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云墨如今的實力,根本沒法離開這個地方,所以若是無影大盜將千雷引帶走的話,云墨便幾乎沒有什么希望找到千雷引了。
對于無影大盜其他事跡,云墨沒有興趣,他向后翻去。最想看的,自然是無影大盜最后去了哪里。
“無影大盜暗自與元墟宗宗主一戰(zhàn),敗之,無敵天下,倍感無趣。其鋒銳的目光,投向了浮山帝國的上古戰(zhàn)場,整個世界,或許也唯有那個地方,才能讓他提起一點興趣。未幾,無影大盜只身前往上古戰(zhàn)場最深處,自此再無消息。上古戰(zhàn)場詭異莫測,世人猜測,無影大盜多半隕落于此。”
“上古戰(zhàn)場!”云墨喃喃,若是沒有意外的話,千雷引多半是被無影大盜帶入了那什么上古戰(zhàn)場。
云墨深吸了口氣,“連無影大盜都可能隕落在了浮山帝國的上古戰(zhàn)場,看來這所謂的上古戰(zhàn)場,應(yīng)該十分危險。以我的實力前去,很可能與那無影大盜一般,有去無回。”
云墨站在書架前,陷入了沉思,去還是不去,這是個艱難的選擇。去,便有可能隕落在那,不去,那么就徹底與千雷引無緣了。
“去!”
思考了很久之后,云墨終于做出了決定。修道便是逆天的過程,這一路上會遇到很多危險與坎坷,很多機緣都是蘊藏在危險當(dāng)中。能否修煉千雷引,決定了將來云墨武道的高度,若是放棄的話,他將來的成就有限,甚至可能會道心受損。
“即便放棄,那也是在盡了最大的努力、的確事不可為之后,才能放棄!”云墨眼神堅定,修道之路上,不能因為有危險,就選擇退卻。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有太高的成就。
不過,要想尋到千雷引,不能憑借一時的腦熱。去往浮山帝國上古戰(zhàn)場之前,必須要做好準(zhǔn)備才行,否則就不是冒險,而是送死了。
云墨在藏書殿中找到了關(guān)于那上古戰(zhàn)場的信息,仔仔細(xì)細(xì)地看了個遍,將一些重要的信息,都記了下來。
這所謂的上古戰(zhàn)場,據(jù)說很久之前,便是一處禁地,不管修為高低,只要進(jìn)入其中,都無法再走出來。后來發(fā)生了一些變故,這處禁地不再那么危險,但依舊詭異,進(jìn)入其中的武者,有的能走出來,有的卻會莫名消失。甚至有問心境巔峰強者,都隕落在了其中。這其中,最出名的,自然是無影大盜。
那時候,浮山帝國的疆域,還沒有現(xiàn)在這么大。在禁地兩邊,有著兩大帝國,其中之一便是浮山帝國。傳說,那處禁地不再那么危險之后,浮山帝國攻陷了另外一個帝國國都,那個帝國的殘存人馬,為了逃避追殺,沖進(jìn)了禁地。這時的禁地雖然詭異,但早已沒有以前那樣可怕了,因此浮山帝國的軍隊,也追了進(jìn)去。兩大帝國的軍隊,便在其中展開廝殺,那場大戰(zhàn)極為慘烈,據(jù)說問心境高手,都死了不下百位。
最后的結(jié)果,自然是另一帝國的殘存人馬,全都戰(zhàn)死在禁地之中。那一戰(zhàn)死傷無數(shù),禁地之中白骨累累,幾乎堆積成山。至此之后,這地方,便被人們稱作了上古戰(zhàn)場。那場大戰(zhàn),也讓得已經(jīng)不再那么危險的禁地,再次變得詭異起來。
據(jù)說這上古戰(zhàn)場當(dāng)中,到處都是白骨,也到處都是陰靈,大白天都能聽到滲人的嚎叫。有時候,人們甚至能夠聽到軍隊的沖殺之聲,十分詭異。
“雖然介紹了上古戰(zhàn)場的大致情況,但總感覺,里面真正的東西,沒有被記載下來。”云墨皺眉道,那個地方,究竟為何如此詭異,而無影大盜,又是被什么吸引進(jìn)入了其中,他那樣的強者,為何會一去不復(fù)返。這些,無不透露著詭異,讓人難以理解。
云墨找了很久,但幾乎每本書,對于上古戰(zhàn)場的描述,都是那樣模糊,沒有說到里面真正的詭異之物。
“看來,最后還是得靠我自己,能夠得到的信息,也就這么多而已。”云墨低語。
知曉了千雷引的大致下落后,云墨沒有急著離開,還有一樣?xùn)|西,他非常感興趣。那就是,眾多強者的修道感悟。
雖然藏書殿第一層之中,沒有那些頂尖強者的感悟,但即便是一些控道境的修道感悟,對于云墨來說,也是很有價值的。何況,這其中,也有不少問心境初期強者的修道感悟。
這些東西,能夠被元墟宗放在這里,就說明其價值了。雖然比不得上面幾層的那些修道感悟,但也是十分珍貴,其他地方很難看到的東西。
離開元墟宗之后,或許云墨就很難再返回元墟宗,所以離去之前,他要將這些東西,全都記在腦子里面。就像在左隋學(xué)宮之中,他所做的那樣。先記著,等到今后修為到了,再理解、對照,對他的修行,將有很大的幫助。
這些書籍很多,即便是以云墨的魂魄之強,也花了數(shù)日的時間,才勉強將這些記在腦中。
“準(zhǔn)備一下,就可以離開元墟宗了。”云墨低語,緩緩走出了藏書殿。
藏書殿外。
“好了,你暫且在廣場上等著,我用不了多久就會出來。”一個頭戴金冠,氣度不凡的男子對一個雜役弟子說道。
這個雜役弟子,正是絞盡腦汁想要置云墨于死地的史茂。而這頭戴金冠的男子,便是那內(nèi)門弟子許明青。
“是,許師兄。”史茂恭敬地說道,忽然,他愣愣地看向前方,露出了一臉的難以置信。“這個家伙,怎么會從藏書殿中出來?”
許明青轉(zhuǎn)頭望去,正看到云墨從藏書殿中走了出來,他開口問道:“你認(rèn)識此人?”
“許師兄,這小子就是我給你說過的,那個新來的極度囂張的雜役弟子。”史茂咬牙說道。
“哦?這就是那個才半步控道境,就能夠壓制你的家伙?”許明青眉毛一挑,“不過,他不是雜役弟子嗎?為何能夠進(jìn)入藏書殿。”
“我也在奇怪呢,而且這家伙是霍供奉的助手,別說不能進(jìn)入藏書殿,便是來到此處,都是違反宗規(guī)的!”史茂帶著一臉的怨毒,“許師兄,我懷疑,這家伙很可能是偷偷進(jìn)入藏書殿的!”
許明青眼睛微瞇著看向云墨,“這家伙如此囂張,剛來宗門,便連你這即將成為外門弟子的師兄都不放在眼里,繼續(xù)下去,那還了得?豈不是成為外門弟子之后,連我們這些內(nèi)門師兄,都不會放在眼中了?竟然還私自違反宗規(guī),離開自己該待的地方,偷偷進(jìn)入藏書殿。哼,這樣的人,若是不清理,定然會成為宗門毒瘤。既然我遇到了,就不能不管!”
說著,許明青迎向云墨,而史茂,眼中閃過一絲陰狠,嘴角也噙著冷笑。
云墨走出藏書殿之后,自然也看到了史茂和許明青,很容易便猜到了許明青的身份。見兩人交頭接耳,云墨皺了皺眉,他自然能猜到史茂沒有說什么好話。他雖然無懼,不過許明青畢竟是內(nèi)門弟子,在元墟宗內(nèi)身份高于他,若是起了沖突,宗門很可能會偏向于許明青。
當(dāng)許明青和史茂擋在了他身前之后,他更是預(yù)感到了一些東西,“史茂師兄,別來無恙啊,還有這位師兄,應(yīng)該便是內(nèi)門的許明青師兄吧?”
許明青眉毛一挑,心中暗怒,史茂說得果然不錯,這個新來的雜役弟子十分囂張,目中無人。其他雜役弟子見了他,哪個不是恭敬有加,誠惶誠恐?而這云墨,向他打招呼的時候,竟然語氣平淡,沒有絲毫尊敬,便仿佛是與自己平起平坐的內(nèi)門弟子一般。
“你就是云墨?”許明青上下打量著云墨。
“正是,不知兩位師兄?jǐn)r住師弟,所為何事?”云墨盡量克制,他不想與對方起沖突,畢竟這是元墟宗,不是外面。一旦起沖突,便意味著麻煩到來。
“嘿,所為何事?你一個人雜役弟子,進(jìn)入了藏書殿,竟然還問我們所謂何事!”史茂冷喝道。
“云墨師弟,作為雜役弟子,私自離開自己該待的區(qū)域,還闖進(jìn)藏書殿,你以嚴(yán)重違反了宗規(guī)。所以,跟我去執(zhí)法殿領(lǐng)罪吧!”許明青面無表情地說道。
“呵呵。”云墨掏出功勞牌,“兩位師兄,不是只有正式弟子才能進(jìn)入藏書殿的,擁有功勞牌的弟子,也是能夠進(jìn)入藏書殿的。”
“什么,你有功勞牌?”史茂臉色猛地一變,“不可能,你才成為宗門的雜役弟子多久,怎么可能得到功勞牌?”
“云墨師弟,功勞牌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偽造功勞牌,可是死罪!”許明青冷聲說道。
“這些我豈會不知?不過,我的確擁有功勞牌,喏,你們應(yīng)該認(rèn)識功勞牌吧?”云墨笑道,將功勞牌拿在手中揮了揮。
“我看看!”史茂上前,從云墨手中拿過功勞牌。
云墨不以為意,這兩人看了功勞牌,應(yīng)該就不會再瞎扯什么東西了吧?然而,下一刻史茂的動作,卻是云墨始料未及的。
咔嚓!
只見史茂用力一捏,竟是直接將功勞牌捏得粉碎。
“什么功勞牌,這是假的!云墨,你為了進(jìn)入藏書殿,竟然偽造功勞牌,這是死罪!”史茂大聲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