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蒿整個人呆在了那里,樊景文和他扯了一通家常,讓他完全放下了戒心,加上這位控道境高手,也施展了一些小手段,讓得剛才胡蒿開口,完全順乎本心。于是,這可憐的守門人,便將之前的事情脫口說出。
待得反應(yīng)過來,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晚了,于是他呆立當(dāng)場,腦中一片空白。
而另外一邊,樊景文聽到胡蒿的話之后,眼睛虛瞇了起來,嘴角帶著笑意。還真是意外收獲啊,本來沒有報多大希望的,沒想到還真給他找到了。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子,將千雷引修煉成功,實力堪比入靈境武者,這已經(jīng)足夠妖孽了。沒想到,此人竟然在醫(yī)道一途上,竟也有如此恐怖的天賦。這真是……”
樊景文腦中一時間閃過許多念頭,這樣的人,簡直就是妖孽。
“左隋學(xué)宮能夠收到這樣一位人物,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如此天才,我一定要將之收為親傳弟子!”如此想了一會,樊景文偏頭看向一旁呆立的胡蒿,“說起來,這個家伙,倒也有些意思。上一次,竟然將我騙了過去。若非如此,那小子,怕是也早已成為我的親傳弟子了。”
上一次樊景文一聲斷喝,本是想要讓胡蒿說出實話,卻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還是將他騙了。不過,此時知道了那人是誰,樊景文倒也沒有要責(zé)怪胡蒿的意思。這家伙,想來也是怕受到懲罰,所以才隱瞞了這件事。
好半晌,胡蒿才回過神來,看著樊景文臉上的笑意,胡蒿倒吸一口冷氣。他媽的,這是一頭笑面虎!看起來是關(guān)心他,和他隨意聊聊天,沒想到,竟然給他設(shè)了套。而他,也當(dāng)真一頭鉆了進去。
此時看著樊景文滿臉帶笑,胡蒿便驚懼起來,那笑容當(dāng)中,怎么看都帶著陰險的味道。完了!這是胡蒿這時候的感受。因為他的緣故,學(xué)宮損失了一鼎入靈境丹爐,而他還騙了這位四品醫(yī)師。這次,恐怕他不死也得脫一層皮了。
“大人,我……”胡蒿惶恐不安,可是卻不知道說什么。望著樊景文臉上越來越盛的笑意,他嚇得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向樊景文認錯求饒。
還在想云墨之事的樊景文,看到胡蒿跪了下去,也是愣了愣,隨后哈哈一笑。他如今知道了云墨的消息,正是高興的時候哪里會懲罰胡蒿。
樊景文輕輕揮手,一股輕柔靈氣拂來,將胡蒿托起。
“不要怕,我又沒說要懲罰你!狈拔男Φ,若非是胡蒿,恐怕他也發(fā)現(xiàn)不了這個醫(yī)道天才。所以,他獎勵胡蒿還來不及呢,怎么會懲罰?
最后,胡蒿感覺莫名其妙,不知道樊景文是不是想要先給他蜜糖嘗嘗,然后再狠狠地收拾他。本來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又撒了謊,說什么都免不了一頓狠狠的懲罰的。然而到頭來,樊景文非但沒有懲罰他,還說了些勉勵的話,給他漲了工錢。所以,胡蒿心中便一直忐忑著,覺得下一刻自己就會遭殃。
一直到樊景文離去,胡蒿都有些懵,懷疑這樊景文大人,是不是腦子壞掉了?不懲罰他,還給他好處,真是莫名其妙。
不過,最后胡蒿還是笑了起來,似乎,逃過一劫?
樊景文不理會胡蒿,直接飛走,去尋找云墨了。
不過,想要早些找到云墨的樊景文,卻是無功而返。年關(guān)將至,這小家伙,竟然回家了。
揪著胡須想了想,樊景文倒是沒有沒有急著跟過去,不差這個把月,等到那小家伙回了學(xué)宮,再說吧?粗巴獾那榫,像是想到了什么,樊景文招來一位下人。
“去,將小恭找來!
那下人領(lǐng)命離去,一刻鐘之后,一個三十多歲的青衣男子急急忙忙來到了樊景文的住所。到了屋外,青衣男子才陡然停下,深吸口氣,整理了一番儀容,隨后抬手去敲門。
“進來吧。”里面?zhèn)鱽矸拔牡穆曇簟?
青衣男子推門而進,見了樊景文之后,恭敬地行了一禮,“老師!”
“嗯!狈拔狞c點頭,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
青衣男子聞言坐了下來,他臉上有些疑惑,“不知老師找我,所為何事?”
“小恭最近如何,可有進步?”樊景文聲音溫和,問起弟子的情況來。
“回老師,收獲是有一點的,不過算不得太大。仍舊是無法煉制出特等三品丹藥來,距離四品,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若是有其他人在此,便會相當(dāng)震驚,這個被叫做小恭的男子,竟然已經(jīng)是一位三品醫(yī)師了。而且,還能夠煉制出上等三品丹藥!如此人物,拿到外面去,那就是受到各方禮待的醫(yī)道大家了。
“嗯,好好努力,以你的資質(zhì),是有機會沖擊四品的。若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來問我,不要有什么顧慮!
“多謝老師!”叫做聞人恭的青衣男子,站起來再次行禮,有些受寵若驚。以往的時候,雖然老師也比較欣賞他,但也不會太過親近。畢竟樊景文乃是四品醫(yī)師,眼界不同,聞人恭雖然有些天賦,但在樊景文眼中,也不過如此罷了。眼下樊景文如此關(guān)心他,倒是不多見的。
“不用拘束,隨意一些!狈拔男Φ。
聞人恭笑了笑,心中倒是淌過一陣暖意。
“小恭今年要回家嗎?”樊景文隨意問道。
聞人恭心中一緊,猜測樊景文的用意。老師詢問這事,莫不是想要看我是否能沉得下心來學(xué)習(xí)不成?于是便搖頭答道:“不回去的,家鄉(xiāng)那邊,與學(xué)宮環(huán)境無法相比。我還是想要在這邊多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爭取早日觸碰到四品的瓶頸。若是老師有什么吩咐的話,盡管說便是,弟子會全力相助老師的。”
卻見樊景文擺了擺手,“你跟了我這么些年,最近幾年都在幫我做事,已經(jīng)有好些年沒有回去了吧?想來對家人也是思念得緊的!
“不妨事的老師,家人都過得很好,我不回去也沒什么關(guān)系!
“呵呵,還是應(yīng)該回去看看的!狈拔呐牧伺穆勅斯Ъ珙^,“對了,小恭你是云上山行省的人吧?”
“弟子確實是云上山行省的人,怎么了老師?”聞人恭有些疑惑,心中也猜測,或許后面的話,才是這次老師找自己過來的目的。
“不知道你們家,距離那觀山鎮(zhèn)近不近?”
“觀山鎮(zhèn)?”聞人恭皺了皺眉,除卻他附近的幾個小鎮(zhèn),他稍稍了解,其他地方的小鎮(zhèn),他卻沒怎么關(guān)注過。不知道老師詢問這個,是為了什么。
“嗯,觀山鎮(zhèn),就是靠近穹雨城的觀山鎮(zhèn)。”
“穹雨城倒是知道,不過這觀山鎮(zhèn)卻是沒有聽說過。算起來,我所在的鳳鳴城,距離穹雨城倒是沒多遠的!
終于,樊景文將此次的目的說了出來:“小恭啊,今年你就回家過年吧。嗯,那穹雨城觀山鎮(zhèn)中,有一個云家,出了一位天才,想來你也是聽過他的名字的!
“云墨?”聞人恭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雖然他不知道云墨是不是觀山鎮(zhèn)的人,但是能夠讓老師這等人物聽說過的,恐怕也只有最近頗有名氣的這位天才了。
只是,那人是戰(zhàn)師的弟子,不知道身為醫(yī)師的老師,為何對那云墨感興趣了。此時,他也大致猜到了老師的目的。
果然,接下來便聽到樊景文說:“這次你回去,好好和家人聚聚,順便的話,也照顧著那云家一些。若是有機會,和那云墨多接觸接觸。”
“老師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云墨學(xué)弟的!甭勅斯ё饕镜,他自然是知道,回去之后,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和家人團聚,而是好好照顧這叫做云墨的學(xué)弟。
又或許,將來會變成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