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永登肅然道:“我發(fā)現,那元墟丹藥鋪的丹藥,當真不凡。雖然價格比丁氏藥堂的丹藥要貴,但根據藥效來看,這些丹藥的確值這個價。甚至我覺得,那價格,已經是很低很低了。若是丁氏藥堂的丹藥有那樣的效果,其價格,恐怕得翻好幾倍才行!所以張兄,若是有靈石的話,趕緊多買些,我敢肯定,不久之后,元墟丹藥鋪的靈藥,將會很難買到。”
聽到寧永登的話,那張兄立即臉色難看起來,他瞥了寧永登一眼,哼道:“寧永登,你做的事情,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所以,你就不要再繼續(xù)下去了!”
“我做的事情,什么事情?”寧永登有些發(fā)懵。
“哼,還給我裝!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寧永登,你這是殺熟啊,你不坑其他人,竟然坑到了我的頭上。”張兄臉色很冷,眼中有著極度的失望。
“張兄,你這是什么意思?”
“還不承認嗎?你就是元墟丹藥鋪的托兒吧?”張兄冷聲道。
“托兒?”寧永登先是一愣,隨后大笑起來,“原來,他們認為我是托兒,這樣也好,如此一來,元墟丹藥鋪的丹藥,便沒人和我們爭了。”
“呵呵,都這時候了,你竟然還不承認嗎?別我們我們的,我不會去元墟丹藥鋪買靈藥的!這靈石,你也別借了!”張兄怒道,這樣的人根本不能作為朋友,他對寧永登失望之極。
“別呀!”寧永登急眼了,“張兄,我錯了,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不買,不買好了,你不用去元墟丹藥鋪買丹藥好了。但求你一定要借一點靈石給我。”
張兄斜眼看著寧永登,“既然不買了,你還借靈石作甚?”
“我……”寧永登剛要脫口而出,說你不買我去買,但想到這樣可能會徹底惹怒張兄,靈石或許便借不到了,于是改變了說法:“我宗門急需靈石,我也是沒辦法了,所以才找你借的。”
“這也是你去當托兒的原因?”張兄冷眼看著寧永登。
“是是,張兄我錯了,我不該那么做的。”寧永登連連道歉,這時候,只要能借到靈石,被誤會也無所謂了。
畢竟是多年朋友,張兄見寧永登道歉態(tài)度誠懇,便還是借了五十斤上品靈石給他。
“多謝張兄!”寧永登激動不已,拿著靈石便跑。
任長老心中發(fā)愁,眉頭都擰在了一起,反倒是云墨,一點也不急。忽然,一道身影出現在門口,任長老立即來了精神。待看清楚來人之后,他猛地一怔,“怎么又是你?”
寧永登咧嘴一笑,道:“怎么,二位不歡迎我?”
“歡迎,自然歡迎!你這是……要買丹藥?”任長老不確定地問道。
“買,自然要買!”寧永登走進店鋪,隨后看向那些六品丹藥,向云墨詢問丹藥的用途。片刻后,寧永登手中,便拿著四瓶六品丹藥了。
不過,他神色糾結,看了看手中的六品丹藥,又看了看五品和四品丹藥。最后,咬了咬牙,他極為不舍地放下了其中一瓶六品丹藥,選了不少的四品丹藥和五品丹藥。如此一來,四品丹藥,全都被其買走,而五品丹藥,也被他買下了三分之一。至于六品丹藥,因為本就不多,所以他買了之后,便只剩下四五瓶了。
“兩位,這些靈藥,可否為我預留著?”寧永登不舍地看著那些靈藥,他發(fā)覺,每一瓶他都想要。“二位放心,只要我有足夠的靈石了,肯定會第一時間來買的!”
“那可不行,我這是做生意,只要有人買,我就會賣。”云墨笑道,這讓寧永登有些失望,但云墨立即話音一轉,“不過,以后你來買丹藥,或者要煉制什么丹藥,我可以給你優(yōu)先權。當然,煉制丹藥,不再是免費了。”
寧永登立即面露喜色,這樣的承諾,已經很難得了。他可以預見,今后元墟丹藥鋪的生意,絕對會很火爆的。
不久之后,寧永登滿臉興奮地走出了元墟丹藥鋪。
而在街角處,那張兄皺著眉頭看著這一幕,感到迷惑不解。為何寧永登借了靈石之后,再次來到了元墟丹藥鋪?而且看樣子,似乎他又買了不少丹藥。片刻后,這張兄冷哼一聲,道:“我看,這家伙多半還是想要引我上鉤,我偏不上當!哼,這靈石,得讓他盡快還我才行!”
回到宗門之后,寧永登立即將一些丹藥分配了下去,而一些則是留在那里,等著夠資格的弟子來爭取。沒用多久,他便發(fā)現,這些丹藥,效果都是好得難以形容。其宗門上下皆是興奮不已,將這些丹藥,稱作神丹。
“寧宗主他老人家,無疑是歷代宗主當中最優(yōu)秀的一位!”
“我們宗門將大興!”
“也不知道,這種神丹,究竟是什么人煉制出來的!”
一些弟子對寧永登和這丹藥,都是贊不絕口,而那些沒有得到丹藥的弟子,則是羨慕不已,想盡辦法也要得到一枚。
寧永登站在宗門上空,伸出手來,那辰心幽炎轟地冒出,散發(fā)著極其強橫的威勢。“現在,也該去解決一些恩怨了!”
不久之后,香紅城傳來一個勁爆的消息,星主境中期的寧永登,竟然要與一個星主境七層天高手,在決斗場展開一場生死大戰(zhàn)!
“這寧永登瘋了不成,竟然敢挑釁星主境后期高手?”
“我聽說,他好像突破到星主境六層天了。”
“切,星主境六層天不還是星主境中期?難道星主境六層天,就能挑戰(zhàn)星主境后期高手了?”
“我看這家伙八成是瘋了!”
“那云墨能夠跨階敗敵,聽聞寧永登這幾日經常出入元墟丹藥鋪,該不會,他與云墨接觸多了,變得魔怔了,以為自己也像那家伙一樣,能跨階敗敵吧?”
眾人議論紛紛,覺得寧永登一個星主境中期武者,去挑釁一個星主境后期高手,簡直就是找死。
這一日,兩人的決戰(zhàn),倒也吸引了不少的武者前來觀戰(zhàn)。不過,也有很多武者不感興趣,“有什么可看的,星主境中期的寧永登與星主境后期高手戰(zhàn)斗,他怎么可能獲勝?那寧永登死定了!”
聽到消息的張兄可是有些急了,他連忙跑到決斗場,找到了即將上場的寧永登,“寧永登,你現在可不能上場,若是你死了,你借的靈石誰來還?”
寧永登轉頭看向張兄,笑道:“張兄放心,若是沒有把握,我怎么可能和他生死一戰(zhàn)?這一戰(zhàn),我是不會敗的。”
“那不行,你必須先將靈石還給我,之后才能去決戰(zhàn)!”
寧永登嘆了口氣,道:“這樣吧,張兄。若是我戰(zhàn)敗而亡的話,我宗門內的財產,便全部給你,如何?我偌大一個宗門,怎么也值五十斤上品靈石吧?有在場這么多道友作證,到時候你接手我的宗門,也不會有人多說什么了。”
“那……好吧。”張兄最終不再說什么,寧永登的宗門,其價值的確不止五十斤上品靈石。這時候,他已經在想著,要怎么處理這個宗門了。是自己當上宗主之位,掌控這宗門呢,還是直接將一些有價值的東西賣掉換成靈石呢?
最后,寧永登和星主境后期仇敵,同時走進了決斗場。眾人看著寧永登,感覺他是在走向死亡。
任長老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因為又過了幾日,除了寧永登來買過丹藥之外,便無人來元墟丹藥鋪了。而根據云墨的要求,那些靈石,用來買了靈藥,右被云墨煉制成了丹藥。眼下,元墟丹藥鋪的六品丹藥,更多了。
然而,多又有什么用?沒人來買,任長老看著這么多的丹藥,簡直都快愁死了。
“云墨,之前我們不應該繼續(xù)買靈藥的,收下那些靈石,關了鋪子,我們也算是小賺一筆了。然而將其重新煉制成靈丹,卻根本沒有人來買了,我感覺,這些丹藥,可能再也賣不出去了!”任長老終于提出了質疑,“而且,聽聞那個寧永登,腦子發(fā)熱,去和一個星主境后期高手決斗起了。不用多想,他肯定會沒命的。如此一來,連唯一的客人,都沒有了。這些丹藥,如何才能夠賣出去?”
云墨卻是非常的悠閑,專門買了個搖椅,坐在上面搖啊搖,好不悠閑快活。“任長老,你得對我有信心,這些丹藥,肯定能賣出去的。只是,我們需要等到一個時機而已。”
“什么時機?”任長老疑惑問道。
“若我估計沒錯的話,在寧永登決戰(zhàn)之后,我們元墟丹藥鋪的生意,便會非常火爆了。”
任長老一陣頭大,“云墨,你沒搞錯吧?那寧永登與星主境后期高手一戰(zhàn),鐵定要戰(zhàn)死。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唯一的客人沒了,生意怎么會火爆呢?”
“呵呵,等著便是,也要不了多久了。”云墨淡然道。
相較于云墨的淡然,任長老卻是憂愁不已。這些天,他去了解過了,武都和魔龍哪里是不和,分明就是有大仇。武都大域和魔龍大域交界的地方,時常會發(fā)生一些戰(zhàn)斗,而那些處于邊緣的生命星辰,便會因此遭難。甚至曾經有一顆生命星辰,被一場大戰(zhàn)給毀掉了,一些星主境后期高手,在那上面大戰(zhàn),直接將那顆星辰打得四分五裂,那上面星主境之下的武者,全都死掉了。
元墟星處于武都大域邊緣,說不定什么時候便會遭到魔龍大域的強者的攻擊,若是不能快些賺錢,買到域王境防御陣法,那么元墟星,便會極其危險。任長老可不想看到,自己的母星,在強者的大戰(zhàn)當中變得四分五裂。
不過,云墨說在等一個契機,任長老也沒辦法,就只能等著。眼下的確是云墨更能賺到靈石,所以他也唯有跟著云墨的意思走。
很快,一個震驚整個巨摩星的消息,便傳了出來。
星主境中期的寧永登,與星主境后期強者決戰(zhàn),竟然是寧永登勝了!
“這怎么可能?寧永登有幾斤幾兩,我們可是很清楚的,他怎么可能擊敗星主境后期高手?”眾人震驚不已,除了云墨,竟然又有人跨階敗敵了。而且,這人還是很多人所熟悉的武者,眾人一時間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家伙,吸收了辰心幽炎,而且是完美煉化了!”
“什么?他吸收了辰心幽炎?”
“辰心幽炎乃是存在于一些星辰核心之中的無根靈火,即便是星主境后期強者,都很難將之吸收。寧永登是如何將之吸收了的?”
“聽說,有一種丹藥,可以幫助修煉火屬性功法的武者,吸收火焰。”
“可是,最近并未見寧永登去往丁氏藥堂啊?若是他之前便買了那種丹藥,何至于等到現在才吸收辰心幽炎?”
“不對!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地方!”
“你是說……元墟丹藥鋪?”
“是啊,那家伙最近老是往元墟丹藥鋪跑!”
“難道……他并不是元墟丹藥鋪的托兒?!”
元墟丹藥鋪中,沒有生意,任長老感到十分無聊。最后,他干脆坐在鋪子當中,修煉起來。
“反正沒有生意,便安心修煉,爭取早日踏入星主境兩層天吧。實力強了,我便也能有辦法在星空中賺取靈石了。”任長老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