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這就是你今日來找我的底氣?”這一刻,陸景言才知道了劉艷的底氣從何而來。
畢竟,從進入這院子后,不斷的搶話,那些所作所為,換個脾氣不好的人來,可能都要打她了,但她卻那么我行我素,原來,竟是有這樣的底牌?
聽著陸景言平靜的話語,劉艷也有觀察陸景言的表情,見自己說了要介紹堂妹給陸景言后他臉上的表情她就看不出深淺來了,心中忍不住有點兒忐忑,但很快就壓下了那股忐忑。
她堂妹那姿容,許給陸景言那也是他的福氣,畢竟想娶她妹妹的公子哥都住城里,有自己的宅子,甚至有自己的仆人。
而陸景言這里呢,宅子倒是大,但卻養著幾個不是自己孩子的拖油瓶,還有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倆人之間不清不白的,而且,這還是鄉下。
越想,越覺得自己妹妹虧了點。
虧了,那么這宅子銀子生意什么的,自然要作為搭頭給他們家了。
“抱歉,對你的表妹我沒有任何興趣,關于你們夫妻想進工坊的事情我不會管,想進就按照正常流程進吧。”冷冷掃了一眼李二,本來還想說話的李二鬼使神差的走到妻子身邊,伸手猛地一把就將妻子從地上拽了起來。
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拽,本來雙腿發軟的的劉艷一個沒站穩,又猛地往地上摔去。
這一次,是面朝下,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砰的一聲還是嚇到了李二,連忙伸手去拉妻子,將妻子扶著重新坐到地面,抬頭一看,嚇了一大跳。
目光微閃不敢與妻子對視,可劉艷也不是個傻的,臉上火辣辣的疼,嘴巴也疼得厲害,突然瞟到了什么目光一頓,地上一顆白色的物體混著血,蹙眉埋頭近看,啊了一聲。
竟是她的牙齒。
感覺了一下,合不攏的是門牙。
剛才痛楚讓她都麻木了,哪兒還有注意到牙齒竟然都摔掉了。
“啊——”氣得劉艷坐在地上的打擺子,然后口齒不清的惡毒話語不要銀子似的朝丈夫李二咋了過去。
“以二一介個唔囊廢(李二你這個窩囊廢)……”
“對不起景言,讓你看笑話了!崩畲罂粗@一幕走到陸景言身側道歉,不管如何他是大哥,弟弟犯了錯他還是得出面的。
陸景言笑了笑,“李大哥不必放心上,不熟悉的人和事我不會放心上。”隨后揚了揚手中的東西,“先回偏廳,你也接著回來。”
抬步就走,擺明了沒打算管這兩人的。
李大狠狠嘆了口氣,抬步走到夫妻倆身邊。
感覺有有人靠近,劉艷停住了叫罵,但抬頭看向李大的時候卻仍舊懷著怒意。
李二略微垂頭,“大哥,我們只是想為自己爭取一下,并沒有想過對你和大嫂做什么!
從小一起長大的親弟弟,如何不知道他的秉性,只是娶妻生子去城里生活后的弟弟,與他們大家都疏遠了,而凡是也都開始以他們自己的小家為首要,時間一長兄弟之間的感情就淡了,但至少弟弟說的沒想過對他和妻子做什么這話,李大是選擇相信的。
但這個時候也不是糾結這事兒的時候,看了一眼劉艷,“今日陸公子他們搬家,我不方便陪著你們下山,弟妹這傷勢,你先送他下山找村子里的大夫看看吧。”
“餓噗(我不)!眲⑵G下意識的反駁道,事情還沒辦成了,丟臉丟到這個地步了,她今天一定要把事情辦成了。
“你這門牙必須要及時處理,你想以后一輩子說話都漏風?”李大冷冷看了一眼劉艷后說道。
“……”這一次劉艷閉了嘴,縱使心有不甘可也不能讓自己往后一輩子說話都口齒不清啊,那得鬧多大的笑話,她驕傲了一輩子,那樣的話還不如讓她死了來得干凈。
最終,李二還是拉著劉艷現行下山去找大夫了。
不過臨走時,劉艷還跟李大說了他們一會兒還要上來吃午飯,讓李大記得給他們留飯菜。
“……”看著夫妻倆攙扶著走出大門后,李大狠狠松了口氣,對于這種情況下還不忘中午飯的弟妹,他也算是有了新的認識。
……
廚房內忙的熱火朝天。
柳月中途出去過朝樂沒注意,但等柳月回來后直接走到朝樂耳邊說了剛才外面發生的事情,朝樂這才明白為何柳月剛才回來時面色這么難看。
瞅了一眼旁邊笑容滿面心情極好的李嬸,老人家身子骨不錯,但如果讓她知道自己兒子兒媳剛才的所作所為怕是得氣病吧,畢竟老人家好強了一輩子,也能耐了一輩子,親朋好友對她的評價頗高,什么時候會養出這么一對兒耍無賴的兒子兒媳。
不自覺的嘆了口氣,看向身側的柳月,“先瞞著吧,你幫我看著剩下的,我出去處理一下后續。”
剛端了一盤調味碟過來想讓朝樂嘗嘗看味道是否合適的的李嬸,結果就只看到了朝樂離去的背影,不由得看向剛才距離朝樂最近到了大兒媳,“她出去做什么,要多久才回來啊?”
“馬上就回,娘你找朝樂做什么?”柳月揚起笑臉連忙上前。
指了指眼前的味碟,“剛才按照朝樂說的調了個味碟,想讓她看看味道是否合適呢。”
“哦,那很快,她馬上就回來,娘我們先做其他的,等她回來再讓她嘗這味碟的味道是否合適吧!边B忙走近婆婆身邊,想著今日李二和劉艷夫妻做的事,柳月做事也有些走神,好幾次都差點兒打翻碗碟,李嬸就忍不住瞥了好幾眼大兒媳。
平日大兒媳做事穩重干練,絕對沒有這么心神不定過,必定是發生了什么。
朝樂直接去偏廳找了陸景言單獨出去談李二和劉艷的事情。
結果還不等朝樂問什么,陸景言就竹筒倒豆子似的一股腦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如同放電影一般給朝樂形象的描述了一遍,聽得朝樂目瞪口呆。
隨后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