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將手放在蕭雨晴的胳膊上,無聲地安慰著她。
蕭雨晴很快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他在別人眼里是一個戰神,一個英雄,他有著自己的使命和責任。蕭雨晴知道,自己不能太自私地霸占著他,讓他只守著自己,她能做的便是默默地支持他!他征戰沙場,她便救死扶傷!
這一仗一打就打了好幾個時辰,直到后半夜敵軍才被擊退,雖然勝利了,可我方仍有不少死傷的士兵。
正在睡夢中的蕭雨晴和大花,就在這時被人喊起來了,“別睡了,別睡了,快起來,軍醫隊來傷兵了!”
兩人趕緊起來去了軍醫隊,此時里面已經躺滿了傷兵。軍醫隊的幾個大夫都在忙著診治傷兵。
蕭雨晴對大花說道:“你去藥房給王六幫忙,我留下來給患者診治。”大花點頭,快步去了藥房里。
蕭雨晴顧不上其他,在門口的位置蹲了下來,為患者診治。
之前李大夫看不上年紀輕輕的她,不相信她有什么真本事,讓她在藥房工作,她也沒有辯解什么,就去了藥房。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這么多的傷兵,自己的良心不允許自己再裝傻充愣地躲在藥房里。
這些士兵大多數都是一些刀傷、劍傷,蕭雨晴用她自己的工具,給患者清理傷口,上藥,包扎。然后又給每人喂了她之前熬制的消炎丸,傷者最怕的就是發炎了。
等她正在給第四個病人處理傷口的時候,李大夫注意到了她,“于青,你不在藥房熬藥,在這里搗什么亂?”忙碌中的李大夫,說起話來,語氣中有些斥責的意味。
“李大夫,現在患者當前,我能為他們診治,自然不能躲著不管。”蕭雨晴語氣平靜地說完,手上繼續給患者包扎。
“你……”李大夫沒想到蕭雨晴會反駁他,之前她可是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李大夫一時不知道說啥。
他趕緊走到門口那邊,去看蕭雨晴,如果她有什么沒處理好的地方,自己再趁機把她趕回藥房去。
只是當他走過去,看清蕭雨晴是怎么處理傷口以后,他愣住了。
這么嫻熟的手法,這么一氣呵成的動作,連久做軍醫的自己都看得有些眼花繚亂,可是你不得不承認,她整個包扎過程,都讓人無懈可擊,完美的仿佛在做一件藝術品。
李大夫被震驚得有些愣怔,這是第一次他對一個人的醫術感到如此震撼。
忙碌中的蕭雨晴,不經意間看到發呆的李大夫,以為他要趕自己去藥房,便說道:“李大夫,請相信我,我有能力診治這些傷兵。”
李大夫囁嚅地說道:“我相信了,你有能力,你安心看病吧!”說完他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蕭雨晴顧不上多想,繼續忙著手里的事情。
“將此人抬出去吧!”屋內一個老大夫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時候,老大夫還無奈地搖了搖頭。
旁邊走上來幾個打雜的士兵,默默地將躺著一個重傷兵的擔架往外抬去。
幾人抬著擔架在經過蕭雨晴的時候,被她看見了。蕭雨晴不解地問道:“你們把他抬去哪?”
“他傷勢嚴重,已經不治身亡了,要把他抬去亂葬崗。”一個士兵回答道。
蕭雨晴將目光落在傷兵的身上,只見他全身仿佛一個血人,臉色蒼白,看不出還有沒有呼吸,在他正心臟的位置插著一把匕首,還有鮮血不時地從傷口處涌出來,其他地方的衣服也有好幾處被刀劍劃破了,顯然身上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傷口。
蕭雨晴急忙走到擔架旁邊,將手放在此人的脈搏上,當她感受到病人那幾乎可以忽略的、微弱的脈搏時,她顫抖地說道:“不要抬走他,他還有氣息,讓我再盡力試一下。”
幾個士兵自然不會拒絕,身為士兵,常常都是命懸一線,現在有個沒了士兵的生命,這么負責的大夫,他們當然會好好配合。
幾人幫忙將病人放好,退到了一旁,蕭雨晴急忙過來,先給病人放到嘴里幾片參片含著,又在正流血的胸口處撒上止血的藥粉。
她又仔細觀察了胸口處的傷口,匕首正中心臟,看起來很兇險,蕭雨晴必須小心再小心,她慢慢地割開患者的衣服,她驚喜地發現,現在天氣冷,病人穿得很厚,所以匕首看起來插得很深,其實多半被厚重的棉衣遮住了,實際真正插到骨肉里的部分并不是很深。這個深度,應該不足以傷到心臟。
蕭雨晴在心里直感嘆,這人真是幸運。即便這樣,蕭雨晴也不敢輕舉妄動,更不能貿然地將匕首拔出。
“麻煩你過來幫我一下!”蕭雨晴叫了剛才抬擔架的一個士兵,讓他幫著固定住匕首,她則給病人在傷口處用了止痛的麻藥,然后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劃開心臟處的傷口,將匕首拿取了出來。
真的好險好險,匕首再深一寸,此人怕也一命嗚呼了!整個過程幫忙的士兵都看得膽戰心驚,他也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個小大夫的身上,這么年輕,醫術就這么厲害,他忍不住贊嘆道:“小大夫真是神通廣大啊!”
蕭雨晴笑了笑,手上不敢耽誤,接著給患者縫合傷口,然后撒上藥粉,包扎上紗布,心臟處的傷口終于處理好了。
跟胸口的傷比起來,其他地方的傷就都算小傷了,蕭雨晴熟練地把所有傷口都處理好,又給病人喂下兩粒消炎丸。
其他大夫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那個最先給這個患者診治的老大夫,忍不住過來察看,見自己不敢碰的匕首,已經被蕭雨晴取了出來,傷口也都包扎好了,也不再出血,更重要的是,患者的呼吸和脈搏都已經恢復了,顯然已經死里逃生。
老大夫對蕭雨晴連連稱贊:“小兄弟真是深藏不露啊,你這醫術讓老夫真是佩服佩服!”
“先生,您謬贊了,幸好病人穿得41厚,中的匕首并沒有看起來那么深,不然我也救不了他。”蕭雨晴拱了拱手說道。