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銀席兄,你這一個名額,是如何得到的?”銀席的院落中,云墨出言詢問。
銀席說道:“本來,按照慣例,那夜冥貓族和其他附屬族群一樣,只擁有一個名額。不過近來因為與銀隸交好,便得了兩個名額,而我,便是將他們多得的那個名額給要了過來。”
“如此,那玄夜和銀隸,豈不是要?dú)庹朔危俊痹颇柕溃瑥囊冠へ堊迥抢飱Z過來一個名額,對方能高興才怪。
銀席冷哼道:“這個名額本來就不該屬于他們,我不過是拿回了屬于我的東西而已,他們便是鬧到族長那里去,也沒用。”
此刻,銀隸的府邸中,玄夜正憤怒大罵銀席。
“銀隸,那銀席這樣做,明擺著是要對你動手了。哼,什么朋友,我看那叫做云墨的人類武者,就是銀席找來對付你的!”玄夜握緊拳頭,臉上滿是怒意,“搶走一個名額,目的絕對是削弱你,若是你不反擊的話,將來他必會得寸進(jìn)尺,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
銀隸臉色陰沉,“他能夠搶走這個名額,便說明得到了族長的許可,想要奪回來,可不太容易。”
那玄夜想了想,道:“其實,這件事也沒那么難處理。”
“你有什么辦法?”
“只要想辦法讓那云墨與我戰(zhàn)一場即可!哼,銀席奪走了那個名額,就是給了云墨。只要我出手,將這云墨重創(chuàng),讓他在海蜃島開啟之時無法下床,這名額,不就回到我們手中了嗎?”玄夜冷笑道。
“這辦法倒是不錯,不過,你可有把握重創(chuàng)那云墨?”
“區(qū)區(qū)一個人類武者,要重創(chuàng)他又有何難?如你所說,一個在論道大會上都說不上來幾句話的家伙,能有多大的本事?”玄夜眼中閃過不屑之色,他伸手一握,仿佛將云墨握在了手中。
銀隸在院中來回踱步,片刻后開口道:“要將這事鬧大,先獲得族內(nèi)多數(shù)人的支持,給銀席施加壓力,才有機(jī)會逼那云墨出手,進(jìn)而名正言順地重創(chuàng)他!”
銀席的宅院當(dāng)中,云墨正在練拳,這是千雷引控道境秘術(shù)噬源甲中的拳法。噬源甲這一秘術(shù),可不僅僅是讓武者體表覆上一層盔甲,其中還有很多戰(zhàn)斗技巧,如拳法、掌法等等。千雷引注重攻擊,若沒有這些戰(zhàn)斗技巧,噬源甲可就純粹是防御性秘術(shù)了。
在不遠(yuǎn)處,一個小家伙嘴中哼哼哈哈,似模似樣地學(xué)著云墨打拳,逗得旁人大笑不已。
忽然,一個護(hù)衛(wèi)急匆匆走來,“銀席少爺,族長讓你去議事大殿一趟,對了,族長還說,讓云墨公子也同去。”
“嗯?”銀席眉頭一皺,問道:“族長因何事叫我們過去?”
那護(hù)衛(wèi)猶豫了一番,最后說道:“銀席少爺還是趕緊過去吧,去了你就知道了,情況有些復(fù)雜,我一時半會也難以說清。”
云墨停止練拳,走了過去,說道:“恐怕是進(jìn)海蜃島名額的事情,那夜冥貓族和銀席,可不會就這么放棄了。”
銀席聞言冷哼一聲,道:“這些家伙,不管弄出什么幺蛾子,這一個名額,我都不會讓出去!”
“走吧,先去看看具體什么情況。”云墨說道。隨后,兩人便跟著那護(hù)衛(wèi),朝著銀狼族的議事大殿行去。
還未到議事大殿,遠(yuǎn)遠(yuǎn)地他們便聽到了一片嘈雜之聲,走近了仔細(xì)一聽,原來是有人在爭吵。而爭吵之事,果然便是那一個名額的事情。不過,似乎支持銀席的人極少,這些人的聲音,幾乎被其他反對銀席的聲音給壓過去了。
聽了一些人的言語,云墨心中了然,或許會有一些,真的是因為覺得云墨是外人,不該得到這個名額。但多數(shù)人,卻是因為銀隸的關(guān)系。“看來,雖然銀席成了銀狼族未來族長的第一順位繼承人,但支持銀隸的,卻是更多。銀席將來想要成為族長,恐怕還得面對很多困難。”云墨暗道,不過,將來他會支持銀席,有他支持,一切必然就成了定局。支持銀隸的人再多,云墨他一人便可將之碾壓。當(dāng)然,這還需要一些時間。
走進(jìn)議事大殿之后,云墨便感受到了幾股強(qiáng)大的氣息,其中坐在正位的老者,最是強(qiáng)大。除了付貴人,云墨還是第一次接觸這個世界最頂尖的強(qiáng)者。這老者,應(yīng)該便是銀狼族的族長了。不過,銀狼族族長雖然氣息強(qiáng)大,但其中,卻隱含著一絲暮氣,以及一些死氣。
“看來,這銀狼族的族長,已經(jīng)到了暮年,沒多少年壽命了。或許也就能撐到銀席他們這一輩人,突破到問心境而已。”云墨暗道。
“前往海蜃島的名額,何其珍貴,他竟然給了一個外人,這多寒附屬族群的心吶!”
“這銀席,成了第一順位繼承人之后,便沒做出什么于我族有益的事情!如今更是搶走了夜冥貓族的一個名額,此等行為,豈是一個繼承人該做出的事情?我看,他銀席根本就沒有資格成為繼承人!”
“強(qiáng)烈要求將那名額還給夜冥貓族!”
議事大殿之中,很多人紛紛開口,斥責(zé)銀席,幾乎可謂群情激憤了。寥寥幾個支持銀席的武者的聲音,完全被其他人的聲音給壓蓋了下去。
“好了!現(xiàn)在銀席來了,聽聽他怎么說。”銀狼族族長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場中頓時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云墨和銀席兩人身上。
銀席面無表情地瞥過大殿中的人,隨后冷笑一聲,問道:“還給夜冥貓族?呵呵,我想問問諸位,什么時候,夜冥貓族應(yīng)該有兩個名額了?”
他緩緩走到大殿中間,面對眾人的目光,沒有絲毫懼色,“根據(jù)以往的慣例,我作為未來族長的第一順位繼承人,有資格獲得一個名額的分配。因為沒有合適的人選,所以這個名額,被分配給你夜冥貓族,我也沒有多說。然而現(xiàn)在,我有了合適的人選,自然要將這個名額要回。”
銀席話音剛落,便有人冷聲道:“你的確有使用一個名額的資格,可所選之人,應(yīng)當(dāng)是銀狼族,或是附屬族群的天才才對!給一個人類武者,這算什么?”
“有哪條規(guī)定說這名額不能給人族武者?”銀席冷聲問道,“云墨是我朋友,我為何不能給他?”
“哼!強(qiáng)詞奪理,這人根腳不明,是敵是友尚不好說,如何能將名額給他?”
“還有,進(jìn)入海蜃島的,都是實力極強(qiáng)的天才武者,修為多在控道境后期!此人可符合條件?那小子,我且問你,你境界可在控道境后期?”
“說的不錯,即便這人是你朋友,可若是實力不濟(jì),也根本沒有去往海蜃島的資格!”
“族長!我認(rèn)為,銀席仗著自己的身份胡來,根本不配成為繼承者,建議剝奪他繼承人的身份!”
眾多銀狼族高層開口,向銀席等人施加壓力。銀狼族族長眉頭深深皺了起來,他瞥了云墨兩人一眼,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處理。
這時候,一個瘦小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正是那夜冥貓族的玄夜。他朝著銀狼族族長行了一禮,隨后說道:“族長大人,其實,這件事也有一個很好解決的辦法。”
“哦?什么辦法,你說說看。”
“銀席少爺?shù)呐笥眩疫是相信的,他定然不是我們的敵人。不過,他的實力如何,就不好說了。其實若是他足夠強(qiáng)大的話,這一個名額,我夜冥貓族也甘愿讓出來。但若是他實力太弱,這一個名額給了他,我夜冥貓族,卻是不服!所以,我希望族長大人能夠準(zhǔn)許我,與云墨一戰(zhàn)。他敗了,交出名額,若是勝了,或者與我實力相當(dāng),這個名額給他,我夜冥貓族,也無話可說。”
“不行!”銀席立即出言拒絕,“這名額本就是我的,理應(yīng)由我做主,哪需要用如此辦法來決斷?!”
顯然,銀席并不愿意云墨冒險。
這時候,那玄夜忽然給云墨傳音:“小子,若是你將銀席當(dāng)做朋友,最好主動接下我的挑戰(zhàn)。不然的話,會有更多的人反對銀席,那樣的話,或許他這第一順位繼承人,就要當(dāng)不成了。”
云墨神情淡然,同樣傳音說道:“原來,這就是你們的目的么?呵呵,真是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認(rèn)為能夠擊敗我?”
“如你所愿,你的挑戰(zhàn),我接下了。”
玄夜嘴角微翹,魚兒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