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修杰他們帶著兩個孩子去府城已經(jīng)五天了,說的兩天卻已經(jīng)晚了這么幾天都還未回來。
對于孩子們出去玩了五天,朝樂雖然沒有不高興,但也擔心孩子們的心玩野了,畢竟都是小孩子,在小院的幾個月,她自認將兩個孩子教的很有自律性,就怕這一趟出去,把之前養(yǎng)起來的好習慣給廢掉了。
“想那兩個孩子了?”見朝樂發(fā)呆,陸景言就忍不住在朝樂的耳邊輕聲問了句。
點點頭,然后將自己的擔憂也一并說了,畢竟孩子還小,性格養(yǎng)成需要大家的配合。
“我讓人送了消息過去,讓他們在府城多呆幾天。”陸景言解釋道。
完全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愣愣看著陸景言半天,朝樂都沒能說出一句話來。
“怎么了,生氣了?”見朝樂半天不說話,陸景言怕她真的生氣了,連忙解釋道:“你這兩天這么忙,事情多,我怕他們回來打攪到你,孩子們比較小,好不容易去一趟府城多呆幾天也無妨的。”
就這樣,孩子們多玩幾天才回來的事情就這么定了,朝樂也沒再多問,專心忙自己的事情了。
因為要推出火鍋的生意,又需要考慮到現(xiàn)在消費群體的實際口味,趙媽和趙伯兩個人又不在,小院就只剩下陸景言和朝樂兩人,剛好兩人就開始試鍋底料味道,來來回回忙碌著,已經(jīng)做了三個鍋底來試味道了。
試吃后仍舊不太滿意,這個時候朝樂倒是想穆懷瑾這個吃貨了。
至少有穆懷瑾在,還有秦修杰在,兩個孩子也能給建議,更能增加他們研究鍋底味道的進度。
聽到敲門聲時,朝樂兩人剛試吃完一個鍋底味道,偏頭看向陸景言,“誰這時候會來?”小院又不是什么高門大戶,而且還有人外出了,反鎖門其他人回來不方便,所以熟悉的人是不會敲門的。
“我去看看吧。”洗了個手,放下剛干活挽起的衣袖。
沒多想,朝樂繼續(xù)研究著鍋底的味道。
她用高湯做底,分別做了原味、番茄和苡仁紅豆以及綠豆排骨的鍋底,要說味道也不錯,可朝樂總覺得缺點什么東西,可又說不上來。
都是白味鍋底,肯定就要做到清淡香溢,多加其他配料怕會破壞湯鍋鍋底原本的好滋味。
聽到院子里傳來陸景言的聲音,本來打算再做一種鍋底的朝樂動作微頓,然后迅速停下手里的事情,洗了洗手三兩步走出廚房。
院子里,江凌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說好的三天時間,他卻已經(jīng)耽誤了一天,今天已經(jīng)是第四天了。
不是他不想來,而是朝樂說的,江凌琢磨了四天也沒想出了一個他認為不錯的答案。
可距離約定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日,他心中忐忑不安極了,也和弟妹商量了一番,最終決定單獨過來見朝樂,不管結(jié)果如何,他不能做個失信于人的人,這樣的話,爹娘在天之靈,也不會原諒她的。
“你一個人來的?”那天她親眼講過江凌三兄妹的情況,如今只見到江凌一個人,倒是有點詫異的。
本以為會被拒之門外,心里忐忑不已的江凌愣是悄咪咪觀察了半天都沒感覺到朝樂身上有任何不滿的情緒,反而顯得極平靜,對他晚了一天到來,竟然也不惱。
“妹妹身體不好,我讓小弟在家里照顧她。”雖然忐忑,但也不能裝啞巴,江凌鼓著膽子開口解釋了一句。
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后往堂屋走,聲音也隨之傳入江凌耳中,“進來吧。”
陸景言沒有跟進來,堂屋里,只有朝樂和江凌兩人。
看著面前眉清目秀的男孩子,十三四歲的年紀一雙澄澈清亮的眸子很是吸引朝樂的目光,這個孩子的眼睛很漂亮,這是朝樂見到他的第一印象。
伸手示意江凌坐,能感覺到江凌很緊張,但朝樂也沒有刻意去調(diào)節(jié)氣氛,她覺得江凌這個人可以用,那么也需要通過她的考驗,否則,后續(xù)讓江凌來幫她,她也用得不放心。
“不用了小姐,我站著就行。”目光緊盯著朝樂,喉嚨有些干涉,吞咽口水都有點困難。
也沒勉強他,看向江凌,笑了笑,道:“怎么樣,想得如何了,能告訴我你的答案了嗎?”
“小姐,我想了四日,按照你說的三日期限已過……雖然我沒有想到答案,但我還是想過來見你。”頓了頓后,又繼續(xù)道:“我不知道能給你創(chuàng)造多大的價值,但我可以向天發(fā)誓,此生只忠誠于您一人,用這一輩子的時間來報答您,絕不背叛。”
聽著江凌的話,朝樂其實有些難受,這個跟上輩子恩人有著相似模樣的人,她其實是想幫他一把的,可這個年代的人的思想不允許他們?nèi)绗F(xiàn)代人那般超前,幫了他們?nèi)绻唤邮芩麄兊膱蟠穑桓畹娜耍踔量赡軙芙^接受她的幫助。
如同面前的江凌,他就認為他是這類人。
換位思考一番后,朝樂調(diào)整了思緒,朝樂江凌一笑,道:“我不需要你的一輩子,我只需要你替我做事期間,忠誠于我絕不背叛這就足夠了。”
“不,小姐在江凌兄妹危難之際幫助我們,這輩子我們兄妹三人都是小姐您的人,一輩子忠誠于您。”江凌睜著一雙澄澈的大眼睛看著朝樂,堅定的眉眼,看得朝樂都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了。
也不再跟江凌爭辯,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反正只要江凌以后不起壞心,她不會虧待他。
看著站著怎么都不肯落座的江凌,知道他心中緊張得很,本來想著留他吃飯的,最終也沒有開口,但想著她剛做的幾種鍋底的味道,畢竟江凌做過酒樓的小二,如今不做了可經(jīng)驗還是有的,便叫了他一起嘗鍋底的味道。
自從父母過世后不久妹妹就病了,短短半年時間就掏空了家底,江凌也在酒樓做了將近一年的小二,也算懂得飲食行業(yè)的一些道道了,本來就打算把自己這輩子賣給朝樂了,聽了朝樂這吩咐當然不會拒絕,參與進了“評委”的工作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