴,真帝宗的人不會冒險對方朝出手,沒想到那些家伙竟然還是打算動手。他轉而對分宗那人說道:“回去告訴方宗主,我會想辦法的。”
分宗武者離去,云墨準備一番之后,朝著曾經(jīng)的柳元劍宗飛去。
云墨如今能夠動用的力量,也只有自己的力量而已,所以也唯有用自己的方法,來化解分宗的危機。他來到曾經(jīng)的宗門外,直接釋放出了自己的氣息,并且高聲說道:“今日起,我莫語在此堵門,不管是叛宗弟子,還是真帝宗武者,在圣人境一層天到圣人境六層天的,都別想走出宗門!”
云墨運足靈氣,巨大的聲音在幾座劍鋒間回蕩,叛宗和真帝宗武者,皆是聽到了他的話。一些人立即大怒,“這廝好生囂張!就憑他一個圣人境小子,也敢來堵門?”
“他發(fā)什么神經(jīng),找死不成?”一些人眼神冰冷,要對云墨動手。本來叛宗和真帝宗,就極為仇視云墨,對于一些人來說,云墨此舉,完全就是自己送死。
然而,其中也有一些謹慎的人,有人沉聲說道:“這廝不是傻子,他這么做,定然是有什么依仗。”
“對啊,他得到了太陰宮庇護,若是我們的強者出手,很可能會得罪太陰宮!”太陰宮所展現(xiàn)出的實力,簡直可怕到了極點,所以即便是真帝宗,都不敢去招惹。
“難道就看著這小子囂張不成?”
“哼,我們乃是帝級勢力,豈會怕他區(qū)區(qū)圣人境武者?我真帝宗天才極多,我就不信,會奈何不得他一個圣人境小子!”
謹慎起見,叛宗和真帝宗,并未派出境界強于云墨太多的人,來鎮(zhèn)壓云墨。一些圣人境初期和中期武者,沖了出來,要將云墨鎮(zhèn)殺。
然而,讓叛宗和真帝宗難受的是,出去的人,一部分被云墨鎮(zhèn)殺,多數(shù)被云墨打成重傷,給扔了回去。
“廢物!廢物!廢物!”一個真帝宗主宰境巔峰強者,氣得跳腳,連罵三聲廢物。眾多天才一同出手,竟然都鎮(zhèn)壓不了一個云墨,實在讓他窩火。
“要不,我們派出主宰境強者出手,將這小子鎮(zhèn)壓了?”一人提議道。
然而就在這時候,云墨卻坐在外面嗑起了瓜子,他高聲說道:“我給你們一個建議,讓強者出來鎮(zhèn)壓我,最好是主宰境巔峰強者,這樣的話,我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絕對會被你們鎮(zhèn)壓的。而且,就算是要殺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太囂張!我受不了了,我要殺了他!”一些強者大怒,想要沖出去將云墨擊殺。
然而,真帝宗高層,卻攔住了那些人,“此子敢這么說,顯然是有所準備,太陰宮那么庇護他們,此刻很可能有人在暗中保護他。”
“怎么可能?太陰宮的強者,也不是沒事情做,不可能時時刻刻守在這小子身旁。即便是太陰宮自己的天才,都沒有這樣的待遇。我覺得,這小子就是故意如此,讓我們忌憚,好讓我們不敢輕舉妄動。”
“即便太陰宮沒有人在此,我們也不能明著去殺他,難道你們忘了,不久之前,梁家底蘊要殺他,結果太陰宮的強者,卻前去保他。太陰宮的人,可不會管莫語做了什么,他們只會遵從太陰神女的意志,大力庇護此子。若是我們明著將他殺了,那么便是打太陰宮的臉,如此一來,我們真帝宗,便是與太陰宮交惡了。”
“那怎么辦?”
“呵呵,笨啊,既然明的不行,來暗的不就行了嗎?”
“極是!想來我們暗中殺了此子,太陰宮的人,也沒有那個閑心,去仔細調查。而且,殺一個圣人境小子而已,想要抹除痕跡,輕而易舉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么我們應當派誰去殺他?”
真帝宗內,一眾強者相互看了看,卻沒有一人愿意前去。誰都不是傻子,都知道即便是暗中出手,也會相當危險,若是太陰宮真的要仔細調查的話,那么動手之人,恐怕就要成為棄子了。
“呵呵,這種事情,自然不能我們自己來。”忽然有人笑道。
其他人聞言眼睛一亮,隨后異口同聲:“柳元劍宗!”
云墨坐在舊柳元劍宗山門外嗑瓜子,瓜子殼卻并未吐在自己身旁,而是用靈氣包裹著,吐向了前方的陣法。那大陣是衛(wèi)宴所布下的,可抵擋神帝境強者的攻擊,所以云墨吐出的瓜子殼,根本無法將之撼動。那些瓜子殼撞在大陣之上,緩緩落下,此刻大陣下方,已經(jīng)堆了不少瓜子殼了。
雖然這對真帝宗來說,并沒有多大的影響,但在他們看來,這卻是一種侮辱。此刻陣法當中,很多人都對云墨咬牙切齒,然而卻沒有人敢出來。那些極為沖動,想要憑借境界壓制云墨的圣人境后期以上的強者,全都被真帝宗的高層給帶走了。
“太囂張了!我真帝宗,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氣?!”一些真帝宗弟子,氣得渾身顫抖。
云墨在外面,極力表現(xiàn)出一副欠打的模樣,不斷地將瓜子殼,吐向前方。不知何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忽然出現(xiàn)在了云墨面前。
“你誰啊?”云墨抬了抬眼皮,面無表情地問道,來人顯然實力不俗,所以云墨這樣的表現(xiàn),就顯得極為欠打了。
那人全身都包裹在一片黑霧當中,他忽然開口道:“莫語,你當真以為有太陰宮庇護你,就沒有人能殺你了嗎?呵呵,太天真了!明面上,可能沒有人敢對付你,但若是我將你暗中擊殺,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說罷,那人直接抬手一掌拍來,剎那間靈氣浩蕩,各種道紋翻飛。顯然,這是一位主宰境強者,即便云墨在同階罕逢敵手,但也根本不是主宰境強者的對手。
真帝宗內,那些武者皆是大笑起來,露出快意之色,有人說道:“莫語啊莫語,多行不義必自斃,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然而,云墨絲毫就沒有躲避的意思,他平靜地望著那個主宰境強者,嘴角微微勾起,帶著嘲諷的意味。
看到云墨這副表情,那人下意識便感覺到了不妙,他猛地抬眼掃視四周。隨后,一個巨大的巴掌,便是陡然出現(xiàn),直接拍在了那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