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太陰宮弟子齊齊變色,這簡直太可怕了,那種封禁之術,竟然將華錦山都封禁了!看著一動不動的華錦山,便是一直都一臉平靜的華錦山的師尊,這時候都臉色微變,稍稍有些緊張起來。
“有些不妙啊。”古月溪的師父開口道。
“我相信錦山,這種封禁之術的確厲害,但也不可能完全困住錦山。畢竟,他們兩人相差了兩層天。若是處在同階的話,錦山還當真有些危險,但錦山畢竟境界更高,不可能破不開這種封禁。”
比武臺上,云墨封禁了華錦山之后,毫不停留,立即施展覆天掌,朝著華錦山拍了過去。他不能給對方任何的機會,要趁機拿下華錦山。
然而,忽然眾人聽得一聲怒吼,那是華錦山的聲音!華錦山的身上,竟然隱隱有著月華浮現,仙封九禁第八禁的神紋,驟然間全都亮了起來,那是第八禁在全力鎖困華錦山。
然而,華錦山身上的光芒,越來越盛,一股無比強大的氣息,從華錦山身上透發出來。隨后,第八禁的神紋,竟然悉數斷裂開來!
云墨瞳孔微縮,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能夠破開第八禁。這華錦山不過圣人境五層天而已,竟然能夠破掉第八禁,果然可怕。不過,他并未停留,覆天掌狠狠地拍在了華錦山身上。
嘭!
華錦山頓時橫飛出去,猛地砸在了比武臺的守護陣法之上,并且眾人見到,有大量鮮血,噴濺在陣法之上。
“華師兄受傷了!”太陰宮弟子大驚,若是在比武開始之前,他們根本不會相信,云墨一個圣人境三層天的家伙,能夠傷到華錦山。
然而,云墨卻并沒有表現出擊傷對手的喜悅,反而臉色越發凝重起來。華錦山承受了覆天掌的攻擊,竟然并未受多重的傷!云墨能夠感覺得出來,這時候的華錦山,氣息甚至比之前還要強橫。
嗒!嗒!嗒!
華錦山一步步朝著云墨走來,這時候的他,全身籠罩在一層朦朧的月華之中,此人身上的氣息,這時候也達到了最為可怕的程度。云墨明白,恐怕這時候的華錦山,才是最為強大的華錦山!
“真的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圣人境三層天武者,竟然能夠將我逼得使出全力,于我而言,是一種恥辱!”華錦山沉聲說道,在他看來,要擊敗一個圣人境三層天小子,是極為容易的一件事情。然而事實上卻并非如此,這對自詡可與歷代太陰宮主比肩的華錦山來說,真的是一種恥辱。
“這個莫語,的確了不得,尋常圣人境三層天武者,哪里能夠逼得錦山使出全力?”華錦山的師父開口說道,即便不喜云墨,這時候其眼中,也露出幾分贊賞之色,“若是同階一戰,誰勝誰負,可能真的很難預料。可惜,錦山的境界,超出了那莫語足足兩層天,莫語根本不可能是錦山的對手!既然錦山決定動用真正的戰力,那么,這場戰斗,也該結束了。”
嗡!
這時候,即便有陣法守護,整個比武臺,都是劇烈顫動起來。一股極為可怕的威壓,從比武臺上滲透了出來,境界較低的武者,難以承受那可怕的威壓,紛紛跌到在地。好在有強者出手,擋住了那股威壓,眾多武者,這才好受了些。
“好可怕,那種氣息,當真是圣人境武者嗎?”柳元劍宗弟子,很多都臉色蒼白,他們對華錦山的強大,沒有一個直觀的認識,但剛才那種可怕的威壓,卻是讓他們知道,華錦山真的強大到了一種難以想象的地步。在那種氣息之下,他們這些武者,竟是連反抗的勇氣,都升不起來。
忽然,華錦山身體緩緩升起,懸浮在了虛空之中,他那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為太陰!”
這句話,仿佛有無窮的力量一般,剎那間這個世界,都變得有些不同了。而比武臺上的云墨,感受最深,不但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壓制他的身軀,他的靈魂深處,竟然也產生了一股害怕的情緒。這一刻的華錦山,當真與之前不同了!
而反應最為激烈的,是太陰宮弟子,即便是他們,這時候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有人驚呼道:“華師兄,竟然練成了我太陰宮的終極秘術!”
“我為太陰,整個世界,都將在我的照耀之下!華師兄,不愧是我太陰宮的絕世天才!”
“此秘術一出,還有誰能抗衡?那莫語,輸定了!”
柳元劍宗弟子,一個個都驚慌起來,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看著那些太陰宮弟子,一個個無比興奮的模樣,他們也知道,情況有些不妙了。
“咳!”云墨大口吐血,這一次,他竟是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暗中有什么力量,在控制他,與之前對方施展海上生明月極為相似,但又大為不同。云墨拼盡全力,也無法抵擋那種可怕的力量,他只感覺,若是在這樣下去,他必敗無疑了!
“看來,還是不得不動用那種秘術了啊!”云墨擦掉嘴角鮮血,冷冷地瞥向籠罩在一片光芒當中的華錦山。本來,他不想過早暴露自己的最強手段,可惜,這華錦山實在太可怕,云墨也不得不施展最后的手段了。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我們誰更強吧!”云墨大吼一聲,他的身上,忽然有無盡雷電浮現,讓他看起來宛若雷神一般。
臺上的兩人,此刻皆是籠罩在一片光芒當中,華錦山身上的光芒柔和,但威勢卻極為可怕,而云墨身上的電芒,則是一看就讓人驚懼。
“我為太陰,世上萬物,皆應為我所控!”華錦山冷冷地說道,周遭極為可怕的太陰之力,朝著云墨鎮壓而去。
而這一刻,云墨卻是大笑起來,“你為太陰?那我就是雷神,雷神……降世!”
隨著云墨低吼聲響起,一道無比威嚴的身影,陡然從虛空中邁步而出。這道身影,與云墨一模一樣,唯有那雙眼眸,更為可怕。那雙眼眸,便仿佛神帝的眸子,看待世間萬物,盡皆漠然!
“那是……什么東西?”一些武者看到“雷神”的眼神,險些道心蹦碎,那種眼神,實在太可怕了。
觀戰臺上,那些太陰宮強者再也坐不住了,全都噌地站了起來,驚疑不定地望著那道從虛空中走出的身影。
“此子修煉的,竟然真的是天罰神帝的功法!”
“雷神降世,傳聞曾經的天罰神帝,便施展過這可怕的秘術。可是明明我聽說,那雷神是模糊的,只有一種神韻,這小子施展的,為何卻成了他自己的模樣?”
“自己取代雷神,這……也太狂了吧!”
“我感覺到了,那道身影,的確在汲取周遭的一種奇異能量,沒錯,這就是天罰神帝的秘術!本來,雷神降世是降下雷神虛影,借助遠古的力量,鎮壓敵手。這小子,將自己換做雷神,這是大不敬啊,這莫語,也太狂了!”
太陰宮強者,皆是震驚地望著云墨,而華錦山的師尊,則是臉色有些難看起來,“這種秘術,無比可怕,不行,決不能讓他們繼續戰斗下去了!”
“怎么,你怕你弟子會落敗?”旁邊古月溪的師父問道。
“不管他們誰會獲勝,如此可怕的碰撞之后,恐怕都會遭受重創,所以我必須阻止他們!”華錦山師尊眼神閃爍,如此說道。
古月溪師尊卻是微微一笑,道:“都到了這種地步了,又怎么能阻止他們?你且安心下來,一旦勝負分出,我便會及時出手,不會讓他們兩人受到重創的。”
華錦山師尊咬了咬牙,最終不再說話,重新坐了回去。不過,緊握的雙拳卻顯示,他眼下內心無比的緊張。
臺上的兩人,盡皆發出了最強攻擊,華錦山身化太陰,一招我為太陰,近乎能掌控世間萬物。而云墨施展雷神降世,即便有陣法阻擋,也有無窮力量,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沒入那道可怕的身影當中。那道身影,也因此越來越強大!
嗡!
無盡太陰之力,匯聚成了一道神芒,襲向云墨,這一刻便是比武臺的守護陣法,都在劇烈顫動。
而另外一邊,那道與云墨一模一樣的身影,手握雷源黑金印,散發出了近神的可怕氣息。那道強大的身影,隨云墨而動,其手持雷源黑金印,猛地朝著前方轟擊而去。無盡的雷電道則,化作一道道可怕的雷電,在那道身影和雷源黑金印之上閃爍。
轟!
難以想象的可怕對碰,爆發出了無比耀眼的光芒,比武臺上的一切,都看不清了,那里面,盡皆是可怕的力量在洶涌。
“這竟然是圣人境三層天武者,和圣人境五層天武者的戰斗!”一些人聲音顫抖,這種可怕的碰撞,簡直太可怕了,根本不似圣人境武者的對碰。尋常圣人境武者前去,唯有身隕的下場。
“分出勝負了嗎?”眾人虛瞇著眼睛,卻仍舊難以看清楚比武臺上的情景。
“那華錦山,實在太強了!”柳元劍宗弟子駭然。
“柳元劍宗的莫語,當真如傳說中一般可怕啊,僅僅圣人境三層天,竟然便能和華師兄戰斗到這種程度!”太陰宮弟子,也盡皆駭然。這一戰,徹底讓他們改變了對柳元劍宗弟子的看法,哪怕云墨落敗了,他們恐怕也再不敢小覷柳元劍宗弟子了。
云墨和華錦山的碰撞,實在讓人震驚,過了很久,那里的光芒才暗淡下來,比武臺上才慢慢恢復平靜。而這時候,眾人也看清楚了里面的情景,華錦山立于虛空,俯視著云墨,眼神漠然。而云墨,半跪在比武臺上,口中不斷咳血,他的氣息,也迅速萎靡下來。在云墨身前,是那道與他長得一模一樣的身影,然而這時候,那道身影不再具有強橫氣息,身體破破爛爛,連手臂,都斷掉了一只。
漸漸的,那道身影消失不見,而雷源黑金印,砰地砸在了地上。云墨嘗試站起來,然而卻一個踉蹌,跌坐了下去。
“莫護法!”
“哥哥!”
柳元劍宗弟子握緊了拳頭,最終,還是輸了么?而夢兒,則是無比心疼云墨,若是處于同一境界的話,哥哥又怎么可能會輸?
“贏了么?”太陰宮弟子喃喃,然而雖然贏了,他們卻似乎高興不起來。每個人都明白,若是處于同一境界,華錦山,可能真的不是莫語的對手。僅僅三個月,那莫語便有了如此巨大的進步,很難說清,將來他會不會追趕上華錦山。
那開賭局的太陰宮弟子忽然咧嘴一笑,道:“不管怎么說,我們太陰宮,終究是贏了!”他抱緊了所有靈石,心中狂喜,只要華錦山贏了,那么那些靈石,就屬于他了!那么多極品靈石,成了他的財富,他當真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時候,他已經在想象,今后要怎么來揮霍這一筆巨款了。
“可惜啊,就差一點而已!”柳元劍宗弟子心有不甘,就差一點,莫護法就贏了啊。
所有柳元劍宗弟子,都有些失落,不管怎么說,敗了,他們的靈石就拿不回來了,他們也將搬到一片貧瘠之地去。不過,也沒有人怪云墨,因為他已經展現出了超乎想象的戰力,他已經盡力了。
“各位,不要失望,即便我們要搬到一處貧瘠之地去,但我們有莫語師弟這么強大的護法,以后還會愁修煉資源的問題嗎?”岑澤高聲說道。
“是啊!莫護法如此強大,定然能帶領我們柳元劍宗,重新走向輝煌的!”一眾柳元劍宗弟子,這時候全都眼神堅定起來。
罕見的,太陰宮弟子,沒有嘲諷柳元劍宗弟子。甚至很多人看向云墨,眼中帶著欽佩之色。
然而就在這時候,太陰宮的一眾強者,卻是來到了比武臺前。古月溪師尊開口說道:“放心,華錦山沒事,有我護著,怎么可能出問題?”
所有人聞言都是一怔,這句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